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心裡忐忑的帶著幾個長老到了院長的住處。
院長處在聖堂中央的一處獨院內,看似平日裡沒有什麼守衛,實則守衛異常森嚴。
劉夏雖然來過兩次,也只是在前廳略微做一會,便離開。
並不知道這院子裡的具體情況。
等劉夏到了這裡的之後,在大院內,已經整齊的擺放著四具屍體。
顯然,這就是被歐陽慧殺掉的人。
「參見聖子殿下。」
當即,一群人給劉夏行禮。
「快起來。」
劉夏扶著院長起來,便好奇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聖子殿下,今日祈禱結束後,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看來有弟子趁機潛入我家裡,不知道予以何為。」
院長淡淡的笑道。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他們是在那裡被殺的?」
劉夏問道。
「請跟隨老夫來。」
當即,院長便帶著劉夏朝著後院而去。
劉夏雖然來過這裡,但是院長家的後院,卻還是第一次。
院長住的院子,規模不小,前後十多進,後院乃是一個花園。
雖然這裡身處沙漠之中,但是院長的後院內,花團錦簇,到處都是一片鬱鬱蔥蔥,而卻還有一個規模不小的池塘,在這裡已經算是十分奢華了。
雖然聖堂身處綠洲內,但是這裡的水源還是極其匱乏的。
尤其是聖壇內人口眾多,這裡的水十分金貴。
院長將其他人都留在後院門口,只帶著劉夏一個人進入了後花園。
到了一處假山之後,院長開啟了假山的機關。
假山隨即緩緩向後挪動,出現了一條暗道。
暗道一出現,便看見了斑駁的血跡,顯然,這裡是殺人的現場。
「聖子殿下請。」
當即,院長一揮手,便帶著劉夏進入了暗道之中。
暗道並不長,不到一分鐘,便到了底部。
裡面有一間暗室,四周佈滿了封印。
院長將封印開啟,封印之後,有一個洞口。
院長帶著劉夏進入山洞,沿著崎嶇的石壁,走了一分鐘,便看見另外一個密室。
密室內堆滿了各種卷軸,顯然,這裡是存放功法的地方。
功法,在任何地方都是十分金貴的東西。
聖堂作為一個宗門,豈能少了這些東西。
只是,在眾多的功法之中,有一封羊皮卷軸,被供奉在一個神龕之內。
神龕的四周,也有封印禁錮。
顯然,歐陽慧並沒有到了這裡,便被發現了。
「聖子殿下,這便是我教教主親自書寫的聖魔心經。乃是本聖堂的鎮堂至寶。我猜想,那個人便是要來盜取這真經。」
「只是一部功夫而已,而且手抄本到處都是。他盜取這真跡幹什麼?我我的話,盜取手抄本,豈不是更加容易一些?」
劉夏好奇的問道。
「聖子殿下有所不知,這聖魔心經乃是教主親手書寫,上面有加持的有教主大人的魔息。恐怕敵人是想盜取這手抄本來找到教主。予以對教主大人不利。」
院長微微笑道。
「這是可笑,教主大人神功蓋世,就憑借這一縷魔息他們便要對付教主大人,真是異想天開。」
劉夏不屑的笑道。
院長一愣,隨即猶豫了一下,壓低的聲音道:「聖子殿下,有些事情,您可能還不清楚。教主大人被封印在一個地方。而這個地方,任何人都不知道。如今我們見到的教主,只是教主的元神。教主一直都在等待機會,衝出封印。如果敵人成績加強了封印,那麼,教主大人便會被徹底的封印。到時候,恐怕就危險了。」
「竟有此事?」
劉夏裝作十分震驚的說道,隨機又問道:「那你可知道教主被封印在那裡?憑借我們目前的實力,救出教主,難道還不夠麼?」
「教主為人謹慎,他的藏身之地,老夫確實不知道。相信,聖教內,也沒有人會知道。我曾經和兩個副教主商議過,並且提過此事。但是教主說,我們目前的實力,無法開啟封印。而且,如果我們一大規模的出動,必然引起天下宗門注意,到時候難上加難。只有先擴充本教實力,等到時機成熟,或許可行。」
院長笑道。
「原來如此。那意思就是說,本教內目前有敵人的細作混在裡面?院長放心,我一定會查出來這個人,將他正.法。」
劉夏當即憤憤的怒道。
「我剛才已經命人查過了,那個細作一定是趁著祈禱儀式的時候,溜出來的。這是沒有參加祈禱儀式的名單,那個人一定在就這份名單之中。務必盡快把他找出來,斬草除根。」
院長當即說道,隨即,將一份名單遞給了劉夏。
劉夏接過一看,歐陽慧出現在名單之內,不過,和歐慧一樣的,還有七個人。
「院長放心,我一定徹查此事。」
說道這裡,劉夏看了一下迷失四周的佈局,擔憂的說道:「敵人已經知道了教主大人的手跡在這裡,如果還繼續放在這裡,豈不是十分的危險?」
「呵呵,聖子殿下無需擔心。這裡有老夫親手佈置的封印,縱然他進來,也無法破開這封印。除非,他有這個。」
當即,院長的手裡,出現了一塊石頭,顯然,這塊石頭是開啟封印的鑰匙。
「還是加強防備吧。」
「呵呵,聖子殿下說的是。老夫會留心的。」
「那我告辭了。」
說道這裡,劉夏便轉身朝著戒律院而去。
「哎,如果大寶在這裡就好了,他無視封印,可以輕鬆的盜取出來那個手跡。」
劉夏走在回戒律院的路上,心裡琢磨到。
不過如何要盜出來那個手跡,還需要先弄到院長的鑰匙。
這聖堂的院長,李元龍,修為十分強悍。
弄不好可能在大宗師級別。
而且還是靈修,劉夏有有自知之明,要想不動聲色的殺了他,恐怕是白日做夢。
而且,劉夏也沒有任何把握能殺了他。
弄不好,會弄的前功盡棄。
看來要對付這老東西,得另外想辦法。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給歐陽慧找個替罪羊。
不然,她一旦暴露,可惜了。
回到戒律院,劉夏便召集所有戒律院的長老,將名單上的人抓回來。
趁著這會功夫,劉夏悄悄的到了歐陽慧的房間。
歐陽慧還在昏迷之中,身上負傷不輕,顯然那幾個守衛,修為不低。
當即,劉夏取出來蒼生,給歐陽慧療傷。
歐陽慧出現在名單裡,如此重傷,別人一看她就拖不了干係。
現在首要的,是為歐陽慧擺脫嫌疑。
蒼生的療傷術,乃是一絕。
劉夏經常負傷,如同家常便飯,若是沒有這蒼生,怕是早就死了。
大約不到一個時辰,歐陽慧幽幽的醒來。
外傷已經癒合,內傷還沒有痊癒,不過,也可以瞞天過海了。
「你出現在院長的名單內,一會我親自審問你。到時候你機靈點,別讓別人抓到把柄。」
劉夏叮囑道。
歐陽慧臉色蒼白,微微的點了點頭。
當即,劉夏便離開了。
回到了大廳之中,名單上的人,已經盡數到期。
整個戒律院的長老,都在這裡。
名單上的七個人,跪在地上,一個個戰戰兢兢,顯然,他們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聖子殿下,除了歐陽慧之外,人已經全部帶到。」
當即,周睿山抱拳說道。
「殿下,歐陽慧出現在名單上,我們去她的房間找過,人並不在,是不是已經畏罪潛逃了?」
當即,一名長老抱拳說道。
「你是說慧兒?呵呵,她隨後就來。睿山,我去的房間內,請慧兒出來。」
劉夏淡淡的笑道。
諸位長老和執事弟子一聽,頓時一愣。
顯然,這歐陽慧和劉夏的關係,不一般。
周睿山心裡和明鏡一樣,頓時抱拳道:「弟子馬上去辦。」
片刻之後,歐陽慧便到大廳內。
只是精神不佳,顯得有些萎靡。
於是,接下來便開始詢問。
歐陽慧是第一個。
一名長老起身道:「歐陽慧,舉行祈禱儀式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
劉夏給歐陽慧打了一個眼色。
「我,我在聖子殿下的房間內休息。」
歐陽慧低著頭,臉上出現了兩陀紅暈,如同蚊吟一般的說道。
「休息?難道你不知道祈禱儀式的重要?明顯是借口。」
「咳咳。」
劉夏咳嗽了一聲,解釋道:「慧兒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今日我看她精神不好,便讓她休息一下。」
詢問的張長老活了半輩子,當即笑道:「呵呵,那是一場誤會了。誤會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這聖子殿下,和歐陽慧的關係,怕是不一般。
說破了就沒意思了。
於是眾人訕訕的一笑,歐陽慧便擺脫了嫌疑。
剩下的七個人沒有參加祈禱儀式,都有各自的原因。
只有一個人名叫劉翠山的年輕弟子,因為前幾日.比試負傷,所以請假休息。
自然,他也就成了替罪羊。
不由分說,在劉夏的親自主持下,將此人壓到大牢。
這場風波,算是遮掩了過去。
倒是接下來,如何盜取院長的鑰匙,弄到教主的手跡,成了棘手的問題。
夜裡,劉夏悄悄的到了歐陽慧的房間。
說是悄悄,恨不得告訴天下人,老子去了歐陽慧的房間。
推開房門,歐陽慧看見劉夏,便俏臉一紅。
這些天,戒律院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這層關係,雖然大家心照不宣,但是神情都很微妙。
歐陽慧怎麼會不知道?
如今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未免有幾分尷尬。
「你怎麼老是半夜來?」
歐陽慧有些不安的說道。
「我不半夜來,別人怎麼會相信我們有姦情。」
劉夏嘿嘿一笑道。
歐陽慧一跺腳道:「我清白的名聲,都毀到你手裡了。」
「切,我是為你好。院長給我名單的時候,你出現在第一個。顯然,院長那個老狐狸,早就盯上了你。這這樣還無法徹底的擺脫你的嫌疑。你以為我願意半夜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