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靈和劉夏乘坐在馬車內,劉夏緊緊的握著靈靈柔若無骨的纖手,將她攬在懷裡。
今日雖然是一番鬧劇,但是劉夏清楚,他和二皇子的關係,徹底的弄僵了。
這自然不是他的本意,劉夏自然希望,他和這極為皇子相處的融融恰恰,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可惜,事與願違。
劉夏的信條就是,一般不惹事,但是惹上了,也從未不畏懼。
估計,二皇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很快便有會動作。
而且,讓劉夏不解的是,今日為何會弄成了如此的局面?
本來大家只是喝酒吃蟹,吟詩作對,消遣而已。
以二皇子的城府,今日的事情,實在是不該走到如此地步。
此刻的劉夏,不禁想到了三皇子。
怕是,整件事情,三皇子都在裡面推波助瀾。
三皇子心裡應該清楚,二皇子心裡多少愛慕靈靈,所以才會故意邀請他和靈靈同時出現。
而且,故意觸動了二皇子的底線。
如果猜想是真的,這三皇子日後可要多多小心了。
之前的三皇子,總是給人一副武夫形象,渾身的肌肉,做事衝動。
有勇無謀,不過,這件事如果是三皇子推波助瀾的話,這個三皇子的城府,怕是要比二皇子還深,還可怕。
只是劉夏好奇,三皇子是如何知道他和靈靈的關係?
難道他只是猜測的?
劉夏有些不解。
「笨蛋師哥,你在想什麼呢?」
靈靈宛若一頭溫順的小貓,躺在劉夏的胸脯上,用那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望著劉夏問道。
「當然是想你了。」
劉夏溫柔的笑道。
「騙人。一看你就沒誠意。」
「哼,今日你差點讓我丟了大人,看我現在收拾你。」
劉夏說著,便給靈靈哈癢,靈靈最怕最這個,在裡面笑的東倒西歪,一個勁的求饒。
這年代,馬車的隔音效果都不好。
不禁讓外人御林軍聽的紛紛側目。
縱然是大寶,都忍不住在外面咳嗽了兩聲,讓他們兩個注意形象。
片刻後,靈靈笑的釵鬢散亂,嬌喘吁吁,渾身無力的靠在劉夏身上。
劉夏低頭望著她那俊俏的臉蛋,忍不住吻在她的紅唇之上。
靈靈掙扎了一下,便熱情的回應著他。
一時間,馬車內,春意盎然。
然而,就在此刻,聽到劉連升喊道:「前面何人,竟然王爺的車駕。」
頓時,馬車便停下了,隨即便聽到有御林軍拔刀的聲音。
「在下瑞郡王段靈霄,前來接靈韻郡主回家。剛才多有冒失,還忘海涵。」
這個時候,便聽到一個年輕人聲音喊道。
靈靈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大驚失色,趕忙掙扎開,梳理頭髮,整理衣衫。
「原來是大舅哥,看把你嚇的。」
劉夏訕訕的笑道。
「大舅哥你個頭,我哥一定是聽到了什麼,這下我可慘了。」
說完,靈靈便急忙下了推開馬車門,從馬車內出來。
劉夏跟在她的身後。
這個時候,段靈霄翻身下馬,給劉夏磕頭行禮。
「郡王快請起。」
劉夏急忙笑道。
「王爺客氣。靈靈,跟我回家。」
段靈霄似乎對劉夏,沒有好感,行禮之後,便瞪著靈靈說道。
看著靈靈面頰如同桃花,不禁眼神之中,便帶了幾分怒色。
「哦,知道了。」
靈靈只能咬著嘴唇,朝著段靈霄身後走去。
「承蒙王爺厚愛,送靈韻回家。告辭了。」
段靈霄淡淡的說道,便狠狠的瞪了靈靈一眼,靈靈似乎也十分害怕這個哥哥,乖乖的跟在他身後,上了馬車。
段靈霄翻身下馬,帶著他的車隊,便離開了。
靈靈推開車窗,給劉夏做了一個鬼臉,這才消失在劉夏的眼簾內。
「我去,你這大舅哥對你貌似有意見啊,他不會回去虐待靈靈吧?」
大寶擔憂的說道。
「睿親王幾代治家嚴謹,長兄為父,弟弟妹妹都怕長房哥哥,是應該的。如果他真要是敢虐待靈靈,老子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劉夏說完,便回答了了馬車上。
馬車在搖晃之中,回到了王府。
剛到王府不一會,袁炳龍便急匆匆的過來道:「王爺,有了重大的發現。」
「哦?去議事堂。」
當即,劉夏的團伙們,便聚集在這裡。
「老袁,你有什麼發現,和眾人說說。」
劉夏急忙說道。
「王爺,昌運商行的掌櫃的和夥計死後,我便讓人四下打聽。我琢磨,他們既然在龍都做這麼大的買賣,那些錢,一定是要花出去的。於是便跟漕幫的幾個之前的相與聞訊了一下。果然,這昌運商行,每年都會分三次讓漕幫給他們運送一批貨物。這貨物請的是威遠鏢局保護。而目的地,你們猜是那裡?」
袁炳龍故意買關子說道。
「哎呀,你快說麼。急死人了。」
采薇急忙說道。
「那些貨物的運送地點,乃是北園之地秋雲山附近。」
袁炳龍說道。
劉夏一愣,急忙喊道:「這秋雲山是誰的封邑?」
「我已經打聽過了,乃是當今太子的封邑。」
袁炳龍說道。
這下,似乎事情明瞭了。
這麼多錢,一定是湧來慣養私兵的,所以一定不會存在龍都。
竟然如此,這錢流向哪裡,便能說明,是誰有問題。
況且,太子的嫌疑,本來就最大。
如今,只要需要確定那些貨物就是錢的話,太子無疑便是主謀之一。
不過,想到這裡,劉夏不禁響起太子當日在刑部大堂的表現。
似乎,他對陰陽師協會根本不屑一顧。
如果陰陽師協會和他有關,為何當日他能如此的淡定?
難道是他的演技太出眾了?
將自己也騙了?
「王爺,我們現在查不查?」
劉連升聽的心驚肉跳,當朝太子,堂堂儲君,如果真要是查出來謀反的話,可是一件大事。
弄不好,他們的腦袋,都會搬家。
不過,天塌下來有劉夏頂著,所以,他們便詢問劉夏的意思。
「那他們每年都是什麼時候運送那匹貨物?」
劉夏問道。
「每年的三月,九月,十二月末。」
袁炳龍說道。
「那不就是這幾天?」
「王爺英明,就在陰陽師協會出事的前兩天,漕幫剛運送一批貨物離開。如果現在追的話,快馬加鞭,追上沒有問題。」
袁炳龍說道。
「所有人聽命,這次行動,必須機密行事。劉連升,你一會出去,讓所有的御林軍更換服裝。一個時辰後,我們分三批便衣出京。貨物走了五六天,應該抵達了平安州地界。我們一路快馬,能夠在關山渡那裡截住他們,到時候,只要看那貨物是錢,便有了鐵證。好了,大家去準備一下吧。」
劉夏淡淡的說道。
四周眾人紛紛的起身道:「諾。」
當所有人都去準備的時候,劉夏坐在桌子旁邊,沉默不語。
大寶好奇的問道:「這案件馬上要破了,你怎麼愁眉不展的?」
「大哥,陰陽師協會的幕後東家一向謹慎,我們找來找去,只能是捕風捉影。但是這次,似乎也太容易了一些吧。」
劉夏解釋道。
「人麼,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說不定這就是他的漏洞。」
劉夏聽到這裡,便搖頭道:「我如果是那幕後的東家,絕對不會犯下這樣明顯的錯誤,這筆錢,要運出去,方法有很多。甚至稍微費一些功夫,都能洗白。何必這麼明目張膽的讓漕幫運送?」
「你是說,有人故意引導我們去查太子?說不定還會布下陷阱?」
「極有可能。太子如果是最大的東家,將錢運出龍都這最後一步,我看不會如此的大意。」
「那我們還去不去?」
「當然要去。他想牽著我們的鼻子走,我們便成全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耍什麼花樣。對了,你馬上去順天府,讓順天府全力調查這批掌櫃和夥計的原籍。另外,徹查他們的身份背景。任何和他們有關係的人,都不能錯過。我還不相信,掘地三尺,能一點收穫也沒有。」
劉夏憤憤的說道。
「那你身為王爺,不能私自出龍都,要不要和皇帝請示一下?」
大寶提醒道。
劉夏一拍額頭道:「差點犯下大錯。我這就進宮請旨。」
————————————————————————————————————
皇宮內,皇帝在一側批閱這奏折,眉頭深皺,顯然是國事太鬧心了。
沉默卻站在一側,似乎心情不錯。
這個時候,宮女將茶水送了過來,陳墨接過來,放到了桌子上道;「陛下,喝點茶休息一下吧。」
「嗯,這幫言官,是越來越不中用了。如今連個說實話的沒有,全是一片阿諛奉承之聲,朕的天下,朕難道還不知道?什麼四海昇平,天下歸心。是時候找個機會,清除一批人了。」
皇帝帶著幾分怒意說道。
「陛下息怒。」
沉默急忙說道。
「咦,陳墨啊,你的心情似乎很好啊。」
皇帝回頭問道。
「呃,奴才只是剛才聽到了一個消息而已。」
「那一定是可樂的事情,說來聽聽。」
「是,陛下。今日二皇子和三皇子宴請威遠親王。吟詩作對,消遣一下。」
陳墨說道這裡,皇帝便憤憤的道:「紙醉金迷,可真是對得起他們的王位。」
「陛下息怒,王子們還都年輕,愛這些也是應該的。陛下當年,不是也有詩聖之美稱?」
「說這些幹什麼?後來呢?」
皇帝追問道。
「結果不知道為何,二皇子和威遠親王起了爭執。於是兩個人便斗詩一決勝負。輸的人,便要穿上女人的衣服,載歌載舞。」
「這幫熊孩子,還真會玩。」
皇帝不禁莞爾一笑,這懲罰可有些丟人。
「是不是浩軒輸了?他乃是一介武夫,詩詞歌賦,怕是不行。」
皇帝起身說道。
「呃,陛下,這結果倒是十分出人意外。贏家是威遠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