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你,真是沒好事。看看,剛來龍都,不要說是去青樓了,直接被關在地牢一晚上。」
大寶躺在牢房內,憤憤的說道。
劉夏倒是一臉的愜意,抱著頭,躺在地牢地上。
這地牢修建的十分的結實,四周都佈置有封印,修為平平的,估計也出不去。
白榮軒擔心的道:「這張國丈晚年得子,就這麼一個兒子,王爺昨天你下手那麼重,估計他們一定不肯善罷甘休啊。」
「讓他們來好了。」
劉夏淡淡的笑道。
白榮軒一看劉夏如此的淡然,便知道沒事,所以,他便也不在說話。
片刻的功夫,便聽到有獄卒過來,打開了牢房的大門道:「你們三個,跟我上堂。」
當即,在獄卒的帶領下,三個人便到了大堂之上。
此刻,采薇和妖問心也在。
兩個人的臉上都有倦意,顯然是牢房內沒休息好。
在大堂一側,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穿著一席褐色的團領衫,一臉的鐵青,見到劉夏,便咬牙切齒,如果眼神能殺人,劉夏現在就已經死了。
「升堂!」
一個衙差大聲一喊,便是一片威武聲。
隨即,一個五十多歲,身材發福的官員和一個身材消瘦的師爺大到了大堂之上。
他先朝著張國丈抱拳行禮,隨後才坐下。
「堂下何人,為何不跪?」
順天府府尹張存秋厲聲喝到。
「貧僧乃是宗門之人。自然不許跪拜。」
大寶不屑的說道。
「宗門?你是什麼宗門?」
張存秋一上來,便看見大寶可疑。
一個靈獸,有自稱出家人,恐怕來頭不小。
「阿彌陀佛,貧僧來自慈航隱宗。」
大寶說道這裡,堂上的人,紛紛的一愣。
就是張國丈都有些錯愕。
慈航隱宗名聲在外,天極王朝對他是推崇備至,萬分尊敬。
「你可有什麼證據?」
張存山說道。
大寶之後將度牒拿出來,一個衙差急忙接過,給張存山遞了過去。
張存山看見之後,不由的皺起眉頭。
慈航隱宗的度牒是真的,這下可就棘手了。
慈航隱宗是出家人,誰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那你們幾個人呢?」
張存山一看還有女子,當下將大寶撇開,厲聲問道。
「我們自然不是慈航隱宗的弟子。」
劉夏淡淡的笑道。
「放肆!!你就是昨天晚上,那個出手打人的人傢伙?叫什麼名字?」
張存山心裡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那個和尚打的,就好辦了。
「我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哎呀,你還挺張狂。昨夜,是不是你打傷了張國丈家的兒子?」
張存山起身怒道。
「不錯。」
「好,你既然承認打人,就是有罪,那為何不跪?」
張存山怒道。
「那青天大老爺,為何不問我為什麼打人?」
「大膽刁民。公堂之上,豈有你說話的道理?張國丈的兒子,被你一腳踢廢。你如今不思悔改,還這麼囂張。來人啊,給我壓下去先打一百。看你還不老實。」
當下,幾個衙差便走了過來,劉夏冷笑一聲道:「張大人,你可要想好了。這板子下去,你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猖狂,給我打。」
「且慢!」
這個時候,劉夏緩緩的從懷裡拿出來一枚印璽,朝著張存山的桌子上扔去。
張存山還以為是偷襲,急忙起身,噹啷一聲,印璽落到了他啊桌子上。
張存山定睛一看,猛然一驚,直接愣在那裡。
「住手!」
張存山急忙大喊,然後從書案後走了下來,一臉笑容的道:「微臣順天府尹張存山,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下,滿堂嘩然。
縱然是張國丈都驚愕的起身,急忙給劉夏下跪。
「起來吧,張大人,昨夜我和幾位朋友喝酒,結果張國丈的兒子,駕駛馬車,縱容家奴出口傷人,調戲我師妹。我才出手。你說,本王有罪麼?」
劉夏淡淡的笑道。
「沒,沒。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張存山急忙說道。
「那竟然是誤會,那本王是不是能走了?」
「可以,可以,微臣送王爺。」
劉夏朝著張國丈一抱拳道:「下次,我再見到你兒子,我就殺了他。」
說完,劉夏便帶著人,直接離去。
張國丈氣的肺都要炸掉了,但是也只能笑微微的道:「恭送王爺。」
從順天府出來,大寶便笑道;「還是王爺威風,你看那個傢伙樣子,都被嚇尿了。」
「這張國丈是什麼背景?」
劉夏好奇的問道。
能夠將女兒送到宮裡,還是貴妃,自然不是普通的人家。
「王爺,是悟通河張家,龍魂十大世族之一。」
白榮軒解釋道。
「呵呵,真是大水從了龍王廟。」
劉夏微微一笑。
張天虎便是梧桐山張家的代表,上一任的張家家主,曾經也是內閣閣老之一,人稱張國公。因為年事已高,便告老還鄉去了。由張天虎出面,代表張家繼續在內閣當差。
這張國丈乃是張家的一族。
他的女兒,如今的張貴妃,為當今聖上誕下一子,也就是當今二皇子——勇親王。
劉夏心裡隱隱的覺得,這件事,估計不會就這麼算了。
不過,劉夏是無所畏懼。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劉夏還會出手,而且,出手更重。
「好了,我們都回去休息吧。大家都折騰了一夜。」
隨即,劉夏便上了馬車,朝著白府而去。
到了夜晚,劉夏換上一身夜行衣,悄悄的從白府溜了出來。
隨即,悄悄的在天權的幫助下,越過了皇城城牆,落到了皇城之內。
來了龍都,豈有不去看看靈靈的道理?
靈靈乃是睿親王的女兒,睿親王是少數幾個手裡有兵權的王爺。
劉夏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偷偷的去省得麻煩。
白天的時候,已經跟白榮軒大廳了睿親王府邸的位置。
有了天權,能飛了之後,自然十分容易找到。
不到半個時辰,劉夏便從睿親王府邸的後院混了進去。
此刻,睿親王府邸內,已經安靜下來,下人們大多都已經休息。
巡邏的士兵雖然戒備,不過劉夏應付他們,實在是小意思。
饒是如此,劉夏還是遇到一個麻煩,這睿親王府,也實在是太大了。
房間上千,要找到一個人,確實要費一番功夫了。
不過麼,在來龍都的路上,劉夏便已經向采薇學習了一下追蹤術,如今也是小有所成。
當即,劉夏便放出去幾隻老鼠,然後躲在灌木叢中,靜靜等候。
八月的龍都,晚上還是帶著一次白天的熱氣。
在一所閣樓內,靈靈只穿著絲綢的中衣,坐在窗台上,抱著雙膝,呆呆的望著窗外。
今日的她,比起來再見雲宗個的時候,少了幾分青澀,多了幾分沉穩。
長長的青絲垂落在肩頭,一雙水靈靈,清澈見底的大眼睛,滿是哀怨。
她的手裡,拿著的是劉夏送給他見雲宗的掌教令牌。
此刻,靈靈嘟著嘴道:「人都來了龍都,怎麼也不來見見人家。臭師哥,真不靠譜。」
「公主,您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什麼呢?」
這時候,一個丫鬟走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沒……沒什麼了。浣碧,你去睡覺吧,我沒事。」
「殿下,最近您總是精神恍惚,心不在焉的,昨天老爺考你功課,您都愣神。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了。快去睡覺吧。人家心煩呢。」
浣碧輕歎一聲,只是剛走兩步,便噗通一聲摔在道在地上。
靈靈猛然一驚,當即喝到:「是誰?」
「小師妹,你就不想你師哥麼?」
靈靈再次一驚,叉著腰道:「想你個死人頭,還不給我滾出來?」
雖然話說的凶巴巴的,但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裡面淚水不停打轉。
這個時候,劉夏從窗外跳了進來,看見靈靈,不由的一愣。
短短一年未見,靈靈又出塵了不少。
當初乾癟的小身材,如今也漸漸的豐滿了起來,不過,那小臉蛋,還是那麼的可愛。
看見她那麼委屈,劉夏的心就軟了。
急忙走過去,想將她攔在懷裡,靈靈直接掙扎開道:「不給你抱。來了龍都,也不知道哦來找人家。沒良心,沒良心!」
說著,便使勁的掐著劉夏胳膊,疼的劉夏,呲牙咧嘴。
「哎呀,小祖宗,我這不是來了麼?」
劉夏急忙喊道。
靈靈發洩一通,此刻,再抬頭望著劉夏,不爭氣的眼淚,便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乖了,乖了。都是師哥不好。」
劉夏溫柔的說道,隨即將靈靈,用力的抱在懷裡。
小丫頭顯然是委屈壞了,靠在劉夏身上,便嗚咽起來。
從見雲宗一別,差不多一年,這相思之苦,確實難熬。
「人家給你寫了那麼多信,你這個混蛋,也不知道給人家回信。」
片刻後,靈靈擦了擦眼淚,便抱怨道。
「我的小祖宗啊,天地良心。」
說著,劉夏便從乾坤袋內,將信件都拿了出來繼續道;「你的信每一封我都看了又看。不過我這半年,一直都在跟聖教鬥,所以不敢給你回信,怕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哼,誰知道是不是呢。」
小丫頭委屈的說道。
劉夏握著她纖細的小手道:「你還不瞭解你師哥?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看你哭的跟個小花貓一樣。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說著,劉夏便拿出來一小袋子牛肉乾。
這可是當年祥瑞商行給靈靈的特供。
靈靈看到這裡,俊俏的小臉蛋上,才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