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兄,呃,不是,歐陽妹子,我和你們無冤無仇,幹嘛你們對我不依不饒的?」
劉夏閉著眼睛,疲憊的問道。
「哼,什麼叫不依不饒的,誰讓你看不起我們落月聽雨軒的?」
歐陽雪飛沒好氣的說道。
「原來如此?更正一下啊,本王從來沒有看不起落月聽雨軒好了吧?現在呢,我救了你師姐一命,往日的那些恩怨,是不是能一筆勾銷了?」
劉夏睜開眼問道。
「不能,你對我們有救命之恩,等我師姐傷好之後,我們會親自登門拜謝。」
歐陽雪飛急忙說道。
「登門拜謝就免了,以後別再給我裹亂,我就謝謝你們了。好了,你師姐的傷勢,已經穩住。我就告辭了。」
說道這裡,劉夏便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等等,你把你們扔在這荒郊野外的,我們怎麼回去啊?」
歐陽雪飛急忙喊道。
劉夏輕歎一聲道:「好吧,等我先回了王府,我派送你們回去。你小心在這裡照看我的師姐就好。」
說完,劉夏便出了房門,轉眼便消失在樹林內。
歐陽雪飛望著劉夏的背影,回頭再看看她的師姐,一想起一會回去,免不了又讓師尊責罵,一張俏臉,滿面愁容。
劉夏從樹林內出來,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辨別了方向,便朝著龍都飛馳而去。
大約前後一個多時辰,才重新回到了藏龍淵附近。
當他路過昨天夜裡激戰的地方,不由的目瞪口呆。
眼前的戰場,地上隨處都是幾十米直徑的大坑,地上隨處都能夠看見一道道的裂痕,成片成片的蘆葦蕩被吞沒,不少湖泊都被蒸發。
看來,昨天晚上的惡戰,十分的激烈。
好在,地上並沒有發現屍體,應該是沒有人死在血魔手下。
隨後,劉夏回到了龍都城,進入了王府內。
王府十分的安靜,眾人顯然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進入了議事廳內,便吩咐佟大為去接送歐陽雪飛他們,這件事,也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隨後,劉夏便去了書房修煉。
昨天的一場惡戰,讓劉夏意識到,再要是不踏入宗師,下次遇到血魔,可就完蛋了。
不知不覺,便已經是下午。
門外傳來了一心的腳步聲。
一心如今擔任王府的大管家,將王府治理的井井有條。
「師弟,門外南大人求見。」
一心站在門外說道。
「南宮偉宸?」
劉夏心裡不由一下,看來,南宮家是要反擊了。
怎麼說,也殺了他們的人,如果他們不反擊,也對不起南宮家這個名號了。
「知道了,先帶他去客廳,我隨後就到。」
說到這裡,劉夏便從水池內出來,換上衣服,朝著客廳而去。
剛進入客廳,便看見南宮偉宸坐在一側奉茶,面沉如水。
「呵呵,南宮大人,許久不見,您老的氣色不錯啊。」
劉夏便率先寒暄道。
「王爺客氣了。」
南宮偉宸一抱拳,便冷笑道。
「南宮大人日理萬機,不知道今日來我王府,有何貴幹?」
劉夏接著笑道。
「威遠親王,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離兒在那裡?」
南宮偉宸一皺眉問道。
「什麼離兒,本王可不知道啊。」
劉夏笑道。
「王爺是個明白人,前天夜裡,你帶兵搜查我莊園,並且殺了我們南宮家的門客。你是不是該給老夫一個解釋?」
南宮偉宸起身怒道。
「哈哈哈哈,南宮大人說的這話,我倒是不明白了。你抓了我的人,我豈能見死不救?現在你反而登門興師問罪,怎麼?是覺得本王好欺負?」
劉夏和跟著怒道。
「少在這裡打哈哈,如果你抓我孫兒,我何必對你不利?識相的話,就把我孫兒給放了。不然,老夫會讓你王府,雞犬不寧!」
南宮偉宸怒道。
「是麼?敢威脅本王!很好,你隨意放馬過來,本王還真想看看你們太子黨有多大的能耐!」
劉夏冷笑道。
「威遠親王,看來你是執意和要太子過不去了!」
南宮偉宸冷笑道。
「不錯,要怪就怪你們不該打靈靈的注意。敢動我的女人,我管你是太子還是什麼阿貓阿狗,老子一樣收拾!」
劉夏不屑的笑道。
「威遠親王啊,老夫一再忍讓,本來只想讓龍都平靜,朝政安穩。只是,你如此咄咄逼人。罷了,罷了!不如這樣!」
「不如怎樣?」
劉夏好奇的問道。
「我們一局定輸贏如何?」
南宮偉宸望著劉夏道。
「怎麼個一局定輸贏?」
劉夏問道。
「我南宮家會派出高手,向你宣戰。如果你輸了,將離兒釋放,並且從此歸於太子麾下,任由太子調遣!」
南宮偉宸冷笑道。
「呵呵,那要是我贏了呢?」
劉夏反應道。
「你不會贏!」
南宮偉宸斬釘截鐵的說道。
「少說這些片湯話,我問你,如果本王贏了呢?」
劉夏問道。
「那你說如何?」
南宮偉宸不屑的笑道。
「簡單,如果我贏了,你們南宮家半年之內,不准給太子任何資助!你可敢?」
劉夏冷笑道。
南宮偉宸略微愕然,這可是大事,直接關係到南宮家日後局勢,不是他一個人便能拍板的。
「怎麼?南宮大人不敢?」
劉夏追問道。
「好!那我們一言為定。」
南宮偉宸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他並不是輕敵,而是,南宮家有的是高手,雖然劉夏的修為驚人,但是到底是個孩子,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那好,竟然是決鬥,那咱們就下戰書。白紙黑字寫著,張貼到了龍都各地。免得你們南宮家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
劉夏冷笑道。
「也好,我還怕你說話不算話。告辭了。」
說道這裡,南宮偉宸便甩袖而走。
「南宮大人慢走,本王就不送了。」
劉夏起身,望著南宮偉宸的背影,不屑的一笑。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來,龍都的日子,果然不安生。
想到這裡,劉夏不禁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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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在雲海山莊的後院內,天幻長老一臉鐵青的怒道。
歐陽雪飛急忙跪在了地上,低著頭,嘟著嘴,一臉的委屈。
「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不聽為師的話,昨天晚上如果不是為師及時趕到,你和你師姐,現在還能活著回來?」
天幻長老指著歐陽雪飛便喝到。
躺在一側的齊嫣然,雖然十分的虛弱,不過精神倒是恢復了不少,臉上也有了血色。
顯然是傷勢正在好轉。
聽到這裡,便急忙小聲的勸道:「師尊不要責怪師妹了,是我不好。」
「哼。為師還沒有說你呢!本想著你一向辦事老成,穩重。結果,你也跟著這個熊孩子出去鬧。幸虧昨天沒事,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你讓為師怎麼向宗門交代?」
天幻長老緊接著便怒道。
齊嫣然這個時候,不敢出聲了。
看著她的兩個徒弟,天幻長老便氣不打一出來。
「早就跟你們說,別出去惹是生非,你們就是不聽。看看,你把你師姐連累成了什麼樣?」
說道這裡,天幻便走到了齊嫣然身便,查看齊嫣然的傷勢。
饒是她見多了風浪,看見齊嫣然的傷口,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傷口正在癒合,但是還是能夠看出來噬魂針傷口,觸目驚心。
「嫣然的傷,是誰給他治療的?」
天幻長老問道。
「是,是威遠親王。」
歐陽雪飛急忙回答道。
天幻當即一愣。
從傷口上看,這噬魂針顯然是差點要了嫣然的命,要給嫣然療傷,顯然那個威遠親王是看過嫣然的身軀了。
雖然龍魂大陸民風開放一些,但是男女畢竟都是大妨。
臉上的怒色,便更加明顯。
「真是胡鬧!胡鬧!!!」
天幻長老怒道。
昨天她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劉夏正在救他們姐妹。
好在,她的這兩個寶貝徒弟,並無大礙。
可惜的是,縱然是他和天慧禪師,段爺聯手,還是讓那個魔頭給跑了,而且還讓段爺負了傷。
想到這裡,天幻心裡便覺得慚愧。
「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天幻忍著怒火,低頭問道。
歐陽雪飛那裡還敢不說,於是就將從南宮離的事情,一一的告訴了天幻長老。
天幻聽完,輕歎一聲道:「如此說來,咱們落月聽雨軒,倒是欠了威遠親王,不小的人情。昨天如果不是人家捨身相救,豈有你們現在活路?安心養傷吧。等傷好之後,跟為師親自去王府,謝謝人家救命之恩!」
歐陽飛雪那裡還敢說什麼?急忙點頭。
而一側的齊嫣然,不禁俏臉一紅。
雖然剛才她的師妹說的很籠統,但是齊嫣然根據模糊的印象,還是想起來昨天療傷的時候,劉夏看過他的身軀。
想到這裡,就覺得羞愧難當。
想起來還要再見他,心裡就五味雜然。
而一側的天幻,則陷入了沉思。
她來龍都,是為了處理宗門在龍都的生意,這馬上便是年根,這裡賬目需要結算。
但是,昨天夜裡,他竟然見到天慧禪師。
天慧禪師乃是慈航隱宗的高僧,在慈航隱宗內,地位超然,已經多少年沒有露面,但是昨天卻出現在龍都這裡。
再機上龍都段爺的出現,說明,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
看來,這背後,一定有什麼事情。
想到這裡,天幻便朝著外面走去,應該是及時的通知宗門,防止不測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