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四周所有的人在聽到死騎的名號之後,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劉夏雖然身在西北見雲宗,地處天極王朝邊陲,卻也聽過死騎的名號。
死騎!死亡之騎兵!
隸屬於都察院,乃是天際王朝讓人聞風喪膽的騎兵。
這一隻騎兵招募的士兵,都是從天際王朝官員和貴胄子嗣之中選拔出來。
對天際王朝那絕對是忠心耿耿。
而且修為必須在武師之上,年紀在三十歲開外,四十歲之內。
他們胯下的土靈獸,乃是經過常年餵食草藥訓練出來,比起一般的土靈獸,耐力強,力量大。
衝鋒的時候,有萬夫不敵之勢。
而那些死騎士兵,每個人都配有玄兵兩把,一把名為忠君弓,一把名為斬邪刀。
身上乃是五蘊鋼打造的鎧甲,從上到下,武裝到了牙齒。
而且他們的騎術精湛,衝鋒陷陣,所向披靡。
而且死騎之中,有靈修高手,他們一般都尾隨在騎兵之後,乘坐戰車,跟隨騎兵衝鋒的時候,可以用靈修功法為騎兵開道,殺傷力驚人。
昔日龍鱗王叛亂,十萬大軍在西山平原鏖戰數月,不過龍鱗王私軍驍勇善戰,久攻不下。
可是,死騎一出,龍鱗王的大軍頃刻間被破,最後那一隻只有三千的人騎兵,直衝龍鱗王大帳,擊殺龍鱗王。
一時間死騎之名,威震江湖,在隨後的歲月之中,這一隻騎兵幾乎見證天極王朝所有的大事。
只要有他們出現的地方,必然攻不克,戰不勝,乃是天極王朝的一把利器。
劉夏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該死的司馬雲圖竟然敢調集死騎前來。
見雲宗到底你只是宗門,又不會行軍打仗,一對一,或許見雲宗有些勝算,但是衝鋒陷陣,怕是和軍隊相差甚遠。
而這些宗門高手,到底也只是一盤散沙,遠沒有軍隊的紀律性和攻擊力。
畢竟宗門只是一個修行地方,而不是像軍隊一樣培養殺戮機器的地方。
頓時,見雲宗山門之前,出現了一片騷亂。
死騎威名遠播,對人心理上造成的衝擊,遠要比一個宗師高手要強悍很多。
「怎麼辦,要不然我們投降了算了。難不倒司馬雲圖會真的殺了我們?」
「對啊,我們只是宗門的修士,何必跟軍地過不去呢。」
其中一些貪生怕死的修士開始小聲的說道。
「閉嘴,司馬雲圖狼子野心,如今調集死騎而來,就算是你們去投降,他會放你們一條生路麼?」
「對,司馬雲圖這次要滅了我們西北宗門,你們去投降他,那不是為虎作倀麼?」
「說的不錯,我們西北宗門如果屈服在朝廷的淫威下,日後你們行走江湖,不怕被人恥笑麼?」
當下,一片反駁聲隨即傳來。
頃刻間,山門下分成兩個陣營,一方主降,一方主戰,一時間爭吵不休。
大寶咬著牙望著劉夏,小聲的道:「死騎都能出現,看來事情要比我們想像的加麻煩。就算是拼到最後一兵一卒,也不能成為朝廷的鷹犬。」
「我心裡清楚。」
劉夏淡淡的說了一句。
劉夏心裡從未想過投降,就算是今日戰死在此,他也怨悔。
如果投降,不僅見雲宗要忘,玉真子和沖虛也必死疑,那些中毒的弟子性命都掌握在司馬雲圖手裡,日後西北宗門,終究會淪為朝廷的宗門。
想到這裡,劉夏的後背不由的有些發涼。
「你現在得拿個主意出來,不然一會敵人還沒有殺來,我們先亂了陣腳!」
大寶急忙說道。
此刻,下面兩派人已經爭吵的面紅耳赤,救助負傷弟子速度,都慢下來。
「諸位,安靜!」
這個時候,劉夏大喊了一聲。
片刻的功夫,四周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諸位同仁,司馬雲圖的意圖,我想諸位想必已經十分明白。今日,若是我們降,或許可活命!只是從此,西北宗門便會淪為砧板上的魚肉,任憑他司馬雲圖宰割。若是戰,或許我等今日可能都要在此殉道。我今年十五歲,比起諸位,還不過是一個孩童而已。但是也知道,男子漢大丈夫,縱然是站著死,也不能跪在生的道理!被人欺凌還要朝著他你卑躬屈膝,俯首稱臣,我劉夏做不到。我見雲宗也做不到。我劉夏別的沒有,卻有一身硬骨頭!諸位若是此刻想離開,我劉夏不阻攔。但是我希望留下的人,跟我一樣,於西北宗門共存亡!!」
說道這裡,劉夏振臂一呼,當下,後面見雲宗弟子紛紛的喊道:「我等誓死追隨掌教!於西北宗門共存亡!」
「劉掌教說的沒錯,人活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司馬雲圖踐踏我西北宗門,屠戮我宗門弟子,若是屈服於他,如何對得起我烈焰劍宗的諸位前輩先人!我烈焰劍宗於西北宗門共存亡!」
當下,烈焰劍宗掌教表態。
「我煉心宗也不會讓天下人恥笑。區區死騎,我等還不放在眼裡。」
「劉掌教說的有道理,老頭子活了大半輩子,不就是為了這口氣?我倒要看看,是他司馬雲圖的刀硬,還是我王連生的骨頭硬!」
此刻,幻海門掌教也起身說道。
「劉掌教十五歲變有如此錚錚鐵骨,老夫若是投降了,日後還怎麼在西北做人。我純陽谷會跟司馬雲圖決一死戰,不死不休!」
純陽谷掌教也站出來表態。
當下,七大宗主紛紛聲援,如此一來,這些弟子們的心,漸漸的安穩了下來。
「沖虛道長,你怎麼說?」
劉夏轉身朝著沖虛望去。
此刻,正在療傷的沖虛緩緩的起身道:「我上清宮縱然拼的剩下一兵一卒,也絕對不會向司馬雲圖妥協讓步。貧道中毒太深,怕是一時半會法恢復,不過上清宮弟子願意聽從劉掌教調度!」
上清宮乃是西北首領,沖虛如此一說,大勢已定。
「諸位,我等眾志成城,還有什麼可畏懼的?死騎也不過是一些凡人,又不是神。況且,從下向上衝鋒,未必他們就有什麼優勢。趁著他們還未上來,我們將防線想向外延伸,這樣可以救助多的中毒弟子,若是願意參戰的,就請跟我劉夏一起來,若是不願意參戰的,勞煩你和我們的弟將一些傷員送到了山上。」
說道這裡,劉夏就邁出朝著山門外而去。
當下,一片的長老跟在劉夏身後,多的人也跟著劉夏而去。
一時間大部分人在慌張的將那些中毒的弟子朝著山上運送,但是山門外的中毒弟子數量實在龐大,任由死騎踐踏,傷亡必然慘重。
為今之計,只能將防線向外闊張,為營救那些中毒弟子創造時間和機會。
此刻,黑壓壓的死騎已經在山下開始列陣,遠遠的望去,宛若一片烏雲一般,讓人心裡極其壓抑。
「這些死騎接到命令的時候一定十分的倉促,大哥你看,他們一路從龍都而來,千里奔襲,輕裝簡行,縱然是那些士兵沒有什麼大礙,可是你看他們的坐騎卻有些吃力了。」
劉夏站在高處小聲的說道。
「不錯,從龍都到此最少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前提還是還有走七天的水路。如此算來,他們的坐騎確實已經損耗了太多的體力。」
大寶冷靜的分析道。
「上次為了攻打神箭山莊,留下的毒瓶應該不少。那些士兵受得了,他們的坐騎也受不了。若是沒有了這些坐騎,我看他們也只是一些沒有爪牙的老虎罷了。」
劉夏不屑的說道。
「不可大意,死騎能夠縱橫天下,能佔善戰確實是他們的長處,但是還有一個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們他們還有一樣克敵制勝的法寶——龍虎四極陣!!」
大寶擔憂的說道。
「龍虎四極陣?」
「嗯,你身為陰陽師,應該知道成為了大陰陽師之後,可以選擇奇門遁甲,封印陣型開始學習。陣型在行軍打仗的時候,尤為重要。而這龍虎四極陣乃是龍都段爺所創。段爺乃是天問級陰陽師,本來就是一個領兵征戰多年的猛將,為天極王朝建下了赫赫戰功。本來就是行軍打仗的好手,所以他對陣型的研究,也是高手級別的。」
大寶善意的解釋著。
「我明白,只是這龍虎四極陣我們都未曾見過,一會只能見招拆招。實在不行,我們就退守後山,仗著忘劍鋒的山路跟他們遊記。老子就是打到最後一兵一卒,他司馬雲圖也休想得逞。」
劉夏望著那一片黑壓壓的旌旗,皺著眉頭怒道。
「好在這次死騎只來了五千人,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大寶點頭說道。
「嗚嗚嗚!」
就在此刻,山下的號角聲響起,遠遠的聽見,宛若厲鬼的嚎叫,催命一般。
當下,劉夏身後的修士們就緊張起來,紛紛的將武器拔出,每一個人都屏住了呼吸,顯然面對生死之際,縱然是這些修士,都未免會感到有些緊張。
畢竟,誰不想好好的活著!
劉夏經過了這兩年的沉浮,心性雖然早就被磨礪的異常堅韌,不過此刻也依舊感到了一些莫名的緊張和畏懼。
這個時候,見雲宗弟子們推著幾十輛推車將運送來的毒瓶放到了地上。
這些毒瓶雖然跟剛才爆炸的時候毒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不過對付那些土靈獸,綽綽有餘。
頃刻間,天地間安靜下來,雖然暴風雪依舊是肆虐,可是每個人聽到了只是自己的心跳。
暴風雨之前的寧靜,格外讓人窒息,壓抑的所有人都不由的握緊了手裡的武器。
就在此刻,突然山下鎮天的戰鼓聲響起,緊接著一聲聲急促的號角聲此起彼伏。
當下,千軍萬發,鐵馬金戈的震顫聲,驟然響起,伴隨著他們衝鋒,地面開始劇烈的顫抖,那些土靈獸的奔騰之聲,宛若催命的戰鼓,深深的烙印在麼一個人的心裡。
「兄弟們,跟他們拼了!!」
陡然間,劉夏起身,振臂一呼,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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