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教,您這是什麼意思?」
董全會一臉蒼白的問道。
劉夏並不惱怒,只是端起那一盞茶托在手上。
聞了聞,輕歎一聲道:「金銀草,味甘,毒。」
隨即伸手一指房間懸掛著一副字畫道:「這乃是前朝禿筆翁劉仲芎的秋日圖。好東西,不可多得。可惜了,你們在上面塗抹了一層海底蘭。」
說道這裡,劉夏將茶盞放下,起身道:「海底蘭其實也並沒有毒,如蘭花一般清香,不過,這兩樣東西加在一起,卻是劇毒,見血封侯。呵呵,諸位為了殺我劉夏,可是耗盡心血啊。」
董全會和剩下的三個人,當下臉色比蒼白。
不由的準備朝著門外退去,可惜的是,一眨眼的功夫,劉夏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劉夏,老夫本意加害於你。現在你已經識破,老夫說什麼也是白搭。實話告訴你,是司徒大人授意我等這麼做的。冤有頭,債有主,有種你去找他。」
董全會臨危不亂,到底是老江湖。
這個時候,劉夏給白容萱打了一個眼色。
白榮軒當下會意,一下捂著腦袋,坐到了椅子上喊道:「掌教,有毒。」
這個時候,劉夏也感覺一陣頭暈,頓時力的靠在了門上。
「你……,你這個卑鄙小人。」
劉夏伸手怒道。
董全會輕歎一聲,跟身後的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當下哈哈大笑。
「劉老弟啊劉老弟。你果然是陰陽師,一眼就看出來我們下的毒。可惜了,你卻忽略了一樣,你看那盆花,那可是劇毒比的南極毒草。哈哈,事到如今,你也別怪我心狠手辣。我這也是被逼奈。本來老夫是很想跟你合作的,可惜啊,你們見雲宗出了叛徒,我送給你的消息,卻讓司馬大人得知。你跟祥瑞商行干的這些事情,當真以為能瞞天過海?」
董全會不屑的笑道。
「混蛋。」
劉夏怒吼了一聲。
「小兄弟,江湖險惡啊。你放心,我會把你親手交給司馬大人處置。哎,你們得罪誰不好,竟然得罪司馬大人。哎,在下只是個商人,這天風平原,他祥瑞商行休想染指。」
說完,一揮手,身後的三個人就要去抓劉夏。
就在這個時候,劉夏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瞬間翻動手印,轉眼間啪啪啪三掌出擊。
那三個人距離劉夏很近,以為劉夏中毒,根本沒有防備,頓時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撞到了牆壁上,紛紛吐血。
「呃,董掌櫃的。剛才我就是逗你玩玩。別當真。」
說這,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口怒道:「說,外面埋伏了多少人。」
董全會頓時傻眼了,目瞪口呆的望著劉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爬在那裡裝死的白榮軒,也哈哈一笑跳了起來。
「劉老弟,果然有一套。」
白榮軒笑道。
劉夏此刻卻皺起了眉頭,仔細的聆聽著外的動靜。
表面雖然平靜,但是心裡卻也在暗暗的驚訝。
想來,這南方商會並沒有要殺自己,所以他們送信去見雲宗,要求聯絡。
可是,見雲宗竟然還有司馬雲圖的奸細,竟然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司馬雲圖。
如此一來,司馬雲圖便會聯絡南方商行去對付他。
因為,南方商行最大的敵人那是祥瑞商行,如今知道祥瑞商行幫劉夏,他們豈能坐視不理?
這才有了今日的鴻門宴。
劉夏不得不佩服,司馬雲圖做事,果然是草蛇灰線,延綿千里。
沒想到,除了袁天飛一黨,見雲宗竟然還有司馬雲圖的人。
董全會這個時候終於鎮定下來,他咬牙怒道:「劉夏,你乖乖投降吧,外面早就是天羅地,就憑你休想逃出去。」
「白兄,你帶著他。咱們就來會一會南方商會的的天羅地!」
白容萱哈哈一笑,做了多年商人,從未幹過這刀頭舔血的事情,興奮的不得了,一把揪住董全會先給了他兩個耳光,這才怒道:「老實點,不然老子一刀宰了你。」
深吸了一口氣,劉夏輕輕的推開了大門。
他們此刻在南方商會商舖的後院,推開門,果然看見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房簷上,牆上,牆外,最少有三四百。
當真是被包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董全會面如死灰,他知道今日必死疑。
若是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他今日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是,這裡面混有檢察院的人。
那些人根本不會在乎他的死活。
劉夏自然也猜到了這一點,所以,一出門便喊道:「敝人劉夏,見雲宗之掌教。如果有朝廷的朋友,請你們自重。別以為人多就可以將我劉某人留在這裡。」
「劉夏,速速投降。否則,格殺勿論。」
牆頭上一個壯漢怒吼道。
「去你娘的。」
劉夏怒罵一聲,轉眼就從身後的撕開了身後的包裹,一柄血色長弓頓時顯露了出來。
「空」
雙臂一用力,當下開弓。
陡然間,一隻金色羽箭出現在弓弦上,起手就是一箭。
動盪的靈力頃刻間注入劉夏體內,那一枚靈箭,宛若流星一般直接擊穿了那個人胸口,那個傢伙直接被先飛到了遠處。
頓時,四周的人瞬間就約下牆頭,大門也被踢開,頓時就衝了進來。
劉夏一伸手,天權瞬間出現在手裡,怒喝一聲,直接朝著人群撞去。
如今的劉夏,體內有蕩魔心經,全身又被靈力之泉鍛燒,一般的敵人,那裡是他的對手?
加之手中天權乃是神兵利器,誰敢阻他鋒芒?
轉眼間的功夫,小院內慘叫聲此起彼伏。
伴隨著劉夏手中天權上下翻飛,手印齊出,一時間殘肢斷臂漫天飛舞,血染長空。
轉眼的功夫,幾十個人就倒在了血泊當中,第一批進入小院的人,一生還。
靈武雙修,神兵利器在手,誰是對手?
「走!」
劉夏冷笑一聲,對著白榮軒喊道。
白容萱都看傻了,面前的劉夏,看著瘦弱,一旦大開殺戒,比屠夫都狠毒。
當下跟著劉夏出了小院,這個時候,白榮軒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後門外乃是一個不小的碼頭,此刻,船上,地上,房簷上,密密麻麻都是人。
顯然,憑借南方商會並不能調集如此多的護衛,這裡面必然有軍方的人在裡面,雖然他們換上普通人的衣服,但是從軍的氣質,卻早就出賣了他們。
「劉夏,此刻投降,我留你一具全屍。」
站在一艘船上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大聲喝道。
「藏頭露尾,小人行徑,報上你的身家。」
劉夏背負雙手,天權懸浮在他的左肩沉聲喊道。
「告訴你又如何?本將乃是督察院劉明翰。爾等聽著,劉夏乃是朝廷欽犯。擊殺劉夏著,朝廷有重賞。」
當下,四周不少人紛紛一愣,隨即一個個虎視眈眈。
如今督察院已經表明身份,南方商會自然有恃恐。
他們又不是宗門,不用避諱這些。
「劉明翰,我倒是好奇了,我有何罪?」
劉夏疑惑的問道,想看看,他能說點什麼奇的。
「哼,你的那些好事,還用我說麼?來人,給我拿下他。」
頓時,一聲令下,四周的人瞬間就湧了上來。
「欲加之罪,何患辭,這次,我讓你們檢察院吃不了兜著走!去死吧!」
劉夏陡然出手,那沉重的天權,瞬間化作一道紅芒,直奔劉明翰。
劉明翰大驚,根本未曾想到,這巨劍竟然能飛如此的遠。
手中靈力長槍陡然一挑,頓時撞到了天權之上。
「卡嚓」一聲巨響,眾人看見劉明翰的手中靈力之槍,瞬間碎裂。
他整個人,臉色陡然一變。
「蹼」
一聲悶哼,劉明翰就一口血吐了出來,朝著遠處跌落。
衝鋒的人,紛紛一愣。
不過這個時候,天權就已然回到了劉夏手裡。
「啊啊啊啊!」
頓時,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耳語。
劉夏控制著天權左右出擊,雙手手印不斷,速度飛而凶殘,縱然被四周圍攻,一個人殺的他們聞風喪膽。
劉夏被圍攻的湧起一股明業火,出手招招致命,這些人那個是他對手?
轉眼間,地上就留下了一片屍體。
血水此刻,染紅了運河。
那些人顯然被殺破了膽,一個個望著劉夏戰戰兢兢,劉夏向前邁一步,他們便向後退一步。
這個時候,重傷之下的劉明翰狼狽不堪的爬起來,一看這個情況,也有些傻眼了。
督察院有的是高手,可是這次任務,見不得光,所以,並沒有一個高手前來。
本想著劉夏單槍匹馬,能有多大的能耐?可是眼前的這一幕,他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對付。
劉夏整個就是個絞肉機,一雙肉掌,一柄天權,殺的四周眾人,聞風喪膽。
靈武雙修的可怕之處,如今全部爆發出來,蕩魔心經為他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靈力,讓他所向披靡。
轉眼間,又是幾十個人倒在血泊當中,濃烈的血腥味,刺激著每一個那緊繃的神經。
站在劉夏身後的白容萱和董全會,兩個人看的目瞪口呆。
他們實在是法想像,這樣一根看似稚嫩的少年,一旦打開殺戒,竟然會如此的凶殘。
劉明翰癡呆一般的站在那裡,一陣微風吹過,讓他渾身打了一個冷戰。
不由的轉身就要離開,可就是這個時候,劉夏瞬間出現在他的面前。
猛然一抬頭,劉明翰頓時向後退了一步。
「剛才是你說要殺我的?」
劉夏風輕雲淡的一般的笑著,不過,那強大的殺氣,壓的劉明翰不覺的跪倒在地上。
「劉掌教,饒命啊!」
只是剛喊道這裡,他就感覺脖子一涼,隨即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頭顱跟自己的身體,分家了。
此刻,那些人看見劉夏消失,紛紛的朝著白榮軒而去。
「穿雲印!」
陡然聽到一聲怒吼,數紫色手印漫天飛舞,頃刻間就是一片慘叫聲,頓時血染長空。
劉夏一揮手,天權嗖的一聲飛出,藏在東側屋簷上的一個靈修剛要偷襲,頓時胸口被天權洞穿,一陣轟鳴之後,從房簷上掉入了運河之中。
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劉夏已然擋在了白榮軒的面前,背負雙手怒道:
「爾等今日再不讓開,我就屠了你們南方商會,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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