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了一扇厚重的石門,一縷陽光頓時灑落進來,讓劉夏下意識的擋住了眼睛。
這一檔,劉夏驚愕發現,他似乎能夠清晰的看到在四周分佈的靈力。
這個可是一個不少的驚喜。
看來靈修提升之後,已經漸漸的朝著下一個境界而去。
之前聽傲蒼穹說過,當靈修到了巔峰,看這個世界,都乃是在世界的本質。
也就是純粹的靈力。
在是一種進化。
這個大千世界,都是靠著五靈組成。
看到他們最本質的狀態,那便是神了。
短暫的驚喜之後,劉夏適應了外面的光線,放眼望去,不禁驚呆了。
四周,雲霧飄渺,仙器繚繞。
一座座懸浮在半空之中的浮島,宛若仙境一般在雲端飄蕩。
隱隱的可以看見,那些浮島上,一座座規模宏偉的廟宇,氣勢宏偉。
劉夏數一數,從最上面的浮島到了最下面的浮島,竟然有三十多座。
劉夏不知道這些島嶼,是如何懸浮到半空之中的,也不知道,那些廟宇是如何修建在浮島之上的,這樣的場面,真是讓劉夏開了眼界。
「難怪世人都尋找不到慈航隱宗。原來他根本就不在地上。」
劉夏此刻才恍然大悟,自言自語的說道。
每一個鬱鬱蔥蔥的島嶼上,都被茂密的植被覆蓋,有些小島上,甚至還有河流經過,從高處的島嶼落到了低處島嶼,巍然壯觀。
這個時候,一群大雁從劉夏面前飛過,在葛葛的白雲之中,這裡當真是如同仙境了。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在島嶼和島嶼之中,有許多白色的階梯相連。
有些島嶼之間乃是攬橋,有些則乾脆是懸浮在半空中的台階。
真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原本劉夏以為,他已經見過這個世界的一切的,現在想起來,真是廖其昌說的那句話。
這個世界太大了,我們不過是井底之蛙,之前以為什麼都見過,現在看看,自己還是土鱉。
此刻,悠揚的鐘聲幽幽的傳來。
讓人聽著,心曠神怡。
「咚咚!」兩聲。
劉夏回頭,看到兩個小沙彌目瞪口呆的望著劉夏。
這兩個小沙彌背上扛著兩個木桶,此刻那木桶已經跌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木桶裡面裝著濃綠色濃稠的液體,散發出來一陣陣藥香。
這個味道,劉夏十分熟悉,他每日躺在療傷池之內,療傷池內的氣味,和這木桶一樣。
說明,有人每日都在給他換藥。
「阿彌陀佛,施主已經痊癒了!」
一個年齡稍微大一些沙彌急忙木桶扶起,雙手合十弓腰說著。
「多謝兩位小師傅。這裡可是慈航隱宗?」
劉夏問道。
「正是。施主請稍等,我們去稟明方丈。」
當下,兩個小沙彌放下木桶,便轉身離開。
片刻的功夫,這兩個小沙彌便又回來道:「施主,請跟隨我們來。方丈禪師要見您。」
「好,請帶路。」
劉夏急忙笑道。
慈航隱宗這次算是救了他一命,而且這個地方歷來神秘,劉夏也想見見這裡的方丈,看看他到底的是何方高人。
幾乎是壞著朝聖的心,劉夏登上了最大的一座浮島。
浮島上,廟宇林立,樹木參天。
兩個沙彌帶著劉夏到了大雄寶殿門外,便弓腰道:「方丈禪師就在殿內。施主請進去吧。」
劉夏弓腰抱拳,便轉身朝著大雄寶殿而去。
剛邁步進入了大殿內,劉夏就愣住了。
這大殿要比皇宮金殿還要宏偉。
三尊佛珠聖像,擺在盡頭,慈悲肅穆,煙霧繚繞。
此刻的大殿內,大約有二百多和尚,此刻正在專心致志的唸經誦佛。
在大殿佛祖聖像下面,團座著一排老和尚。
他們的年紀,劉夏已經無從分辨。
最zhngyāng,穿著金絲袈裟的老和尚,形同槁木,鬚髮皆白,天知道他已經活了多久。
陪坐在他身邊的那些和尚,也和這個老和尚差不多。
他們的修為,劉夏都無法判斷,不過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磅礡氣息,劉夏猜測,怕是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了。
「阿彌陀佛。」
這個時候,坐在最zhngyāng的枯木,雙手合十的高說道。
四周的誦經之聲,戛然而止。
整個大殿,一片寂靜。
「施主不愧是天賦異稟,短短的十餘天,不禁傷勢痊癒,而且修為再次精進。讓老衲開了眼界。」
當即,枯木禪師睜開了渾濁的雙眼,和藹的笑道。
「晚輩參見高僧,高僧客氣了。如果不是高僧妙手回春,在下這次怕是難逃一劫。」
劉夏急忙弓腰笑道。
「施主客氣了。坐。」
枯木欣慰的一笑,便伸手說道。
這個時候,兩個小沙彌急忙給劉夏擺上了一個蒲團。
劉夏也學著他們的樣子,盤膝坐在大殿zhngyāng。
「聽聞施主為了不讓天元石落到魔族手裡,和妖魔幾次惡鬥,差點丟掉性命。老衲和敝寺眾人,都十分佩服。」
枯木禪師淡淡的笑道。
「大師客氣,妖魔和我人族,水火不容。為了他們塗炭生靈,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劉夏客氣的笑道。
「善哉善哉,施主這般年紀,便有這樣的見識和魄力,倒是讓老衲覺得欣慰,看來你段家,怕是又要在這龍魂大陸,綻放光芒了。」
枯木禪師淡淡的笑道。
「這都是晚輩分內之事。」
劉夏笑道。
「嗯,不錯。關於天元石的事情,天悟已經跟我稟明。這件事干係重大,不知道施主有什麼打算?」
枯木微微的一點頭,便問道。
「這種事情,晚輩也是第一次遇到。天元石乃是天地隗寶,自然不能落到魔族手裡。這次來慈航隱宗,一來是為了療傷,二來也是想請禪師出面,幫我解決這件事。」
劉夏坦然的說道。
「這些都好說,區區兩個不成氣候的妖魔,無傷大雅。只是,施主可想過,這天元石啟出之後,如何處置麼?」
枯木禪師問道。
「這個……。這種隗寶,一旦出世,必然會天下大亂。晚輩不想看到血流成河的局面,不知道禪師也有更好的處理辦法?」
劉夏問道。
「阿彌陀佛,難道施主就從未想過,將這東西,據為己有?」
枯木突然問道。
「呃,不滿大師,我體內已經有了靈源之力。我還要他做什麼?要是落到好人手裡,也就算了。要是落到了居心不良的人手裡,還不如將他永遠都埋藏在地下。」
劉夏坦然的笑道。
「施主儻蕩君子,老衲佩服。既然施主沒有隱瞞,拿老衲也開誠佈公。我慈航隱宗,也有一塊靈源之力。如果施主放心,這次的天元石頭就交給我們慈航隱宗處理如何?」
枯木淡淡的笑道。
劉夏聽到這裡,頓時一愣。
慈航隱宗能夠長盛不衰,原來竟然有這樣的驚天秘密隱藏。
這倒是讓劉夏,想都沒有想到。
「原來如此。那一切都聽憑大師處理吧。」
劉夏笑道。
「阿彌陀佛。施主宅心仁厚,又心繫天下。我慈航隱宗如果得到第二塊靈源之力,日後也能再次提升實力。倒是一舉兩得。施主將這天元石交給我慈航影蹤,我慈航隱宗自然也不能無故消受。作為交換條件,貧僧可以將我慈航隱宗無上心法大德真經傳授給你。你看如何?」
枯木禪師微微的笑道。
只是,枯木禪師說完,四周的那些和尚紛紛一愣。
就是那些看著如同死人的老和尚,都驚愕的睜開了眼睛。
可見,這大德真經的份量,在慈航隱宗內,十分有份量了。
「呃,大德真經?」
劉夏驚訝的問道。
「不滿施主,我慈航隱宗有今日之規模,全靠這靈源之力和大德真經。敝寺大德真經可以徹底的幫你控制靈源之力。讓施主的修為,突飛猛進。施主可願意?」
枯木解釋道。
劉夏聽到這裡,不禁愣住了。
他體內的靈源之力,威力強大,但是劉夏完全不知道如何使用他。
如果能夠有辦法控制體內的靈源之力,讓他發揮他應該有的力量,那可真是太好了。
這對於劉夏,乃是雪中送炭,可以讓劉夏的修為速度,加快數倍。
「如果禪師不嫌棄,我豈有不要的道理?」
劉夏尷尬的笑道。
「哈哈哈哈。」
枯木欣慰的大笑,之後便道:「不過,這大德真經乃是敝寺不傳之秘。縱然是寺內的一些長老,都無緣修煉。施主如果誠心想學,老衲這裡還有兩個條件。」
劉夏聽到這裡,果然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這老和尚看著慈眉善目的,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不過,這大德正經的誘惑還是太大了。
「大師不妨先說說?」
劉夏笑問道。
「好。在第一,你必須拜入了我慈航隱宗門下,因為你身份特殊,將來還要繼承大業。所以也不必剃度出家。作為我們慈航隱宗的入門弟子。老衲親自收你為徒。你看如何?」
枯木禪師淡淡的笑道。
劉夏一聽,這也沒有什麼壞處。
日後還躲了一個大靠山,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何樂而不為?
只是,下面的一片和尚再次愣住了。
枯木在慈航隱宗內,地位超然。
劉夏拜入他的坐下,那劉夏便是枯木弟子,成為了他們師叔祖甚至是師祖,這種好事,千年不遇。
就是這些六根清淨的和尚,都有些不淡定了。
「這個沒有問題。大師願意收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不知道第二件事情是什麼?」
劉夏笑道。
「第二,自古正邪不兩立。妖魔禍患龍魂,天人共憤。我輩付出了慘重代價,才換來了今日之安寧。作為我慈航隱宗的弟子,便要有鮮明的立場。絕對不能和妖魔有半點沾染。不然衛道之決心便會動搖,多生變故。也也是無數先輩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道理。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枯木禪師嚴肅的問道。
「這個觀點我是同意的。只是,晚輩尚且有些私事沒有處理。大師能否讓步?」
劉夏問道。
「這個是原則,無法讓步。不過施主也不用煩惱。想必施主是擔心那個天妖女子?」
枯木略帶幾分不快問道。
「不錯,雖然她乃是天妖,不過卻對我有恩。我答應她和他廝守一生,便不能為了自己而捨棄她。還請大師見諒。如果大師因為這一點不肯傳授我大德真經的話,晚輩也無怨無悔。」
劉夏抬頭堅定的說道。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枯木長歎一聲,臉上露出的失望之色,難以言喻。
「大師不必失望。或許是我和大德真經沒有緣分而已。」
劉夏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