五尊元嬰期老祖人物偷襲蕭寅失敗,反而被一個巨力震退。恍然醒悟過來的眾人,一抬眼,已經發現自己置身絕殺之境。
這片區域原本已經被奈何收魂用無上魔功封鎖了起來,四周虛空之中瀰漫著一道道絲網,阻擋了所有人的退路。現在,在這些絲網之上,依附了許多濃稠的黑色氣流,形成了一道詭異的結界。若是有修真者從外面觀看,就會發現,這一處密林,早就被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包裹了起來,不管是肉眼還是神識,都無法探查到裡面的任何動靜,儼然是一處絕境。
「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神識竟然無法突破這些黑色氣流。」
「整個天地怎麼都被這種氣流覆蓋住了?」
「這難道也是那個小子的手段嗎?」
就在散修世界那些結丹期修真者驚疑不斷的時候,在場的六位元嬰期修真者心中,血潮來感,竟然是預示即將出現隕落的危機。
要知道,修真者一旦突破結丹期之後,體內金丹破殼成嬰,對於天地元氣以及冥冥命運就有了一絲的感知能力。心血來潮,正是這種能力的表現。一旦被厲害人物算計,或者是出現隕落危機的時候,元嬰期的修真者都會接受到自己體內的一點心血躁動,冥冥感應,從而針對自身處境,來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選擇。這就是元嬰期修真者不易隕落,實力強悍的所在。當然,如果出手一方足夠強大,能夠做到蒙蔽天機、隱藏殺念,那就可以避免要獵殺的對象,出現提前預警。
現如今,蕭寅體內蚩牙魔刀,魔威重現,在場之人,注定要隕落在此。當蚩牙魔刀突破混沌,釋放出濃濃殺機的時候,在場六尊老祖級人物,心血也有了感應。只是,這種感應已經不能算作是心血來潮了,乃是臨死之前的一縷先知。
「這究竟是何物,竟然有如此威力,不僅震退了我們五人的聯手一擊,還重創了我們體內的元氣!」
「是啊,我的一滴心血竟然出現了血潮的感應。」
「好強悍的魔氣,這股魔氣已經完全超越了我們本體化神修尊的實力,究竟是何物,會有如此之大的魔威。」
「剛才一瞬之間,我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祖魔的氣息,他明明是一名築基期的修真者,為什麼身上會出現祖魔的氣息!」
「速速聯合起來,此人不好對付。」
這五人軀體雖然只是元嬰初期修為,但是內裡的神魂卻是化神期的存在,對於天地元氣的感悟已經是非常深刻的。就連鬼盟的這名少魔主,也是自歎不如,畢竟,這尊少魔主自己的修為,現在還是元嬰中期。
剛剛蚩牙魔刀只是剎那之間,爆發出自身威力,就被這五股分魂感知到了。
另外一面,鬼盟的這名少魔主,也是鬼才修真者,擁有巨大的修真氣運,一點心血來潮之後,臉色立馬就變得陰沉了起來。剛剛雖然只是一瞬之間,但是他心內清楚的感知到了隕落身死的危機。他相信這絕對不是幻覺,而是真正的心血來潮,是在極端危險的地步才會出現的。
「鬼波!」
一聲大吼,這名鬼盟的少魔主竟然是召回了自身的仙寶,全力防禦了起來。
奈何收魂的那尊器靈,是在場修為最高的存在,一點感知,自然也最強。雖然他不知道,蕭寅體內隱藏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他心內清楚,這一定是一件非常逆天的魔寶。得到主人傳喚之後,這尊器靈馬上捨了琉璃佛嬰,狂攻數招,震退身周佛氣,化作一道流光進入鬼盟少魔主體內。
那五尊元嬰期修真者,也意識到了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這方的掌控,紛紛施展身法,退到了少魔主的身旁,隱隱有將這為少魔主守護在中間的一絲。這五尊存在,體內蘊含的畢竟只是一縷分魂,即便隕落了最多也是耗損一些心血修為而已。要是鬼盟這位少魔主今晚隕落在了這裡,那可真的是事情大條了。
至於那些結丹期的修真者,無知無畏,倒是沒見有什麼動作,只是一個個用詭異的眼神看向蕭寅。今晚,蕭寅已經給了他們太多的震驚,幾乎是用盡了他們一生的驚訝。
仙寶回身之後,鬼盟的少魔主才稍稍有了一點底氣,沉聲問道:「你究竟是何人,應該是那位不出世的老古董才是吧,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擁有這等的實力。前輩倒是好興致,竟然變換身份,來洗刷我等,難道真的視我們鬼盟如無物嗎。」
面對這尊少魔主的質疑,蕭寅搖了搖頭,「蕭某只是一名墨真門的低階弟子而已,現如今,被迫離開墨真門,已經是天涯飄零的一頁孤身,哪裡是什麼不出世的老古董!」
面對將死之人,蕭寅自然沒有什麼隱瞞身份故佈疑陣的心思。
看蕭寅神情不似作假,鬼盟眾人心中又有了心思,一道道神念激烈的在交流著。
王家老祖神念道:「少魔主,你怎麼看,剛才那一瞬之間的感應,不像是幻術造成的,而且我已經偷偷的試過了四周這些黑色氣流的威力,我全力一擊,竟然無法擊破。」
鬼盟少魔主一縷神念探出,接觸到那黑色氣流之後,竟然是直接被吞噬一空了。心神感應之下,這尊少魔主輕輕一震,心中吃了一驚。雖然只是損失了一縷神念,對道體神識沒有什麼損傷,但是試出來這些黑色氣流能夠吞噬神識,還是讓他驚駭莫名。
「此人不簡單,這次我們秘密潛入雪國,為的就是破壞雪國這次大規模的靈石轉運,支援前線戰場,沒想到任務還沒有開始,就在此人手中折了銳氣。」
眼見鬼盟眾人聚在一起,眼神狡黠,神情詭異,蕭寅知道,他們是在衡量今晚是退還是戰。
「你們不必再考慮了,今晚你們前來雪國腹地,想來也沒有什麼好事。既然被我撞見了,斷無生路,斬殺了你們,也算是我蕭寅為雪國修真界做一點貢獻吧。」
此時的蕭寅掌控絕對的主動,就好像是一尊無敵的神祇,金口玉言,語出成律,斷人生死。
蚩牙魔刀破殼而出之後,對於一切魔器都有本源的壓制之力。即便是奈何收魂這種仙寶存在,也被壓制的死死的,有了蚩牙魔刀作為後盾,蕭寅面對鬼盟的這些人自然沒有什麼好畏懼的了。
其實,早在鬼盟這尊少魔主降臨是第一刻,原本一直停留在蕭寅丹田混沌深處的蚩牙魔刀就有了反應。蚩牙魔刀,在此之前,一直都是在混沌深處修煉,本體之上佈滿了混沌硬殼。當鬼盟的這尊少魔主降臨的那一刻,這蚩牙魔刀突然破殼而出,在那混沌深處游弋了起來,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非常可口的獵物一樣。而且從魔刀本體之中,一股股本源的吞噬之意不斷地傳入蕭寅的神識之中。
當時蕭寅也是大吃一驚,直到琉璃佛嬰對方有可能身懷一件魔道仙寶之後,才明白過來。只是,今晚他跟琉璃佛嬰都是有意要一試自己實力,才沒有第一時間放出蚩牙魔刀來對付這尊仙寶。
蕭寅跟琉璃佛嬰這十多年來,日夜苦練,實力大為增加,但苦於找不到人切磋比試,無法發現自己修為的欠缺所在。現如今,有一位攜帶仙寶存在的少魔主突然出現,實力不算決定,有比一般元嬰期修真者強大,他們自然要印證一下自己這十多年來的修煉成果了。
蕭寅跟琉璃佛嬰先後出手,一試自身能為,已經知道了自己與化神期修尊人物之間的差距,目的已經達到。所以,才在危險近身的一刻,釋放了壓抑已久的蚩牙魔刀。
對於這尊蚩牙魔刀,蕭寅現在心中仍然有許多疑問。現如今,這尊魔刀身上散發的氣息,已經是無比強大,比那尊奈何收魂不知道強橫了多少倍。但是,蕭寅還沒有感知到這尊魔刀之中的器靈存在,好像是這尊魔刀只有本源意識,還沒有凝聚出器靈一樣。來也是奇怪,這尊魔刀的本源意識竟然跟自己十分合得來。就好像剛剛,這尊魔刀開始的時候是十分急躁的,恨不得立即就從蕭寅體內衝出來,吞噬對方的仙寶。但是在蕭寅一道神識傳入魔刀本體之後,它竟然緩緩的安靜了下來,好像是在等待蕭寅的命令一般。
剛剛,蕭寅遭遇到五尊老祖級人物詭異攻擊的時候,只是神識一動,這尊魔刀便猛然發力,不僅衝散震退了五尊老祖,同一時間,還在四周虛空之中,用黑色氣流製造了一個巨大的先天結界。原先的時候,這些黑色氣流是從魔刀本體之中噴吐而在,再瀰漫向四周的。可是剛剛,只是一瞬之間,這些黑色氣流就憑空出現,自動形成一個結界,就連蕭寅,也沒有感知到它們是如何出現的。他只是感覺蚩牙魔刀本體微微一個震動,這些黑色氣流就憑空出現了。
蕭寅此時看向鬼盟之人的眼神,冰冷的就像是在查看一群屍體。在如此眼神的注視之下,即便是殺人如麻,屠戮成性的鬼盟少魔主心中也是一寒。那五股分魂,也是震驚莫名,他們的本體乃是化神期的修尊存在,出身鬼盟,死在他手上的修真者不知道有多少,可以他們的修煉都是從屍山血海之中打拼出來的。可是今日,當他的一縷分魂面對蕭寅時,本源之中,都生出了一股隕落的危機之感。他正在暗暗算計,如果是自己本尊在此,是否也會有隕落的可能。
恐懼帶來的,有時候是退宿,有時候也會是偏執,但聽鬼盟少魔主冷然一聲道:「哼,你以為光憑這些黑色氣流便可以留下我們,你不要忘了,今日是我在斬殺你,並非是你在獵殺我!」
面對鬼盟少魔主充滿殺氣的話語,蕭寅臉色毫無變化,反而是輕輕一搖頭,低語反問道:「鬼盟之人,淡漠生命,殺人無數,難道也會畏懼死亡?」
鬼盟的這尊少魔主似乎是厭惡了眼前的恐怖氣氛,心血一橫,竟然是搶先攻擊。
「小子少廢話,看本座斬了你。」
此時的他,仙寶回體,每一招,都是夾帶仙寶威能,撼天動地,一出手,就是逼命之招。
「魔神逆天,賜你魂歸無間!」
魔功催動,這尊少魔主竟然身化一道黑色流光,一身精血全部進入了自己體內的仙寶之中。而接收到主人全部精血肉身之後,那奈何收魂的本體骷髏頭,竟然由一具枯骨,緩緩的生出許多血肉,開始了蛻變。直到最後,竟然是由一尊骷髏變化成為了一個真正的頭顱。眼耳口鼻,血肉皮毛樣樣俱全。這頭顱跟鬼盟那名少魔主十分相像,恐怖的是,他身上所散發的威能比剛才,足足增強了三分。變幻完成之後,就是狂悍絕倫的攻擊。但見一顆巨大的頭顱急速的圍繞蕭寅閃爍了起來,每一次的接近,都是致命的攻擊。
「哈哈哈哈,小子,今日縱是你手段通天,也逃不過本座的擊殺,我人寶合一之後,完全可以將奈何收魂的實力推到下位仙寶的巔峰狀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對付我。」
他此話一點都不差,現在的奈何收魂所爆發的實力,比之剛才足足提升了一倍有餘。從那個巨大的頭顱之中,不管是衝出的魔氣,還是厲鬼,亦或是魔焰,都蘊含十分精純的魔性,威能十分厲害,可以腐蝕一切仙道法寶的靈光。若是一尊尋常的化神期修真者遇到了,也要小心應付,一不留神,也會出現隕落的可能。
「竟然是人寶合一,但是你並沒有完全煉化這尊仙寶,強行人寶合一,只是自降修為而已。」
蕭寅此時有蚩牙魔刀作為後盾,不管對方施展什麼逆天的手段,他都是來者不懼的。雖然鬼盟的少魔主人寶合一之後,攻擊十分厲害,但是只要這些攻擊一接近蕭寅身週一丈的地方,就會被四周瘋狂湧上來的血色黏絲給包裹起來,一陣猛吸之後,全部消散於無形了,根本就傷害不到蕭寅分毫。
在巨大的頭顱深處,兩道人影顯現了出來,正是奈何收魂的器靈以及鬼盟的那名少魔主。
其實人寶合一之後,每一次攻擊,都會大量的消耗這尊少魔主的道體精血跟靈力,眼見自己的攻擊對於蕭寅毫無作用,一向飲恨沉穩的他不由得也急了起來。
「龜波,這可如何是好,我們的攻擊對他完全沒有作用?」
奈何收魂的器靈,此時陰沉著一張模糊不清的老臉,雙眼之中,是濃濃的憤怒與殺氣。可以看得出來,隱藏在憤怒跟殺機之後的,是深深的恐懼。
他乃是仙寶的至高存在,今天竟然被一名築基期的修真者弄得毫無辦法,實在是駭人聽聞,讓他的心性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跟羞辱。但越是跟蕭寅對拼,本體接觸到他身周的那些血色黏絲,這尊器靈就越是心驚膽顫,一股股本源的壓制之力,從那些黏絲之中傳遞進入他的靈識之內,讓他十分不舒服。雖然心中怒火滔天,但是他的一點靈智還在,出言道:「少魔主,此人身上蘊含一件魔道至高法寶,我根本就不是對手,我們就此撤退,還有一線生機。這四周黑色氣流雖然厲害,但是只要我耗損一些本源,還是有可能破開逃跑的。」
「逃跑,怎麼可能,龜波,你乃是仙寶啊,是相當於化神期修尊的存在,我爹爹將你煉化進入我體內,看重的是你的實力,今天你竟然在一名築基期的螻蟻面前,對我出逃走!」
龜波的話顯然是刺激到了這尊少魔主,讓他憤怒了起來。這鬼盟的少魔主終究還是一名元嬰期的修真者,死劫臨身之後,心智也開始迷糊了。
就在奈何收魂的器靈要出言再次規勸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但聽一聲魔嘯從蕭寅背後傳出,魔音過處,這一方天地竟然呈現崩滅之象。
只是一擊,鬼盟的這尊少魔主就承受不住,虛影差點就被震散,至於那尊器靈,渾身靈光渙散暗淡無光,看樣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究竟是什麼法寶,竟然這般克制我的本源。」
剛剛蚩牙魔刀一聲魔嘯,竟然是傷害到了奈何收魂的本體,只見那尊器靈強忍傷勢,魔功一催,竟然將自己的本體化作一道慘白色的流光,朝那四周的黑色氣流撞擊了過去。
可以看到,從他的本體之中,一股股的幽藍色火焰吐出出來,覆蓋在巨大頭顱的外圍,他是想要利用自己修煉數千年的冥火來燒開這些黑色氣流。
「轟隆」一聲,奈何收魂的本體衝撞到了那黑色氣流組成的結界之上。蚩牙魔刀發出的這種黑色氣流十分厲害,可以腐蝕一切魔道法寶。那奈何收魂的本體一接觸這些黑色氣流,馬上就嗤嗤作響,開始消融。
不過這尊仙寶,知道眼下是隕落消散的危機,自已一個不慎,就真的會徹底消散。雖然腐骨蝕身的劇痛時刻折磨著他,但他還是一咬牙,打算硬撐過去。但是眼前的結界,就好像是一張萬、年老牛皮,怎麼衝撞,都不見有一絲的裂痕。
就在他打算動用幾手拚命的絕招的時候,一股雄渾佛力從旁邊一擊而來,直接就將它的本體給沖了回去。
原來是琉璃佛嬰眼見這奈何收魂要第一時間逃遁,凝聚佛功,一掌擊來。
琉璃佛嬰加上日月精輪,實力已經與奈何收魂不相上下了,現如今奈何收魂一心要衝破封印,自然沒能抵擋得住琉璃佛嬰這全力一掌了。
巨大的頭顱被震退之後,裡面的鬼盟少魔主終於意識到了處境的危險,心中開始驚懼了起來。迴光返照一般,他的腦海祖竅之中,竟然出現了短暫的一瞬清明。
「想要留住本座,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神識一動,這尊鬼盟的少魔主開始發動秘術了。一道道玄奧詭異的真言從他口中吐出,一個個複雜的手印從他雙掌之間凝結出來,那些原本已經融入奈何收魂之中的精血竟然開始燃燒了起來。原本已經變化成為有血有肉巨大頭顱的奈何收魂本體,開始一絲絲的往回蛻變,從血肉模糊重新化成了一具骷顱頭。
最後,一股股祭祀的力量從奈何收魂的本體之中散發出來,瀰漫進入虛空之中。
「偉大的魔神啊,我用我的精血、壽命來祭祀你,請求你降臨下來力量吧,解救你虔誠的信徒,擊殺褻瀆你的卑微存在!」
這鬼盟的少魔主竟然也是一位決絕之人,意識到自己有可能隕落在此,他竟然催動了鬼盟的秘術,將自己一身道體精血全部祭祀給了冥冥的未知存在,想要利用祭祀反饋回來的力量,來一搏生機。
發自生命最原始的呼喚從鬼盟的少魔主口中響徹了起來,霎時,一股冥冥之中雄渾偉岸的力量開始凝聚了起來,化成一道光柱注入了奈何收魂的本體之內。
接收到這股祭祀魔神反饋回來的力量,那奈何收魂的器靈渾身都膨脹了起來,好像是被這股祭祀之力給撐了起來。剛才受得損傷,好像一瞬之間就恢復如初了。察覺到體內狂湧的力量,那尊器靈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你們誰還敢阻攔本座!」
只見奈何收魂的本體之中,衝出無數的白色骷顱頭,組成一道骷髏的洪流,朝著黑色氣流撞擊了過去。
眼見對方發動絕招,就要逃遁,琉璃佛嬰喧聲佛號,化作一道巨大的佛光迎面就撞上了白骨洪流。
「碰」的一聲大響,琉璃佛嬰聯合日月雙輪,竟然被震得飛了出去,三件通靈法寶不同程度受到損傷。
「轟隆」一聲,就好像是隕石撞擊到了地面一樣,那白骨洪流將那些形成結界的黑色氣流撞擊的四散開來。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石頭,砸進水中激起的水花一樣。
「現在才想到要走,已經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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