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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五章 二十四年 文 / 梟雄賦

    殘月西沉。

    蕭雲抱起柔若無骨的沐小青,緩步離開冰冷的河水,由於渾身濕透的緣故,沐小青瑟瑟抖。

    「我有那麼好看麼?」沐小青一手摟著蕭雲的脖子,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咬著嘴唇道。

    「百看不厭。」蕭雲微笑道,這妮子真是太清美了,白皙的皮膚,含水的雙眸,櫻紅的雙唇。

    「那就是說,看了一百遍之後,就討厭咯?」沐小青撅著嘴道,耍起了小姐脾氣白。

    「是看到一百歲也不厭。」蕭雲機智道,抱著懷中羞赧美人,走向停在一邊的牧馬人越野車。

    「花言巧語。」沐小青嗔罵道,但心裡卻是像喝了蜂蜜一樣甜滋滋的,這種話就是暖人心窩。

    「換身衣服吧,不然會冷著。」蕭雲笑容耐人尋味道,打開後排車門,把沐小青放了進去。

    「你先走開。」沐小青一手指著車外,一手護著幾近走光的胸前,盡量減少旖旎風光的洩漏。

    「外面那麼冷,我又只是穿了條褲衩,你讓我進車暖和暖和。」蕭雲無賴道,也擠進了後排。

    「蕭雲!」沐小青相當無語,一手撐開露出狼外婆模樣的蕭雲,你啊,別動邪念!」

    「哪有?我就是見你渾身濕透了,怕你冷著,就抱抱你而已,用心良苦。」蕭雲一本正經道。

    小青瞪著他,伸出一根纖指指著他的眉心,「我要換衣服了上你的狼眼。」

    「閉上就閉上,又不是沒看過,吝嗇。」蕭雲嘴裡抱怨念叨著,但還是很聽話地闔上了眼睛。

    「不許看啊!」沐小青把上衣脫了,剛想反手去解胸圍的兩扣,卻突然現一隻狼手已解了。

    她剛來得及喊出一聲驚呼,就現自己被那只出爾反爾地畜生壓在了身下,廣闊的胸膛緊緊貼到了自己的雙峰上,舌頭粗暴地進入了她的口腔,霸道地撬開牙關,找到了那條小鹿亂撞的香舌,蠻不講理地糾纏在了一起。沐小青一開始還在無力掙扎著,但隨著蕭雲輕車熟路的撩撥,特別是他右手對於雙峰上兩顆櫻桃不間斷的挑逗,讓久未經雨潤的沐小青氣息逐漸變粗,開始迎合蕭雲的狂吻。

    沐小青雖然已非處子了,但還是被蕭雲調戲得嬌聲連連,腦海已經亂得無法思考簡單問題了。

    她已經感覺到一雙大手往大腿根部滑去的內褲被熟練褪下,她雙腿夾緊,嬌熱難耐。

    可突然,蕭雲停止了動作,打著光膀子,捧著腦袋坐在一邊,沐小青眨著眼睛不解的看著他。

    剛才這廝趴在她身上解衣服的時候,喘得像大狼狗,怎麼現在一下子就不動了?不會早洩吧?

    沐小青立即難為情地在內心譴責自己,怎麼會想這麼齷齪的問題,但同時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半晌之後,蕭雲才出了略顯呆滯的聲音:「沐小青……」

    「怎麼了?」沐小青一臉無辜。

    「……來大姨媽的時候,不能做這個事情……你媽沒教過你麼?會得婦科病的……」

    這一刻,蕭雲淚流滿面。

    ——————

    「你主子怎麼還沒回來?」燕清兮走出院子,問盡忠盡職站在門口的狼屠。

    「也該回來了吧?」狼屠撓撓頭,看了眼村尾方向,裂開大嘴,「要不我去找找?」

    「不用了,剛才烏鴉跟我說,他遇到舊相識,給他點時間吧。」燕清兮平靜道,又踱回院子。

    佘安泰還耷拉著腦袋坐在那裡,旁邊的小桌上擺了一鍋新煮的小米粥,是他婆娘親自下廚的。

    「佘二哥,喝點粥吧,忙活了一晚上,估計您肚子也該空了吧?」燕清兮搬來一張竹椅坐下。

    佘安泰抬起頭,瞄了一眼這個神仙一樣的女子,沒搭理她的話,神情黯淡道:「提個條件。」

    「說到條件啊,還真不好提。提輕了吧,畢竟您這是在私底下擅自與黑龍團勾搭,這讓西狼會上上下下聽著多難受?特別是你堂哥,他可是西狼會上峰人物,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的侄子吃裡扒外,心裡總會有根刺兒吧?不用我說,您都應該清楚,混江湖,最忌諱的就是吃著嘴裡的,惦著碗裡的。可要提重了呢,也不合適,畢竟這兒還是您的地盤,家大業大,要人有人,要物有物,咱只是幾隻外來雁,細胳膊擰不過粗大腿,真是左右為難。」燕清兮感慨道。

    「我工行的戶頭裡還有五百多萬。」佘安泰拋磚引玉道。

    「佘二哥真是豪爽大方啊。」燕清兮翹著蘭花指,優雅地拿著勺盛粥。

    「我在南京還有點建材生意,不大,就幾千萬,如果喜歡,就拿去。」佘安泰繼續拋出籌碼。

    「還是先喝點粥吧。」燕清兮遞給佘安泰一個瓷碗和一雙筷子,展顏一笑,猶如蓮花綻放。

    佘安泰接過來沒動,見這個仙子還是無動於衷,咬咬牙道:「我在鎮江還有個樓盤,也給你!」

    「佘二哥您真了不起,哪都有您的產業,再說下去,恐怕得報完半個華國吧。」燕清兮笑道。

    「沒辦法,想把災都拒之門外,惟有破點財,咱們還是赤誠相見開門見山吧。」佘安泰說道。

    「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怎麼跟您提這個條件,其實吧,也算您運氣不好,如果不是我那位朋友在,下午你帶著人去其滿村鬧,我多半會袖手旁觀的,最後花點錢不了了之,肯定也不會有今晚的英巴格之亂。只是我那位朋友眼睛裡揉不進沙子,非得要以牙還牙,才有了您的兩次吃虧。所以呢,您有什麼資產,儘管跟他曬去,而我現在只想安安靜靜喝完粥。」燕清兮柔聲道,拿起瓷製勺羹,小勺小勺吃著。

    佘安泰愣在那兒,一時忘了該幹嘛,直到燕清兮再次提醒,才喝了那碗粥,而且連喝5碗。

    ——————

    河邊,輕霧繚繞。

    默念了百來遍「萬惡」的蕭雲用冰涼河水潑了十幾次臉,才漸漸平息那股邪火的侵襲。

    換好衣服鞋襪的沐小青跳下車,看著穿上衣服蹲在河邊自我反省的蕭雲,忍著笑意走了過去。

    「陪我走走吧。」沐小青晃著手裡的手電筒,眨了眨眼睛笑道。

    賣不成仁義在嘛。」蕭雲站起來擼了把臉上的水珠,很沒節說了一句。

    「你就該吃不到我!」沐小青憤憤踢了他一腳。

    「咱不急,先存著,等過幾天,連本帶利一起要回來!」蕭雲握著拳頭道。

    「想得美!」沐小青嗔罵道,抬起腳又想踢他,被他巧妙躲過了,只得冷哼一聲,當先走去。

    「出來多久了。」蕭雲追上她,沒再開玩笑,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小手。

    「仨禮拜了吧。」沐小青任由他牽著,心裡感到從未有過的厚實感,讓她的心都寧靜下來。

    「該回去了。」蕭雲溫柔道。

    「我知道。」沐小青低下頭,將臉側的青絲挽到而後。

    「以後別那麼傻,人說我在西北,你就往西北跑啊?」蕭雲刮了刮她的小巧鼻子。

    「那是你岳父說的,我當然信。」沐小青撅著嘴,老大不願意被刮了鼻子,擰了他耳朵報復。

    「你去找過他?」蕭雲訝異道。

    在你失蹤的一個月後,我去寧州找了他。當時,都在傳你被南宮青城一槍爆了頭,死沒死誰都不知道。我很著急,去南京找四爺,他就托他在j蘇的所有門生四處去打聽你的消息,結果一無所獲,我就想到了你的岳父,他一開始緘口不言,我連續去了他家一個星期,他才肯鬆口,告訴我你往西北逃了,具體在哪不清楚。從那時起,我每年都會抽出幾個月的時間,來西北這邊找,儘管我知道機會很渺茫,但是我告訴我自己,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甚至是萬分之一的機會,我都要來找你,不然我的心會用不安寧。」沐小青說這段話的時候,眼淚默默往下流。

    「我真沒見過比你更傻的女人了。」蕭雲輕輕替她拭去臉頰的淚水。

    「你今晚已經罵我很多次了!」沐小青抗議道。

    「這是最後一次。」蕭雲吻了她的嬌唇一下。

    沐小青破涕為笑。

    河水潺潺,青草萋萋,偶爾有幾個夜行的蜥蜴無聲爬過。

    「南宮青城為什麼要殺你?」沐小青拉著他繼續往前走,好奇問道。

    「他是我哥,親哥,怕我回去給南宮家添亂,就先下手為強。」蕭雲揉了揉臉道。

    小青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內幕,情不自禁地一聲驚呼,「這也太沒人吧?」

    倆字我都忘怎麼寫了。」蕭雲苦笑道,忽然想起端木子路,柴進士,乃至林紫竹。

    三年讓你受苦了,子彈都殺不了你,證明上天很照顧你,加油!」沐小青握起拳頭。

    「不光這三年受苦,現在也受苦受難啊。」蕭雲歎了口氣道。

    「怎麼了?」沐小青擔憂道。

    「我下面的兄弟還是那樣的堅忍不拔,你說咋辦?」蕭雲嘴角牽扯起一個邪惡笑容。

    沐小青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再次擰了他耳朵,然後快往回跑:「讓你的右手拯救你吧。」

    隨著一連串的笑聲,沐小青跑回了車裡,動車子後道:「為了讓你降火,罰你自己走回去。」

    「太殘忍了吧!」蕭雲站在五米外,無奈地攤手道。

    「罰你是有點殘忍,但不罰你還真難忍!再見!」沐小青探出頭,然後快倒車,揚長而去。

    蕭雲望了眼黑漆漆的四周,無奈苦笑。

    「不跟上去?」忽然,一把聲音在河邊一棵大樹上響起,像鬼魂一樣,令人不寒而慄。

    「想跟你說說話。」蕭雲掏出一包煙,點著緩緩抽起,這還是狼屠背著燕清兮,偷偷給他的。

    「生我氣了?剛才的場面,你可以控制,不需要我出手。」那把聲音解釋道。

    「要生氣,也是生三年前的氣,我以為你會打肩膀或是腹部,你怎麼打腦袋?」蕭雲質問道。

    「不打腦袋,不真實,怎能騙過南宮青城?」那把聲音反問道。

    「你就不怕一槍真把我打死了?!」蕭雲對著那棵黑黝黝的大樹,噴著口水。

    「我對自己有信心。」那把聲音平靜道。

    「狗屁信心,老子為此躺了兩年多,差點死了,去你孫子!」蕭雲戟指大罵道。

    「那你死了麼?」那把聲音一點也不介意蕭雲的怒罵。

    雲深呼吸,把手裡的煙叼著,然後閉上眼,在原地打起道藏太極,才穩住情緒。

    「羅媽死了。」那把聲音見他調整了心情,忽然告訴了這個噩耗。

    已經平靜下來的蕭雲一怔,沉默了近五分鐘,才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兒?」

    「兩個月前。」那把聲音輕聲道。

    「走了也好,不用再受癌症折磨。」蕭雲咬著嘴唇道。

    「她走前,最後一句話是想見你。」那把聲音充滿了傷感的意味。

    「葬在哪?」蕭雲的淚水早已流淌,但聲音刻意保持著古井不波,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醜態。

    「雲浮山頂草廬旁。」那把聲音輕聲道。

    「我明天就回去。」蕭雲重重抽了一口煙,右手無聲地捏碎了兩顆光滑圓潤的小石子。

    「回去吧,那丫頭估計過幾天也會從英國回來了。」那把聲音溫柔了一些。

    好嗎?」蕭雲抬起頭。

    「挺好,英國皇家音樂學院佼佼者,女王大壽,她唯一一個鋼琴獨奏。」那把聲音更溫柔了。

    「今年畢業了吧?」蕭雲夾著煙問道。

    是等她參加完畢業典禮,才告訴她羅媽的死訊。」那把聲音輕聲道。

    「她真的答應今年嫁給南宮青城?」蕭雲心碎了一地,這是狼屠用鳥叫聲在半年前告訴他的。

    「南宮青城答應她三年內,絕不派人去找你,他做到了。」那把聲音平靜道。

    「她是我的,誰也搶不走。」蕭雲平淡地丟下一句,彈掉煙頭,大步離開了這裡。

    靜靜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那把聲音在大樹上幽幽響起:「這可是她等了二十四年的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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