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輝幾乎等於每時每刻都在分裂細胞修煉,吃的東西又多,速度比崔仲卿還要快的多,卻依然是大武師,不過他這個大武師,力量比一般的大武師要強橫的多,不但力量強橫,持久度更是強橫的沒邊際。
用哪柄九真部落得來的弓箭射擊的話,寒輝可以無限制地射擊,最後毀掉的不是自己的手臂,一定是那張弓。
這一天,他們還在修煉,一人走進大帳稟報:「營長,外面斥候求見!」
「讓他們進來!」
一個精瘦的青年,身上帶著一股英挺之氣,邁步到了大帳之中,見到了寒輝之後,跺腳捶胸行了一個莊嚴地軍禮。
「斥候大隊許帆,見過營長!」
「嗯,有什麼發現?可是秋毫城出兵了?」寒輝淡淡地說道。
「稟報營長,秋毫營沒有出兵,有十個營的奉賢軍,朝著這裡開進了!」斥候許帆說道。
「什麼?奉賢軍?十個營?奉賢軍不是分散了嗎?怎麼會有十個營聚集在一起?」寒輝頗為疑惑。
「不是奉賢新軍,而是奉賢軍!」許帆解釋道。
「除了十個營的奉賢老兵,好像還有不少新軍,這些新軍看樣子都是被收攏起來的!」
寒輝眉頭一挑:「原來是收攏殘軍的隊伍,經過這些天戰鬥,能夠在西涼境內活下來的新軍,基本上都算是老兵了,完全可以成軍,可以使用,這就是奉賢郡的練兵之法嗎?」
雖然這是一個讓新軍快速成熟,成為老兵的方法,但是,對新軍未免太殘忍了,不教而殺謂之誅!
他們根本都沒有學會怎麼做一個軍人,就別送上了戰場,要在戰鬥中學會打仗,戰場固然能夠讓人成熟,讓新人成為老兵,卻也有更多的新兵成為死人!
「他們可是向著我們的方向而來?」寒輝又問斥候說道。
「正是!」
「好,等他們來了再說吧!」寒輝擺了擺手,斥候躬身退下。
「這些人來了,只怕主人就不是營長了!」崔仲卿語中含有深意。
「不是營長倒沒關係,只要他們能提供足夠的牛羊,正是因為我現在是營長,我們才能在這裡安心修煉,不用每天提心吊膽,斥候灑出幾百里外,稍有風吹草動都可以提前準備。」
「我們才可以每天有足夠的牛娘,足夠的狼肉吃,否則,不論是在西涼,還是豐裕,都有可能別人發現我們是菌類幻化而成,將我們煉製成丹藥!」寒輝話語之中露著別樣的堅定。
說完之後,跟崔仲卿兩人相視而笑,同時盤膝在地,開始了新的修煉,體內細胞之中的高手們,又有人炸開,突破了破碎境界。
兩天之後,這批大軍終於繞到了部落附近,他們也終於發現了這個部落是豐饒人控制的。
於是,領頭的大武師嚴羽率領十個老兵營,三個新組建的新兵營,合計十三個營,來到了部落之中。
「站住!來者何人?軍營之中不得亂闖!」一隊隊士兵弓上弦,刀出鞘,將他們擋住。
「哼,本將軍是武威軍參將,你們看不出來這身將軍袍嗎?竟然敢阻攔本將軍,這裡當家人是誰?」嚴羽冷冷地說道。
「軍營重地,哪裡管你是誰,任何敢在軍營亂闖,都是一個死字!」一名西涼的兵士吼道。
這一下,嚴羽變色了,不但嚴羽變色,他身邊的諸多護衛,諸多親兵也同時變色。
一路上,他們見到了寒輝派出去的斥候,這些斥候都是豐裕人,不可能派出西涼人做斥候,那還不是給敵人送情報?
萬一有那個西涼人不是真心臣服,就算是真心臣服也不安全啊,將這裡的情報送出去,將外面的假情報送回來。
甚至聯合外人,一舉將寒輝派出去的斥候營全數斬殺,那他真就成了困在這裡的聾子瞎子。
如果好無所覺的情況下被秋毫軍偷襲,他跟崔仲卿就算殺出去,這裡的人也要全部留下來。
所以,一路上的斥候都是奉賢人,被發現之後,也跟他們有過交流,知道這裡有一支新軍。
嚴羽心中大喜,他帶著三萬人前來找尋新軍,覺得怎麼著也能找到兩三萬人,誰知道到現在找到的新軍不到一萬人。
整編成了三個營之後,他就想著回去,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碰到了寒輝派出去的斥候。
所有人都一位這是奉賢新軍的營地,現在有一個西涼士兵叫囂,這說明了什麼?西涼人說話跟豐饒人一樣,但是長相還是能看出來的。
眾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支奉賢新軍投降了,自己等人被誑了過來!
嚴羽雙目噴火,大吼一聲:「全軍準備突圍!」
他的身體後撤,十三個營的兵士緩緩地朝著兩邊散開,等著他們推到了百丈之外,卻也沒有見到絲毫的異狀。
「嚴參將,這事情透著詭異,他們並沒有埋伏啊!」嚴羽身邊一位軍中幕僚官低聲說道。
「我也奇怪,他們既然將我們誑過來,這個時候,恰是動手的最佳時機,等我們再退出去,他們縱然出來,也是正面戰場對抗,他們有騎兵,我們也騎兵,我們還有兩個營的弓箭手,他們能贏,也會損失慘重!」嚴羽皺著眉頭,有點搞不清楚情況。
「你去問一下,看看這裡到底是西涼人的部落,還是我們奉賢新軍的軍營!」嚴羽指著一個人說道。
那人是他的親兵,聽了嚴羽的吩咐之後,二話沒說,拍馬就朝著軍營的方向跑了過去。
「你們這裡是奉賢軍的軍營,還是西涼人的部落?如果是西涼人的部落,我們家參將說了,讓你們擺開陣勢,我們鬥上一場,如果是奉賢軍的軍營,讓你們的主將出來迎接!」這名親兵對擋在他們前面的士兵說道。
「這裡當然是奉賢軍的軍營,看不出我們的軍服嗎?」一個士兵說道。
「既然是奉賢軍的軍營,為什麼有西涼人?」這位親兵聽說是這裡是奉賢新軍的營地,頓時膽氣一壯。
「這是我們營長的安排!」看到對面那麼多的大軍,還有一位參將,這些衛兵還是心中忐忑,說話就不是那麼硬氣。
他們越是不硬氣,這位參將親兵越是硬氣:「馬上讓你們營長出來迎接,我們參將已經到了門口,他竟然還敢龜縮在軍營之中,難道沒有一點上下尊卑了嗎?蔑視上官者打五十軍棍!」
幾個衛兵對望一眼,其中一人轉手就走,跑回了中軍大帳,找到寒輝稟報外面的情況。
寒輝長歎一聲,站起身來,對崔仲卿說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我們一起去看看這位參將吧!」
說著,當先邁步而出,崔仲卿跟隨在他的身後,那些大帳親兵,看到寒輝邁步離開,也一個個排列整齊跟在了他後面。
等寒輝來到大門口,就看到一位親兵,高高在上地坐在馬上,頤指氣使的樣子,囂張至極。
他是參將的親兵,哪怕是見到百夫長都趾高氣昂,見到營長表面恭敬,私下裡也是狂妄的。
何況這裡只是奉賢新軍?被打散了的奉賢心軍,他們就是來收攏這些殘部的,本身就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心態。
看到寒輝邁步而來,這位親兵更加的倨傲:「你就是這裡的營長?參將大人前來,為什麼不出來迎接?」
寒輝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他活了多少年,自然通曉一切的人情世故,心中早就有了被奪權的打算,只是,他沒想到區區一個親兵,都敢對自己這樣立下大功的人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