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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3、臨行別意姊妹難分 文 / 紅樓多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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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平匆匆從前院趕往後院,還沒進屋就聽見了裡面斷斷續續傳來的哭泣聲,伴著邢姑娘安撫的話語。【.baoliny.】平兒不禁疑惑,林姑娘和寶玉好的一個人似的,人家大老遠派了人來,怎麼不喜反悲?

    平兒心中存疑,自己掀了簾子進入堂廳,迎面一張蘇州水磨的長桌,桌子後面一坐一站,正是邢姑娘和林姑娘姊妹倆。

    平兒媚眼一掃,隔著桌案幾步遠的地方貼邊兒站了個熟人,卻是賈寶玉奶娘李嬤嬤的兒媳婦。平兒失笑道:「你不在家伺候你婆婆,怎麼打發了你來?」

    李貴家的正不自在,忽見平兒來問自己話,忙不迭的賠笑:「給平兒姑娘請安,我婆婆身子骨結實,並不用我們在身邊伺候著,只因寶二爺要打發了我當家的來蘇州,又怕交代的不明白,叫林姑娘著急,所以又派了我跟著」

    李貴家偷偷拿眼角餘光去打量林姑娘,尷尬的笑道:「不成想我是個口拙的,到底還是叫林姑娘傷心了。平姑娘幫我勸勸,萬一回去寶二爺問起,知道我做了這等蠢事,怕寶二爺和我拚命!」

    邢岫煙抬頭瞅了李貴家的一眼,心中不喜這娘子的口無遮攔,「李嫂子快別這麼說,小心林姑娘更難過。」

    岫煙推了推兀自悲傷的黛玉:「看這事兒鬧的,都怨我,好端端要什麼方子,寶二爺小心謹慎原也是有道理的,人家打發個妥當的嫂子來問問也無可厚非。是你錯忖度了寶二爺的心意,妹妹瞧瞧,人家不是大老遠送了東西來了嘛!這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平兒聽了許久,隱約鬧明白了這是個怎麼回事。原來當日邢姑娘的閨蜜來家說了那些話,林姑娘對此就上了心,特特寫了一封書信送往京城,言明就要那幾張胭脂古方子。要平兒看來,只要是林姑娘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月亮,寶玉也要弄下來。誰知方子一個沒送,寶玉還隱晦的在信中詢問別是什麼人蒙騙了林姑娘。

    林姑娘視邢姑娘為親姐姐,現在被寶玉這樣懷疑,她怎麼可能不氣?

    平兒見狀也跟著勸說,黛玉這才漸漸止住了淚水,紅著眼眶問李貴家的:「寶玉並不是這種小氣的人,是不是什麼人在他耳邊說閒話了?」

    李貴家的扭捏一低頭,黛玉更料定自己所猜不假,她略想了想寶玉那屋子裡誰不待見自己,可想來想去,終究沒個對上號的人選。要說寶玉屋子裡最刁鑽的莫過晴雯無疑,可她和晴雯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且晴雯也沒那個力度。或者是秋紋、麝月?也不會,寶玉不過用她們端個茶送個水,哪裡就能事事依著她們的主意?

    林黛玉將賈寶玉屋子裡的幾個大丫頭扒拉來扒拉去,愣是沒往襲人身上猜疑。不過至此和賈寶玉之間竟產生了小小的隔閡,也不知能否算得上是件好事。

    李貴家的本有意在個恰當的時機將京城裡發生的事兒都告訴了林姑娘,可這會兒生人熟人一大推,李貴家的只能遮口不言。

    這個李貴家的未必就心向著林黛玉,而是他們一家子都指望著寶玉過活,眼瞧著近二三年寶玉被襲人那個狐媚子牽絆著,接連幾次對李嬤嬤不敬,萬一等到婆婆去世,人走茶涼,寶玉準不能記住他奶嬤嬤的好兒。

    李貴家的也算是未雨綢繆,一心認為老太太是想要來個親上加親,李家便打算討好巴結住了林姑娘,到時候還怕個小小的襲人作亂嗎?

    李貴家的按捺住複雜的心思,岫煙那邊已經開口笑道:「這位嫂子大老遠出門一趟,我請平兒姑娘帶著她下去吃口熱飯,晚間林姑娘再請她來說話兒。」

    平兒忙不迭的應了一聲,她正好要問二奶奶的事兒,邢姑娘一番話正合了平兒心中的想法。平兒和林黛玉告了假,領著李貴家的去前院吃飯。

    邢岫煙也趁勢打發了雪雁等人,屋中只留下一個紫鵑伺候。

    「你這脾氣今後可改一改吧!幾句話不合你的心意就哭了,這個李貴家的若老實也就罷,萬一是個碎嘴的,將今天這事兒傳到你舅母耳朵裡,可不又生了許多事端?」邢岫煙走到窗戶前的水盆架子邊,用涼水絞了塊手帕子遞給黛玉:「拿這個敷一敷,眼睛紅兔子似的。」

    紫鵑上來親自為黛玉擦臉,聽了邢岫煙的話也跟著附和:「姑娘聽聽,連邢姑娘也這麼講,可見不是我一人兒的嘮叨話。寶二爺心思縝密,姑娘不是不知道,或許擔心路途遙遠,那方子又重要的緊,等著姑娘回了話妥當後再送來呢?」

    岫煙笑道:「我原先還不怎麼看好寶二爺,若真是他思慮到這些,可見還是個穩妥的人。」

    黛玉聽了,臉也不擦了,仰著頭看邢岫煙。

    岫煙笑道:「我以前可聽人說過寶二爺的大名,這天底下能銜玉而生的有幾個?可老實講,我心裡卻不以為然,總覺得是以訛傳訛的笑話,聽聽也就罷了,當不得真。後來又聽說寶二爺厭學不喜讀書上進,日日給丫頭們廝混在一起,心裡就更不自在。妹妹是讀過書的人,諸如信陵君、孟嘗君,又或者開國太祖凡事做大事之人又有幾個鎮日在脂粉堆裡打滾的?不是我說寶二爺的壞話,可當時姐姐聽人說起姑媽婆家的這個寶二爺,心裡就這麼想的。」

    黛玉沉默不語,她哪裡不知邢姐姐說的是大實話,然而她和寶玉要好,心裡難免有些傷感。

    岫煙用帕子掩了嘴笑道:「說的遠了,妹妹也別往心裡去,寶二爺再不讀書,可他家還有個當年貴妃娘娘的姐姐,就算靠著蔭庇,寶二爺也能混個一官半職。」

    黛玉僵硬的臉勉強跟著一笑:「只怕寶玉並不領情,他最厭惡和二老爺身邊的那些官吏往來。」

    岫煙心一動,忙道:「別人是別人,單看寶二爺對林妹妹的上心的勁兒,我想待你的人肯定不同。我聽媽說,妹妹的西席先生借了你的光兒,如今也成了金陵炙手可熱的人物?寶玉不願意和別人往來,卻一準會待見你的老師。」

    紫鵑站在旁邊聽了,不覺汗顏,邢姑娘說的還真是准。二老爺身邊蒼蠅似的圍了好些小官吏,寶玉時不時還能賞幾句話,可唯獨賈雨村,寶玉從沒給過一個好臉色。虧得林姑娘不知道,也不理會這種小事,如今被邢姑娘笑話似的講了出來,紫鵑直覺林姑娘晚上又要多心。

    果不其然,黛玉晚間半宿沒合眼,紫鵑也不敢再深勸,每問黛玉的時候,都覺得姑娘像是一夜間長大了似的,說起寶玉的時候也顯得極為冷淡。

    天一日暖過一日,偶然有淅淅瀝瀝的春雨,伴著鷓鴣一聲聲啼叫,將蘇州城點綴的格外楚楚動人。街上幽幽的小巷,半圮石橋,垂柳依傍,庭院深深處無數桃花往外探頭,關不住那滿園的春色。

    邢家大門外,數十輛車馬齊整整排成了一條線,趕車的車伕都是蘇州當地有了名的車把式,後面還跟著十幾個護鏢的鏢師,因是縣太爺家的親戚出行,這些鏢師們格外認真。

    門口台階上,賈璉未走就帶了幾分不捨,「舅舅,我這一走又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面,您和舅母多多保重身體,也不用事必躬親,累壞了自己叫舅母和表妹表弟心疼。」

    邢忠一身官服,他送了賈璉等還要往衙門裡去辦差,整個人裹在淺綠色的官袍裡,精神顯得格外矍鑠。邢忠笑道:「你們家忙著省親,料定你短時間回不來,放心吧,市舶司那邊我會替你打點著,不會耽誤了你的買賣。我將來若能進京述職,也必定去瞧瞧你家太太和老爺。」

    賈璉是真心捨不得離開舅舅一家,後面黛玉和平兒與岫煙母女倆更是難捨難分。

    盧氏一手牽著一個安慰道:「我們老爺若是幹的好,兩年多的功夫也能去京裡述職,到時候闔家往榮國府上去尋你們。平兒,到時候你別拿我們當窮親戚,一拐子推到門房,打發個婆子招待我們!」

    平兒本難過呢,忽聽盧氏這麼說,不覺破涕而笑:「太太!」

    岫煙挽著黛玉另一隻臂膀,小聲道:「就是爸不去京了,我也磨著媽帶我去瞧你。」

    黛玉驚喜不已,繼而想到蘇州與京城路途遙遠,若非大事,媽怎麼可能叫邢姐姐上京?黛玉不禁有些黯然,邢岫煙輕笑道:「正德到了讀書的年紀,聽人說京郊有個璧山書院,先生是當世大儒不說,還曾經做過太子太傅,如今皇帝即位,這位先生不願意躋身朝堂,所以請旨仍舊進書院教書,倒是為皇帝陛下挖掘了許多人才。」

    黛玉恍然大悟,連連拍手:「姐姐可不能食言!」

    「放心吧,多則二三年,少則一二年,我必定去京城探望你。」

    賈璉帶林黛玉從京城到揚州,再從揚州來吳縣,一路上該丟的東西盡丟了,可不成想回去的時候足足用了十個大車來裝載。光是邢岫煙幫黛玉置備送人的玩意兒就用了一車,連平兒足不出門,走的時候也有了自己的私房半車。再如紫鵑,雪雁,春纖等,邢岫煙都沒空了她們的手,紫鵑還好些,可春纖和雪雁還是玩鬧的年紀,根本管不住這張嘴,加上是體面的事兒,後來竟是一回賈府就將邢家這位大姑娘的好說了不知多少籮筐,聽得賈寶玉恨不得一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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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小荷憂桑了,末日沒來,但是感冒來了,零下三十一度的天氣傷不起啊!辦公室裡的姐姐們集體咳嗽流鼻涕,叫小荷不由得擔心~~泰宓較衷諞裁豢吹劍我明兒想頂著大風雪去,但是身體無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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