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南宮勇武悔恨要吧腸子都青了的時候,突然身後一陣慘叫,等他回頭的時候,劉夏已經朝著他一步步走來。
四周的那些南宮家的親兵,發瘋一樣的衝向劉夏,但是在一道道血色劍氣縱橫之下,那些親兵頃刻間成為了殘肢斷臂,血肉模糊。
這些親兵,根本不是劉夏對手。
轉眼的功夫,劉夏已經殺到了南宮勇武的身邊。
南宮勇武作為世族子弟,骨氣還是有的。
當即,他翻動手印,如同瘋狗一樣朝著劉夏衝了過來。
「穿雲印!」
只是,他只聽到了一聲怒喝,隨即無數的紫色印符便轟到了他的身上。
「碰!」的一聲,南宮勇武如同短線的風箏一般的撞到了甲板上,一口血剛噴出來,便感覺冰涼的劍鋒,已經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當下,四周的那些親兵投鼠忌器,也不敢再上來。
劉夏望著地上如同死狗一樣的南宮勇武,眼神之中,儘是冷漠。
「讓他們放下武器投降!」
劉夏淡淡的說道。
「你做夢!』
南宮勇武用盡了全身力量怒喝著,用力的將脖子撞到了劉夏的劍鋒上。
頓時,南宮勇武的鮮血噴灑了劉夏一身。
而他的頭顱,也如同皮球一樣,滾落到了地上。
劉夏長歎了一聲,此人雖然戰敗,到是一個大好男兒,可惜,生錯了地方,投錯了胎。
當即,劉夏將南宮勇武的頭顱高高舉起怒喝道:「投降不殺,放下武器。」
在重重親兵保護下的張碧山知道,他們這次,徹底的敗了。
而且,再無任何翻身的可能。
「兄弟們,投降吧。再掙扎只能枉死。留著一條命,好好的回家過日子吧。」
當即,張碧山將手中的佩刀扔到了地上。
他知道,進入如此慘敗,縱然是回到南宮家,也是一死,投降劉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主艦上的士兵們看到這裡,張碧山的親兵們率先開始扔下武器,隨後,更多的士兵將手裡的武器扔到甲板上。
此刻,無數的戰艦衝到了這一艘戰艦一側,朝廷水師大軍的士兵們,紛紛登山了南宮家的主艦,開始收押那些南宮家的士兵。
懸掛在主帆上的南宮家軍旗被人你摘下,取代的是一面白色的旗幟,在凜冽的海風之中,獵獵作響。
僅剩下的七艘主艦,看到無敵號艦船懸掛出了白旗,更加喪失鬥志。
畢竟,他們被重重包圍,想走也走不掉了。
於是,也都選擇了投降保命。
當即,朝廷水師開始放下舢板,官兵們衝到了那些艦船上將南宮家的將領控制,然後接受投降。
不到半個時辰,海面平靜了下來。
南宮家的艦船都是朝廷水師的人馬,此刻,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從朝廷水師的艦船上傳出,眾多官兵血戰一場,此刻都覺得揚眉吐氣。
而劉夏平靜的望著四周,心裡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南宮家的陰謀破產了,等待他的,便是難逃一死。
「殿下,此戰我們繳獲敵人主力戰艦七艘,中小型艦船三十多艘。俘虜士兵正在統計中。」
黃埔傑興奮到了劉夏身邊笑道。
「我們的傷亡呢?」
劉夏問道。
「殿下天威庇佑,我們只損失了兩艘護衛艦,六艘主力戰艦受損。傷亡不到四千。可以說是大獲全勝啊。」
黃埔傑哈哈大笑道。
「回港吧。」
劉夏淡淡的笑道。
當即,黃埔傑下達命令,所有戰艦開始緩緩的朝著龍牙港前進。
大約前後一個多時辰,才抵達龍牙港內,此刻,龍牙港內的戰鬥早就結束,士兵們都在忙碌著撲滅大火,打掃戰場。
碼頭上的大火已經熄滅,整個港口內,漂浮的都是屍體和南宮家艦船的碎片。
港口內的海水,都被染成了紅色。
當龍魂號停泊靠岸之後,劉夏便急匆匆的從船上下來。
此刻,等候在岸邊的江州布政使張長遠急忙迎接了上去。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大獲全勝。」
當即,參與此戰的江州軍隊統領急忙喊道。
「我們傷亡如何?」
劉夏關心的問道。
「傷亡不過三千,只是這龍牙港……」
張長遠小聲的說道。
劉夏朝著碼頭內望去,原來整齊軍營都已經成為了瓦礫,大火肆虐,一股股黑煙直衝雲霄。
龍牙港經歷了這樣一場惡戰,算是徹底的報廢了。
看來只能等日後重建了。
「馬上集結人馬,我們要趁著南宮家沒有反應過來,狠狠的給他一個反撲。」
劉夏說道。
「諾!」
當即,眾多將領跟著劉夏朝著臨時的中軍大營而去。
抵達的大營之後,江州參戰將領,水師將領紛紛抵達。
等待了片刻之後,劉夏看人來齊便道:「諸位,今天我朝廷大獲全勝,全仰仗諸位奮力殺敵。我知道諸位此刻十分疲憊,但是,此刻乃是天賜我們的絕佳戰機。不得耽誤。請諸位回去,速速休整,帶齊七日口糧。我們直奔雲嵐港。抵達雲嵐港之後,奪下雲清城。南宮家大門便被我們打開。到時候,南方家必然方寸大亂。我們和南征大軍裡應外合,一舉拿下泰州。踏平桃花島。」
眾多將領聽到這裡,都覺得熱血沸騰,還有什麼比乘勝追擊,棒打落水狗更加的讓人高興?
「諾!」
頓時,所有將領紛紛起身,抱拳喊道。
隨即,眾人紛紛的退出了大帳。
剛剛安靜下來的龍牙港內,便又掀起了一陣喧囂。
劉夏端坐在中軍大營內,低頭看著桌子上的地圖,陣陣出神。
雲清城乃是南宮家重要的東邊門戶,如果從這裡殺進去,很容易便能阻斷他們朝著元徽城支援,到時候,北方門戶便打開。
六十萬大軍一路追殺,估計等到了桃花島,南宮家也沒有什麼能夠抵擋他們了。
這次,南宮家必敗無疑。
「殿下,俘虜怎麼處理?」
黃埔傑問道。
大軍揮師南下,這次俘虜的士兵有一萬左右,其中不少還是傷患,需要留下來分出人馬照料他們。
如果全部殺了,就不用這麼麻煩。
「留下三千人馬照看他們,好吃好喝的招待。如果他們願意投靠我們,我們便吸收進來。如果願意離開,便將他們都放了。」
劉夏說道。
「殿下,這……」
「按我說的做,今天死了這麼多人,我也殺夠了。留著他們的命,讓他們回到家鄉,告訴他們的父老鄉親,和朝廷做對是什麼下場。南宮家如今壓力空前,這些士兵,便是壓垮他們軍心的最後一根稻草。所謂上謀伐心。」
劉夏笑道。
「殿下英明。」
黃埔傑抱拳道。
雖然,他覺得放了這些士兵多少有些禍患,不過劉夏發話了,他便要執行。
事實上,劉夏知道,和南宮家的決戰,馬上便有分曉,殺不殺他們,都無關緊要了。
「殿下,俘虜之中擒獲兩人,一個乃是南宮家水師副統領張碧山,另外一個乃是督軍趙萬之。這兩個人怎麼處理?」
黃埔傑繼續問道。
「哎呀,都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快把他們給叫過來。」
拍著額頭苦笑道。
片刻的功夫,趙萬之和張碧山進入了大營內。
「你們都退下吧。我有機密要詢問他們。」
劉夏說道。
黃埔傑當即帶著幾個將領,退出了中軍大帳。
劉夏抬頭,首先看到的是張碧山。
張碧山年紀五旬上下,身上被五花大綁,神情也頗為頹廢。
而趙萬之面沉如水,十分平淡。
劉夏急忙親自給趙萬之鬆綁笑道:「趙大人辛苦了。」
「卑職趙萬之叩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趙萬之當即跪在地上喊道。
一側的張碧山目瞪口呆,此刻他才明白了許多事情,只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趙大人快請起。我南行之前,陛下曾經多次想我提及大人。今日海戰,若不是大人,恐怕本王也無法獲勝。大人功勞,我會親自稟明陛下。」
劉夏笑道。
「多謝殿下,卑職這些忍辱負重,等待這一天,已經許久。今日,終於揚眉吐氣,也乃是平生一大興事。」
趙萬之笑道。
「水師馬上便要出發,趙大人對南宮家瞭若指掌,就陪在本王身邊,繼續立功建業。」
劉夏笑道。
趙萬之一愣,他自然知道劉夏要做什麼,當即抱拳道:「多謝殿下提攜。」
隨即,劉夏才朝著張碧山望去。
一側的張碧山此刻五味雜然。
「張將軍,今日你帶頭投降,本王很是欣賞。我念你乃是一員猛將。如此危難局勢之下,還能鎮定自若。倒是一個難得的人才。現在本王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可願意?」
劉夏笑問道。
張碧山一愣,他本想著今日一定是人頭不保,沒有想到劉夏竟然不殺他。
畢竟,劉夏這劉砍頭的大名,不是胡來的。
「罪臣多謝殿下。」
張碧山急忙跪在地上說道。
劉夏將他扶起來道:「你的罪責,按律當株連九族。想要保全你的家人,便要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不過你放心,只要你能立下功勞,一切都好說。」
「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張碧山急忙磕頭連連。
劉夏只所以不殺他,還是有長遠的打算。
畢竟,這場大戰之後,江州水師大營還是要重建的。
張碧山在南宮家多年,相信也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將。
如果能夠拉攏過來,倒要比殺了他更加有用。
畢竟,黃埔傑乃是黃埔家的家主,這江州水師大營,不能落在任何世族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