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雄賦60第六十章躲不開一隻蒼蠅第1頁內容如下:
要資歷沒資歷,要閱歷沒閱歷,竟然就可以一步登天,這是怎樣的經歷啊?
畢業僅一年的瞿微涼和剛鮮畢業的范布衣到現在還是有點雲裡霧罩,不敢相信自己地位的變化。
蕭雲卻對他們的驚訝視而不見,所謂兵隨將轉,不可用之才,作為一個管理者,可以不知道下屬的短處,卻不能不知道下屬的長處,恰巧他就有這麼一雙慧眼,按了按有些發緊太陽穴,輕聲道:「現在,各組的負責人明確了,具體的人手分配我就不做過多干涉,由各組負責人安排。我呢,是個賞罰分明的人,誰有功,誰就被捧上天,誰有過,誰就被打下地表。打開天說亮話吧,我最討厭聽到『對不起』這三個字,這說明我又被什麼人佔便宜,或者被欺騙,甚至被辜負了。」
眾人倏然肅穆。
「微涼,有沒有男朋友?」蕭雲忽然問了一句。
「沒有。」瞿微涼漲紅著臉,聲音低得就像蚊子哼哼。
「在座的男同胞,聽到沒?多好的機會啊,肥水不流外人田,趕緊內消啊。」蕭雲打趣道。
哄堂大笑。
氣氛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蕭雲不理會瞿微涼殺人的眼神,見大家神經鬆弛了下來,咳嗽了一聲,然後平靜道:「秋水長天項目組接下來的工作核心就是『三高』:高投入、高檔房、高價房。策劃、執行、管理三個組都要以這個為中心,開展相關工作,具體的策劃方案遲段時間我會和歐總詳細討論之後,再公佈給大家,現在,我就先提幾件必須馬上付諸行動的事情:第一,江山集團將購入秋水長天一千萬的房產,作為項目組的啟動資金,戴妍,你負責辦理一下產權過戶手續;第二,為了在短時間內打響秋水長天這個牌子的名堂,我準備搞一個『古都花兒』選美大賽,全權由寧州的旗幟公關公司負責策劃落實,昕昕,你具體跟進一下;第三,要在公眾心裡建立秋水長天樓盤不斷漲價的印象,把4200的基價給宣傳開去,歐總,你聯繫一下你報社的朋友,花點錢在房地產版整版報道出來,另外,布衣,你去聯繫所有經營高檔住宅的中介公司,讓他們將秋水長天的樓盤掛上去,以4200為基價,每隔半個月增50元,暫時不設封頂,讓外界感覺到,秋水長天的房價一直在往上走;第四,完善小區的內部環境,周邊的配套設施可以暫時放一放,先抓住主要矛盾,那一千萬啟動資金可以拿六成出來,花大價錢,將現有的小區改造成與周圍環境相融合的園林式小區,特別要與陽山碑林風景區遙相呼應,打好這張牌,微涼,你負責聯繫相關的設計和施工單位,譚惜,你負責協助一下,這一塊花錢的地方多;第五,將已經購房、即將入住的150戶業主組織起來,擰成一股繩,成立業主委員會,動員他們親自參與到提高社區人文自然環境的活動中來,要是搞得有聲有色,就邀請相關媒體進行跟蹤報道,擴大樓盤影響力,歐總,這一塊由你負責。」層層遞進。
眾人聽得很認真,記得很仔細。
「歐總,還有什麼補充的嗎?」蕭雲側過頭詢問道。
「沒有,已經面面俱到了。」歐亞子搖搖頭,對這個年輕人,愈發的敬重與欽佩。
「既然這樣,就散會,歐總和各個組的負責人留下來一下,譚惜,你也是。」蕭雲輕聲道。
眾人起身離開,擁擠的會議室一下子就顯得寬鬆了。
沒有旁人在場,蕭雲顯得慵懶許多,修長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輕聲道:「剛才談到的業主委員會,我已經有了初步的代表人選,任書生,住在五棟802,省府秘書科科長,副處級幹部。一般的省府是不設秘書科的,黃達人執政之後,專設了這個科,倪悟道上任之後,也沿用下來,足見這個科室的重要性。我已經跟他溝通過,他也初步答應了,老歐,譚惜,你今晚代表我請他吃個飯,再談談這事。」
梟雄賦60第六十章躲不開一隻蒼蠅第2頁內容如下:
「好。」歐亞子和譚惜異口同聲道。
「幾個小組要花些精力,挑些精兵強將,公司的正常運作就靠在座各位了。」蕭雲微笑道。
幾人齊齊點頭。
譚惜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狀態下的蕭雲,太陌生了,感覺就像一個獨坐中軍帳的將軍,運籌帷幄。
「戴妍,你去給微涼和布衣安排一下宿舍,昕昕,今晚你代表我請公司員工吃頓飯。」蕭雲吩咐道。「你不出席嗎?」葉昕昕問道。
「不了,今晚有兩個朋友從上海過來,我要陪他們。」蕭雲漸漸浮起一個出塵不染的微笑。
誰這麼大面子?
當然是張寶和唐悅兒這對神雕俠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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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未缺。
夜在悄聲息中深沉,在你還沒有注意到它的時候,它已經跑到了你的前頭。
五分鐘前,張寶給蕭雲打了一個電話,說剛在公司開完一個會,準備出發,大概還要兩小時才到。
早早就在玄武大飯店定好房吃飯的蕭雲閒著聊,就讓狄綢繆載他到夫子廟步行街逛逛。儘管南京本地人很少會來這裡,要去也去附近的水游城,但不可否認,這條古色古香的商業街夜景還是很美的,許多商店、餐館、小吃店門面都改建成了明清風格,有的商店門口還掛著一串串的大紅燈籠,歡迎賓客的到來,那連綿不絕沿著屋頂蜿蜒而去的霓紅燈變幻著迷人的色彩,給夫子廟增添了歡樂的氣氛,可追憶千古風流。
今晚街上的人卻不少,熙熙攘攘,多以外地遊客為主,帶著小孩全家出遊的也屢見不鮮。
蕭雲沒讓狄綢繆作陪,一個人漫目的地獨自走著,點燃一根煙,在煙霧繚繞間,冷眼看著世界。都說我們可以躲開大家,卻躲不開一隻蒼蠅,生活中使我們不樂的,常是一些芝麻綠豆的小事。
原本想在夫子廟步行街清靜清靜的蕭雲就很不幸,遇著了一件煩心小事。
「搶劫啊!」
一聲響徹雲霄的尖叫,頓時劃破了夫子廟步行街的平靜,許多人都駐足停留,向聲源地觀望。
蕭雲也不例外。
可他這一望,卻再也沒辦法置身度外了,因為尖叫的那個人是一個十五歲的花季少女。
謝小狐。
今天上午剛答應她媽要傾力幫助她扶搖直上,現在她遇到了麻煩,還能袖手旁觀嗎?
蕭雲輕輕歎了口氣,以一個炫美弧度掉煙頭,急匆匆趕過去,走到站在一個十字路口茫然不知所措的謝小狐,瞭解她的情況,原來她的手提袋被搶了,錢包、身份證、車鑰匙、銀行卡什麼的全在裡頭。蕭雲一邊凝眉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一邊詢問著她劫匪逃跑的方向,謝小狐驚魂未定,潸然欲泣,愣愣指著已經往西北方向大街逃竄挺遠距離的一個身影。那個人穿著一身灰色衣服,頭戴一頂黑色鴨舌帽,特徵明顯,可沒有一個人敢挺身而出,見義勇為,全都眼睜睜看著劫匪從身邊跑過。
這樣的明哲保身,究竟是個別現象的冷酷情,還是整個社會的道德淪喪?天知道。
蕭雲可沒想那麼多,只死死鎖定目標,以驚為天人的速度追趕,兩百米的距離,沒幾秒就趕到了。
刷!
轉眼間,蕭雲就已經站在了那個人的面前,帶著一抹清淨如竹的微笑,輕聲道:「你好。」
原來那個人還帶著一個面罩,見到赫然有人阻止了自己的去路,嚇了一跳,趕緊轉身往回逃。
「跑那麼,趕著上哪呀?」蕭雲輕笑道,不知什麼時候,又站到了那人的前面。
那人沒理他,二話沒說又掉頭往回跑,還因過度緊張,腳底一打滑,吧唧摔了一跤,甚是狼狽。
「招呼都不打就走,真沒禮貌。」蕭雲不知怎地,竟然再次橫在了那個人的面前。
「你想幹嘛?」那個人終於沒有再慌不擇路,鼓起勇氣問他,竟然是個女的,將手提袋藏到身後。
梟雄賦60第六十章躲不開一隻蒼蠅第3頁內容如下:
「把手提袋留下,你可以走。」蕭雲皺起了眉頭。
「憑什麼?!這是我搶回來的!」那個女的怒視著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顯得很憤懣。
蕭雲揉揉眉心,也不再跟她囉嗦,倏地憑空消失,隨後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輕而易舉拿了回來。
那個女的連發愣的時間都沒有,就看見他揚長而去。
站在原地等候的謝小狐見蕭雲拿回了手提袋,歡呼雀躍,跑過去,笑嘻嘻道:「你真是個好人。」「好人不是滿大街都是的,下次一個人出來逛街,要注意安全,給。」蕭雲將手提袋遞給她。
「我可不敢接。」謝小狐努努嘴,搖著腦袋,出乎意料地將兩隻小手背到了身後。
「為什麼?」蕭雲錯愕道。
「因為這手提袋不是我的。」謝小狐狡黠一笑。
「那是誰的?」蕭雲深深皺起了如刀雙眉。
「她的。」謝小狐湖人指向他的身後,那抹笑容愈發的奸詐。
蕭雲暗叫不好,回頭看去,剛才那個戴著口罩的「劫匪」女孩正領著兩個巡警走過來。
「警察同志,就是他,搶了我的手提袋。」那個女生指著蕭雲,接著摘下了口罩,靚麗青春。
正是辛呆呆。
這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蕭雲扯起一個苦笑,面對如此確鑿的證據,自己算是百口莫辯了。
而那兩個奸計得逞的女孩則相視一眼,會心而笑,那樣的自鳴得意,那樣的花枝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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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雨花台區看守所。
門口的兩扇大鐵門緊緊關著,夜色下,顯得冷森森的,一盞孤燈退卻了不少黑暗。
幾輛豪華名車正停在頹靡燈光照不到的高牆下,六個人站在那裡說著悄悄話,四男兩女。
「獨行哥,謝謝你。」謝小狐看著身邊的一個青年,輕輕咬著嘴唇,露出了難得的羞澀。「小狐妹子交代下來的事,我義不容辭。」那個青年淡然道,沒有一般公子哥的飛揚跋扈,舉止投足間都渲染著一種上層貴族的氣息。他全名叫沈獨行,四大家族之一沈家的長子長孫,在江南一帶人不知人不曉,陽光帥氣,才華橫溢,不知是多少千金小姐或者娛樂明星夢寐以求的拍拖對象,也難怪情竇初開的謝小狐一站在他面前,就會變得如此花癡。
「獨行哥,這次把那瘟神抓進去,不會出大亂子吧?」辛呆呆擔憂道。
「不會。」沈獨行搖頭道。
「可我聽人說看守所裡頭可亂著呢,千萬別搞出人命來。」辛呆呆低聲道,她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
「裡面有人就不怕。你瞧,光顧著說,忘了給你們介紹,這位叫李唐,是我大學同學,在這看守所幹了有三年多,混了個小官做,出生於武術世家,從小就是練家子,那裡頭的大小惡霸誰沒被他整過?服管著呢,有他在,不會捅婁子的。」沈獨行拍了拍站在他旁邊一個青年的肩膀,給兩個女孩吃了一顆定心丸,畢竟她們也只是想報復一下而已,沒想過要玩得太大。
「唐哥好。」謝小狐和辛呆呆禮貌道。
李唐羞澀一笑,還是跟上大學那會兒一樣,在美女面前,就會特別害羞,撓撓頭,然後輕聲道:「兩位大小姐放心,獨行是我老同學,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會替你好好收拾收拾那個蕭雲的,尺寸絕不會超標,見好就收。我已經安排好他住哪間筒子了,裡面住的都是耍陰鬥狠的角,東北的居多,打架鬥毆老厲害了。今天早上,我就跟那間筒子的學習號打過招呼,讓他好生伺候著這位號,估摸著不用多久,那個蕭雲就該鬼哭狼嚎了,哈哈。」謝小狐似懂非懂地眨著雙眸。
只有辛呆呆舉著手,弱弱問道:「那個,唐哥,什麼叫筒子,什麼叫學習號,什麼叫號?」
李唐尷尬一笑,帶著歉意道:「不好意思,這都是裡頭的行話,說慣了,一時改不了,別介意。這個筒子就是指監捨,而學習號呢是指牢頭,一般是我們獄警才會這麼叫,其他老號兒都叫牢頭『頭板兒』,因為牢頭睡在筒子第一塊板兒上。這種人是老河底子了,基本上是慣犯,對裡頭的方方面面都非常熟悉,見過世面,鎮得住。號,顧名思義就是進來的,基本都是挨整的主。你們沒進去過,不瞭解情況,很正常。其實呀,懂不懂這些行話,可以分辨一個人進沒進過監獄看守所,這法子好使著呢。」
謝小狐與辛呆呆不住點頭,第一次瞭解了這其中的門道,真是受益匪淺。
接著,這幾個人又繼續著低聲密斟,可惜,誰也沒發現,就在幾百米開外的公路旁,停著一輛車。
黑色沃爾沃。
隱藏在後座黑暗中的一名男子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張寶吧,是我,甄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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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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