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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弄哭了別人都還好,可史湘雲是出了名的假小子,寶玉只當她是男孩子一樣,從沒想過史湘雲也會哭的如此悲慼,頓時慌了手腳。【.baoliny.】
薛寶釵一面安慰史湘雲,一面給賈寶玉打眼色:「你先回去,我們與雲妹妹說些心裡話。」
賈寶玉如蒙大赦似的要跑,史湘雲卻在後面喊他:「寶姐姐勸他做什麼,他哪裡領你的情,定是要到瀟湘館去獻慇勤的。」
史湘雲還要去追賈寶玉,寶釵一把就按住了她:「說你莽撞你還不聽,寶兄弟和林妹妹是什麼情分,你這麼勸反而招人家的厭煩。我且問你一件事兒,你細細的回答我,不准瞞半點。」
史湘雲不解的看著她:「我何砳鞴睄帑神T?
寶釵也不瞞著寶琴,直接當著妹妹的面兒問湘云:「那我問你,你過去和林妹妹好的一個人似的,怎麼這小半年來處處為難她,話裡話外都帶著刺兒,尤其是最近,自打林妹妹接了邢家要來的信兒,你就沒給過好臉子,連我都看不下去。何況是大家!今早探丫頭悄悄來問我,是不是你和林妹妹鬧了什麼彆扭,大家都是好姊妹,她願意做個說情的和事老。」
史湘雲沉默不語。她何嘗不懷念過去的那些日子。那會兒只要自己來了榮國府,必定要住在瀟湘館,和林姐姐同吃同住,說不盡的秘密。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們倆變了呢?難道真是自己尖酸刻薄了?
寶釵見湘雲癡癡不語,便輕聲歎道:「不管你和林丫頭多少彆扭,但明日老太太發了話。要宴請大太太的娘家親戚,這位舅太太又是林丫頭的義母,你好歹有些眼色,別叫親戚看了笑話。」
史湘雲對寶釵的話言聽計從,如何不依。她們姊妹三人又說笑了幾句,寶釵就派了鶯兒親自將寶琴送回到老太太的正房歇下。
次日清早,梨香院的小戲子們就被婆子們趕了出來,一個個都睡眼惺忪的不知要去哪裡,芳官膽子最大,緊緊拉著齡官:「好姐姐,咱們今天是去給誰唱戲?難道貴妃娘娘又來省親了?」
齡官啐道:「想的美。娘娘回家能這麼小的聲勢?不過是他們府裡一個要緊的客人罷了。況且我們唱我們的戲,你管這些做什麼?小心薔二爺聽見又要扒你的皮。」
芳官咯咯笑道:「有姐姐在我才不怕呢,姐姐一瞪眼,薔二爺也的小心翼翼陪著不是。」
齡官沒有反駁,走在前面的藕官忙道:「快別說了,媽媽們催我們呢!」梨香院的一干小戲子才走到到賈母的後罩房,就聽見前面熙熙攘攘,笑語不斷,芳官就往前跑要去看熱鬧,藕官等幾個也好奇。左右媽媽們也跟著往前湊,沒人管著,小戲子們還不肆意?
後罩房左右兩端各有東西穿堂,出了穿堂就是賈母的五間上房,穿紅著綠不知站了多少位姑娘丫頭,將賈母的院子裝點得生機勃勃。藕官眼睛冒著金星,就問芳官:「你看見什麼了?」
芳官啐道:「滿院子的腦袋。我能瞧見什麼!我倒是看見春燕那小蹄子了。」
藕官忙拍她:「你還不吃教訓,上次因你跟春燕爭搶了果子吃,被你乾娘打了一頓,要是被她老人家聽見,少不得又要說你。」
芳官滿不在乎:「什麼時候我離了這牢籠。也在寶玉身邊做個頭等大丫頭,諒她們也不敢再動我一根指頭。」
藕官就笑她癡心妄想,離了這牢籠?說的容易,她們都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就為唱戲用,等將來唱不動了,自然被打發出去配個小廝,幾年後仍舊教新買來的唱戲,終究是離不開的。
芳官見藕官笑,不服氣道:「怎麼,你不信?哼,齡官都能攀上薔二爺,我又差她哪裡!你等著吧,我必定是要做第二個襲人姐姐的,至少不比晴雯差。」
藕官見她越說越沒個分寸,索性也不理會她,專心往前面看熱鬧,誰知管著她們的娘子就跑來抓人,「快去上妝,二奶奶吩咐,先唱一出《喜相逢》,舅太太若喜歡則再點。」
芳官和藕官洩了氣,還是齡官的戲,她們不過是當個陪襯罷了。兩個小姑娘隨著眾人有氣無力的去換裝打扮。
盧氏領著岫煙和正德進了榮國府,邢夫人被她的陪房王保善家的攙扶著,站在台階上不斷踱步,聽見弟妹領著侄女進了門,忙打發王熙鳳去迎。王夫人是被邢夫人硬扯出來的,薛姨媽不好叫姐姐獨自站在外面怕丟人,也跟了出來壯門面。
王保善家的瞇縫著綠豆大小的眼睛,「太太那真是舅太太?」王保善家的跟著邢夫人嫁到這府上的時候還年輕,對邢忠夫妻還停留在猥瑣諂媚的印象,現在猛然間打頭的主母衣飾華美,神采飄逸,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認錯了人。
其實不只王保善家的心存疑惑,就連邢夫人也不敢上前招呼。她這弟妹的變化也太大了些,簡直是脫胎換骨變了個人!
邢夫人越加斷定兄弟在南邊發了發財,她在心裡把邢忠瞚炊U盍爍齬費`芡罰℅G齪諦母蔚畝薧浸勷7載遴衁撅Y庾錚褸朝O誒霞頁韻愕暮壤鋇模x妹惶燉懟?
王保善家的一瞧太太的臉色就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眼見舅太太到了近前,王保善家的忙低聲道:「太太息怒,有什麼話等人靜的時候咱們再與舅太太說,沒的叫外人看了笑話。」王保善家的眼角餘光掃向王夫人姊妹,邢夫人霍然驚醒,忙收斂了暴戾之色。
這廂盧氏在王熙鳳的引薦下見了王夫人和薛姨媽,又拉著邢夫人一番感慨,直到琥珀出來催了又催,眾人才笑盈盈的攜手進了堂屋。
「晚輩給老太太請安!」岫煙媽媽笑著就要欠身施禮,賈母忙讓鳳姐兒將人攙扶了起來,拉著岫巖媽媽的手將人上下打量一遍,不住的點頭:「一看就是個端莊賢淑的模樣,舅老爺好福氣,娶了這樣一位好太太。我聽說,舅太太家還有位小姐?」
王熙鳳不等盧氏說話,已經攜著岫煙的手走到賈母的榻前,嬌笑道:「老祖宗瞧,這一位美人可像誰?」
賈母又驚又喜,越瞧岫煙越覺得像自家的元春,只是比元春年輕許多,白嫩許多。賈母再把岫煙的手,柔弱無骨,是男人都喜歡這個模樣的女孩子。賈母笑道:「倒像是元妃娘娘的親妹妹。」
盧氏趕忙道:「娘娘是什麼人,金枝玉葉,天之驕女,我們家這個就是鄉下的野丫頭,承蒙老太太待見,說她幾句好話,只怕這會兒尾巴翹上天嘍。」
賈母見過的美人不少,別的不說,就單說她養的好女兒賈敏,當年就是京城第一名媛,要不是被皇上指婚給了林如海,賈家的第一位貴妃娘娘必定是她,可見美貌是沒的說,再有家中的這幾個孫女、外孫女,連她家的丫頭都比別人好。可賈母比來比去,也就寶丫頭和林丫頭能和這個邢岫煙相提瞚郟陸КL畝檻鋈皇哭?
賈母忙叫鴛鴦拿出準備好的禮物送給岫煙,又問盧氏:「聽鳳丫頭說,家裡還有個哥兒?怎麼不見帶來?」
正德此刻被黛玉拉著小手,正打量著那些小姑娘們呢,忽然聽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忙走了過來。盧氏笑著將人往前推了推:「我們家正德,今年七歲,淘氣著呢!」
賈母還沒到老嚴昏聵的年紀,卻覺得這孩子像是哪裡見過似的。「好孩子,來老祖宗這兒!」
正德也不怯場,笑著走到近前任憑賈母打量,賈母是越看越面熟,然而就是想不起什麼地方見過。老太太不禁看了看邢岫煙,兩相對比,一個長姐,一個幼弟,卻也沒相似的地方,難道哥兒隨了父親,姐兒隨了母親?
不過倒都是一樣的乾淨漂亮,一看就知道是有品性的人家養出的孩子。
賈母狐疑的念頭只一閃而過,就將此事放在了一邊。她指著下面早好奇不已的幾個女孩兒道:「舅太太也瞧瞧我們家的女孩子,盼著你今後多點撥她們幾句,也好有邢姑娘一半的氣度。」
三春依次給盧氏見了禮,緊隨其後的是薛寶釵、史湘雲和寶琴,最後才是李紈帶了兩個堂妹來給盧氏請安。
盧氏眼睛都看花了,見哪一位小姐都說好,邢家早有娘子端來八樣表禮,都是江南特產,蘇州的檀香扇香遠益清,雕著八仙過海的小核桃,色彩艷麗的惠山泥人,還有鑲著寶石的胭脂盒姑娘們愛不釋手,你瞧我的,我瞧你的,比得了好書好字畫還高興。
賈母直說叫舅太太破費了,「我知道舅太太家忙的很,不如就將岫煙丫頭留在這兒住幾日,她們小姊妹們在一處玩也親近親近。」
邢夫人巴不得老太太說這種話,也跟著附和:「弟妹就聽老太太的意思,把岫煙交給我,我叫人收拾了二丫頭的屋子,她們表姐妹住在一處,等年下再回去。」
林黛玉淚汪汪的看著盧氏,連王夫人和薛姨媽都開口幫著留人,盧氏再不答應就顯得矯情了,她只能笑著應了,不過
「對了,我聽說貴府上還有位叫寶玉的公子?怎麼不得見?」盧氏就怕這位寶二爺太混賬,黏在漂亮女孩子身邊動手動腳,所以先提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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