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趕路,加上這山陡風大太耗腳力,東湖鏢局的一行鏢師都睡的很沉,可能馬上就到白雲城的關係,連值班的兩個中年鏢師都開始打起了瞌睡。今天本來是十五,但是烏雲遮月,夜黑的一塌糊塗,伸手不見五指一點都不誇張,另外,外面的風雪也大,吹的門晃晃作響,狗剩因為聽了吳大眼將的故事,非常神往,一直久久不能入睡,這會又躡手躡腳的起來想入茅房,本來房裡就有夜壺,但是人多,夜壺早就滿了,狗剩奈只好拿著夜壺去茅房。出了門口看到兩個值班的鏢師正在走廊盡頭閒聊,狗剩立馬點頭致敬,那倆鏢師沒有看到,狗剩只好趣的走了。到了茅房,狗剩還在想吳大眼今天講的故事,這世上竟然有神仙,要是我狗剩能夠拜個神仙為師該多好啊,到時候學會了仙法,想變多少金子就變多少金子,那樣爹娘就可以享清福了,想到這裡狗剩自己都笑了。
從茅房出來,狗剩現有點不對,兩個值班的鏢師竟然趴在二樓的櫃檯上,狗剩很機警,知道鏢局走鏢一定要有值班的,論何事值班鏢師都不能打瞌睡,不敢睡覺的,狗剩走到那倆鏢師身邊,碰了一碰,現兩個鏢師竟然不動,也沒了生氣,知道不好,正在此時,一個人抓住了狗剩的腳,狗剩一看是吳大眼,吳大眼此時全身是血,艱難的將一包東西交給狗剩,用盡最後一口氣:「跑!狗……剩」,狗剩還沒反映過來,就聽到自己房裡傳來刷刷刀劍音,知道不好的狗剩立馬從二樓走廊盡頭的口跳了出去,一邊抱著吳大眼交給他的東西,一邊拚命的跑。
客棧裡幾個劫鏢之人還在,他們總共六個人,全部白衣白袍不知男女,兩個為站在那裡看著另外四個翻動鏢隊的東西,不多會其中一個人拖著一個黑盒子走了過來,那兩個為白衣人打開盒子,先是很高興,看到了盒子裡有一紙東西,但是轉眼之間白衣人臉上由喜轉怒,拿起那頁紙,看了又看,突然手掌握成拳,那頁紙竟然燃燒起來,這時白衣人怒道:「還有活口嗎?」
另外一個白衣人從牆角拉來一個受傷的鏢師,為的白衣人問:「你們送的東西呢?」,那鏢師嚇壞了,說「東西……東西都在吳大眼那,他是鏢隊鏢頭」
「吳大眼呢?」白衣人在問自己的手下。
「稟告虎雲大人,吳大眼那早就翻過了,什麼都沒有」一名手下回答道。
「笨蛋,再去找」說完白衣人將那名鏢師拉起來,繼續問:「你們的人都在這」,鏢師結結巴巴的說:「都,都在這了吧」,話剛說完,鏢師身上突然起火,鏢師立刻躺在地上打起滾來想要撲滅身上的火焰,但是不到片刻就不動了。
「都找過了?還是沒有?」這個叫虎雲的領問道。
「都找過了,我看不在這一鏢隊吧,那老頭謹慎的很,估計怕人劫鏢,分成六個鏢隊來送,可能在其他人哪裡吧」另外一個為的白衣人對虎雲說道,說完轉過身來對另外四個收下說:「核實人數,此隊鏢師二十二人,別留活口。」
「稟告龍雲大人,核實過了,鏢隊二十二人,一人不差,客棧父子兩人,夥計三人,廚子兩人全部在此,沒有活口」。這時,這個稟告的手下支吾了一下又說道:「只是,還有一個白雲城萬劍山莊的管事也在此客棧,此時點昏未殺,請兩位大人裁決!」
叫龍雲的白衣人沒有說話,看了看叫虎雲的白衣人,虎雲只是點了點頭,叫龍雲的白衣人開口道:「上有令,不留活口,這畢竟還是白雲城的地界,做的漂亮,弄成雪妖干的吧」,說完兩個為的白衣人竟然憑空飛去,四個手下收拾殘局。
「什麼東西上面這麼關心,對於這些凡人竟然讓我們出馬?」叫龍雲的白衣人問另外一個叫虎雲的白衣人。
「反正很重要就是,我們不該問,不能問,我也不想問」另外一個白衣人冷冷的說。
「那老賊為何不親自送來,或者讓門人送來,竟然想到讓凡間的鏢局來送」龍雲不甘心繼續說到。
「不想死就閉嘴,到了」另外一個白衣人還是態度很冷。
風雪夜中,狗剩還在不停的跑,他知道能夠聲息將整個鏢隊二十多個武功高手全部殺死的人,一定是絕世高手,他們竟然敢在白雲城下動手,一定本事很大,有恃恐。但是狗剩起夜只是穿了內衣,裹了件外套,在這寒風刺骨的風雪夜中,不知道跑了多久,漸漸的狗剩開始失去知覺,狗剩已經跑了整整一夜了,自己估摸著跑了幾十里地了吧,狗剩怕自己失去知覺凍死在這雪地中,想找一處山洞避風,突然感到他腳下一空,便失去了意識。
「你醒了,好久沒人來看我了,你是姚花癡的人還是洪老鬼的人,嘖嘖,都不像哈,哈哈,反正你不是葉孤老鬼的人就好」一個聲音在狗剩耳邊響起,狗剩努力的睜開眼,沒有看到人,此處黑不隆冬的,只在遠處有一縷光芒透過山縫照將下來。
「奇怪,是個凡人?打獵的?不對!難道是那老鬼派來套話的?」聲音再次想起,狗剩四處看看,還是人,狗剩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死了,這裡難道是陰曹地府,想到這裡狗剩害怕極了,自己還沒攢夠銀子給哥哥趕考用呢,自己死了,爹娘以後怎麼辦?自己還沒有結婚呢!想到這裡狗剩竟然哭了起來。
「嗯?????哭了?」聲音再次響起,狗剩嚇的哭都停了,又四處看了看,還是沒有人,知道自己一定是死了,常來收自己了,想到這裡哭的厲害了,哭著哭著狗剩想起來,鏢師殉職鏢局會給一大筆安家費的,這些錢足夠哥哥趕考用的了,哥哥一旦中舉或者高中皇榜得了狀元,爹娘就可以享福了,想到這裡,狗剩停住了哭聲,抽泣了幾下,又喃喃的笑了起來。
「咦?又笑了?你到底是誰」聲音又一次響起,這次比較大。狗剩聽出聲音是從那邊放出來的,努力去看,感到有點點昏昏的光,但是不像有人。「誰在那裡?是黑白常大人嗎?你不是來收我的嗎?不知道我是誰嘛?」狗剩鼓足勇氣向聲音處怯怯的問道,他這時僥倖心理起來,想黑白常竟然不知道我是誰,是不是我不在那什麼什麼譜上,陽壽未到啊?
「黑白常大人,算命的說我多福多壽呢,你看我這耳朵多大啊,算命的說我起碼能活到九十歲,多做好事活過一百也可以的,怎麼我還不到二十,您就來收我啊,是不是算錯了啊?您能不能放過我啊,我回到陽界一定天天燒香磕頭給您老上貢,我天天吃齋好不好?咱?咱能不能商量一下呀?我這襪子裡還有二兩銀子,要麼您拿去買酒喝,別收我啊,我真是上有老,下有……下沒有媳婦呢我還,您不能收我啊,我沒做過什麼壞事啊,那年偷東家的人參也是我娘病了,實在買不起才偷的,後來我不是幫他追回被劫的莊銀了嗎?您不能因此這事就收我啊,東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放印子錢害死那麼多人家,您……您應該先去收他」狗剩一邊對著聲音處磕頭一邊不停的求饒。
「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您當年干的不止偷參這一件壞事吧?還不老實!」聲音再次想起,只不過這次聽起來不那麼可怕,甚至有點親近的感覺,狗剩突然覺得有希望了,但是他又想不起自己還幹過什麼壞事,自己天生老實,除了……「對了」狗剩又想起一件:「有一次我是偷看了東家的小妾洗澡,那也不是故意的啊,我在後院給送柴的山農算賬,意看到的,雖然當時看了,有那麼一點點不好的想法,那是俺也是正人君子,就看了一會,沒幹什麼啊,這也算嘛?」狗剩怯怯的問到。
「哈哈哈哈哈哈!」聲音這次加顯得高興了,只是哈哈大笑起來,狗剩立刻覺得有救了,這個常大人好說話,自己可能有救!
「沒有了,沒有了,如果有的話就是強行幫鏢局隔壁的張奶奶砍柴搬磚,我承認我幹這些是為了她孫女姍姍姐,但是我一直把姍姍姐當姐姐啊,再說她後來也嫁人了,我也沒想法了啊。還有就是在錢莊記賬的時候,夥計張偉老出錯,我幫他擋了幾回,沒被東家現,要是東家現了一定會扣張偉錢呢,張偉家過的挺慘的,上有老下有小,全靠他在錢莊那點銀子養活,再被扣他家真會餓死人的,常大人您最慈悲了,您也會幫他的,對嗎?」狗剩抱著知不言言不盡的態度討好這位「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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