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輝冷冷地盯著他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憑什麼跟我這樣說話?帝國就可以掌管天下練氣士了嗎?帝國掌管的是世俗世界!」
聲音鏗鏘,殺氣透體而出。
那小旗感覺通體一涼,往身後的看了看,看到二十幾位手下,才膽氣一壯,手腕一抖,一道寒光射出,腰間挎的刀已經吟嘯著出鞘,指著寒輝威脅道:「放人!否則就是反叛帝國!」
寒輝內心之中並不排斥帝國,畢竟他不是一個政府主義者,沒有一個強大的證券維持秩序,普通的利益根本得不到維護。
可是,這小旗也太囂張了點,擺明了就是西門家的狗,也不知道西門家到底是什麼背景有多少高手。
不過,看柴老七,這西門家也未必能強到哪裡去,正愁不知道從哪裡購買七息液和玲瓏花呢,不如就讓西門家交上來吧!
思索一定,寒輝猛然一鬆手,抓住西門多情的大手瞬間消失,西門多情吧嗒跌落在地。
「西門少爺,你沒事吧?」那位小棋一臉的諂媚,緊走幾步,來到西門多情的身邊,將他攙扶起來。
西門多情臉漲得通紅,因為怒氣,兩隻眼睛跟眉毛都扭曲了起來,伸手指著寒輝顫抖著說道:「給我將他拿下,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那小旗唰地站起身來,因為吐露城的重要性,帝國在吐露城派駐了大量的軍隊,城主府一直能夠掌控整座城池,這小旗從來沒講過人敢公然對抗城主府,寒輝剛剛在他刀光的威脅下,放了西門多情,就是一個明證。
小旗把手一揮:「給我拿下!」
這些士兵都不過凝氣期的修為,很多還不是靠著自己天資從先天武者晉陞的,多是憑借聚氣丹成就的練氣士。
兩名士兵在小旗的喝令之下,揮刀邁步,朝著寒輝走去,寒輝沒有任何言語,阿大出手了。
「啪」「啪」
兩巴掌抽出,兩名士兵當場被打成了陀螺,原地旋轉幾十圈,停下來的時候,身體搖晃了兩下,跌倒在地,昏迷不醒,嘴角鼻孔中都滲出鮮血。
所有人都冷了,那小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阿大,像是看到了白日鬼現一般。
蘇嫣然美眸之中驚疑不定,這幫人到底是真傻,還是真有勢力?怎麼敢跟城主府的人動手,這是公然對抗帝國啊。
一向草包的西門多情公子也呆住了,他不敢相信有人敢打城主府的軍隊,偏偏這些土包子這麼做了。
說起來,阿大也真是土包子,他們所在的漠城根本就是法天,就是一些世家豪門說了算,哪裡知道什麼城主帝國,城主府整天連門都不敢開。
可以說,漠城人眼裡根本沒有什麼城主!
那位小旗子手中舉著刀嗷的一聲就衝了上去,畢竟是他帶隊,他不相信那人連他都敢打。
「啪」
小旗身體倒飛出去,在空中畫了個優美的弧型,撞進了客棧中的一間客房之中,手中長刀遠遠地拋飛出去。
所有帶著幸災樂禍表情的看客都呆住了,他們沒想到在他們眼中土的掉渣的土包子竟然如此生猛。
「我不是看錯了吧?這幫人竟然打了城主府的人?這可是一位小旗啊,在帝國的兵冊上都能查到的,就這樣被一巴掌抽飛了?」
「這個世界太瘋狂,多少年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了?不是猛龍不過江,只怕這次西門家族要倒霉了!」
「噓,你不要命了,連西門家族都敢說,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找死,老子還怕別你牽連呢。」
各種各樣的議論上在各個客房中響起,所有人都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想要開口說話,抒發心中的壓抑。
「我在你身上下了禁制,我就在外面等著,等著你們西門家族,或者城主府的人來!我不信吐露城是沒王法的地方!帝國的軍人都是你西門家養的狗!」寒輝冷冷地盯著西門多情說道。
西門多情渾身一顫,他沒想到今天竟然碰到了這樣一夥白癡,連城主府的小旗官都敢打。
柴老七現在卻有點回過味來了,這幫傢伙莫不是真的有什麼依仗?表現的也太囂張了點。
寒輝沒有理會他們心中的想法,邁步上了馬車,車伕將馬車停靠到路邊,王唯一和阿大他們就那麼大模大樣地站在馬車旁等候。
沒有一絲想逃的痕跡,甚至臉上都沒有一絲的慌亂。
蘇嫣然都感覺到問題大了,這幫人不好惹,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土包子,都說土包子進城,見啥都奇,到哪裡都畏畏縮縮的,哪裡有這麼囂張的土包子。
柴七爺一招手,身後過來一個人,恭恭敬敬地在他面前躬下身子,聽候吩咐,柴七爺低聲說道:「去,將這裡的事情稟報家主!」
那人剛剛離開,滿眼都是怒火的西門多情忽然臉色變,身體抽動起來,一個踉蹌栽倒在地,腦袋上都是汗水,雙目變得赤紅,大口大口地穿著粗氣,想要張嘴說話都說不成。
柴七爺趕緊走到他的身旁,將他扶起來,手掌貼在他的背後的穴道上,一道真元輸了進去,西門多情的身體猛然一僵,口中吐出大量的白沫,兩眼朝上翻了過去。
柴七爺腦海之中如同響起一個炸雷,耳朵裡嗡嗡作響,甚至眼睛都猛然一黑,這位多情少爺可不能死,特別是在他出手之後。
臉色煞白地瞪著恐怖的眼睛盯著西門多情片刻,西門多情才緩了過來,不過這種緩了過來,只是身體不在僵直,口裡也不再吐白沫,眼睛也不在翻上去,痛苦卻和以前一樣,瞪著眼睛,長大了嘴巴,如同死魚。
半個時辰,足足疼了半個時辰,西門多情才緩過來,感覺經脈深處的疼痛消失,他伸了伸手,想要按著地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
剛剛的疼痛,消耗光了他所有的體力,連施兩把力氣,都沒有成功,周圍的趕緊將他攙扶起來。
西門多情盯著門口的馬車,眼目中噴出火來:「你們這些廢物,還呆在這裡幹什麼?滾,都給我滾!」
所有人都唯唯諾諾,卻沒有一個人真的滾開。
西門多情少爺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丟過這麼大的人,他將怒火傾瀉到手下的頭上,那些手下只能聽著,哪裡能走?
蘇嫣然眼眸深處露出一絲鄙夷,說自己手下是廢物,還不如說你自己是廢物,被人打成死狗的可是你自己。
因為有求於西門家族,蘇嫣然自然不能對這遠房表弟說出自己心思,扶著西門多情的肩膀說道:「多情表弟不要生氣,這幫人既然沒走,那麼他們將永遠也走不了。」
西門多情狠狠地點了點頭,讓人搬了兩個椅子,坐在門口,盯著那兩馬車,等候自己父親到來。
再次過了半個時辰,他的眼中焦急越來越濃,茶都喝了六大碗,他爹卻一直每有出現。
蘇嫣然到沒有著急,儀態萬千地站在他身後,她知道吐露城太大,西門家主離那麼遠,去傳信的人得跑上一陣子。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遠遠傳來:「什麼人敢在聚賢樓鬧事?」這聲音渾厚威嚴,自有一股氣度。
聽到這聲音,聚賢閣中的保鏢護院,集體鬆了一口氣,西門多情眼中瞬間湧起窮委屈,就想一個小孩子打架吃虧,終於見到趕過來的父親一般。
他也確實是打架吃虧,也確實是見到了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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