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輝心說,如果不是大陣消隱藏,我哪裡會來找你,只要自己施展神識洞察一下就可以了。
「黃鶴前輩,我此次前來,就是想要借那陣圖一觀,不知道老前輩能否應允!」寒輝誠懇地請求道。
「我就知道小兄弟來這裡的意圖,你這等驚天手段,自然不會是專程前來拜我為師的,拓印當然可以給你看,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才行。」黃鶴老人說道。
「前輩但講妨,只要晚輩能做到,不遵從!」寒輝恭敬地說道。
他對黃鶴老人的觀感很好,一來是黃河老人沒有在他面前擺什麼前輩的架子,再者黃鶴老人對希爾多王子的態度,然他非常滿意,最少不是趨炎附勢之輩。
他卻不明白,黃鶴老人對他的態度很好,是因為他展現出來的在禁制之道上深刻的理解。
至於那希爾多王子,也許在大漠真的很有影響力,但是影響力再大,一個魚躍境界的小小練氣士,還想跟歸海境界的陣法大師對抗不成?
直接揮手斬殺,也不違背練氣世界的規矩,不過是因為現在魔門橫行,中土跟大漠的衝突矛盾暫時被取代,雙方不願意發生大規模的摩擦。
「我在一處古跡之中,琢磨到一種奇特的禁制,百思不得其解,困擾了我三千年,不知道小友能否為我參詳參詳?」黃鶴老人說道。
「當然,參詳不一定要破解,只要能提供一些建議即可,小友禁制手段這麼高明,肯定師從名門,不知道是哪位曠代奇人傳下來的弟子,在師門見過這種禁制也說不定。」黃鶴老人解釋道。
寒輝笑了笑說道:「黃河前輩過獎了,晚輩可當不起這樣的讚譽,這種禁制困擾了前輩三千年,如果晚輩看了一眼就能破解,豈不成仙了,哈哈。」
兩人沒走幾步,就到了一處假山旁邊,假山足足四五丈高,用一種美玉雕刻而成,光華如鏡。
在假山周圍有緩緩的溪流流淌,這些溪流散發出一股清香,寒輝深深地吸了一口,不禁大為震驚:「黃鶴前輩真有驚天動地的手段,竟然能夠讓水流之中蘊含如此濃烈的天地元氣!」
「這哪裡算是驚天動地的手段,不過是設置了一個聚靈陣而已,讓這些水中的天地元氣增強,滋潤這裡的花草。」黃鶴老人笑著說道。
「這聚靈陣並不完善,我也正在一步步的完善之中。」雖然說聚靈陣不夠完善,但是黃鶴老人臉上仍然現出了一絲得色。
聚靈陣寒輝也在被他斬殺的出身高手所帶的典籍和筆記上聽到過,據說早就已經失傳,練氣界中流傳的聚靈陣,都不過是以前聚靈陣的殘篇,也能夠聚集靈氣,卻不能如臂使指地引導元氣。
比如崑崙,靈氣就比外界濃郁百倍,靠的就是聚靈陣的功效,但是崑崙的聚靈陣卻也不能讓靈氣自主地主人水中,注入花草之中。
一些煉丹的藥材,需要千年藥齡的話,必須苦等千年,沒有別的辦法,哪怕是在崑崙之中,天地靈氣比外界濃郁百倍,最多也只是八百年可以媲美千年而已,畢竟元氣再充沛,這些藥草能夠吸收的也是有限,他們畢竟不是人,能夠吸收轉化。
而黃鶴老人的這個聚靈陣,已經可以將元氣灌輸到河流之中,其間肯定有淨化轉化元氣的手段。
能夠直接灌輸,而不是靠著植物自主吸收,那會是什麼概念,也許千年的藥材,一百年就可以培養成。
這簡直恐怖到了極點,要知道寒輝一直也是靠丹藥修煉的,只是他那些丹藥不是煉丹大師煉製的丹藥,而是黑色硯台吸收了大漠黃金蟒血氣精華,淬煉而成。
比一般的丹道大師煉製的丹藥要好上數倍,一些大門派的核心弟子,都是靠著丹藥修煉,不是一味地吞吐天地元氣,那樣太過緩慢。
就想希爾多王子,天生紈褲,哪裡能夠如此年輕就到達魚躍巔峰的境界?不過是靠著丹藥的堆積而成。
如果同樣天賦的人,生在漠城普通家族之中,只怕也不過是萌生境界罷了,這就是命運的差距,不服不行。
「如此陣法真是奪造化之奇,黃鶴前輩不愧陣法宗師,晚輩比您可差遠了,只怕一生也法到達您的境界。」寒輝由衷地說道。
對寒輝這樣一個禁制天才能夠說出這樣的讚譽之詞,黃鶴老人非常的滿意,哈哈大笑著謙虛了一下,就指著石壁說道:「每天再有一刻鐘,石壁之上會自動浮現禁制符文,進來的人都可以鑽研領悟。」
黃鶴老人跟寒輝說這話的時候,就有陸陸續續地人走了過來,這些人大多是魚躍境界,還有一些出神境界的練氣士。
他們看到黃鶴老人,只是遠遠地施禮,並沒有上前打擾,這些人都是破解了門口的禁制,進來的禁制高手。
有的是想拜黃鶴老人為師,可是破解不了黃鶴老人的那一局拜師妙禁,只能退而求其次,到這裡獲得一些機緣。
能夠讓黃鶴老人一籌莫展的禁制,對他們來說也是難得至極,這些人論練氣境界如何,一例外都是禁制天才,否則,根本不可能在這裡待下去。
跟黃鶴樓老人隨意交流了一下禁制之道,寒輝大感受益匪淺,他對禁制之道理解雖然極其精深,畢竟他手中有窺真禁典這樣的上典籍。
可是因為修煉ri短的問題,他對很多禁制和陣法的細節柄不瞭解,而黃鶴老人修煉了多少年,隨便一句話,都能讓寒輝眼前一亮。
但是,寒輝偶爾說上一句話,卻也能讓黃鶴老人臉色一震,露出欣喜之情,對他來說,寒輝雖然說話不多,卻字字珠璣,每一句都說道了點子上,有點石成金之妙。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希爾多王子鐵青著臉,帶著那個出神高手,怒氣沖沖地來到了這座幽靜庭院之中。
遠遠地望著寒輝,希爾多王子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在他看來,黃鶴老人沒有當場收他為徒,都是寒輝害的,如果沒有寒輝,他絕對不會如此尷尬。
對於希爾多王子這樣的人,寒輝根本不屑一顧,如果不是估計他的王子身份,揮手就能擊殺。
別人不敢前去打擾黃鶴老人跟寒輝的談話,希爾多王子卻不在乎,昂首挺行地來到了黃鶴老人跟寒輝的面前傲嬌地說道:「那禁制我也能破解,不知道傳說中這玉山之上的禁制,你這個藏頭露尾的傢伙能不能破解?」
寒輝正跟黃鶴老人談到興頭上,希爾多突然出現,疑就是吃的正香的時候,突然發現碗裡有一隻蒼蠅,讓人噁心的想吐。
黃鶴老人何嘗不是如此,寒輝隻言片語,都有一股讓他霍然開朗的感覺,隨隨便便一句話,都讓他越品味越有道理,這可都是禁道的上典籍,窺真禁典上的話語,寒輝隨便說上幾句。
對希爾多王子的討厭,黃鶴老人勝一籌,寒輝是吃的正香,突然發現碗底有一個蒼蠅,黃鶴老人簡直是吃著吃著,突然發現碗裡有半隻蒼蠅,那半隻剛剛被他就著菜嚥下去了。
「哼,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給我退下!」黃鶴老人沉聲說道。
「黃鶴前輩,你不收我也沒關係,我叔叔在禁制之道上的造詣也未必就比你差,再說了禁制之道包羅萬象,我也不一定要學習你的禁制道理,我只是對你能夠另出機杼,創造出如此神奇的聚靈陣感興趣。」說著,希爾多王子一指正在緩緩流淌的水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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