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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被小金拖著實驗新建角鬥場的防護強度,回來就癱在沙上。
外邊池西陵跟綠芽圍著湯姆醫師炫耀,今天打架了,好累好累,要吃肉肉補充營養啊!
「嗯?」天帝挑了挑眉,手在虛空一抹,過得片刻,猛地暴跳起來:「桑桑你被攻擊了?!」
桑桑感應到剛才出現在他身上的時間波動,點了點頭:「小人物,估計對我們的瞭解不夠,以為用麻醉能帶走我們中間的一個。我留了活口,交給離慶了,等下他們會把調查結果過來。」
「我去跟蹤一下他們的調查情況。」天帝憑空消失,只留下一句話在空中飄蕩:「很快回來,給我留菜啊!」
天帝還沒回來,寧王到了。
桑桑來到書房的時候,葉修正跟寧王對坐語。
湯姆醫師在廚房,池西陵跟綠芽正比拚誰給兔子剝皮快,能接待人的只有葉修。
葉修這個人看起來溫和,其實也溫和,就是很淡,除了綠芽,誰都不在意,包括他自己,連愛好也是可有可,對待寧王疏離有禮,寧王也不是多話的人,氣氛一時僵滯。見桑桑進來,葉修起身打了聲招呼,將空間交給他們。
書房門一關,屋內只剩兩個活人。
寧王挺直的脊樑往後一倒,靠在椅背上,渾身都放鬆下來。他臉頰泛紅,雙目半睜半閉,眸中水光瀲灩,有種平時沒有風情。
桑桑聞到了淡淡的酒氣,以寧王的體質,能達到臉紅的程度。喝下的酒肯定不少,度數也不低。
「今天的事不會再生了,入侵的人是三眼星系的特殊部隊,背後主使是甄總督的可能性比較大,又有可能是嫁禍……沒有人能在我眼皮底下做小動作,不管他是誰。都會抓出來的。」寧王語氣不像平時那般穩重冷漠,帶著些許沙啞的磁性,顯得隨意很多,他突然笑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才是最終的獵人?」
桑桑嚇了一跳。以前寧王就算有笑意,那也頂多是嘴角上翹幾毫米,現在上翹的弧度起碼達到了十五度。右邊臉頰竟然有個若隱若現的酒窩,看起來瞬間年輕了十歲,整個人朝氣蓬勃。
難怪都說物以稀為貴,寧王一笑,比不上網絡之神的虛擬體,但絕對稱得上大美人了。
「你喝了多少酒?」
桑桑將目光從寧王的小酒窩上移開,沒拿解酒劑,而是泡了杯濃茶端給他。
寧王仍在笑。想了想才回答:「沒數,光腦記錄是三千五百一十三毫升,平均四十六度。已排除百分之六十一……」
三千多毫升,夠能喝的,肚子裝得下嗎?敢灌他酒的那些人膽子也夠大。
桑桑聽他念叨著那些數據。心裡暗自笑:冷面暴君也有笑靨如花的時候。
「你醉了,要解酒劑嗎?」
「我沒醉。」寧王扯了扯鬆開的衣領,瞥了桑桑一眼,眼中波光流轉,風情限。他喝了口濃茶,苦得皺了下眉,將杯子放下,腦袋靠在椅背上,喃喃道:「我倒是想醉一次。」
桑桑睜大了眼,寧王的脆弱可是難得而罕見,肯定是受刺激了。
「你在想什麼?」寧王忽然沖桑桑問,哼道:「不要用那樣的眼光看我。憐憫?我想要的很快就能全部拿到了,不需要別人憐憫,更不需要你的。」
真的醉了。桑桑垂眸,面表情的說:「你的眼神真差,我沒有資格憐憫別人,更不會憐憫你。就像你說的,你想要的很快就能拿到手,我該恭喜你才對。」
「我也不需要恭喜。」寧王搖頭,幾縷凌亂的絲沾上熱汗,濕漉漉搭在額頭,「權力越大責任越大,坐上那個位置,不見得是好事。但這是我的選擇,二十八年醞釀,終於做到了……桑桑,我問你。」
「什麼?」桑桑心裡一跳,寧王以前要麼叫她素雪,要麼忽略不叫名字,第一次叫她「桑桑」。
寧王捋了下額頭的濕,手搭在額頭沒放下,半晌才問:「桑書文死後,你的心裡是什麼感覺?」
桑桑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是很開心。」
「開心完以後?」寧王移開手,露出他的雙眼,眸中雖然依舊水汽盈目,卻凌厲逼人。
桑桑敷衍著答:「開心完以後是高興,高興完是渾身輕鬆……我跟你不是同類型的人,沒有可比性。」
她做不到高瞻遠矚,永遠只能看到眼前,實力不夠還有勇謀,前世才會活得那麼慘,沒報完仇就被弄死。今生也不見得有進步,只是幸運的多了小金天帝做同伴,才順利的弄死了桑書文,卸下仇恨的包袱,心裡清醒過來。
「說謊。」寧王皺起眉,「你不是渾身輕鬆,而是心裡空落落所適從,在雲霞星學了半年丹青才調整過來。」
桑桑被說中心事,轉移話題:「你到底想說什麼?沫叔呢?夏邑也沒跟著你?皇太子殿下身份尊貴,可得小心注意。」
寧王輕笑搖頭:「我說中了,所以你生氣了?果然還是孩子。」
桑桑瞪眼:「十四歲本來就是孩子,你一個大人跟我說這些沉重的話題,不覺得彆扭?」
「不,大概是覺得你能聽懂。」寧王說:「我想找個人說話,別人都不適合。」
所以她就是樹洞垃圾桶。桑桑板著臉,懶得跟他扯,乾脆拿出了素描本,畫起了肖像畫,美人醉酒的樣子很難得,畫下來做個紀念。
寧王看著桑桑手中的筆,一動不動,良久,忽道:「我不開心,不高興,不輕鬆。得到再多,逝去的也回不來。你不喜歡權謀爭鬥。不喜歡爾虞我詐……是啊,瀟灑飛揚的生活誰不喜歡?天帝那樣囂張狂妄,很讓人羨慕,但不是誰都能做到。因為**,一個人想要的太多,必定要失去一些東西。比如自由。」
屋內除了寧王的聲音,就是筆尖在紙上滑過留下的刷刷聲。
「君明死了。」寧王繼續說,低得就像呢喃自語:「他的身體還活著,靈魂已經死了。我知道父親一定會這麼選擇,他沒讓我失望。沉眠凍結能做手腳的地方很多。只要調整一個小數據,就可以讓他靈魂在凍結中繼續沉淪,絕望痛苦自我放棄……君明變蠢了。在高處站得太久就自大了,害死他的不是我,是他自己。」
不過沒有他,君明不會死。
「我的父親,也是個愚蠢的人。有多大能力坐多高位置,他能力不夠,還優柔寡斷心慈手軟,當一個大貴族可以。做皇帝不適合。君明有母族支持,聖者當靠山,手段狠心更辣。也會拉攏人心,還能裝,早早架空了他的權利。那時候他就該放下。而不是再製造一個兒子出來制衡……」
寧王母系的基因,來自銀河聖者裡唯一一個女聖者,不過對方沒有留在銀河系,去了希米亞,嫁進了一個普通貴族家庭,皇帝沒能借上勢。原本寧王還有一個雙生妹妹叫君瑤,只是精神力誘出錯,腦死亡。據說,那次本該是寧王先進行誘,但君瑤調皮,兩個人換過來。要不然,死的就是寧王。
雖然找不到證據,但寧王認定動手的人就是君明,策劃暗殺君明,那時的寧王太青澀,遠不是君明的對手,被君明抓到了馬腳,藉機讓自己重傷,然後捅到長老會。同族相殘,族規上是很嚴重的錯誤,君明想把寧王驅逐出皇室,剝奪繼承權。皇帝卻保下了寧王,驅逐變成流放,還給了爵位。
「他現在應該很後悔,但是沒人能救他,聖者也不行……」
寧王閉上眼睛,沒有再說話,呼吸漸漸均勻,似是睡了過去。
桑桑畫完最後一筆,看了看紙上的醉酒寧王,再看了看對面歪著脖子休息的人,站起身,想要輕手輕腳的離開。
寧王猛地睜開眼,眼中一片清明,毫朦朧之色,他坐直身子,整理衣襟:「我不能離開太久,該走了。下個月十號,請你們務必前去,就當是離別的贈禮,給我撐一下場面。」
桑桑抱著素描本點頭:「我會跟天帝說。」
寧王走到桑桑面前:「其實我想過要留下你。」
桑桑歪了歪頭,避過寧王的手。
「但我想你肯定不願意,你連重新奪回桑家的機會都不要,更不會留在帝國做一個有名實的公主。」寧王收回手,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你排斥的不是我,是我的身份。你在天帝身邊更愜意,如果我強行留下你,很大可能會弄巧成拙,所以我放飛你。記住你手上的徽章,那是我君臨的承諾,如果未來你累了,歡迎回家。」
桑桑隨意的點頭:「謝謝。」
寧王知道她並沒有把話聽進心裡去,並不重申,只是道:「時間會證明一切。」
「時間會證明一切。」
寧王一走,天帝就在書房中現身,雙腳盤膝坐在桌上,一手支著臉頰,也不知看了多久。
「嘖,桑桑,寧王吃定你了。」
桑桑白了他一眼:「雖然老師說不能用最壞的標準去衡量人,但寧王想留的實際上是天道,不過他留不住小金,更留不住你,西陵他們留了意義不大,只能從我這裡找空子。寧王最厲害的就是掌控人心,讓人覺得他煩,又討厭不起來。今天對我用的這招示弱很管用,把以前對他精通算計的不滿抵消了大部分。」
「他可真不容易,連自己的私事也跟你說。」天帝哼了聲,跳下桌子。
「有小金在,那些皇室秘聞根本不是秘密,他主動說出來,更顯得坦蕩。」桑桑拍開天帝壓在她頭上揉弄的手,「不過,站他那個位置,活得累。親情對我來說早已不是心結,我連血緣至親的母親哥哥都不要了,用家更束縛不了我。別說這些,你回來得比預想中的快,已經知道幕後主使是誰了?」
天帝的臉瞬間變得更臭,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九重地獄》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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