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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是一個很廣泛的範疇。如果用專業文字解說,可以寫上幾十上百萬字,凡是跟美相關的東西,都能打上藝術二字。但通常意義裡,它就是音樂、美術、影視、文學四類。而古典藝術,就是摒棄科技,用最原始的工具重現遠古的美。
莫洛亞的朝聖日,是古典藝術界的盛會,規模僅次於三年一次為期一月的銀河藝術節。
和平時期,文化比拚,是沒有硝煙的戰爭。
所以莫洛亞的朝聖日,也是銀河系各國文化實力大比拚舞台。
雅加達是一個自由民主的中立國家,如數小國家一般,除了地域特產,在國際中默默聞,急迫的想提升國際聲望,熱衷於參加各種國際盛會。
為了參加此次古典藝術盛會,雅加達提前四個月就在網上海選,廣招外援。
因為成人團隊好說,十八歲了精神力基因等級仍然在底層徘徊的人,自然會有部分轉攻藝術生活類,研究古典藝術的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時間沉澱,歲月洗刷,總有出色的精英冒頭,集合起來就是中堅力量。但少兒團隊實在讓人頭疼,現在幼兒教育雖然有藝術課,卻跟古典藝術關,哪怕國家針對性成立了藝術附小,培養古典藝術苗子,可是招生難沒有學生,自然不見成效。
桑桑出現的正是時候。
她的畫技是真的,骨齡十三歲是真的,哪怕她身份查下去是偽造的。但那時她人已經跟團到了莫洛亞,一路上每天最少一幅的工筆花鳥征服了團內領導。
被團領導叫去詢問時,桑桑本來想著到了莫洛亞,她的目標達到。參不參加盛會都所謂,至於偽造身份犯法什麼的,反正她是未成年人。團裡分不出人手遣送她回雅加達,也沒人能困住她。
沒想到的是,對方定性她是水墨丹青畫師的孩子家學淵源從小耳目渲染,基礎紮實功力深厚,偷偷跑出來參加盛會,而繪畫組的老師更是聯名擔保,她一定會得到少兒組大獎。取消她的資格將是雅加達的損失。
最後團裡拍板決定,只要是代表雅加達參加盛會,獎盃和榮譽屬於雅加達,籍貫不重要,哪個國家沒幾個外援。至於團裡臨出了多出來一個人,怎麼宣傳只憑他們一張嘴。
這些變故,除了當事人和幾個老師以及團領導,底下的孩子們並不知情。
桑桑留在了藝術團。
一是朱琳死了,她還沒想好去哪裡。
二是她可以走,但藝術團丟了一個孩子,不管是莫洛亞方還是雅加達方,都會頭痛,她覺得冤仇。藝術團還幫了她,沒必要給別人惹麻煩。古典藝術的圈子就這麼大,萬一以後讓青老先生知道了,肯定會被念得頭昏腦漲。
至於第三,她是沒什麼榮譽感,但天天有人在耳邊念著念著。團裡火爆緊張的氣氛渲染著,覺得如果能獎盃好像也不錯。
「你放心,別緊張,花車是隔音的,不會很吵,只要你揮出了自己的實力,一定沒問題!」
「別緊張,你只要穩定揮平常練習的實力就行了,老師勘查過了,所有代表團的繪畫組裡,沒有一個人基礎比你好。」
「老師在組委會打探過,整個少兒繪畫組裡,只有十一個畫水墨丹青的選手,雖然有一個是畫師入室弟子,但他專攻山水,跟你的工筆花鳥不同類型,而且他畫得很慢,你畫得又快又好,還有一筆字加分,絕對比他強。」
所有人都很緊張,包括打扮成一棵樹的團長,正風自動,唯有桑桑,十分淡定,被人誇獎小小年紀就冷靜大氣,有王者之風。
桑桑表示,桑書文已死,世上也再朱琳,卸下了仇恨的包袱,從此她不需要再裝羞澀扮幼稚笑得靦腆單蠢,可以輕鬆自在的做自己了。
心一旦自由,不管身在哪裡,世上都沒有什麼能束縛她。
桑桑坐在畫桌前,心靈的蛻變,從畫筆傳到紙上,只見畫風比以前更輕靈,筆觸更飄逸,意境卻更圓融。
她依然沒有使用治癒陣圖,且壓制了心畫,但不再故意讓畫有著瑕疵,雖沒拿出十分的實力,六七分總有。
對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來說,這樣的畫技,仍然讓人驚歎。
更何況,畫這東西,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對沁潤書畫數十年的大師來說,境界是藏不住的。
莫洛亞舉辦此次古典藝術盛會,由帝國出頭,邀請眾多國際知名的古典藝術界大師,規模非常宏大,繪畫大師就有好幾個,水墨丹青流派的許蘭瑟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人稱許大師,在業界是宗師級人物。
水墨丹青流派比較古怪,不喜爭鬥,追尋自然隱逸,講究心境。像各種書畫比賽,很少有他們的身影。不過這次盛會,打的是友好交流牌子,丹青流派作為古典手繪中頂級畫種之一,不好不露面。
許蘭瑟代表流派中那些不喜熱鬧的老傢伙們前來,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弟子,所以她的目光,從盛會開始,就落在繪畫組的影像直播上。
繪畫組最多的便是彩墨畫,然後是素描,油畫,沙畫,貼畫,剪紙畫等等,作為古典手繪中地位然的水墨丹青倒少見得很,只有十來個,其中一個還是她熟人的弟子。
腦繪越來越容易掌握,手繪的人越來越少了。
許蘭瑟聲歎息,她記得自己年輕的時候,帝國的中學統一課程裡藝術課還教手繪,如今全是教腦繪了。孩子們接觸得少,連國際級選手。基礎也如此浮躁,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咦,放大左邊第三個屏幕。」
許蘭瑟的目光掃過十來個屏幕。眼神忽然一亮。
作為一個大師,身邊不但有媒體的大眼球,還有組委會成員。以及想跟許大師求治癒畫的人,她的一舉一動都引人注目。
光屏中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穿著復古的斜襟衣服,頭像畫裡古仕女那樣,在兩側團成兩個包包,用紅色的帶繫著,還吊著幾個小鈴鐺……看打扮。雅加達的人倒是用了心,不過也僅僅如此。
各國少男少女們齊聚一堂,特別是音樂影視類的選手,沒一個長得差,小小年紀就艷絕傾城的都有。眼前這女孩,不錯是不錯,但也不出奇。
那麼,吸引許大師注意的,就是這小女孩的畫了!
媒體覺得新聞來了。
「這孩子畫畫的樣子真不錯。」
許蘭瑟誇了一句,負手上前,走到全息影像當中,站在小女孩的身後觀看桌上的畫,臉上異色連連。
有時候。看一個人畫畫的樣子,從執筆姿勢,目光是否專注,以及使用的是成品顏料,還是自調製顏料,諸多種種。完全可以知道對方基礎如何。
許蘭瑟一看這個小選手,就知道對方有基礎,這樣自然隨意的動作姿態,憑自學是法練出來的,也不是靠三五天臨時突擊就能學會,只有經過長期的侵染熏陶才能形成。
會是誰的學生呢?
許蘭瑟看了良久,一聲不吭,好似擔心驚著了對方,直到對方畫完手中那一幅畫,題字落名,揉著手腕到一邊歇息,畫被她老師拿去裝裱,許蘭瑟才開口:「這孩子的資料給我一份。」
直接索要資料,這是收徒弟的預兆,媒體記者們心跳加快。
「許大師,聽說您來莫洛亞,準備收一位入室弟子,是不是看中了雅加達的葉選手。」有關係好的古典手繪專刊記者就問了。
「這孩子天賦好,比隔壁李鶴鳴那孩子更出色。不過收弟子,不能全看天賦,還得有緣分。」許蘭瑟笑著拋下炸。
李鶴鳴的老師,是丹青流派的畫師,工筆山水堪稱一絕,而李鶴鳴是莫洛亞出身,從八歲時就在藝術廣場出名,從而拜了老師,至今九年苦練過去,再次參加盛會。組委會針對他做了一期宣傳,被默認為繪畫組的種子選手,神筆獎眾望所歸的得主。如今聽許大師話裡的意思,似乎大獎還有懸疑。
有懸疑,才有星聞!
許蘭瑟不再多說,媒體的激情卻已被挑起。而組委會本身,雖有些人失望自己人李鶴鳴法獨佔噱頭,但對更多人來說,出現的高手越多,盛會才越成功。
那個被許蘭瑟誇獎的孩子,自然是桑桑。
在雅加達的花車還沒回到廣場時,組委會新出的「手繪神童」宣傳就已經對外布,星網主頁上的影像短片被數人轉播。
「葉紅,許大師誇你比李鶴鳴更有天賦,你怎麼看?」
「許大師說你的畫很出色,你覺不覺得榮幸?」
「你覺得自己能打敗李鶴鳴拿到神筆獎嗎?」
「你小小年紀就能畫得比李鶴鳴還要好,是不是有什麼秘訣?」
「有傳言說,你是精英計劃的基因進化嬰兒,從基因上強化了藝術細胞,所以手繪天賦才這麼好,是真的嗎?」
「聽說……」
「……」
桑桑被包圍了,好在以她現在的身份,怎麼回答媒體,自有藝術團的對外言人負責,至不濟還有老師在,未成年人十八歲以下是受綠色法律保護的。
「真好,你出名了,唉,我上午得還不錯,下午的時候,有好處都沒到位……」
室友在邊上嘰嘰咕咕的抱怨,桑桑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小鑫已經查到了,讓她如此出名的人是許蘭瑟許大師。許大師是師傅的學生,跟青老先生也很熟。
明明銀河系這麼大,怎麼圈子就那麼小呢!
上次通過視屏當著許大師畫過畫,畫的是梅花。這次也畫了梅花,不過用的是工筆,而且比以前進步了很多,融合幾個畫師的記憶後,風格也有變化,應該不會被看出來吧?
算了,被看出來也所謂,早晚青老先生會知道。
桑桑想著,心中決定了下一個目的地。
「葉紅,許大師邀請你參加晚上的藝術交流會!」
繪畫組的老師衝進來,比桑桑本人興奮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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