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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天元師兄,此等反覆小人的話,焉能取信?」
袁天飛不屑一顧的冷笑一聲,坐到了掌教的椅子上。
「袁師哥,不知道你我之間的賭約,還算數麼?」
天元剛要開口反駁,但是劉夏卻搶先說道,頓時,四周議論紛紛。
眾人不明白,劉夏為何要放過袁天飛這個破綻,反而將話題岔開。
天元隨即一笑,淡定自若的坐在了座位上。
劉夏的突然出現,讓很多長老都措手不及,而且如今的形式不明瞭,所以,那些長老們也都紛紛的閉嘴。
「賭約?什麼賭約?」
袁天飛嘴角掀起一絲冷笑,淡然的問道。
「看來袁師哥貴人多忘事,你可曾記得一月之約?」
劉夏低著頭,抱著雙臂不緊不慢的笑道。
「原來是這件事,記得,記得!」
袁天飛拍著自己的額頭,冷笑一聲站起來道:「這賭約自然算數。今日,只要你能勝過場上弟子,有半數的長老同意,你當然是見雲宗的掌教弟子。」
言下之意,你是掌教弟子又能如何?我還是見雲宗的掌教。
「哦?如此便好。如果我依舊是見雲宗掌教弟子,那麼還請師哥按照師尊遺命,將這掌教之位交出來如何?」
劉夏話音一落,四周死一樣的寂靜。
人人都知道,凌雲死前,曾有遺命,將這掌教之位傳給劉夏,卻沒有想到,劉夏失去了修為。
如此一來,掌教之位才落到了袁天飛的手裡。
如今,劉夏恢復了修為,袁天飛理應把這掌教之位還給劉夏。
「哈哈,哈哈哈哈。劉夏,你何德何能,有什麼資格讓本尊將這掌教之位交出來?就算是我同意,見雲宗上下難道都會屈服在你淫威之下?」
袁天飛仰天大笑,陡然間,神色一變,一臉猙獰的怒吼道。
「袁師兄,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就此收手,你還有一條活路可走。再執迷不悟,我也幫不了你什麼了。」
劉夏淡淡的笑道,根本視袁天飛的怒火。
「放肆!」
袁天飛怒吼一聲,頓時幾個長老紛紛的從長老席上出列,站到了劉夏的面前。
劉夏抬頭望著他們,輕歎了一聲。
「袁天飛,你勾結外人,殘害同門,出賣宗門,欺師滅祖。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夠你死上千萬次。出來吧!」
劉夏話音一落,這個時候從人群之中走出來一個身材健碩的男子。
那男子用力在臉上一扯,當下,將貼在臉上的面具撕去。
「張師哥?」
「張明月?」
「是張張老,他不是死了麼?」
當下,見雲宗內一陣竊竊私語。
而很多賓客,卻都一頭霧水,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袁天飛,你好惡毒的手段!」
頓時,張明月指著袁天飛怒吼道。
「當日,若不是劉兄弟警覺,我張明月早就死在你的手裡。你為了殺劉夏,逼死劉天守,害死蘇蘭,竟然連我都不放過。你這等畜生,豈配做我見雲宗的掌教?」
張明月,一番話,猶如將冰水潑到了沸油之中,頓時四週一片的議論之聲。
劉天守、蘇蘭、張明月的死,這件事一直沒有定論,如今,真相大白,不由的讓人目瞪口呆。
饒是袁天飛鎮定,也不由的額頭滲出了冷汗。
已經起身擋在劉夏身前的真武堂長老關山月,傳功長老汪關海,玄氣長老趙山河三個人不由朝著袁天飛望去。
這件事,他們做的極其隱蔽,劉夏是如何知道的?加詭異的是,張明月是如何活下來的?
此刻,一直坐在那裡未動的付天磊就緩緩起身,在眾人詫異的母光之中,他走到了劉夏的身後。
當下,關山月,汪關海,趙山河這三個人,臉色陡然一變,就是袁天飛,也目瞪口呆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付天磊!你這個畜生!」
關山月勃然大怒,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付天磊竟然是劉夏的人。
如此一來,他們所有的事情,劉夏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他們這次敗的一塌糊塗。
「袁天飛,你毒害同門,濫殺辜,欺師滅祖,罪不可恕,本長老今日,就要把我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統統說出來。」
付天磊朗聲喊道。
劉夏一揮手,從懷裡掏出來幾分信件,讓付天磊遞給了天元。
天元越看,臉色越是蒼白。
因為那些信件,都是從魏聖傑和張秋山兩個人身上搜出來的。
這些信件,大多都是袁天飛和他們的親筆書信,作為證據,袁天飛可辯駁。
當天元看完了最後一封信,顫顫巍巍的起身,指著袁天飛怒道:
「你這個欺師滅祖的畜生!師尊,待你那裡不薄?你竟然勾結外人,殺了他。你這個混賬!」
此言一出,頓時掀起軒然大波。
不管是那個門派,欺師滅祖,都是不可容忍的。
加讓人想不到的是,凌雲的死,竟然跟袁天飛有關係。
如今,縱然想幫他,也法幫他了。
當下,看清楚形式的長老們,紛紛的站到了劉夏的身後,片刻的功夫,劉夏的面前,就只剩下了袁天飛他們四個人。
袁天飛頹然的坐在掌教的座椅上,伸手觸摸著那熟悉的扶手,臉色越發的蒼白。
「你們血口噴人!」
袁天飛不甘心,依舊抬頭狡辯道。
「袁師哥,你可認識雲圖?」
劉夏淡淡的說道。
剎那間,袁天飛如同鬥敗的公雞一般坐在那裡,不再言語。
「袁師哥,師尊確實死不在你的手裡,但是,魏聖傑卻偷走了你和雲圖的信件。你把師尊的出行路線告訴了雲圖,並且還在師尊的飲食裡下了毒。所以師尊才會死在你的手裡。而你這次,又勾結雲圖,企圖殺掉我。可惜的是,這位影子刺客死在我的手裡。這件事,雲霧山莊少莊主,司徒擎蒼可以作證。」
當下,四周又是一片議論聲,影子刺客,他是影子堂的高手。
眾人不相信,劉夏能夠幹掉一個大師級的高手。
「諸位,這件事,我可以作證。」
就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司徒擎蒼起身抱拳喊道。
「見雲宗差劉夏來為我爺爺賀壽,這影子刺客為了除掉劉夏,甚至不惜殺掉我師哥嫁禍劉夏。好在,最後真相大白。我親眼目睹影子此刻被劉夏殺害。今日,我司徒擎蒼在這裡作證,如有半句假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曾經參加過司徒摘星壽宴的眾人,紛紛的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景,不由的暗暗的議論起來。
「袁師哥,影子刺客殺我不成,你便動用魏聖傑,聯合屠龍會取我性命。甚至不惜用我見雲宗十二處田產作為代價。」
說著,劉夏便再次取出來一份書信,遞給了天元。
天元看完,臉上淒然一笑,怒道:「袁天飛,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十二處田產對見雲宗也是一筆巨大的數目,佔到了見雲宗財產的四分之一。
屠龍會為了這麼多財產,自然會幫袁天飛。
如今書信在此,他又能如何抵賴?
袁天飛頹然的坐在掌教座椅上,手中戀戀不捨的撫摸著座椅的扶手。
今日,當著整個西北宗門的英雄,弄的身敗名裂,如後再難有出頭之日。
他緩緩的起身,深吸了一口氣,望著四周眾人,放生大笑。
「好!好!好!劉夏啊劉夏,本座當年就不該放過你。我將我畢生心血,獻給了見雲宗,為見雲宗流過血,負過傷,功勳磊磊。為何,這掌教之位就該是你來做?你說,為什麼?」
袁天飛如同瘋子一般的咆哮著。
「袁師哥,你為見雲宗做的一切,見雲宗都不會忘記。但是!你不該為了這掌教之位,廢我修為,殺害師尊,而且一錯再錯。我劉夏不稀罕這掌教之位,但是,我不會眼睜睜的將見雲宗落到你這等人手裡。」
說道這裡,劉夏伸手一指冷笑道:「袁師哥,既然你覺得我劉夏不配做這見雲宗掌教,今日,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說完,嗤啦一聲,劉夏將衣袍下擺,撕下,扔到了地上。
「什麼,劉夏要挑戰袁天飛?」
「他不想活了吧?袁天飛可是大師級的高手。」
「後生可畏啊,不過,這劉夏也有些太莽撞了。」
割袍挑戰,在龍魂大陸之上,乃是生死之戰。
眾人不知道,劉夏已經勝券在握,何必去冒這個險?
天元等人,紛紛一愣,不過,當看見劉夏那自信滿滿的神情,紛紛的對視一眼,便不在言語。
袁天飛怔怔的望著面前的劉夏,片刻之後,他冷笑一聲道:「好,有膽氣。今日,就讓本尊看看看你,到底配不配著見雲宗的掌教之位!」
說完,袁天飛縱身一躍,嗡嗡的落到了廣場其中的一個擂台之上,背負雙手,眼神中,用比複雜的眼神,環視四周的一切。
事到如今,他心裡清楚,這裡的一切,都再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宏圖霸業,不過黃粱一夢,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劉夏將後背天權握在手裡,縱身一躍,穩穩的落到了擂台之上。
劍鋒一指,怒道:「袁天飛,動手吧,今日,我必以你鮮血,來祭奠師尊在天之靈!」
「哈哈哈哈,好,好!不過,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說道這裡,袁天飛雙眸噴射出了兩道光焰,怒道:「放馬過來,我今日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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