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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54、王氏發威勒令出園(求粉紅) 文 / 紅樓多嬌

    襲人想起上一次寶玉為金釧兒的事挨打,寶姑娘就送了一丸藥,敷上後果然就好了。【.baoliny.】襲人忙道:「寶姑娘,你那藥丸可還有?送我們一丸先應應急,大恩大德容我今後再報。」

    薛寶釵看了看癱在襲人懷裡像個孩子似的賈寶玉,莫名就是一煩,語氣便冷了下來:「怎麼這樣巧,給寶兄弟就是最後一丸了。」

    鶯兒站在角落裡不解的看著自家姑娘,大爺走的時候怕家裡有人受傷,特配了幾丸放在姑娘那兒,姑娘為什麼對襲人撒謊?不過鶯兒還是學到了寶釵的幾分精明,乖巧的沒有搭茬。

    襲人就狐疑的看著寶姑娘,那日薛大爺派人往蘅蕪苑送藥的時候,自己可在啊。家裡又沒人受傷,怎麼好端端就用沒了?

    賈寶玉唯恐黛玉和寶釵多心,忙喝襲人:「又不是大病,敷什麼藥。」賈寶玉扯出襲人袖口裡的帕子,胡亂往手背上一纏,忍痛與岫煙等笑道:「邢姐姐快入席,咱們做了詩好接著吃酒。我才見姐姐在老太太那兒愛吃奶油松瓤卷酥,襲人,快把碟子放到邢姐姐跟前。」

    史湘雲手疾,搶在襲人出手之前把果碟子拽到自己這兒,皮笑肉不笑:「愛哥哥忘了,我也喜歡吃這個,你怎麼不讓我?」說完,狠狠咬了一大口。憨然的模樣逗得眾人捧腹大笑,唯獨岫煙和黛玉二人笑的帶著些許深意。

    因二老爺要找寶玉考功課的事兒。這花自然是賞不成了,勉強吃了點東西,眾人就知趣的散了。寶玉挺不好意思的將大家送出的大門,再回屋子裡,見滿桌子的狼藉,晴雯等去打聽消息。所以只有幾個上不得檯面的小丫頭在這兒收拾,賈寶玉越發唉聲歎氣起來。

    襲人從裡間屋拿了藥膏正走出來,聽見一聲聲歎息就哼道:「二爺還是想想晚上怎麼應對老爺吧,三姑娘幾句話,我就掏出去二十兩銀子。快趕上二爺半年的月錢了。也幸好雲姑娘就說了這麼一次,不然多來幾次,咱們非」

    賈寶玉不耐煩的擺擺手:「罷了罷了,說這些有什麼意思,三妹妹還不是為我?是銀子重要還是老爺問話重要?你若不耐煩管銀子,今後就叫晴雯去取我的月錢。」

    賈寶玉甩手進了內書房,襲人呆在當場。正收拾杯盞的四兒和春燕偷偷看了一眼襲人姐姐糟糕的臉色,都不敢大聲喘氣。

    晚間寶玉磨磨蹭蹭直到快用晚飯的時候才往王夫人的正房去,天氣冷了,賈母也不用兩個媳婦過去伺候,二太太由趙姨娘等服侍著預備吃飯,忽見兒子來瞧她,高興萬分,將寶玉摟在懷裡摩挲。

    「彩霞沒去告訴你?老爺去了理國公家吃飯,今晚上是不能考你了。」

    賈寶玉大喜,一骨碌從王夫人的懷裡爬起。使勁兒搖著王夫人的手:「那明兒呢?老爺回來遲早要問功課的事兒,太太」寶玉擰麻花似的撒嬌。

    王夫人向來養尊處優慣了,被寶玉這麼一弄,胳膊酸痛,忙道:「明天自然有我應付他,我的兒,你就安心和娘吃頓飯。比什麼都強。」

    周姨娘和趙姨娘趕忙多加了一副碗筷,娘倆說說笑笑,飯倒沒吃多少。

    王夫人見兒子話裡話外總是繞著邢家的丫頭打轉,不動聲色的問道:「這個邢姑娘當著真那麼好?」

    賈寶玉小雞啄米一般點頭,「兒子半點不會撒謊。太太,要是邢姐姐也能像寶姐姐似的留在咱們家就好了,園子裡就多個能詩善畫的姐妹。」

    王夫人頓時頭疼欲裂,襲人的話猶在耳邊,看來正像她說的,大觀園是住不得了,原本只有個林黛玉在裡面作亂,現在又來個邢岫煙勾搭寶玉萬一老太太再把薛寶琴也放進園子裡去住,自己可不就腹背受敵?

    不行!王夫人忙笑道:「我正要和你說件事兒,午間去老太太那兒,聽她說要在年後給你請個先生,娘想著,不如過了年你仍舊搬出來,或是住到老太太的院子裡,或是回到娘這兒住都使得。」

    賈寶玉聽得這話胃口盡失,「太太」

    王夫人笑著截住寶玉的話:「你先聽娘講,那教書的先生總不能跟著你進院子念功課吧,來年就是大比之年,我和老爺都盼著你上場中個頭名,光耀門楣。你就算不為別人,也該想想咱們家娘娘,宮裡人人都有娘家依仗,你姐姐將來除了靠你還能指望誰?總不能叫貴妃娘娘的弟弟還是白衣之身吧?」

    賈寶玉嘟嘟囔囔,帶著不滿和玩世不恭:「兒子讀書就是,也不至於就搬出來住啊?況且園子裡寂靜,我讀書又方便,老太太和太太那兒人來人往的,我反而受到吵鬧。」

    王夫人心中冷笑,園子裡寂靜?那她怎麼聽襲人說,裡儘是些不安分的小蹄子,總絆著寶玉做胭脂做風箏的,當初就不該聽娘娘的話,讓寶玉進園子與寶釵磨合感情,鬧的小丫頭們越發沒了規矩。

    王夫人冷淡道:「既然嫌老太太的地方吵鬧,我就和老爺商量,把老爺的書房讓出來你用。想必老爺為了兒子的前程還是願意的。」

    賈寶玉頓時沒了話說,賈政的名號就是緊箍咒,王夫人只一念,寶玉就失了七魂六竅。

    趙姨娘眼見賈寶玉不喜唸書上學,便笑嘻嘻的湊上前:「太太,既然一個也是教,兩個也是帶,不如就叫環兒也跟著二爺唸書吧,或許來年也能考個舉人未必。」趙姨娘的本心是想說考個狀元來著。只是想到王夫人往日的淫威,趙姨娘嘴一歪,就換成了另外兩個字。

    王夫人沒好眼色的睨著趙姨娘,嘲笑道:「環哥兒?他也配先生來教?你以為老爺給寶玉找的什麼人?那是當世大儒白先生的得意弟子,要不是看在老國公爺的面上,人家斷不肯放下身段進過府授課。」

    賈寶玉一聽這人的身份就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份兒了,不然老爺這次可真要打折自己的腿。

    寶玉沒精打采的回了,原來白日宴客時剩下了好多果子,寶玉他們一走可不便宜了這些小丫頭?吃酒的,斗牌的。解九連環的,更有晴雯領著頭,將寶玉珍藏的一隻梅瓶放在地上,帶著秋紋、碧痕玩投壺,一群人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呦,二爺這麼早就回來了?」晴雯笑著上來打趣他。麝月忙推她:「你別胡鬧,寶玉正不自在呢!」說完就來攙扶寶玉。

    內室倒好,丫鬟們也不敢進來糟蹋,麝月服侍寶玉脫了鞋襪床上躺好,又低聲細細的問:「我們早就派人去打聽過,老爺今日沒回來,你怎麼還這個樣子?」

    麝月剛才一直在燈下做針線,故手指有些冰涼,寶玉自然而然的暖住了這一雙小手在自己的胸口,輕歎道:「太太叫我搬出去呢!」

    麝月頓時一喜。只臉上不敢流露出來。這會兒外屋已經開始收拾,晴雯、碧痕、秋紋等大丫頭走了進來,麝月趕忙將手拽了回來,只是有些遲了。

    晴雯冷笑道:「搬出去?好啊,也叫太太看清楚咱們屋子裡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狐媚子,別總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以為攀上了大樹就能安枕無憂。」

    麝月羞得奪路跑了出去。賈寶玉盤腿從床上坐起:「你又嚼舌根子,咱們屋裡的丫頭個個都好,若誰真心存不軌,我早轟了她出去。」

    晴雯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終究沒再頂嘴。

    秋紋從桌案上的香盒裡掏出兩個香餅往香爐裡扔。賈寶玉皺著眉頭大罵:「罷罷罷,這個味道怪熏人的,一點不清雅脫俗,難道咱們家俗的就沒個百合香?」

    秋紋無端受了譴責,正莫名呢,她往日也拿這個香,二爺都說好聞,怎麼今天就俗氣了?

    襲人剛從寶釵那裡回來,走在外間屋就聽見寶玉無端發怒,忙走進來笑道:「大冬天誰用那個香呢,越發顯得清冷了,你們都下去吧,我來服侍二爺。」

    碧痕一手扯著晴雯,一手扯著秋紋出了內室。秋紋邊走便納悶:「你們說,二爺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晴雯吆喝了小丫頭去給自己打水洗臉,見秋紋和碧痕兩個呆子還在那裡納悶,咯咯笑道:「你們倆若答應今晚服侍我起夜喝茶,我就告訴你們緣故。」

    秋紋眼睛一亮,忙道:「這有什麼,別說今晚,就是日後姐姐只要喝茶,我都親手端給姐姐。」秋紋是寶玉屋子裡出了名的牆頭草,既是襲人的眼線,卻也從不得罪晴雯。

    晴雯坐在自己的床上,由著小丫頭墜兒端來熱水洗腳,漫不經心道:「我不信你們上午沒瞧見二爺對邢家姑娘的熱乎勁兒,滿屋子裡的姑娘獨她用的是百合香,二爺又在這會兒吵著換香,你們說是什麼意思?」

    秋紋和碧痕兩個張圓了櫻桃小嘴,眼睛裡充斥的都是興奮的光芒:「哎呀,我們怎麼就沒料到。」

    秋紋心眼最多,忙擠到晴雯身邊:「好姐姐,我知道你夏天的時候配了百合粉,肯定沒用完,好姐姐,你送我一些吧。」

    晴雯笑不可知:「你就不怕襲人奶奶要了你的命!」

    「我用我的粉,關乎她什麼事兒,」秋紋自有自己的小算盤,她名為一等丫頭,其實處處受麝月壓制,縱然比不上襲人和晴雯吧,但好歹要與麝月比肩。不然將來二奶奶進門,又帶了一批丫頭,哪裡還有自己立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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