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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收起龍鱗，問：「事情解決了，我們自己回去，還是讓小金來接？」
天帝拋了拋手中裝黑洞尊者的空間球，道：「我吃撐了，給小金髮消息，讓他們來接。有個地方能量充足，我們去那裡恢復念力，順便處理黑咚咚咚。」
桑桑想了想自己不足十分之一的念力，沒有異議。
兩人來到一個無人星球，天帝打洞，進入星球內部，直接在能量礦脈中央開闢石室，桑桑再把太空屋拿出來放在洞中。
「桑桑，你現在是聖域二階吧。」天帝洗漱過後，披著大衣，頭髮還滴水的進入畫室。
「嗯，得到空間、時間法則後升級的。」桑桑正在規整畫室牆上的作品，見天帝一身水汽，頓時皺眉，畫室裡顏料多，沾水了容易暈染，於是揮手丟了一團能量過去，烘乾了他的頭髮。
「你的領域還有擴充的餘地，只是能量不夠吧？」天帝摸了摸炸毛了跟獅子頭一樣的腦袋，從保鮮櫃中搬出一些零食，懶洋洋的坐在墊子上。
「沒錯。」桑桑調整好畫，拍了拍手，落到地上。
「我已經聖域六階了。」天帝咬著魚片，仰著腦袋看桑桑，雙眼閃亮，一臉的求表揚。
「哦，不錯，恭喜啊。」桑桑摸了摸他的頭，在對面坐下。
「六階，聖域六階。三年。一年升兩階，二十歲的聖域六階，不說銀河系，在希米亞也前無古人哪。」天帝哀怨的撇著眼瞧她，敷衍的神色太明顯了。
「你想讓我怎麼誇你？」桑桑拆了一包小魚乾，下意識拿起一根往旁邊遞，然後才想起小金不在這裡。
「沒，就是告訴你一聲。」天帝洩氣，蔫蔫的往後一靠。
「行了，二十歲聖域六階了不起。不過別驕傲啊。在二三級文明前無古人沒什麼用，整個宇宙中，希米亞都只能算才開化的蠻荒之地。你要跟高級文明的天才比啊，未來的星際最強者。」桑桑把小魚乾往自己嘴裡塞。
天帝狠狠的嚼著魚片：「高級文明裡二十歲的聖域六階也很少有，文明越高級，壽命越長，四級文明五十歲才成年。二十歲才剛斷奶，還在打基礎，再說，我還融合了時空之力……」
桑桑抬起眼皮看他。
天帝停止哼哼唧唧，訕訕的抓了抓頭髮：「十七歲的聖域二階也很罕見，是天才中的天才。」
桑桑放下手中的零食古董人生全文閱讀。坐直身子：「你受了什麼刺激？」
天帝眨了眨眼，不解：「哈？什麼刺激？」
桑桑拿起一瓶果汁開封，端著手裡沒立刻喝：「沒受刺激？你不忙著消化你吞噬的能量。在這裡求表揚，不符合你以往的性格。」
天帝換了個姿勢，坐直了些，身子前傾，認真的問：「也不是受刺激。二十歲的聖域六階，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升級速度有點快？」
桑桑喝了口果汁。才道：「不是有點快，是很快，跟行星堡壘的星際躍遷一樣快，一般人三年都不一定能升一階。不過你從小就是妖孽，不能用常理比，快點其實也正常吧。」
天帝嘿嘿笑：「我也覺得很正常，但是剛才看了小金的修煉進度表，被我超前了。」
桑桑認真點頭：「能超前完成小金下達的任務，是值得表揚，幹得不錯。」
天帝撓了撓臉頰：「消化完黑咚咚咚的能量後，升級七階不是問題。」
桑桑鼓勵：「恭喜恭喜，六階跟七階之間是個大門檻，到了七階，就是高階聖者了，加上你的時空領域，就算遇到中階尊者也有一戰之力。」
天帝搖了搖頭：「我在考慮，要不要升級。」
桑桑拍桌子：「當然要升啊，你越強，天道就越強……不對，如果沒有問題，你不會這麼說，難道你遇到了瓶頸，想升不能升？」
妖孽也會有瓶頸？
桑桑好奇了，心裡甚至還有些興奮，詳細來說是幸災樂禍之類的情緒。每次看到天帝毫無困難，勢如破竹般的升級，雖然不能說嫉妒，但羨慕的心裡不是滋味。
天帝看到桑桑的眼睛瞬間亮了，猜到她在想什麼，挑了挑眉，擺擺手道：「瓶頸那種東西，以前從來沒遇到過，估計以後也不會有。」
桑桑給了他一個白眼：「少賣關子，有什麼問題直接說。」
天帝笑：「別生氣啊，我這是實話實說，天賦就是這麼好，沒辦法……別動手，我說，就說。以前小金不是讓你別把信仰力轉化成念力，怕你基礎不穩固麼？對我來說也是一樣，升級七階是一個門檻，我想還是緩一緩。我領域的能量已經將近飽和，黑咚咚咚的能量沒地方用，乾脆我把它們轉化成純粹的能量，給你充實領域。」
桑桑收起怒容：「你確定？」
天帝點頭：「當然，主要是黑咚咚咚雖然星核碎了，但畢竟是星級尊者，我困不了他多久。」
桑桑驚訝：「他還沒死？」
天帝搖頭：「沒死，靈魂還活著。」
桑桑好奇的看著空間球，裡面仍是一個小黑洞，肉眼都能看到能量流動：「是不是幽靈形態？」
天帝道：「不完全是，缺少轉化的程序，就跟你畫裡的那些惡念體差不多。」
桑桑搬出暗黑石球：「能不能把他的靈魂塞裡面？」
天帝往畫室角落裡鑽，同時還誇張的用領域結界把自己跟星雲地獄隔開：「可以試試。你把影響範圍縮小點，那麼混亂的空間，我怕一碰就得爆了。」
桑桑張開神域，壓制暗黑石球：「哪有那麼嚴重，裡面的空間法則看著危險，但一直保持著平衡。」
天帝這才慢慢靠近：「你自己做的不覺得，在我眼裡，那就是個點爆了的炸彈，下一秒就要炸，法則亂七八糟纏在一起花豹突擊隊。」
桑桑把零食移開，招手讓他快點：「聖果法則就是這樣亂，你覺得不好，等我治癒石球做好了，把你的法則加進去。」
天帝湊過來：「本源法則估計不行，時空法則投影應該可以，反正跟你靈魂裡的法則同出一源。你確定要把黑咚咚咚的靈魂放進去？我估計放進去了平衡一破，可能要爆炸。」
桑桑咬了咬牙：「放，不就是一個石球。壞了再做，如果成功了，有個尊者的靈魂坐鎮，地獄領域的威力絕對加倍。」
天帝點了點頭，他是個愛冒險的，之所以剛才有異議，是擔心桑桑好不容易做出來的暗黑石球壞了，事先做個聲明。
「先把念力恢復一些再說，免得出了問題，念力不夠，沒辦法解決。」
桑桑一想也對，不能急。
黑洞尊者做多了孽，手上血腥太多，到老了報應，遇到天帝跟桑桑，實在是倒霉。
能量成了天帝跟桑桑的營養品不說，靈魂也沒逃過，成為暗黑石球中的惡鬼，沒有理智，沒有記憶，只剩一個人形虛影，不過凶殘程度比一般的惡念體強很多倍。
「成功了。」
桑桑笑了，天帝也鬆了口氣。
剛才一度很危險，兩人都沒有經驗，黑洞尊者死了，靈魂竟然還有理智，剛被放出來，就往天帝身上衝，想搶天帝的身體。幸好桑桑為了安全，神域一直開著，黑洞尊者的靈魂又比較虛弱，天帝的意志也足夠強，他搶身體的行動失敗。桑桑耗盡僅存的信仰力，消去黑洞尊者靈魂的生前記憶，只剩下本能，然後再放進暗黑石球中。
暗黑石球裡的空間法則很混亂，黑洞尊者的靈魂裡帶有吞噬法則，一進去，就像油鍋裡滴進了水，頓時炸開了鍋。
天帝用時空之力禁錮，桑桑用神域慢慢調和，好幾次差點爆了，費盡心機才讓混亂的法則勉強維持平衡。
「幸好當初黑咚咚咚吞噬了星雲地獄的法則投影，一直沒消化，可以用來當平衡橋樑，不然星雲地獄只能毀了。」
「快收起來，剛才消耗了不少能量，趁小金還沒來，我傳給你。」天帝怕桑桑拿他實驗升級版的星雲地獄，連忙轉移話題。
桑桑摩挲著暗黑石球的表面，笑瞇瞇的將它收起來：「真好，用龍鱗偷襲，可以破物理防禦，用星級惡念體偷襲，可以破靈魂防禦。以後星雲地獄不能多用，黑咚咚要是吃多了，石球困不住他，只能當殺手鑭……說起小金，奇怪，按理來說，過了這麼久，他也該到了。」
天帝看了下腕間的光腦：「沒消息。」
桑桑閉目連上網絡：「小鑫被他叫去幫忙，我這裡也沒有……有了，保密通道發過來的，讓我們等，他們要擺脫一些追兵。」
天帝無所謂的道：「那就等吧。」
小金遇到了麻煩，很大的麻煩，而且是他自己惹出來的，正急得團團轉。
「怎麼辦怎麼辦，桑桑天帝還等著我們去接，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生氣。」
葉修看著在地毯上抱頭打滾的小金，安慰道：「有天帝在，他們比我們更安全，先處理眼前的問題吧。」
中央顯示屏上，行星堡壘的周圍，一個個紅點亮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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