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行,走了足足半個月,也沒有遇到一個劫匪,也許是因為寒輝那次殺的太狠,加上漠城以及周邊的城池都聚集了太多的高手,一不小心就踢到鐵板上,這些劫匪都歇了。
在這半個月裡,張守禮等人倒也沒有為難寒輝,要說完全沒有為難,卻也不盡然,他們命令車伕全速前進,一ri就就是數千里,縱然馬車再好,也難免顛簸之苦。
如果寒輝是受傷之人,如此一來肯定會變得加嚴重,甚至有可能落下病根,再也不能進一步。
可惜,寒輝身上的傷都是裝出來的,自然體會不到這種刁難,躺在寬敞的大車之中,仔細體會著這難得的悠閒時光。
來到練氣世界之後,寒輝幾乎每天都面臨死亡的威脅,不停地修煉破關,一級級升到了魚躍巔峰。
現在,被困在魚躍境界,因為芒碭山的問題,再也法速升級,寒輝也就沒那麼著急了。
想要升級必須等芒碭山完全煉化,跟性命一體,能夠伴隨自己的境界,提升品質。
也只有到了那個時候,寒輝才能晉級出神境界,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寒輝倒也看得開,一路上靜靜躺在馬車之中,實在聊了,就參悟窺真禁典上的禁制之道。
「那小子倒挺能忍,到現在都不求饒,難道想生生把自己折騰廢掉?」劍宗弟子趙卓對張守禮說道。
「哼,他也知道,縱然求救也沒有用,現在距離漠城有已經有六萬多里地,早就出了執法長老的關注範圍,只要不玩死他,我們就沒事!」張守禮說道。
「執法長老那邊到底是什麼意思?」趙卓問道。
「執法長老讓我們將他護送回宗門,是什麼意思表達的夠明顯吧?」張守禮別有意味地對趙卓說道。
趙卓眼睛一亮,一拍車臂:「對啊,我一直想不明白,長老收了他的蠍子傀儡,抹去靈魂烙印的時候,導致他的靈魂受傷,卻有吩咐我們好好護送這位劍宗的未來到底是要打他還是要護他。「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在沒有他入魔的證據的情況下,執法長老也不好直接針對他,只能保他,維護我劍宗的顏面,讓我們護送,說不定就是想讓我們做了他!省個麻煩,反正蠍子傀儡也到手了,這小子再留著也沒什麼用處!」趙卓分析道。
「唉,我倒是這麼想,就怕執法長老心中不是這個意思,萬一執法長老不過是借我們的手殺了寒輝,然後再法辦我們,就麻煩了!」張守禮說道。
「怎麼會?執法長老讓我們護衛他回來,難道不是打得這個主意嗎?」趙卓說道。
「執法長老神仙中人,行事哪裡是我們能夠猜測的,是不是允許我們殺他,我不知道,卻絕對允許我們刁難他,逼迫他,壓搾他,看看他還有什麼底牌,我就不信,他除了蠍子傀儡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比如速提升境界的丹藥,和強大肉身強大靈魂的法門。」張守禮說道這裡的時候,一臉的貪婪。
寒輝的晉陞速度太,這種典型的暴發戶,最容易遭人嫉妒,張守禮這樣的定脈境界的高手,都難免心動。
車子正行間,一道嗚咽的尖鳴聲傳來,在尖鳴聲音傳到寒輝耳邊的時候,他的馬車忽然震動,一頭正在奔馳的高頭大馬前腿一跌,當場栽倒在地,這一下引發了連鎖反應,其餘幾匹馬也都被攪和的東倒西歪,整個馬車差點分裂開來。
馬車上的車伕手忙腳亂,一臉的恐懼,一邊約束著馬車,一邊驚恐地望著前方。
不但是寒輝的馬車遭到了襲擊,其餘七架馬車同時遭到了襲擊,在十幾里外,一位面目粗豪的漢子,手中提著開山巨斧,眼冒精光地望著寒輝他們的馬車,在他背後,站著八位手持強弓的漢子,這些漢子一臉的彪悍,身上透出一股殺氣,一看就是殺人如麻的主。
只有兩架馬車受到了損害,其餘馬車上做的都是合築高手,及時出手,擋住了自十幾里外射來的一箭。
唯有寒輝跟那位曾經想挑戰寒輝的劍宗弟子,兩人的馬車受到了重創,馬匹失控,差點將馬車粉碎。
「不錯,現在高手是不是都流行乘坐馬車?前段時間,前往吐露城的道上出現了一個馬車殺手,現在竟然出現一溜馬車殺手!難道你們這覺得我們做劫匪的好欺負?」
那大漢遙遙地望著劍宗的車輛,冷聲說道:「將身上的寶器和丹藥全都交上來,然後自斷一臂,我可以饒你們一條狗命!」
寒輝倒是沒有什麼,在馬車穩住之後,依然悠閒地躺著,天塌下來有高給子頂著,張守禮他們都在,肯定用不著自己一個「傷者」親自披掛上陣。
唯一令他玩味的是,他竟然成了吐露城線上的馬車殺手,激起了強盜們的公憤。
張守禮沒有說話,趙卓冷哼一聲道:「大言不慚的東西,也不看看這是誰的馬車,就敢攔截,馬上退走,否則滅門之禍馬上臨頭!」
「呵呵,可笑,真是可笑,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你們打此處路過,留下買路財不是應該嗎?我管你們是誰?」那大漢笑了兩聲後說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趙卓說完,伸手一指,別後的長劍錚鳴飛氣,化作一道劍光,朝著十幾里外激射而去,目標正是那大漢的胸膛。
大漢手中的開山巨斧輕輕一翻。
「啪」的一聲,磕在長劍之上。
趙卓臉色一變,感覺一股形的力量,沿著自己的寶劍,順著自己的操控路線,朝著自己的心脈轟擊而來。
竟然是定脈期的強者,他一聲大吼,丹田之中jing元翻騰,手中瞬間變得通紅,朝著自己的寶劍猛然一抓,想將自己的寶劍抓回來。
大漢的開山斧猛然一轉,斧背狠狠地朝著寶劍砸去。
「匡當」一聲巨響,寶劍被砸落在地,錚錚哀鳴不已。
趙卓臉色一慘,恨恨地盯著十幾里外的大漢。
在他寶劍跌落地上的同時,大漢背後的八名弓箭手同時開弓,強弓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八箭就爆開虛空來到了趙卓的胸前。
趙卓剛剛收到了重創,一口氣沒提上來,眼看就要喪命在亂箭之下,張守禮手掌一翻,虛空一指。
虛空中閃現八道劍光,分別迎向激射而來的八支長箭。
「嗤」「嗤」「嗤」「嗤」「嗤」「嗤」「嗤」「嗤」
湮滅的的聲音同時響起,八支長箭瞬間粉碎,化作漫天的灰塵。
八支長箭剛剛粉碎,那持斧大漢一步跨出,縮地成寸一般,瞬間來到了馬車面前,手中開山巨斧如同一輪紅ri,朝著張守禮胸口劈去,張守禮雙目一瞪,背負的長劍瞬息之間出現在他的面前,擋住了那斧頭的劈砍。
「轟隆」
一聲巨響,那架馬車瞬間粉碎,八匹馬也一下子變得血肉模糊,趙卓身體如同安了簧,猛然一,射出數十丈外。
這等定脈期高手的交手,不是他能參與的,持斧大漢在境界上明顯比張守禮高深的多,在力量上硬生生壓制住了張守禮。
張守禮被一斧子劈的朝後倒飛,身體在空中不停旋轉,掌中寶劍綻放出萬道金光,將他的身形隱藏在劍光之中。
這邊戰鬥剛剛打響,那邊八名弓箭手再次開弓,漫天的箭雨朝著見劍宗弟子席捲而去。
寒輝一聲輕歎,身子一縮,從馬車中滾了出來,出來之後,碧綠色的光芒一閃,碧芒神劍出現在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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