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輝也顧不得追蹤南海釣叟,身體一轉,手掌的門戶之中衝出一道光芒,狠狠地切割在身體破裂的南海釣鰲客身上。
釣鰲客沒有了鰲殼的守護,懸浮在他面前的盾牌根本不堪一擊,瞬間就被切開,身體被一刀兩段。
劉眠再次出手,手掌一晃,折疊空間,一下子將釣鰲客的下半截身體給捲入而來芒碭山中。
釣鰲客身上突然散發出窮血光,血光閃爍之間,他的身體消失不見,不知道遁到了哪裡。
寒輝動用全部神識,橫掃數十萬里的海域,都沒有見到釣鰲客的絲毫蹤跡,此人神通之強,不知道渡過了幾次雷劫。
他先半截屍體跌入芒碭山中的時候,還在不停地動盪,兩隻腳狠狠地踐踏,好像要將芒碭山踢碎一般。
寒輝意念一動,芒碭山中分出一股力量,就將釣鰲客的下半身給徹底鎮壓!
走了釣鰲客跟南海釣叟,其餘人根本不足懼,寒輝親自出手,將十幾人全擒拿鎮壓,可以想見,崔仲卿肯定能夠再進一步,甚至再進兩步。
芒碭山中,崔仲卿還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他仍在雷池之中,祭煉著自己的身體,鬼神童子的身體首先被拋了過來。
寒輝最恨的就是鬼神童子,鬼神童子長的太過詭異,而且他敢肯定,這次暗算自己,鬼神童子是主謀。
南海釣魚聯盟根本就沒有鬼神童子,如果是他們想要對付自己,也不多一個鬼神童子。
鬼神童子想要對付自己,感覺力量不夠,才找到南海釣魚聯盟,對自己設下圈套。
如果不是他已已經領悟了九天之門九地之門,說不定真得隕落在這裡,面對南海釣鰲客,他甚至連躲入芒碭山中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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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童子的兩個靈魂猙獰咆哮,寒輝冷冷地盯著鬼神道:「這是你自己找的,你不是想要對付我嗎?我不但要毀滅掉你的屍體,也會狠狠地折磨你的靈魂!」
說著,伸手一指,巨大的力量降臨,數雷霆閃耀,開始對鬼神童子的元神鎮壓碾磨。
做完這些之後,寒輝從芒碭山中出來,開始搜羅戰利品,數的儲物袋,大量的寶器,邊際的材料庫被他尋找到。
「這次足足可以煉製出幾百萬件四星寶器,煉製五星寶器,也可以煉製上百萬件,練成之後,就去didu,在didu搶掠一翻,就可以隱藏起來好好消化了。」雖然經歷生死大戰,得到這麼多的寶器,寒輝還是志得意滿。
將一切都收攏完畢之後,寒輝來到釣魚的石碑前,這石碑上有大量的鮮血溢出,現在的時候,鮮血比剛才要兇猛數倍,南海釣叟指點出這石碑的時候,石碑上只是滲透出鮮血。
現在,鮮血如同湧泉,汩汩流淌,寒輝運轉神識,掃視整個島嶼,好半響才確認情況。
剛剛的一番激戰,破壞了這裡的陣法禁制,石碑乃是一個禁制的核心,受到破話之後,隱隱鎮壓不住封印。
伸手抓了一把鮮血,寒輝手指輕輕一搓,鮮血燃燒,冒出青煙,「吱吱」「吱吱」的怪叫聲從鮮血中傳遞而來。
「有血河老祖的氣息,難道這裡真是鮮血地獄的所在?」想了片刻,寒輝還是決定離開,地獄充滿了未知和恐怖,誰知道裡面蘊藏了什麼大能,他現在境界不夠,只是憑借寶器的力量鎮壓四方,稍一不慎,有可能為敵所乘。
這不是寒輝膽小,擁有了鎮壓諸天的芒碭山還這麼小心謹慎,小心謹慎本來就是他在地球上養成的性格,深入骨髓。
最關鍵的時候,修道之人的攻擊實在詭異,比如說神識攻擊,只要有那麼片刻的混沌,就有可能逆轉整個局面。
寒輝的身體消失在虛空中之後,一道道神識掃射而來,這長驚天大戰不知道驚動了多少人。
大海中的海嘯一直持續了一個月才結束,巨大的海嘯侵襲海角城,被海角城的龐大禁制阻擋。
石碑滲透的血跡越來越多,所有來釣魚、島上查看的人都感覺到心神不寧,好像有邊的恐怖降臨一般,看著殘破的島嶼,都沒有多做逗留,紛紛離開。
直到兩個月後的一天,一朵黑色的木槿花在島上盛開,十幾個身影從木槿花上顯現出來。
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胸口上繡著一朵木槿花的修道之人,帶領眾人踏著島上的血跡,來到正在噴湧鮮血的石碑旁邊。
兩個月的功夫,血跡已經佈滿了全島,這些血跡根本不幹,濕漉漉的,就像剛剛流淌出來的一樣。
黑袍人身上規則之力流轉,將他隔絕在鮮血之外,腳步他在地上,看著整個鞋子都淹沒在血中,卻出奇地沒有沾染上任何一絲血跡。
後面的眾人也都是如此,一個個全都是修道之人,全都是散仙以上的境界。
為首之人盯著石碑看了半響,緩緩說道:「這是上古的一處封印,竟然流出如此的多鮮血,裡面封印的應該是上古凶獸,或者別的什麼邪物,如果能夠取出,一定可以煉製成一套強悍的法寶,這東西不能夠留給魔門,我們將之取出吧!」
說著,他手掌一動,一朵黑色的木槿花從手中生長出來,瞬間就長到了石碑之上,一接觸石碑,一朵朵的木槿花在石碑上開始生長。
不過在石碑上生長的不是真正的木槿花,而是一個個黑色圖案,木槿花的圖案。
就在這時,木槿花越來越多,包括為首一人,也包括他身後眾人,身上全都升騰黑色的氣流,不停地灌注到哪木槿花上,石碑上的木槿花圖案越來越多,直到佈滿了這整個石碑。
「好強悍的石碑!這到底是什麼石質?」為首之人臉上露出震驚的光芒。
「木槿花佈滿了整個石碑,竟然都不能對石碑形成壓制,這石碑恐怖,莫非來自天外不成?大地之上哪有這種材質?」他身後一人開口說道。
「不錯,不憑借禁制,沒有絲毫祭煉的痕跡,怎麼可能如此堅硬?」另外一個人開口說道。
「不管那麼多了,我們全力以赴,一定將這石碑破開,封禪大典就在眼前,不將這禁制破開,影響了封禪大典,誰也擔待不起!」為首之人冷聲說道。
隨即,眾人不在言語,身上的黑氣蒸騰的加洶湧,一朵朵的木槿花圖案開始重疊在一起,一層接著一層,一層覆蓋一層。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這些顫抖的都站不住腳了,一個個從懷中掏出黑色的丹藥。
這黑色的丹藥一拿出來,上面隱隱約約有一條小蛇的虛影在游動,好像其中孕育了一條上古仙蛇一般。
這些人全都張口吞服了丹藥,身體之上瞬間升騰起一條蛇影,一頭頭大蛇在黑暗中睜開眼睛。
隨著丹藥進入體內,他們身體的顫抖瞬間停止,黑色的氣流加洶湧,石碑之上的黑色木槿花不知道疊加了多層。
有過了半個時辰,天空中大蛇虛影消失,他們的身體又開始顫抖起來,石碑也完全變成了黑色,千萬朵木槿花疊加在上面。
為首之人身體一震,雙目射出亮光,手指一指石碑:「炸!」
石碑轟然碎裂,鮮血井噴一般衝向天空,一個個尖銳的叫聲發出來:「我們終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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