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經過前幾日的適應,今日或許可以試一試內服釋厄丹。」
傲蒼穹將藥池準備好之後,對著劉夏淡淡的說道。
「我一直在等這一刻。」
劉夏信心滿滿的說道。
隨即,傲蒼穹將神識從劉夏的身上抽離。
劉夏深呼吸了幾次,脫衣了衣服,赤身**的躺倒了藥池之中。
經過前一段時間的適應,如今的劇痛似乎不像之前那般劇烈。
等穩住了氣息之後,劉夏將第三顆釋厄丹捏了起來,直接扔到了嘴裡。
內服和外用,藥力侵入身軀的強度,完全不同。
服下釋厄丹不到一刻鐘,腹部便感覺如同火燒一樣劇痛。
強大的藥力隨即開始釋放,在內外雙管齊下的催動下,劉夏此刻,簡直是生不如死。
「小子,堅持住。堅持的越久,吸收的便越多,你對的修為,便越有好處。」
敖蒼穹淡淡的說道。
「我熬得住。」
此刻的劉夏,身軀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體內的靈力幾乎在瞬間就被完全散去。
在沒有靈力的情況下,抵禦這般的苦楚,不是誰都能辦到的。
短短的半個時辰,劉夏就已經完全的虛脫。
腦袋之中,思維一陣陣的恍惚。
「這個小子,到底是有些傲氣。當年老夫內服釋厄丹的時候,只堅持了一刻鐘。不錯!」
傲蒼穹心裡讚歎道。
「現在差不多了,馬上出來煉丹藥。」
傲蒼穹扔下了一句話,已經意識恍惚的劉夏,硬是掙扎著從藥池之中爬了出來,如同死狗一般的躺在地上。
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扛起他天權,開始一天的修行。
此刻的身軀產生劇烈的熱量,縱然是站在河流之中,都感覺一陣燥熱難耐。
內服的藥力,十分的強勁,藥性在劉夏的體內肆無忌憚的的橫衝直撞。
不過此刻的劉夏,只堅持的不到一刻鐘,便渾身脫力,跌倒在了岸邊,直接暈厥了過去。
等再幽幽轉醒,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刺眼的眼光灑落下來,讓劉夏感覺到了一陣陣的眩暈。
掙扎起來,爬在河床上大口的喝了幾口水。
此刻,剛剛麻痺的劇痛,再次開始發作。
顯然,體內的藥性並沒有被煉化。
當下,劉夏掙扎起來,扛起天權,繼續煉化體內的藥力。
所謂釋厄,便是蒙受苦難。
這釋厄丹,便是讓你蒙受苦難的丹藥。
雖然痛苦不堪,但是,對修為的卻大有裨益。
服下釋厄丹之後,幾乎每時每刻,都讓體內的靈力蕩然無存。
長期讓身軀處在極度疲乏的狀態,強迫你去釋放全部的潛能刺激身軀。
不論對武修還是靈修,都大有裨益。
長期處在崩潰邊緣,如果能堅持下來,便能向前再他出一步。
劉夏扛著你天權,行走了大約上千米之後,便如同死狗一般的爬在了河岸上。
隨即掙扎起來開始靈修。
蕩魔心經在釋厄丹的作用下,瘋狂的吸收靈力,充盈身軀,但是卻轉眼間被釋放一空。
不斷的吸收靈力,不斷的釋放,讓渾身的經脈在這樣的刺激下,不斷闊張。
體內的氣海在這樣高強度的刺激之下,自然會不斷的增加。
平常人在宗師之前,將靈力儲存進入身軀,完全釋放之後,再次充盈,最少需要一天的時間。
而劉夏幾乎實在幾個呼吸之間完成這個過程。
這樣強度的靈力沖刷,縱然是劉夏都感覺有些吃不消。
渾身的經絡和氣海,在一次次的充盈和釋放之後,疼的劉夏,痛不欲生。
一直沉默不語的傲蒼穹,也不禁的皺起了眉頭。
劉夏此刻的蒙受的劇痛,他當年都經歷過。
要想加快修為的進度,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辦法。
畢竟,靈火,天妖血這樣的東西,不是遍地都有的。
當年他初次服下釋厄丹的時候的感覺,至今想起來都會不堪回首。
要想成功,就要付出代價。
不去努力,是永遠沒有希望的。
上天,不會總掉餡餅,少年,就要在陽光下揮灑汗水。
「這個臭小子,能堅持到現在,倒是老夫小看了他。」
傲蒼穹的心裡,淡淡的說道。
這個方法,他早就知道,雖然劉夏再三哀求,他都沒有說出來,就是怕劉夏年幼,承受不了這樣的劇痛。
當年,他悟出蕩魔心經之後,廢掉修為,已經是五十歲的時候。
基本上也算是滄桑半生,又有血海深仇,所以才咬著牙熬了過去。
而面前的劉夏,不過十六歲,縱然是傲蒼穹的心裡,都開始暗暗的佩服。
劉夏一直打坐到了深夜時分,感覺體內藥力依舊猛烈,渾身肌膚,如同針刺。
實在是無法忍耐,只能站起來繼續武修。
武修的時候,便會讓身軀的劇痛減少一些。
當下,劉夏揮舞著沉重的天權,開始練習。
片刻的功夫,就汗流浹背。
如此反覆,一直等到了七天,內服的釋厄丹才完全被煉化。
虛弱不堪的劉夏,就好像做了一場噩夢一般。
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享受著暴風雨過後的寧靜。
「小子,爬回藥池去。趁著身軀百骸大開,將那藥池的藥性,來溫補一下身軀。不然時間長了,身軀會受不了的。」
傲蒼穹及時的提醒道。
「嗯,知道了。」
劉夏隨即掙扎起來,朝著藥池狂奔而去,躺倒藥池之中,雖然有些微痛,但是卻突然感覺無比舒爽,讓劉夏忍不住的呻吟了一聲。
隨即,劉夏便在藥池內沉沉的睡去。
等到了半夜的時候,劉夏掙扎起來,爬出了藥池。
此刻藥池內,早就混濁不堪。
稍微恢復了一些力氣之後,劉夏便開始恢復靈力。
一個時辰後,劉夏終於睜開了眼睛,活動了一下身軀,當下感覺如沐春風一般的舒爽。
「前輩,下一步怎麼做?」
劉夏好奇的問道。
「丹藥都用完了,回去繼續買。這釋厄丹要一直用到你抵達大師級。」
「什麼?」
劉夏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倒是不畏懼這釋厄丹的藥性,主要是這釋厄丹的造價有些太貴了。
「怎麼?心疼了?」
傲蒼穹淡淡的笑道。
劉夏打開了乾坤袋,不禁的皺起了眉頭。
從魏王墓挖打劫的財產,大部分都留給了見雲宗。
到了渭陽,官員們又供奉了一些。
不過,單單是這釋厄丹的材料,就差不多要七千多兩白銀。
這麼消耗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成了窮光蛋了。
「看來我得想辦法弄點錢去。」
劉夏拖著腮幫琢磨道。
「笨蛋,那個魂玉不是說,你若是缺錢便去找他要去麼。此刻不去洗劫他,還等什麼?」
敖蒼穹淡淡的笑道。
「也罷,只能如此了。」
說著,劉夏便起身朝著淮陵縣城走去。
只是剛中了沒有幾步,便聽到了樹林之中一陣嬰兒的啼哭聲,似乎還有一個人在狂奔。
那個人氣息悠長,修然修為不俗。
「小子,跟著那個人。」
敖蒼穹突然說道。
劉夏不由一愣,雖然是荒郊野外的,但是龍魂大陸修士之多,有幾個摸黑趕路,不算什麼。
不過,敖蒼穹的口氣似乎有些緊張,當下,劉夏便翻身追了過去。
這裡距離淮陵縣有三十多里,乃是一片山谷。
劉夏在崎嶇的山路上,速度快的如同一道閃電。
縱身一躍,頓時在半空中留下了一道虛影,瞬間便躍過了一座山丘,碰的一聲落地之後,當下便如同利劍一般的衝了出去。
片刻的功夫,劉夏便看到那個傢伙的背影。
而此刻,那個傢伙顯然是也發現了劉夏在跟蹤他,轉眼的功夫,兩個人便一前一後的衝出了山谷,落到了山谷外的一快開闊的田地上。
陡然間,那個傢伙停止了步伐,猛然轉身。
劉夏當下也穩住了身形,抬頭看見了那個傢伙的正面。
站在劉夏面前的那個傢伙,身材極其魁梧,站在那裡,便如同一座鐵塔。
雖然是寒冬,不過那個傢伙**著胸脯,露出了身上健碩的肌肉。
只是,那個壯漢的臉色,十分蒼白,幾乎沒有一絲的血色,就如同死人一般。
讓劉夏看著,微微的有些皺眉。他的背後,便背著一個竹簍,竹簍內,便有一個不足滿月的嬰兒,在那裡嚎啕大哭。
在這樣寂靜的夜裡,哭聲分外的響亮。
「你是誰?為何要跟著我?」
突然,那個壯漢厲聲問道。
「呵呵,在下聽見嬰兒的啼哭聲,所以好奇跟上來看看。這可是你的孩子?」
此刻,那個嬰兒哭的越來越淒厲,而那個壯漢,卻無動於衷,不由的讓劉夏皺眉問道。
「這孩子是不是我的,跟你又有什麼關係,識相的就滾開,不然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當下,那個傢伙怒吼道。
「我去,那我倒是好奇了。這孩子不是你的,你帶著他,想幹什麼?」
當下,劉夏手裡已經捏著手印,看著那個壯漢的德行,不由的讓劉夏有幾分微怒。
「少在這裡管閒事。」
說道這裡,壯漢轉身便走,只是,他的速度遠沒有劉夏快,只是瞬間,劉夏便擋在了他的面前道:
「這閒事今日我管定了。」
話音一落,劉夏瞬間捏在手裡的手印便扔了出去。
頓時,一道金龍瞬間一閃,直接朝著那個壯漢轟去。
壯漢冷笑一聲,當下向後爆退,瞬間穩住了身形之後,當下,一堵墨綠色的光幕,便籠罩在他的身上。
「轟隆」
一聲巨響,那個壯漢頓時後退了幾步,不禁驚愕的望著劉夏。
此刻,擋在他身前的那光幕,竟然出現了一片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