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我聽聞他們這是得了失憶症。您道法高深,能幫他們治好麼?」
村長好奇的問道。
「這個……村長也知道,我乃是武修。我們宗門,靈修並不多。不過這失憶症我倒是也聽說過。我倒是建議,要是想治好,不妨去見雲宗碰碰運氣。見雲宗的天元倒是一個極其高深的陰陽師。說不定他能治好。」
混元子笑道。
「天元!」
劉夏聽到這裡,突然又是一愣。
因為,這個名字也十分耳熟。
「怎麼?少俠認識他?」
混元子試探的問道。
劉夏茫然的搖搖頭道:「多謝道長了。天元我不認識。」
「呵呵,客氣客氣。」
混元子笑道。
「村長,我有一件事要求您。」
此刻,劉夏朝著大暮笑道。
大暮察言觀色,看到這混元子都對劉夏十分客氣,急忙笑道:「還求什麼,說便是。」
這個時候,劉夏從口袋裡摸出來一塊玉珮。
這玉珮一出現,便光彩照人,一看便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我打算和美娘成婚了,只是一直寄住在您這裡。有些不太方便。我看村西頭有一個院子,想買下來和美娘搬過去住,您看這個夠不夠?」
劉夏憨笑道。
混元子看到這枚玉珮,再次一驚。
大暮在村裡生活,少跟外界接觸,雖然看這玉珮便知道這玉珮是好東西,但是不知道價格。
混元子可不一樣,他見多識廣,這玉珮一看便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哎呀,你看你客氣的。拿院子原來是村裡的一戶牧民,後來搬到了別的地方。已經荒廢了十多年。你要去住,住便是。只是,要找人修繕一下。就是如此,也用不著這麼名貴的東西啊!」
村長急忙將東西推給了劉夏。
「我身上只有這個了。這些天您收留我,我和美娘心裡都十分感激。您就收下吧。」
劉夏執意將這玉珮塞給了大暮。
「對啊,村長,您就收下吧。」
問心也勸道。
「哎,那好。我就先收下。可是那院子實在不值這麼多錢。這樣把,明日我便找人幫你們收拾,然後你們不是要成婚?你們婚禮的一切,我都包了。這樣成不成?」
大暮問道。
「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劉夏憨笑道。
一側的混元子都愣住了,這一塊玉少說幾千兩銀子,結果就換了一座破院。
真不知道這少年是真傻還是假傻。
「村長,那就這麼定了。我先去和美娘看看。你們先吃。我就不打擾了。」
劉夏笑道。
「好好好。你們先去吧。」
村長笑吟吟的說道。
劉夏拉著問心的手,便朝著那座破院而去。
「哎,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這個時候,阮玉出神的望著妖問心的背影,小聲的嘀咕道。
「不得胡言亂語。」
混元子此刻狠狠的瞪了阮玉一眼,厲聲說道。
「徒兒知道錯了。」
阮玉急忙說道。
「您快嘗嘗,這是我們這裡上好的燒酒。」
村長急忙解圍笑道。
混元子便和村長談笑起來。
只是,阮玉如同丟了魂一樣,無精打采。
他在這裡土生土長,乃是這裡十分有名望的世族子弟。
活到現在,見過的美女也不少了,自己都有三房妻妾。
不過和他剛才見到這個美女,可沒有辦法比。
此刻的心裡,百爪撓心。
「師弟,怎麼看上這個女子了?」
此刻張雷小聲的問道。
張雷和阮玉在一起多年,知道阮玉愛色如命。
阮玉乃是日後阮家的繼承人,到五雷門,不過是學藝來的。
而張雷自己日後要繼承五雷門的衣缽,自然還要多靠著阮玉,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麼。
平日裡,他們兩個狼狽為奸,悄悄的禍害了不少如花少女。
只是他們每次蒙面行事,人們知道有兩個採花大盜,卻不並知道是他們兩個。
阮玉看混元子和村長正在那裡推杯換盞,便點頭道:「何止是看上,我的心都丟了。」
「那還不簡單?今天晚上我們悄悄的把她辦了如何?」
張雷笑道。
阮玉搖搖頭道:「不行,這個女人,我要娶回家裡。」
張雷一愣,敢情這孫子是要吃獨食。
不過一想,不過一個女人而已,當即恭維道:「那還不簡單?憑借阮公子的家世和你的相貌,什麼女人不是手到擒來?」
「張師哥,您幫我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忘記你。倒是那個小子看著十分礙事。張大哥你說怎麼辦?」
阮玉笑道。
「那還不簡單?看那個小子笨頭笨腦的。我去收拾他,綽綽有餘。只是,咱們現在有要事辦。我看你就耐心等等。等咱們幹完了正事,師傅也走了。那還不是咱們的天下?」
張雷笑道。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一個失去了丈夫的小寡婦,你想會多飢渴啊。」
阮玉哈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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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鈴。
滂沱大雨,接連下個不停。
讓整個江鈴城都變成了澤國。
皇帝背負著雙手,站在房門之內,望著漫天大雨在池塘內掀起了無數漣漪,心事重重。
陳墨悄然站在他的身後,手裡拿著一個托盤,沉默不語。
「有了浩軒的消息沒有?」
皇帝問道。
「回陛下,目前還沒有。都察院的探子正在全力尋找。」
沉默低聲說道。
「也知道浩軒是否還活著。」
皇帝憂心忡忡的說道。
「陛下放心,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事的。」
陳墨寬慰道。
「什麼時候失蹤不好,非要在這個時候失蹤。朕的心裡,能不著急麼?」
皇帝緩緩的朝著書桌走去。
「啟奏陛下,拓跋凌雲求見。」
此刻,小院外太監扯著嗓子喊道。
「讓他進來。」
皇帝說道。
這個時候,一個撐著傘的小太監,護送著拓跋凌雲進入大廳。
行禮之後,拓跋凌雲抱拳道:「陛下,英雄貼已經下發。現在江鈴城內已經聚集來一萬多宗門高手。落月聽雨軒寂滅師尊明日便能抵達。只是,慈航隱宗現在還沒有動靜。」
「知道了。通知全國驛站,但凡手持朝廷召集令的修士。免費提供馬匹食宿。各地州府官員要全力配合。」
皇帝淡淡的說道。
「遵命。」
拓跋凌雲抱拳說道。
「還有,全力尋找浩軒的下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皇帝突然抬頭說道。
拓跋凌雲當即道:「微臣盡力。」
「去吧,好好的給我款待前來參戰的修士們。他們的要求,但凡我們能夠滿足,便不能拖沓。」
「微臣明白。」
當即,拓跋凌雲抱拳退到了大門口,這次轉身離開。
「陛下,張閣老剛剛送來的奏折在桌子上邊。」
陳墨小聲的說道。
皇帝打開了看了一眼,便緩緩起身。
「距離大凶日還有三個月,時間不等人啊。」
皇帝沉思道。
「奴才聽黃埔將軍說,艦隊已經準備完畢。隨時都能。」
陳墨說道。
「見不到浩軒,我的心裡總是不安心。繼續去查,務必給我找到他。」
皇帝說道。
「奴才明白。」
陳墨點頭說道。
大戰在即,陳墨知道皇帝擔心什麼。
這次一去,凶多吉少。
如果萬一皇帝駕崩,如果劉夏出了意外,皇帝這些年的安排,便都盡數東流。
更加重要是,眼下四殿下還小,在國內毫無威望,如果劉夏在開戰之前沒有趕回龍都,後方一亂,前線必然遭殃。
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
皇帝能不著急麼?
只是,這劉夏在慈航隱宗一戰之後,便再杳無音信。
正是讓人無比著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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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劉夏打了一個噴嚏。
「呆子,怎麼了?」
問心問道。
「這裡灰塵太多了,你先出去。」
劉夏揮舞著手臂,將遮擋在他面前的蛛網都扯下來說道。
這座小院,只有三間土坯房,破敗不堪。
但是總比寄人籬下要好。
「沒事的,我幫你。」
說著,妖問心便去打水。
片刻的功夫,村裡的男女老少,便在村長的帶領下到了小院之內。
大傢伙人多力量大,當即幫著他們修繕房屋。
不到半個時辰,這座荒蕪的小院,便煥然一新。
石頭和幾個年輕人,還在繼續忙碌著。
「呆娃,一會等人把新瓦換上,以後雨天也不必擔心。這新房算是有了,不過你打算什麼時候成婚呢?」
村長大暮好奇的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我聽我大嬸說,結婚要選一個黃道吉日。村長您看哪天合適?」
劉夏問道。
「這樣吧。擇日不如撞日。趁著這幾日道長們上山清繳魔獸。咱們也不能出門,正好後天就是一個黃道吉日。你們要是願意,晚上我便安排一下。後天就給你們辦。」
村長笑道。
「太好了」
劉夏傻笑道,隨即一拍腦門,便急忙朝著妖問心問道:「問心,你看呢?」
「你是一家之主,你定吧。我怎麼也可以。」
妖問心羞澀的笑道。
「哎呀,聽聽美娘說的,我家淑芬要是有美娘一半賢惠,我就知足了。」
石頭在房簷上開玩笑的笑道。
「找死是不是?」
淑芬在房簷下怒道。
頓時,四週一片哄笑。
劉夏憨厚的摸著自己的腦袋,站在那裡也笑個不停。
而妖問心的俏臉,紅的如同蘋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