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劉夏動了,手中的長刀,火焰沖天。
在那長槍即將要刺入他胸口的瞬間,長刀一揚。
「噹啷」一聲金銘撞擊之聲,空氣中靈力四溢。
周俊楠剛才被劉夏長刀一擋,整個人不由的踉蹌的後退了一步,當下臉色大變。
劉夏嘴角笑意濃,輕鬆的擋開了這致命一擊,緊接著向前邁動一步,揮舞著手裡的長刀狠狠劈下。
這一刀,氣吞山河,霸氣凜然,隱隱之中帶著一股天下臣服的意志,猶如猛虎出籠,勢不可擋。
感受著凜冽的刀氣,周俊楠才知道自己錯了。
急忙將長槍舉國頭頂,格擋這當空落下的火焰長刀。
「鈧」
沉悶的響聲,迴盪在安靜的演武堂。
「卡嚓」
周俊楠腳下的石板瞬間碎裂,碰的一聲,揚起一片灰塵,石屑亂飛。
抬頭望著劉夏冰冷的目光,只感覺一陣胸口一陣氣血翻滾,雙臂震的發麻。
「破!」
一聲低吼,霸道的火焰長刀力道陡然增加。
周俊楠踉蹌的後退了七八步,還沒有穩住身形,劉夏轉眼間猛烈的攻勢再次來臨。
滾滾的刀意,就如同決堤之汪洋,滔滔不絕。
每一刀,氣勢吞天,豪氣沖雲。
「噹噹噹噹」
面對劉夏那一連串的進攻,周俊楠似乎被打的毫還手之力,不停後退。
「舉火燎天!」
劉夏看他露出破綻,當下一聲怒喝,手中長刀,火焰再次暴漲,宛若一條吞天火龍,帶著滾滾的蔑視蒼生的氣勢,狠狠揮落。
周俊楠曈曨陡然一縮,死亡的氣息讓他頓時清醒過來,將體內的靈力提升到巔峰。
「老子跟你拼了!血染蒼山。」
猛然間周俊楠手中長槍,雷光爆裂,宛若數道閃電一般直接朝著劉夏衝去。
那肅殺是殺氣,宛若在屍山血海之中殺的七進七出,將敵人都臣服在自己的腳下,讓所有人都望而生畏。
「轟隆」
兩股靈力相觸,瞬間炸裂。
地上的地板,盡數開裂,成片成片的被掀起。
好在四周長老,紛紛聯手將那些亂飛的石板給擋住。
就在此刻,眾人看見周俊楠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落到地上,隨後倒退了幾十步,一直退到牆根。
「砰」
一聲悶響,周俊楠終於停下踉蹌的腳步。
身後的牆壁,瞬間龜裂,數的裂痕,朝著四周蜿蜒。
他用打量怪物一般的目光抬頭望著劉夏,胸口氣血翻滾,他再也忍不住。
「蹼」
一口殷紅的鮮血噴到了地上,分外顯眼。
演武堂內,一片寂靜,甚至連掉落一根鋼針的聲音,都能聽見。
漸漸的,滾滾的塵土散去,空氣中的靈力也漸漸消散。
煙霧之中的劉夏,緩緩的顯露出來。
他的身上,衣衫已經碎裂,但是,卻沒有一道傷痕。
手中的火焰長刀,火焰翻滾,發出了一陣陣呼呼的聲響。
玄元長老踉蹌的跌坐在椅子上,顫抖的雙唇想說些什麼,但是什麼都不出來。
四周的那些長老,各有心事。
已經站到劉夏這邊的暗暗慶幸,還在觀望的,已經打定主意,準備晚上去後山看望劉夏,想除掉劉夏的那些人,此刻,只感覺他們頭皮一陣發麻。
那些弟子們,顯然想到了什麼,一個個,用驚恐的眼神望著劉夏。
人人都在腦袋裡天人交戰,所以,演武堂內,比寂靜。
而雙臂微微顫抖的周俊楠,眼神中全是驚恐,對,驚恐。
他這一套槍法,名為蛟龍訣。
乃是他家中先祖,曾經在屍山血海的廝殺中悟出來的功法,萬分霸道。
尤其是那最後一招,手中長槍化作數電芒,刺向敵人,敵人如果猝不及防,必然中招。
而他靈力所化長槍,直刺胸口,一擊斃命。
可是,就在剛才的那麼一瞬間,他竟然看見劉夏一刀一刀的將四周的電芒斬斷,而他手中的長槍,雖然命中了劉夏的胸口,可是他沒有想到,劉夏的胸口已經練成了靈膜。
憑借他這你強弩之末的槍勢,竟然沒有傷到他分毫。
最後,劉夏在他絕望的時候,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刀。
這一刀,讓他受了不輕的內傷。
「我去,劉師叔竟然武修如此霸道!」
「那火焰刀訣怎麼到了劉師叔的手裡,竟然如此的剛猛?」
「好霸氣,我想哭。」
「別難過,因為我想死。」
不論是從速度,還是力量,以及身上的靈膜,都已經證明,劉夏武修了很長時間。
而且加不可意思的是,他乃是一個二階陰陽師,那言下之意就是,這個變態竟然雙修。
四周的弟子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那些長老自然也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劉夏今日的實力,如果再加上見雲印,見雲宗內,年輕一輩,人可當。
這種詭異的安靜足足持續了一分鐘。
當下,四週一片如同潮水一般的議論聲將淹沒了大殿。
「周俊楠,你可還敢小看我見雲宗武修功法?」
劉夏淡淡的說道。
周俊楠此刻體內氣血翻滾,不敢開口,那火焰刀訣他是知道的。
那是見雲宗武修入門的功法,可是,那刀訣在劉夏的手裡,竟然變得完全不同。
那氣吞山河的氣勢,讓他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絕望的搖了搖頭。
那些長老們,也都在議論,見過使用火焰刀訣的,但是將刀訣的威力發揮到如此,劉夏是第一個。
當然,他們這些土鱉不知道,劉夏學會了天權劍訣,剛才這幾刀,情不自禁的將天權劍訣的劍意融到其中,讓這火焰刀訣宛若鳳凰涅槃一般的重生了。
如此之多的震驚,讓這幫老棒材開了眼界,一個個都想去拍兩句馬屁,可是,卻都不敢過去。
周俊楠面如死灰,知道,今日再活路,身負重傷,就是拚命,也沒什麼資本了。
想起來,已經變成了廢人的劉天守,不由的渾身顫抖。
「劉夏,休要放肆。」
此刻,玄元長老終於開口了,他清楚,今日他若是再不管,劉夏非殺了他這弟子不可。
劉夏根本不理這老匹夫,逕直朝著周俊楠一步步走去。
而他的手裡,已然捏動了一個手印,身上竟然出現了一片金色的光暈。
玄元長老看到這裡,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因為,劉夏手裡捏的手印,竟然是本門見雲印的第四印,神明印!
劉夏的意思就是告訴他,如果你若敢出手,周俊楠必死疑。
周俊楠踉蹌的不斷後退,戰戰兢兢,想說兩句求饒的話,可是卻張不開嘴。
「讓開,都讓開。」
此刻,外面傳來了一陣喧囂聲,當下,宗門內的弟子都讓開了門口,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因為來的人,是戒律院的長老,付天磊。
付天磊一來,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剛本在家裡練字,猛然聽到這個消息,就急忙跑了過來。
周俊楠身後是周王府,而周王府是西北地區的封王,他擔心的是,劉夏真的將這個周俊楠殺了,他們如何向周王府交代?
「劉夏,為何在這裡私鬥?你還把見雲宗的門規放在眼裡麼?」
付天磊大聲喝道,他不怕劉夏,因為他和劉夏如今穿一條褲子,所以,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劉夏犯錯。
劉夏也不理他,付天磊和玄元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瞬間朝著劉夏出手。
但是,等撲到劉夏面前,劉夏已經站在了周俊楠面前。
「凌雲步!」
兩個人這才想起來,劉夏還會這樣精妙的身法。
「劉夏,不要亂來。」
「劉夏,住手。」
兩個人都慌了。
此刻,眾人都將目光擊中在劉夏身上,看看這個掌教弟子,難道真的要殺周俊楠?
劉夏冷冷的打量著周俊楠,伸手拍著他肩膀,小聲的道:「周師侄。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周俊楠早就汗濕重衣,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口水。
「師叔請講。」
「靈靈師妹呢,是我的。這個你不要想。」
周俊楠急忙點頭,附和道:「不想,再也不想了。」
「嗯,那些師姐呢,也是我的,這個你也不要想。」
「是是是,日後我一定老老實實的。」
「好,最後一點,個別情況下,你也是我的。明白?」
「這個……。」
周俊楠一頭冷汗,沒想到劉夏竟然好這一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答應了,這麼多年的貞操沒了,不答應,小命沒了。
權衡一下,周俊楠艱難的點點頭道:「明白,明白。」
劉夏看他那猥瑣的神情,不由一愣,這才想起來說錯話了,咳嗽了一聲道:「果然是仁者見仁,yin著見yin。你不要多想。」
周俊楠這才如釋重負,當下明白了劉夏的意思,急忙道:「我明白,我明白。」
「明白就好。」
說道這裡,劉夏摟著他的肩膀道:「周師侄,走,今日打的這麼痛,咱們去喝兩杯。」
周俊楠急忙點頭:「好,好。劉師叔果然是神武,小弟認輸。」
於是,這兩個人就這麼勾肩搭背的朝著外門走去,那些弟子當下給他們讓開了一條路。
望著兩個人背影,有些人不甘的歎了一口氣,不過多人,用極其崇拜的眼光,朝著劉夏的背影望去,有些人甚至都默默淚流,心裡暗想:「老子什麼時候才有這個修為?」
不少師姐師妹,悄悄的在那裡議論著什麼,一個個面色微紅,興奮不已。
而演武堂內,玄元終於鬆了一口氣,饒是他鎮定,手心裡也是捏著一把冷汗,尤其是想到劉夏剛才的那個目光,不由的心裡一顫。
付天磊也鬆了一口氣,心裡不由的想笑,看來是他確實太多心了。
以劉夏縝密的心思,絕對不會殺了周俊楠的,自己何必來攪這趟渾水?
看來,當年那個弱不禁風的少年,真的已經成熟了。
從今日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劉夏將來的成就,不論是在修為上,還是在處理宗門的事務上,袁天飛都不行。
想到這裡,付天磊一抱拳道:「玄雲師叔,告辭了。」
「告辭。」
玄雲忽然覺得自己老了,頹然的一擺手,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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