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宗後山籠罩在飄渺的濃霧之中。
青山綠水之間,不惹塵埃,宛若仙境。
劉夏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望著頭頂的天花板,伸了一個懶腰。
回想發生的事情,劉夏尷尬的一笑。
那日,看見了藏寶閣大門,看見了靈靈,實在支撐不住了。
隨後聽見的是靈靈關切的叫聲,再然後,沒有任何印象。
那三天的煉丹過程,將他全部的精力和體力都透支了。
就是在廣場上,都差點睡著了。
若是歐陽雨澤和言青城知道,會不會想跳樓?
低頭一看,身上蓋著被子,一股淡淡的芬芳傳入了劉夏的腦海。
這種香味很特殊,有些像蘭花,又有些像月季,總之法形容。
這香味不妖冶,不媚俗,
若有若,透著些許神秘。
不過這股香味,劉夏卻很熟悉。
因為,整個見雲宗,只有靈靈身上總是若有若的飄散著這股芬芳。
從劉夏第一次見到她,直到現在,一直未變。
環視四周,這裡果然是靈靈的閨房。
這小丫頭在見雲宗的待遇可真是不錯,雖然是個學徒丫頭,又不是見雲宗入門弟子,但是房間內的一應擺設,可以看出,已經超出了那些長老們太多。
劉夏深吸了一口氣,精神一震。
盤膝而坐,閉上雙眼,璀璨的星空圖瞬間出現在劉夏的面前。
靈力在體內循環一周天之後,劉夏聽見房門被推開。
「呀,師叔,你終於醒了。」
劉夏睜開眼睛,看見靈靈亭亭玉立的站在他的面前。
今天這小丫頭穿一身鵝黃色的短打,頭上的青絲挽著簡單的髮髻,用一根玉釵貫通。
顯得清清爽爽,利落乾淨。
粉盈盈的俏臉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透著一股激靈,說不出的可愛。
此刻,她俏臉上的潮紅還未退去,剛剛發育的小胸脯起伏著,說明剛剛練功回來。
看見劉夏醒來,那一雙明媚的美眸,笑彎的好似月牙。
「我怎麼在這裡?」
劉夏尷尬的笑了一笑,起身穿上鞋子站了起來。
「你還好意思說?這麼大的人,也不知道心疼些自己。」
小丫頭將玉釵拔下,三千青色垂在肩頭,轉身道:「師尊一直都在等你呢。去吧。」
說著,已經打開了衣櫃的門,在那裡挑選著衣服。
劉夏陣陣的望著她,不知何時起,這丫頭已經有了一些女人的嫵媚,顧盼之間,引人駐足。
靈靈似乎感覺到劉夏那不懷好意的目光,一回頭,果然劉夏望著她出神。
「人家要換衣服了,你準備賴在這裡到什麼時候?」小丫頭俏臉一紅,秀眉一皺,帶著幾分生氣的摸樣說道。
「切,誰稀罕看。」劉夏訕訕的笑著,那雙賊兮兮的眼睛已經你出了大門,還不忘回頭看一眼。
看見劉夏走遠,靈靈的俏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低頭看著自己那小胸脯,咬著嘴唇,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頰掀起兩多紅霞,分外迷人。
藏寶閣乃是靠山修建的一座院落,前後七進,規模不小。
而真正的藏寶閣,並非是這前後七進的大院,而是院落後的的絕壁。
這絕壁是忘劍鋒的一部分,整個山崖上,大大小小的溶洞有幾十個,用棧道鏈接,看著猶如天梯一般。
最下面的,自然是藏寶閣的倉庫,見雲宗幾百年的財富都在那些大大小小的溶洞之中。
而最上面對十多個溶洞,乃是見雲宗弟子清修閉關的場所。
能夠進入裡面閉關的人,有些是長老,有些是弟子。
劉夏在上面呆過一年,十分的寂寞。
從靈靈的房間內出來,看見往日十分冷清的藏寶閣竟然有山門的弟子在忙碌,看樣子好像是在收拾東西。
劉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由的加了腳步。
推開了天元居住的房門,看見天元的房間內,有兩個弟子也在收拾東西,而天元則席地而坐,又在擺弄他的茶具。
「師哥,您這是?」
劉夏坐下不解的問道。
天元一臉慈祥的笑容,只是一笑,那張臉,好像綻放的菊花。
「老夫一直想出去轉轉,這些年卻總是雜務纏身,沒有空閒。如今你已經恢復了元氣,老夫再沒有什麼可牽掛的。自然要出去遊玩一陣,一來是散散心,二來麼,也正好去了結一段心頭的夙願。」
「你要走?」
劉夏有些沒想到,不過隨即劉夏明白了,天元是非走不可。
見雲宗遲早會有一場腥風血雨,天元不想看見,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袁天飛。
整個見雲宗內,袁天飛只對天元有幾分顧忌,如果天元不走,袁天飛就要藏著掖著,這場內部爭鬥就會限期的拖延下去。
到時候,見雲宗內部的裂痕越來越大,這個十分致命。
所以,天元要走,走了之後,袁天飛再顧忌,正如那句話,要想讓讓一個人滅亡,就必須讓他瘋狂。
天元給他這個瘋狂的機會。
劉夏心裡清楚,這些年天元對師尊的死是耿耿於懷。
他們都懷疑是袁天飛干的,可是沒有任何證據。
而且,憑借當年袁天飛,根本法殺死凌雲,兩個人都懷疑,袁天飛勾結有外人。
這次天元一走,袁天飛再顧忌,所以,他一定會出手。
自然,他不會親自出手,畢竟,如今的見雲宗還有好多雙眼睛在看著他。
天元想看看,那個幕後的人到底是誰?
如果袁天飛真的被逼得狗急跳牆,那麼,他在見雲宗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天元自然會走,當然也會想到袁天飛會狗急跳牆,所以,他說是出去遊玩,想必也會不走的太遠。
如果袁天飛比逼的原形畢露,天元一定會回來收拾他的。
至於天元走了之後,劉夏疑會身處險地,起初天元還擔心,怕劉夏沒有辦法一個人應付。
不過那一夜之後,後院爆炸,天元心裡的最後一絲一縷也打消了,劉夏自然有他的保命方法,所以劉夏會活的好好的。
剩下的就是看劉夏如何一步步的逼的袁天飛走投路。
一劍殺了袁天飛固然容易,但是凌雲師尊的死將永遠是個迷,他們必須讓這個謎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而且,劉夏縱然殺了袁天飛,也沒有辦法真的掌握整個見雲宗,所以,需要一步步的來。
「但願那件事和師哥沒有什麼關係。」
劉夏淡淡的說道。
「我也這樣想,不過,陰謀終究有露出水面的這一天。」
一老一小兩個狐狸互相看了一眼,相視一笑。
「理想總是美好的,不過現實都是殘忍的。」
天元帶著幾分憂傷的說道。
「本來,我一直不相信他會殺師尊。可是,他自作聰明,前幾天竟然用外人擊殺了本門弟子,其目的,竟然是製造聲勢,逼你退位。哎,或許是天恢恢疏而不漏。」
劉夏有些驚訝,雖然前幾天本門弟子被殺的時候他就在場,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會是袁天飛干的。
看著劉夏驚訝的神情,天元解釋道:「歸心山莊和我們向來不和,那不過是表面現象罷了。」
「我明白了,歸心山莊其實和我們一向都是聯盟,只是裝個樣子給雲霧派看的。」
天元欣慰的一笑,這孩子的腦袋確實轉的很,當下侃侃而談道:
「不錯,西北天蒼河一帶,我們見雲宗,歸心山莊的實力相當,但是一雲霧派甚一籌。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如果我們和歸心山莊聯盟,雲霧派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我們這兩個宗門就明爭暗鬥,演戲給雲霧派看。然他們放鬆警惕,我們自己暗中發展壯大。可是,師哥,我們的弟子確實是被歸心山莊的摧心掌所殺,這個如何解釋?」
天元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笑道,那神情好似剎那間想到了什麼很久之前的事情。
「如今的歸心山莊莊主名叫趙懷安,他有一個姐姐,乃是老夫的髮妻。多年前,老夫雖然因為癡迷陰陽師之道離開了她,投身見雲宗,可是,我們卻並未記恨對方。」
人不風流枉少年,看來這天元師哥年輕的時候,有過很多故事。
劉夏心裡這樣的想著。
「袁天飛並不知道我和她的事情,因為太久遠了。事情發生後,我於我髮妻暗中通過信。她說,幾天前,突然來了一封信,趙懷安看完之後,就派出了人幫助袁天飛。看來,袁天飛身後的這人,怕是不簡單啊。」
「那封信是誰寫的?」
元天搖搖頭道:「不清楚。所以她才讓老夫小心一點。不過可以肯定,不是袁天飛。因為,趙懷安和袁天飛有仇,而且是不共戴天之仇,他若不是被逼奈,絕對不會幫袁天飛對付你。」
劉夏點了點頭,袁天飛和趙懷安之間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
當年袁天飛,趙懷安為了一個女子大打出手,這是成年往事了。
最後,那個女子跟著袁天飛走了,不過,兩個人在一起沒有多長時間,女子因為難產而死。
這種奪妻之恨,確實是不共戴天之仇。
不過,能逼著趙懷安去幫袁天飛,那幕後的那個人確實不簡單。
想到這裡,劉夏只是有些不明白,那個人為何要去幫袁天飛?
天元看著劉夏那神情,淡淡的說道:
「你要多多小心,那個神秘的人,我看十有仈jiu是衝著你來的。而並非是有什麼其他企圖。如果他想禍害我們見雲宗,憑借他的實力,早就動手了。絕對不會等到今日。」
「為什麼?」
劉夏不解,他乃是一孤兒,甚至都沒有出過青山集,最大的仇人就是袁天飛,實在沒有得罪過什麼的其他人。
「怕是出在你的身份上。這件事凌雲師尊雖然從未跟我提起過,但是我相信,他不會平白故的帶著一個孤兒回到見雲宗。這些謎團,日後自然會慢慢揭開。所以,老夫才要走。」
劉夏默默的點了點頭,心裡卻一陣翻江倒海。
他是個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而那個神秘人,若是真的衝著他來的,那他一定知道。
「孩子,我走之後,你要事事小心,步步為營。如果真的遇到萬分為難的情況,就去找靈靈。當然,我是不希望你混到那個地步。不過關鍵時刻,那個丫頭一定能救你一命。因為袁天飛不敢動她。」
「靈靈?我知道了。」
劉夏本來想問個清楚,不過他清楚,天元是不會說的。
「好了,我該走了。你去忙你的吧。想好怎麼拉攏那些長老了麼?」
劉夏自信的一笑,起身道:「人yu則剛,那些長老是人,又不是神。」
天元滿意的一點頭,端起了茶杯,揮了揮袖子。
劉夏轉身退出了他的房間,只是望著天邊蓬勃的旭日,劉夏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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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星期一,兄弟們,的挑戰要開始了。
加油,加油。
晚上七點還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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