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蹼!」
那個將領落地之後,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此刻的劉夏,速度如同鬼魅,瞬間落到了他的面前。
手中天權,對著他的喉頭,不屑的說道:「說吧,你是誰?」
「哼,我不會告訴你的。你也永遠都不知道。」
說到這裡,劉夏便看見他要咬碎什麼東西。
「他要自盡啊!」
大寶急忙阻攔。
只是,劉夏站在那裡,卻沒有動,任憑他咬碎了嘴裡的毒丸。
「哈哈哈哈,你什麼都不要想從我嘴裡知道。」
那個將領服下的毒藥,毒性顯然十分猛烈。
當即發作,耳鼻喉盡數出血。
劉夏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裡,看著他開始痛苦的抽搐,冷冷的說道:「想死麼?我不會讓你死的。你可知道,我乃是威遠親王?」
那個將領聽到威遠親王四個大字,顯然想到了什麼。
驚恐的望著劉夏。
此刻的劉夏,當即彎腰,瞬間封住了全身的經絡。
「前輩,這毒能解麼?」
「能解,不過普通貨色。用你的異種靈力,給他逼毒。」
傲蒼穹說道。
劉夏一把揪住了他,頓時傲蒼穹操控著靈力,瘋狂的注入那個將領的身軀。
本來已經奄奄一息的他,臉上的表情,更加的痛苦,突然之間,就感覺一道鋼刀在他的經脈內遊走一般,疼的他一個勁的哀號。
不到一刻鐘,他便出了一身大汗,只是汗水都是淡綠色的,顯然是毒被逼了出來,只可惜,異種靈力無比霸道,被異種靈力洗刷過他的經脈之後,他雖然命活了下來,但是全身的經脈,都給毀了。
從奄奄一息的狀態,生生把他救活,那些虎衛算是見識了劉夏的手段。
天問階陰陽師,絕非是浪得虛名。
死並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事情,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個將領驚恐的望著了劉夏,感覺到自己的修為被廢,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你有種殺了我,殺了我。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本王沒讓你死,你就死不了。來人,給我壓下去。」
劉夏頓時喝到。
兩個虎衛急忙上來,不費力氣便將那個將領給捆住了。
如今他修為喪失,就是自盡,都不可能了。
此刻,遠處的戰鬥,已經接近的尾聲。
對方這次來阻擊劉夏的兵馬,全軍覆滅。
只是,這批人,顯然是死士,見到大勢已去,也無法突圍,便紛紛自盡,最後,除了那個將領,一個活口都沒有剩下。
等戰鬥結束之後,虎衛便迅速的整隊,那個帶頭的將領,只是朝著劉夏一抱拳,一句話也沒有說,帶著他的人,便消失在茫茫的地平線的盡頭。
這麼一股,來如風,去如風的幽靈,真是讓人不由的膽寒。
劉連升望著虎衛遠去的背影,不禁說道:「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真的存在。」
雖然親眼看過虎衛,但是這股人,還是如同謎一般。
「你知道他們?」
「在宮裡當值時間長了,聽說過一些他們的傳聞。聽聞,每次皇帝出行,離開龍都,他們都如同幽靈一般的跟隨左右。幾次立下奇功。」
「原來如此。去參看以下傷亡。」
劉夏點頭說道。
惡戰過後,人人都感覺有些疲乏。
活著的御林軍,默默的包紮著傷口,沉默不語。
一部分人從屍體裡面,將自己的戰友的屍體抬了出來,整齊的擺放在一側。
清點傷亡。
片刻後,劉連升過來道:「王爺,我們戰死一百三十二人。傷二百多。」
「但凡能行動的,休整半個時辰,繼續上路,大為,你帶著三十個兄弟,看守陣亡兄弟的屍體,救護受傷的兄弟,並派人去關山渡求援。讓他們把所有的屍體,都運回龍都。這些人身份,必須查明。」
劉夏說道。
「遵命。末將這就去辦。」
說完,他便去挑選他的心腹。
劉夏略帶幾分疲憊的坐在草地上上,望著四周橫七豎八的屍體和滿地的狼藉,不禁感慨萬千。
今天晚上出現的這批人,一看是是軍人,並不是什麼土匪流氓,而且還是正牌軍。
一個個訓練有素,更加可怕的是,他們這次來,都做好的陣亡的準備。
這樣的軍隊,並非天極王朝的軍隊,而是隸屬於某個人,就好比劉夏之前在西北,見到的世族自己的武裝一樣。
如果這批軍隊是太子的,那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今夜的五千人,弄不好只是他慣養死軍的一部分。
畢竟,那麼多錢,能組建的軍隊,不會只是這一點。
經過短暫的休息之後,劉夏子帶著不到一百五十個負傷不太嚴重御林軍繼續上路。
剩餘的負傷嚴重的都交給佟大為看管,回去報信之後,相信當地官府會不屑一切代價來救治他們。
現在,便是押送這這筆錢,回到龍都,查明這些人身份,掌握鐵證,準備和太子博弈。
從草廠離開,劉夏便回到了官道。
自此之後,日夜不休,瘋狂趕路。
饒是如此,用了七天的時間,終於回到了龍都。
值得一提的時候,在龍都三十里外的秀春山,劉夏再次見到了虎衛,只是,那些虎衛並未靠近,只是遠遠的看著他們進入了秀春關之後,便紛紛的再次消失了。
一過秀春關,裡面便是龍都地界。
劉夏帶著的御林軍,結果一場血戰,又七天沒有休息,一個個看上去狼狽不堪,有些人飛魚服,上面還有斑駁血跡。
一看就是經歷了一場惡戰。
秀春關的守備見到劉夏,那裡還敢怠慢?急忙派人護送,直接進入了龍都城。
劉夏回到龍都,便瞬間引起了轟動。
御林軍乃是皇帝的禁軍,結果還被人打成了這副德行,可將而知,對方多麼的猖獗。
更加讓他們好奇的是,劉夏帶著的上百輛馬車,上面裝滿了一個個碩大的箱子,就這麼眾目睽睽的從外城到內城,然後回到了王府。
此刻的王府,已經修繕完畢。
只是,劉夏如今和沒有心情去好好看看,回到王府,便命人卸貨,並且將那個將領,壓到了大堂內。
采薇和問心,疲憊不堪,回到王府便嚷嚷著要去洗澡休息。
大寶則直接進入了廚房,去祭奠一下自己的五臟廟。
而劉連升也疲憊不堪,劉夏讓阿他們都回去修了。
只有劉夏一個人,面對著那個將領,沉默不語。
那個將領,修為被廢之後,無比頹廢。
起初今天還大喊大叫,後來這幾天,徹底的蔫了,不吃不喝,一心求死。
只是,有劉夏在,他想死,是不太容易的。
片刻的功夫,大寶便做了三個小菜,端著一壺酒,送到了大堂內。
當著那個將領,胡吃海喝,劉夏稍微吃了一點。
隨後,將那個將領,關押起來,劉夏便也去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的劉夏眾人,終於恢復了精神。
王府內,並未有僕從,所以顯得格外的清淨。
到了大堂內,便看見劉連升,宋寒星,袁炳龍等人,早就等候在這裡。
「王爺,大為已經在關山守軍的幫助下,運送那匹屍體從漕運往回趕,再有三天,便能抵達龍都。那批屍體已經經過處理,保證回來之後,也能辨認。」
劉連升急忙說道。
「我們的兄弟呢?」
劉夏問道,這五百多御林軍,跟著他鬼門關走了一遭,凶險萬分。
活著回來,實在是不容易。
「傷重的,已經被接回到了關山渡療傷,傷不重的,已經跟著佟大人一起回來。」
「這次兄弟們都不容易,你回去告訴兄弟們,我會向陛下言明,大家都有功勞。」
劉夏急忙說道。
「屬下感謝王爺。」
當即,劉連升急忙說道。
「王爺,我這裡有一個壞消息。」
此刻的袁炳龍小聲說道。
「怎麼?給你消息的人,已經被滅口了?」
劉夏反問道。
袁炳龍一愣,急忙道:「滅口還未被證實,不過卻都失蹤了。我去他們的家裡找過,也都人去樓空。」
劉夏點了點頭,並未多言。
這銀子如今看來是太子的,只是,這龍都城內,怕是還有一股勢力,隱隱的在和太子做對。
這次的事情,要麼就是有人嫁禍太子,要麼就是太子的對頭,故意給他們送了消息,借劉夏的手,要剷除太子。
不過,不論是哪一種,都是來者不善啊。
「宋大哥,太子府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劉夏好奇的問道。
「並沒有,你離開之後,我和袁炳龍一面追查那些夥計掌櫃的背景,一面追查消息來源,同時也我格外的留意這太子府。從你走那天開始,太子府內依舊如同往常一般。並未有什麼特殊的人出現,也沒有什麼騷動。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
「我知道了,那那些夥計和展櫃的呢?」
劉夏問道。
昌運商行僱傭這批夥計和掌櫃,怕是知道不少內情,而他們,也不會是從一般的渠道進入商行的。
「目前還沒有,不過我的幾個兄弟,人脈極廣,如今已經知道了這些夥計的身份,掌櫃的身份也弄清楚了。已經派人去查。」
「要盯緊,主要是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共同點。比如,籍貫,離開家鄉之後,是不是你都出現在同一個地方。找出來他們的交集點。我想,一定能找出來什麼痕跡的。」
劉夏囑咐道。
「屬下命白。」
「諸位,就目前的形式來看,我們這次要面對的,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對手。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步步為營,處處小心。目前的證據,還沒有形成清晰的鏈條,根本不足夠扳倒那個人。我們還需要努力,要去找尋整件事情的細節,不能放過一絲的蛛絲馬跡。比如,他的同黨還有些什麼人,這些錢最後都買了些什麼,弄清楚這些,我才能去和聖上稟明。不然單憑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他有太多的借口去狡辯了。」
「遵命,我等銘記在心。」
當即,所以人都抱拳說道。
隨即,眾人紛紛離開,各忙各的去了。
劉夏一個人坐在大廳內,目前還有幾個事情,沒有徹底的弄清楚。
第一,這樣龐大的一個體系用作,太子一個人是玩不成的,他一定有同謀,必須將同謀都找出來,形成證據。
第二,太子用這筆錢,到底養了多少私軍。
弄清楚這些,太子便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