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個武修宗師,頓時淒慘開始哀號。
耳鼻口眼睛,都向外滲出了鮮血。
一分鐘後,劉夏收手,淡淡的問道:「感覺如何?」
「你不要白日做夢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呵呵,你知道的那些秘密,我壓根都不想知道。不過,你要是想死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劉夏冷笑道。
「說,你怎麼才能讓我死。」
那個武修宗師怒道。
「簡單,一會你只需要說一句話,你就可以去死了。」
劉夏知道,他們這種人,是什麼都不會說的,況且,這也不需要說了,擺明是宋清明派人幹的。
這些世族的高手,對他們的家族,那是忠心耿耿的,這一點,在西北的時候,劉夏便領教過了。
所以,壓根沒有指望他招供。
不過,卻需要他的配合。
「說什麼?」
顯然,這個武修宗師高手,此刻已經崩潰了,他之求一死。
一身修為被廢,這對於他來說,比死還痛苦。
「一會,當人多的時候,你只要喊一句,劉都司救我,我便抽出你體內的靈力,你就可以死了,如何?」
劉夏笑吟吟的問道。
「好!」
此刻的這個武修高手,已然是只求一死了,一聽跟他的家族沒關係,那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很好,謝謝了。」
劉夏緩緩起身,看了一眼天空,回頭問道:「什麼時辰了?」
「馬上就到亥時。」
吳家俊說道。
劉夏點了點頭,大寶他們快到了。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便聽到一片急促的腳步聲。
其中混雜著馬蹄聲,混亂不堪,抬頭望去,便看見一片的人舉著火把朝著這裡跑了過來。
劉夏此刻,緩緩的退去了臉上的面具,從容的背負雙手,站在那裡。
這個時候,劉夏看見大寶騎著一匹追風獸,帶著大約一千多名虎衛衝在最前面。
到了劉夏身邊,便翻身下來,急忙問道:「你沒事吧?」
「小意思。」
劉夏淡淡的笑道。
「護駕!」
當下,虎衛的將領一聲怒吼,瞬間虎衛便將劉夏包圍了起來。
緊接著,已經沉寂的邱縣縣城,突然騷動起來。
虎衛突然回來,必然會驚動劉洪濤,也一定會驚動宋清明。
緊接著,宋清明帶著三十多個官員,狼狽不堪的朝著驛站而來。
驛站如今已經成了一片廢墟,虎衛此刻已經去佈防,劉夏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張椅子上,等待著宋清明。
「王爺,王爺,您,您,您沒事吧。」
宋清明看到劉夏,都有些傻眼了。
他是親眼看著劉夏走掉的,結果,卻沒有想到劉夏給他殺了一個回馬槍,這下可好,方大同沒殺了,反而卻落下了把柄在劉夏手裡。
「呵呵,宋大人啊。本王沒事,讓你擔憂了。」
劉夏不漏聲色的笑道。
「王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宋清明有些亂了方寸,急忙訕訕的笑道。
這個時候,又是一片凌亂的腳步聲,顯然,這是劉洪濤了。
他駐紮在城外,自然需要一點時間過來。
此刻的劉夏,暗暗的一笑,好戲終於開始了。
當下,一片武將衝進了人群之中。
不過,隨即被虎衛擋住。
「王爺,王爺,您沒事把。」
劉洪濤急切的喊道。
「劉都司啊,讓他進來。」
劉夏微微一笑。
「屬下不知道王爺回城,救駕來遲,請王爺恕罪。」
劉洪濤急忙跪在地上說道。
「無妨,區區幾個刺客,已經被本王殺了。還抓了一個活口。想殺本王,他們可真是夠天真的。」
劉夏微微的笑道。
宋清明聽到這裡,不由的皺眉。
「來人啊,抬上來!」
劉夏大聲喊道。
「諾。」
當下,劉連升便抬著一副擔架上來,上面躺著的,便是那個奄奄一息的武修高手。
劉夏看了他一眼,便問道:「你是誰派來的?」
「劉都司,救我啊!」
此刻,那個武修高手,突然喊了這麼一句。
在場的人,都傻眼了。
當下,虎衛紛紛拔出了武器,一波人擋在劉夏面前,一波人將你劉洪濤包圍了起來。
劉洪濤頓時崩潰了,這件事跟他擺明了沒有關係,這分明是有人陷害他。
可是,如今他百口莫辯啊。
「王爺,我是冤枉的。」
劉洪濤急忙喊道。
而此刻,劉夏已經起身,走到了那個刺客面前,撫摸著他的胸脯,漸漸的,那個武修閉上了眼睛,顯然是死了。
這下可好,死無對證,劉洪濤徹底被動了。
「王爺,這些刺客用的武器和裝備,都是梧州駐守大軍。」
這個時候,劉連升急忙將十多把武器讓人放到了地上,這些武器,一看就是軍規的,上面都梧州駐軍的印記,假不了。
這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劉洪濤。
「劉洪濤,你好大的膽子啊。」
劉夏頓時起身,指著劉洪濤怒喝道。
宋清明這個時候,心都碎了。
他已經意識到,他中了劉夏的奸計,而且,還是連環計。
這分明是劉夏要離間和他劉洪濤佈局了。
劉洪濤可能看好出來,但是他卻看得清楚。
可是,他現在不敢說話。
「王爺,末將冤枉啊。」
「冤枉!人證物證都在,冤枉你什麼?好你個劉洪濤,膽子不小啊。刺殺本王,你可知道,這是株連九族的罪名麼?真是好計劃,趁著本王離開,你調虎離山。今天夜裡,你還封鎖了驛站附近的街道。這裡都成了這樣子,你的人卻不聞不問。除了你有這個權利,誰還有這個權利?」
劉夏怒道。
此刻,跪在那裡的劉洪濤,頓時朝著宋清明望去。
因為,邱縣縣城內的軍隊,是宋清明負責指揮的。
看來,今天夜裡的刺殺行動,是他安排的。
如果成功了,便成除掉方大同,如果失敗了,便能借刀殺人,除去自己。
這個時候的劉洪濤,才幡然醒悟過來,當即對著宋清明怒道:「混蛋,你陷害我。」
宋清明的心已經碎成了豆腐渣,他知道,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劉夏在一番設計,讓他和劉洪濤之間,徹底沒有迴環的餘地了。
「劉大人說什麼?我陷害你幹什麼?」
宋清明急忙說道。
「哼,邱縣的縣城內的守軍,是你調配的。我負責的乃是邱縣外的安全。今天夜裡,如果浙西守軍沒有得到你的命令,怎麼會對驛站發生的事情,不理不問呢?」
劉洪濤怒道。
緊接著,他跪在了地上朝著劉夏抱拳道:「王爺,退一萬步,就算是今天夜裡的事情是我策劃的,難道我會笨的讓自己的士兵,拿著梧州駐軍武器來刺殺麼?這不是本地無銀三百兩麼?末將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啊。請王爺明鑒。」
劉夏聽到這裡,便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疑惑的道:「也對。嗯,今天夜裡的事情,本王會徹查。爾等都先回去吧。」
劉洪濤聽到這裡,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看來,劉夏雖然懷疑他,但是卻也相信了他的話,那便說明,他還有機會。
「謝王爺。」
劉洪濤急忙起身說道。
「這件事,你們兩個都牽扯其中。本王為了自己的安全起見,還請二位將自己的印信都留下。」
劉夏這個時候,突然說道。
劉洪濤一愣,印信留下,這便是剝奪了他權利,不過,他現在還沒有想好怎麼應對。
當下,劉洪濤便將自己的印信解下,雙手捧著,讓劉連升接過了。
宋清明知道,這盤棋,自己是徹底的輸了,而且輸的一塌糊塗。
不僅成功的讓劉夏離間了他和劉洪濤,而且還不得不暫時將手中的權利交出來。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隨即,宋清明也將自己的印信拿出來,交給了劉夏。
劉夏笑道:「今天也不早了,諸位都回去休息把。明日清晨,本王要在縣衙親自是審問今天夜裡執勤的那些將官,本王倒是想知道,他們到底是奉了誰的命令。」
「是」
當下,所有人都都弓腰說道。
當夜,劉夏便在邱縣內一出廢棄的大宅內住下。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劉夏知道,自己成功了。
劉洪濤本來就懷疑宋清明要殺他,如今有了鐵證,他是絕對不會再和宋清明有什麼關係了。
同時,劉夏也清楚,等到明天清晨,那些將領,怕是十有**,都會失蹤。
劉夏壓根也沒有查下去,這都是明擺的事情,查不查的,沒多少意思。
之所以明天在縣衙開堂,是為了處理粥場的事情。
想起來今天白天發生是事情,劉夏都恨的壓根癢癢。
不開殺戒,看來是管不住這些貪官了。
一夜無話,到了中午時分,劉夏早早的便到了縣衙內。
宋清明和劉洪濤也早早的到了,兩個人顯然是沒有睡好,都眼睛之中,佈滿著血絲。
只是,劉洪濤看著宋清明,眼神裡面都能噴出來火來。
「微臣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當下,所有人都跪在大堂內行禮。
「起來吧。」
劉夏一揮手繼續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本王十分憤怒。這件事,本王是要查的水落石出的。不然,我皇家威嚴何在?」
大堂下,所有都弓著腰,不敢吭氣。
「劉都司,本王問你,邱縣縣城內的佈防,是誰負責的?」
「回王爺,是宋大人負責。」
「哦,宋大人,那昨天是誰下令戒嚴這裡街道的?」
宋清明頓時跪倒在地上道:「這個,微臣實在是不知道。或許,可以問問王副將,城內的防衛,微臣都交給他處理。」
「傳王副將。」
劉夏喊道。
「回王爺,王副將昨天夜裡已經畏罪自殺了。」
這個時候,宋清明說道。
「哦?自殺了。真是巧啊。」
劉夏靠在椅背上說道。
「罷了,看來成了無頭公案。嗯,中午了,本王有些餓了。走吧,陪本王去粥場看看。」
劉夏突然說道。
宋清明和劉洪濤都是一愣,不知道,劉夏要唱哪一齣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