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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族會的第九隊長覺得地獄離他不遠了。
桑玨既是家主長子,又是下任家主候選人,卻在他的眼前突然死了,沒辦法跟會長交代不說,家主夫人還抱著大少爺的遺體不放,堅持讓家主來見她。
清場後的直播廳。
「書文,你會為玨兒報仇的,對嗎?」克麗絲輕聲問,她懷裡的桑玨因基因毒素爆,體內骨骼融化,看起來十分恐怖。
桑書文默默的站在那裡,沒有說話,但週身暴虐的煞氣翻湧,即使再粗線條的人也能感覺出來。
「在你心裡,玨兒還不如切洛斯特那個賤人?」克麗絲目光冰冷。
桑書文仍然沒有開口。
克麗絲將兒子輕輕放在地上,站起了身。「你們離遠點,我有私人的事情要跟家主談談。」
包括宗族會的人在內,護衛們散開,空出了一片私人空間。
桑書文大腦如同漿糊,痛得難以思考。
長老會說他不適合繼續當家主,桑樂竟然是桑的兒子,兒子不長進,一向聽話的妻子也跟他搗亂……而現在,兒子死了?
為什麼整個世界都要跟他作對呢?
克麗絲邊走邊說:「我很後悔,很後悔你知道嗎?當初要是不認識你就好了……」
桑書文抬起眼皮,眼睛充血赤紅。
克麗絲猛的咬牙。拿出一把手槍沖桑書文射擊。
「陛下小心!」
桑書文沒有被擊中,他的身手比克麗絲高出太多,他身形一側,抬手握住了克麗絲的脖子。
五指用力。
「卡噠!」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陛下……」撲過來的護衛頓時僵住。有人勉強冷靜的奪下克麗絲手中的槍。
「醫生!快!快護住殿下的大腦!」有人大喊。
桑書文低頭看著手中的妻子,美麗的臉孔正在笑,笑容猙獰。眼睛圓睜著,眼中的恨化作火焰,想要將人連身體帶靈魂一起燒死。
「陛下,請鬆手。」醫生想要將克麗絲拖進儀器中。
桑書文突然當著他們的面,將克麗絲往地上一摔,抬腳踩上克麗絲的頭,面表情。腳下用力。
「噗!」
破裂聲響起,眾人目瞪口呆,心中涼。
桑書文將沾著紅紅白白東西的鞋底在克麗絲衣服上蹭蹭,走向桑玨的屍體,開口吐出了到現場後第一句話:「人呢?」
眾人思維沒跟上他。不理解他話裡的意思。
管家急急趕來,剛好看到家主徹底毀滅夫人的生機,心中寒,知道是家主的瘋病又犯了。
「是誰害了少爺?把人帶過來。」
剛跟桑梓中央台領導溝通完,徹底封鎖此地,嚴禁消息傳出去,安排危機公關放各種謠言,分散普通群眾注意力,沒想到家主又出問題了。
管家看了眼在場諸人。現在滅口已經來不及,有些消息渠道,隔絕網絡仍然可以傳信,該知道的人估計已經知道了。但他仍然下了禁令,列為s級機密。
安琪?切洛斯特殺了人沒打算逃,化著精緻的妝容。穿著白色長裙,雖然裙子染了灰塵,脖子上有道傷口,傷口還沁著血絲。但看她的笑容,仍然美麗得如同新娘,在手持能量槍的衛兵中間,一步步走向桑書文。
「小寶是我的命,我要找個人陪他,不然他在地下也太寂寞了。他跟桑玨是兄弟,雖然沒見過面,但血緣至親,他們一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安琪輕言細語,笑意盈盈,就好像告訴丈夫她真的只是給兒子找了個玩伴。
桑書文用陌生的目光看著美麗的情人,就好似第一次認識她。
安琪淡淡看了眼桑玨,目光掃到一旁克麗絲的屍體,微微一愣,嫌惡的皺了皺眉,覺得有些反胃,連忙轉過頭,不過臉上的笑容更加清麗,如花般燦爛。
「她也走了啊……這可不好,他們母子見面了,小寶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肯定會被欺負,我也要去陪他了。」安琪輕掩著紅唇,美目流盼,視線在桑書文臉上游移:「哥哥,我還是喜歡叫你哥哥。有件事瞞了你二十年,其實我不喜歡你,只是想要個純正的桑家血脈,把他培養成最優秀的,讓他成為桑家的主人。可惜桑不理我,只好找你了。」
安琪抬頭望天,雙目漸漸渙散,微笑著呢喃:「小寶,就算你基因缺陷,不能成為最優秀的,不能被桑家承認,媽媽也……愛……你……」聲音消失,安琪向後倒去,如蹁躚的粉蝶,唇角帶著愜意滿足的微笑。
「陛下,已經死了。」醫生小心翼翼的上前檢查,「是基因病毒,跟大少爺所中的相似,時間大約是一個小時前。」
桑書文沒有說話,他週身僵冷,如困冰窟,整個人被凍住,連手指也法移動,更別說開口了。
黑暗寒冷,法呼吸的窒息。
最先現他不對勁的不是醫生,而是管家。
「陛下?陛下……陛下!快!送陛下去醫院!桑德,你留下善後。」
桑書文重病,精神狀態已經不適合承擔家主之位。
——這是長老會宣佈競選家主繼任者時公告的理由。
很多人都把這個理由當成是「理由」,而不是原因,桑梓中央台直播廳生的事情後續傳開後,眾人才知道,長老會說出了真相。
桑書文瘋了。
親手殺死自己妻子。不是瘋了又是什麼?
關係到家主的醜聞,雖然是秘密,但外人不知道,長老會以及桑家各大勢力的頭頭卻都從各種渠道得到了消息。
「家主。請放心的休養,關於家族事務,長老會的應急內閣已經組好。不會出問題。」長老會的人來了又走。
「家主,關於您殺死夫人一事,宗族會要求您前去面談,不過,可以等您修養好後再去。另,桑玨少爺的死訊該何時公佈怎麼公佈,請您給出決斷。如果您沒意見的話,宗族會將提交長老會,有臨時內閣處理……」宗族會的人來了又走。
「老三,安心休養吧,我支持率低。競爭家主是沒希望了,不過我兒子沒問題,他比我能幹,桑家交到他手上,一定會展得更好,現在大哥留下的人都支持他……」桑武留下嘮叨了許久,又走了。
「家主,桑樂殿下指控您謀殺桑陛下,破壞桑桑殿下精神力誘並謀害桑桑殿下。宗族會已經成立專案組,立案追查……很多人站在外,通話器響了再響,人來了又走,與外隔絕的特殊病房內,氣氛越來越冷凝。
桑書文躺在療養艙中。目光穿過透明的艙蓋,看著對面的《銀河星空圖》。
他的身體,雖然衰敗了些,但並沒有大問題,嚴重的是精神,更具體來說是靈魂。整個人被絕望的情緒淹沒,如同陷入泥沼中,靈魂在掙扎,卻始終法爬出來。邊的黑暗冷寂,唯有看到畫時,才能感覺到一絲光亮。
級治癒畫對他的影響已經微乎其微了,但他仍然抱有一絲幻想,緊盯著不放。
管家已經現《銀河星空圖》有問題,看畫越久的人,雖然初期得到好處,但漸漸的,精神狀態會下跌,甚至影響到身體。其中受影響最深的人是家主,現在家主的精神力已經變成了黑色,經過診斷,這麼嚴重的感染,就算是聖域也治不好,除非廢了精神核心。
他不敢告訴家主真相,因為現在桑書文把級治癒畫當成了救命稻草,一旦他知道畫是毒藥,嚴重打擊之下,很可能精神力不穩爆猝死。
「陛下,調查已經出來,安琪夫人給玨少爺下的是syz基因同化試劑,這種基因病毒隱藏性非常高,有三天的潛伏期,一旦爆,人體內的骨骼會在數秒內融化。夫人在玨少爺死後,讓人把提煉後的syz基因同化試劑給安琪夫人注射……給安琪夫人提供藥劑的人,曾經跟二爺的人聯絡過……」
「這樣啊。」桑書文聲音嘶啞,他看著《銀河星空圖》,緩緩下令:「我要桑武死,給我的孩子陪葬,還有桑樂……牘叔,幫我。」
「是的,陛下,一切將會如您所願。」管家低頭,忠誠的回答。
他知道執行陛下的這個命令將會引起多大麻煩,也知道這麼做太瘋狂不理智,甚至明白心底因陛下的命令而湧起衝動,是受畫的影響。
但,那又怎樣。
他因為謹守本分,很少跟隨進入觀畫室,受影響較淺,可陛下躺在療養艙中受苦,身為屬下,他怎能置身事外?那就瘋狂一次。
很多年前,他的忠誠,就交給了桑書文,而不是桑家。
桑桑冷眼看著桑家的混亂,連主宅也不得清淨。
本來,家主競選,嚴禁將競爭者置於死地。桑玨的死,雖然不是桑武所為,也並沒有證據證明跟桑武有關,但桑武仍然受到了宗族會的處罰,被取消候選資格。桑武辯解幾句,讓自己的人支持桑樂,繼續回去抱女人。
沒有人想到,當晚,桑武就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殺死他的又是基因病毒。
甚至第二天,桑樂也遇襲,只是九死一生,僥倖活了下來。
長老會的人快要氣瘋了,桑家一直支持良性競爭,但從來競爭都要有一個度,桑書文的動作,突破了長老會的底線。
在宗族會準備找桑書文麻煩時,醫院的人來報,桑書文從病房消失了。
五月,對桑家來說是黑色的,在水深火熱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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