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全身被針刺一般的劇痛,折磨的劉夏,生不如死。
彷彿此刻,就躺在了針板上一樣,讓劉夏感覺度日如年。
那些藥,彷彿根本無視劉夏的身軀,很順利的便刺入了進去。
伴隨著身軀不停的顫抖,劉夏的體力,在急劇的消耗。
短短的一個時辰,劉夏就被折磨的筋疲力盡。
「時辰差不多了,現在馬上出去,把侵入體內的藥性給煉化了。」
敖蒼穹嚴厲的說道。
劉夏用盡了力氣,才掙扎了出來。
翻身到了岸邊,瞬間感覺如釋重負,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不過,想起來傲蒼穹的話,劉夏還是咬著牙根,堅持的站了起來。
「扛著。現在你需要劇烈的運動,促進血液循環,讓這些藥再向內體滲透一些。」
隨即,天權巨劍頓時壓倒的劉夏的肩頭。
「噗通」
一聲,已經精疲力竭的劉夏,頓時雙膝跪在了地上。
地上的石板,瞬間崩裂。
深吸了一口氣的劉夏,稍微緩了緩神,便掙扎的站了起來。
扛著天權,穿過了瀑布,順著河流,艱難的向前前進。
每邁出一步,都讓劉夏感覺到一陣脫力。
此刻的劉夏,才突然恍然大悟。
原來每天的修煉,都無法耗盡存儲的能量,雖然時間耗費了不少,但是功效卻總不見效率。
而如今,身體的力量,嚴重透支,此刻的每一次練習,都是在增加修為。
當下,劉夏便緊緊的咬著牙根,開始向前挪動。
侵入體內的那些藥力,伴隨著血液的循環,開始朝著腑臟侵入。
頓時,劉夏便感覺靈力瘋狂的外洩,只是轉眼的功夫,體內便空蕩蕩的。
噗通一聲,劉夏便跪倒了地上。
不過,劉夏並未屈服,怒吼一聲,再次起身。
漆黑的眼眸之中,滿是倔強。
傲蒼穹看到這裡,不由的微微點點頭。
當年,他重鑄經脈之後,便也是這般重新來過。
他對此刻的劉夏承受的痛苦,感同身受。
「堅持住,你不是要活出來個人樣麼?要活的像個人,便要吃他人不能吃的苦。」
傲蒼穹厲聲說道。
劉夏點了點頭,繼續向前,漫長的三個時辰之後,劉夏終於如同死狗一般的躺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此刻藥力,已經侵入了腑臟,劉夏的體內,一絲靈力都不存在。
「現在是靈修的大好時機,你還等什麼?」
傲蒼穹大聲的喊道。
已經嚴重透支的劉夏,掙扎起來,便開始盤膝而坐。
閉上眼睛,璀璨的星空之圖閃爍在劉夏的面前。
頓時,十多股氣旋,開始幽幽的進入了劉夏的身軀。
當下,劉夏便感覺如沐春風一般的舒爽,一股股靈力,迅速的填充進入了空蕩蕩的氣海之中。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大亮,而劉夏經過短暫的打坐,恢復了一部分體力之後,便站起來朝著瀑布繼續走去。
再次躺倒了藥池之中,果然痛苦比起來昨天,輕鬆了不少。
顯然,是身軀正在你慢慢接受這些丹藥的藥力。
此刻的劉夏,處在武師衝擊大師級的路上。
武修三階,已經開始靈力鍛燒肌肉。
當渾身的肌肉被靈力完全鍛燒完成,便正式踏入了大師級高手之列。
此刻,體內的靈力,便會有一部分轉換為真氣,戰鬥力提升數倍。
而靈修三階,依舊在腑臟內形成更多氣海。
當氣海的數量抵達極限,便開始在體內形體內氣旋,也就是內丹雛形。
這便是靈修踏入大師級的象徵。
體內氣旋一旦形成,靈力的爆發力會提升數倍,自然殺傷力也是之前數倍。
此刻的劉夏正在路上,從未停下。
這次劉夏在藥池內浸泡了兩個時辰,渾身上下才開始脫力。
隨後按照傲蒼穹的提示,繼續出藥池修煉。
週而復始,不知不覺便過了五天。
那藥池之中的墨綠色液體,如今渾濁不堪。
顯然,那都是身體浸泡在藥池內,通過毛孔排泄出來隱藏在人體內的雜質。
「小子,先回去休息上一天。等後天再來,不然你的身體吃不消。回去吧。」
敖蒼穹欣慰的說道。
劉夏點了點頭,便風馳電掣一般的朝著淮陵縣城而去。
這五天的閉關修煉,讓劉夏修為,提升十分迅速。
是之前正常修煉速度三倍有餘,如果能夠堅持下去,修為自然會提升很快。
看到了希望,劉夏便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回到了孫府,剛剛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泡了壺好茶,才喝了一口。
匡噹一聲,房門便被推開。
采薇如同一陣風一般的衝了進來,好奇的問道:「呀,你回來了?」
「怎麼?是不是想念師哥了?」
劉夏一臉淫蕩,邪惡的笑問道。
采薇俏臉一紅,憤憤的說道:「想你個大頭鬼。是司徒擎蒼你滿世界的找你,不見人。」
劉夏不由的皺起眉頭。
平日裡,司徒擎蒼和付建飛暗中聯繫,情報大多手通過他傳送。
這樣一來,便可以避人耳目。
「我去找他。」
說道這裡,劉夏便起身朝著門外而去。
采薇望著劉夏的背影,皺起眉頭道:「什麼人麼,說走就走了。」
片刻的功夫,到了司徒擎蒼的房間內。
司徒擎蒼,猛然一見劉夏,不由的一愣道:「你小子跑到哪裡去了,找了你好多天。」
「出什麼事情了?」
劉夏急忙問道。
「付大人昨天旁晚等不到你,交給了我一封信。」
說著,司徒擎蒼便將信件遞給了劉夏。
劉夏粗略了看了一遍,嘴角不由的一笑。
信上說,王家覆滅之後,一部分王家的餘孽想盡辦法轉移王家的財產和子弟。
趙勇和他在出入西北多個要道設卡攔截,結果從三天前開始,一部分身份不明的人,竟然偷襲了幾個哨卡,讓王家的一部分財產,悄悄的轉移了出去。
另外,一些被囚禁的王家子弟,前天晚上突然被人從渭陽城大牢劫走,如今他們正在調查這夥人人去向。
「聖教果然動手了。」
劉夏心裡暗道。
為了拉攏他,聖教甚至不惜去正面跟官府作戰,畢竟,劉夏對外宣稱,他是王家的後裔。
目的也是為了給王家報仇雪恨。
看來,那些聖教的人,倒是都很相信。
「我知道了。」
說道這裡,劉夏便轉身出去了。
到了下午時分,劉夏站在床上盤膝打坐,一個家丁站在門外小聲的說道:「王公子,外面有一個姓周的客人,想要見您。」
劉夏不由一愣,這聖教果然是耳目眾多,他剛剛回來,便得到了消息。
日後不得不更加小心提防他們了。
「讓他進來吧。」
說完,劉夏便起身出了門。
大約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周睿山獨自一個人,拎著兩個錦盒,便出現在劉夏的面前。
「原來是周大哥,快請進。」
劉夏急忙寒暄的笑道。
「老弟這幾天不在府內,我是日日過來,日日找不到你。今天本來是想撞撞運氣的,果然老弟在。哈哈。」
「周大哥快請坐,前幾日出門閉關修行,今日剛剛回來。」
劉夏淡淡一笑說道。
下人們隨即奉茶之後,便都退了出去。
「老弟,前幾日在福滿樓,多有得罪。本教堂主大人知道之後,十分震怒。進入老哥是特地來賠不是的。這裡有兩份小禮物,還請老弟笑納。」
說著,周睿山便將錦盒掀開。
劉夏低頭一看,不由一愣。
錦盒內擺放著兩顆血淋淋的人頭,用石灰鎮住,看著十分的猙獰。
仔細辨認,其中一個,不就是那天赴宴的那個長老麼?
「這是?」
劉夏不解的問道。
「不瞞王兄,這兩個傢伙當日對王兄出言不遜,本教魂玉堂主為了表示誠意,將此二人格殺,以解老弟心中怨氣。」
周睿山坦誠的一笑,十分恭敬的說道。
「這倒是有些讓我心裡過意不去了,那天我也確實有些衝動。周老哥沒有因為這件事被牽連吧?」
劉夏急忙問道。
「說起來還要多謝王老弟,我如今已經被晉陞成了長老。呵呵。我知道王老弟對我聖教一直有幾分的不滿,當然,這個也不能怪你。不過這次,我聖教可是極有誠意的。這不是,本教的堂主,親自為了老弟而來,已經在城內,等了好幾日了。還請老弟若是有空,去見一面。」
周睿山懇切的說道。
「這個……。」
劉夏猶豫了一聲。
「哎!老弟就權當再給我一個面子。不然我可回去沒有辦法交差。」
周睿山笑吟吟的說道。
劉夏看著桌子上那兩顆人頭,不由的皺起眉頭道:「好吧,就看在老哥的面子上,我再去一次好了。不過說好了,我去了也不一定會加入你們聖教。」
「看老弟說的,所謂買賣不成仁義在。本教魂玉堂主,十分的欣賞你。縱然是不能作為同教的教友,咱們交個朋友也沒有什麼。」
周睿山急忙笑道。
「那好,多謝周大哥抬愛。我看,不如就今日吧。過了今日,我又要閉關修煉。你這便可合適?」
「哈哈,老弟果然快人快語。那好,就定在今日,鴻運樓不見不散。我這邊還有些事情,就不叨擾了。今夜咱們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說著,周睿山便起身。
「我送大哥。」
當下,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出了大門。
望著周睿山的背影,劉夏皺起的眉頭,終於鬆懈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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