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雄賦8第十八章貓頭鷹在黃昏起飛第1頁內容如下:
「半世浮萍隨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
蕭雲依舊安坐在角落裡,反覆吟誦著清代納蘭性德《攤破浣溪沙》中的一句,淺淺微笑。
服務員端著塑料盤過來,開始收拾起桌面的垃圾餐具,他也不好意思再坐下去,起身離開。
華燈初放。
寧州城夜夜笙歌,繁華得銷骨蝕魂,可秩序依舊井然,一派寧靜祥和。
這跟這座城市的性格息息相關,與北京的莊嚴肅穆不同,與上海的熱情開放緣,與深圳的節奏飛相反,但也不至於跟悠閒到近乎懶散的成都一樣,要想在這樣的一座都市站穩腳跟,殺出一條血路贏得一席之地,並不輕鬆,光是野心勃勃遠遠不夠,需要多的堅持和耐性,要不然,很容易被歌舞昇平所熏陶,繼而泯然眾矣,淪為貪圖享樂之徒。
蕭雲漫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與數的陌生人擦肩而過,形形**,卻是過眼雲煙。
他有些憂慮,這城市的聲色,已讓自己從小打磨的冷靜與力量,產生了一絲軟弱的跡象。
就拿剛才那個納蘭葬花來說,一個素未平生的女人,竟然可以令到自己亂了方寸,失敗。
他不得不承認,世俗是一種強力腐化劑,自己的心,其實已經沒有雲浮山時那般堅強了。夜幕漸深,在外頭遊走了一整天,是時候回去了,不然那丫頭又要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
一輛公交車載著滿滿噹噹的人,在馬路上變道超車,捨我其誰般地駛進站點。
啷啷啷,蕭雲好不容易從人縫中擠上車,投了三個硬幣,車門勉強關上,又重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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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葬花獨自行走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街頭,一邊晃悠著手裡的真皮挎包,一邊走馬觀花。
她晶瑩的耳朵上戴著耳塞,左手拿著一個綠色蘋果ipod,裡面放著莎拉·布萊曼的歌曲。
《月光女神》。
並不是附庸風雅,也不是崇洋媚外,只是她喜歡莎拉·布萊曼的天籟之聲,有著一種平和與充滿靈性的感覺,讓她不至於每天都是委重投艱,負重致遠。溫室中的花朵,不堪風雨折磨?笑話,端莊穩重的她所承受過的歷練洗禮,絕對要比那些從底層一步一步爬到尖塔的牛逼人物要豐富精彩得多。
她腦袋瓜並不聰明,也不是那種心思細膩詭計多端的女人,爺爺就常罵她道行不夠,看問題太膚淺,望不遠,想不深,這樣遲早會吃大虧,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凡事若不多留個心眼,總會有手足措彷徨不安的一天。
她卻滿不在乎,一如既往地恬淡嫻靜,倔強地以自己的那套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冷眼走四方。其實,她並不喜歡看透這個濁世,願以沉醉不知歸路似的恍惚接觸外界,遇見拔刀相助八方支援這種好事,只是一笑置之,因為這是一個以儒學為尊的大國所應該的;碰到生靈塗炭人間慘劇這種悲事,也只是皺皺眉頭,不會過分的多愁善感,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講究優勝劣汰,有著一條深入人心的道德底線,越過了,自然而然地產生效應,該譴責譴責,該辱罵辱罵,然後生活濤聲依舊,再怎樣心如刀割也是濟於事的。她總是過於理智,但同時也有著一點極淡極淡,同水一樣的春愁,一如她的名字,葬花。
一輛黑色奧迪a8從大街的車流中疾馳而來,然後慢慢放緩速度,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
納蘭葬花警覺地回頭偷瞄了一眼,後車緩緩降下,露出一張熟悉的容顏,她巧笑倩兮。
「韓大小姐,怎麼才來?是不是出了名之後,就高高在上忘了故友呀?」她肆意開玩笑。
「天地良心,我韓雪就算欺世盜名負盡天下,也不會忘了您的。」車裡的聲音如黃鶯出谷。
竟然是國內樂壇晉歌後,迷倒老少眾生,不知多少男人的夢中情人性幻想對象,韓雪。
梟雄賦8第十八章貓頭鷹在黃昏起飛第2頁內容如下:
納蘭葬花輕柔微笑,關上ipod,摘下耳塞,奧迪適時停住,她走了過去,探身坐進後座。
車子再次啟程,融入了滾滾車流中,勻速平穩前行,司機駕馭技術純熟得足以讓人咂舌。
韓雪握著這個做了幾十年好姐妹的小手,輕輕撫摸,打趣道:「有多少男人羨慕我呀。」
納蘭葬花抽回小手,嗔視了這個經常拿她取樂的好姐妹一眼,語道:「沒羞沒臊。」
韓雪嫣然一笑,很孩子氣地掐了掐納蘭葬花有些鼓鼓囔囔的腮幫子,然後拿出一個橡皮筋,將一頭讓數女人嫉妒羨慕恨的柔順黑髮紮起,露出完美的側臉輪廓,很沒有淑女氣質地甩掉腳上兩隻黑色prada高跟鞋,把腳縮到座位上盤腿而坐,如果讓她的粉絲見到此刻鄰家小妹般拘束的模樣,肯定會大跌眼鏡,而她也只有在自己的閨蜜面前,她才會卸下那副端莊婀娜的面具,展露真性情的一面。「凌叔,先在市區兜幾圈,然後送我們去四季酒店。」韓雪輕聲道,語氣很溫柔。
「好。」一直沉默寡言開著車的中年人輕聲應道,轉頭朝著兩個女孩笑了笑,眼神帶著幾分長輩看晚輩那種發自肺腑的親暱和疼惜,方正的國字臉,線條粗獷,寬寬的肩膀下,是一副即使坐著也能讓人感受到魁梧的身軀,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雙手如蒲扇般龐大,指尖微微的黑,好像是被煙熏過一樣,能看得出來他長年抽煙。
論路況如何,車始終行進得異常穩重。
納蘭葬花托著下巴,望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心如止水,可眉頭卻悄聲息蹙了起來。
韓雪安靜看著她的側影,選擇打破此刻的沉默,輕聲道:「你哥還在滿世界找你?」
納蘭葬花回了回神,有些落寞地點點頭,輕聲道:「剛才在左岸茶餐廳,差點被發現。」
韓雪緊皺著眉頭,她比自己閨蜜有宮心計,嘴角泛著冷笑,輕聲道:「步步緊逼。」
納蘭葬花輕柔苦笑,心情憂鬱低落,輕聲道:「我爺爺的驢脾氣,你不是沒見過。」
「可你這樣浪跡天涯,也不是個辦法。」韓雪有些心疼,纖指觸碰她的眉心,輕輕揉開。
「逃得了多久,算多久,如果這次還被抓住,我就認命。」納蘭葬花奈苦笑,很憂傷。「怎麼能認命?要寧死不屈。婚姻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太重要了,簡直就是第二次生命的開端,怎麼能隨隨便便找個不愛的男人濫竽充數?要是這次被抓回去了,瞅準時機還要逃,別有顧慮,你哥最疼你,天塌下來還有他頂著,收拾殘局這些粗活放心讓他幹,除了玩女人,他最擅長跟那些封建統治者打交道了。」韓雪神情極其認真,慫恿著自己的好友叛變。
「逃?逃去哪?」納蘭葬花一聲歎息,視線又轉向車外邊,憂愁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天大地大,哪不行?最好在途中遇到一個真命天子,跟他雙雙墜入愛河,然後生米煮成熟飯,給你家那位大軍閥來個先斬後奏,管它什麼青梅竹馬門登戶對,過日子講究曠日持久,既然你不喜歡甄家那個混小子,而他也不喜歡你,勉強在一起的話,對誰都沒有好處。那幫老傢伙,以前只知道端著小米加步槍打小日本和**,現在只知道沉迷於玩政治遊戲,懂什麼叫愛情?拿女人一生的幸福,去做政治聯姻的交換籌碼,這算哪門子高深學問?」韓雪口誅筆伐,替自己的死黨打抱不平,恨不得將一肚子苦水全部倒光。
「請君入甕。」納蘭葬花歎了口氣道,生長在這種軍中侯門,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小花,別灰心喪氣,辦法總會有的,只要那群大老爺們沒下最後通牒,就有彎轉。甄青衫這種男人,光有個華麗外殼,卻只醉心於權術,從不懂風情,不懂憐香惜玉,只把女人當成一種發洩工具,做他的女人,還不如守活寡呢,小花,我絕不會眼巴巴看著你被推下火坑的。」韓雪義正言辭,在提起那個姓甄的男人時,是咬牙切齒。
梟雄賦8第十八章貓頭鷹在黃昏起飛第3頁內容如下:
「站錯隊伍表錯情,是仕途上的大忌,也是個可怕的致命錯誤。」納蘭葬花輕聲歎道。
「將政治肆虐玩弄於手掌心,卻還能獨善其身濯清漣而不妖,這點,是我最佩服你之處。但在感情上,你千萬不能心軟,別拿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做賭注,務必要選對另一半,女人的青春最易逝去,一定要珍惜,不然等到人老珠黃才豁然開朗,太遲了。什麼保持家族榮耀常青這些大道理,我統統不懂,我只知道,女人就像一朵含笑一現的曇花,生命短暫,只應該為感覺對的那個人綻放最美的一瞬。」韓雪見自己的好姐妹有些認命的傾向,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黑格爾說:密涅瓦的貓頭鷹在黃昏起飛。」納蘭葬花理解她的良苦用心,微笑安慰著。
這是一個經典比喻,許多人在談論哲學的時候,都會經常引用。在黑格爾看來,哲學,就像密涅瓦的貓頭鷹一樣,不是在旭日東昇的時候在藍天裡翱翔,而是在薄暮降臨的時候才悄然起飛。這裡的密涅瓦,即希臘古羅馬神話中的智慧女神雅典娜,而棲落在她身邊的貓頭鷹,則是思想和理性的象徵。黑格爾用密涅瓦的貓頭鷹在黃昏中起飛來比喻哲學,意在說明哲學是一種反思活動,是一種沉思的理性。感情若能做到這般,必定會少了許多歷史上癡男怨女流芳百世的淒美愛情故事。
韓雪見自己死黨並沒有屈服於命運的安排,表示能理智慎重處理這件事情時,燦爛一笑,打心底裡愉悅,那叫一個迷人,雖不敢說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顏色這麼大殺傷力,可起碼會讓所有牲口為之動容,甚至是天旋地轉。
韓雪雖說是土生土長的寧州人,但十歲那年就和哥哥韓小一起,跟著父母親去了北京,住進了海澱區復城門外復興路的某個軍部大院,在那裡認識了同齡的納蘭葬花,兩個小女孩愛好相仿,性格相似,很就做了知心朋友,開始形影不離,一起長大。從此,軍部大院經常出現兩個眾人矚目的身影,美貌如花。正如很多書上寫到的那樣,從大院裡出來的孩子,哪個沒有點故事,她倆的友情就是一起捉弄男孩闖禍背黑鍋挨皮帶抽再繼續搗蛋一年一年熬出來的,鐵桿到姐妹一條心其利可斷金的地步。
納蘭葬花安靜下來,視線轉向了外,忽然想起了那個踩到狗屎的有趣男人,悄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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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人間娛樂城,這是一家銀狐玉笛集團名下的高盈利產業,號稱寧州最昂貴娛樂會所。這座極富傳奇色彩的會所大廈位於寧州最中心的中華廣場側邊,一共七層,一層大堂,二層酒吧,三層咖啡吧,四五六層ktv,七層國際水療館,佔地12000平方米,論設施、裝潢、內容都是國內最前端的,融入了大量最時尚、最人文的氣息,極具震撼藝術,再加上娛樂城聘任了一個神秘的總經理後,推行政,在富有創挑戰性的經營理念下,使得天堂人間成功地在眾多娛樂會所中脫穎而出,成為玉笛集團旗下的一棵巨大搖錢樹。
一騎絕塵。
天堂人間在政推出來後,一改昔日的平民路線,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華麗轉身,走向高端,喊出的口號是「打造精英人士最完美的娛樂空間」,這正好迎合了上層人士貪慕虛榮的嗜好,因此來這裡揮霍**的人,通常都是一些燒錢不眨眼的主,1888的最低消費,讓市井小民從此止步,這樣一來,容易體現一名成功人士的品味和階層。
六層的一間ktv總統包廂裡,富麗堂皇,寬敞的大廳,白色的珍珠掛鏈,古銅色的門柱,大理石的地面光潔如鏡,歐美名畫在明亮頂燈的映照下散出美麗的光澤,總面積大得驚人,達100平米,可以同時容納40人。
可此刻,偌大的房間只是冷冷清清坐了三個男人,還有三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招待生。
梟雄賦8第十八章貓頭鷹在黃昏起飛第4頁內容如下:
「天堂人間真他媽狠,吃人不吐骨頭,淨拿客人當冤大頭了,就這麼一個破間,竟要老子掏三千塊大洋,真是一擲千金,心疼啊,太**了,怪不得外面那些人一提起我們這些富二代,就恨得牙癢癢,我還是相當諒解他們這種酸葡萄心理的。」一個青年發出一陣張揚到放肆的笑聲,迴盪在房間上空,自負而驕傲,兩腳隨意跨在桌面上,正輕輕搖晃著手裡的那杯伏特加,世界頂級奢侈品greygoose,雪白而清的液體輕輕蕩漾起層層漣漪。
三個女孩聽見他明貶暗褒的跋扈話語,強忍著笑,低頭嘗著來之不易的美酒,人面桃花。
「韓小,說話積點陰德。」一個長相俊美的青年笑道,聲音如果不是太冰冷,絕對可以稱得上天籟,那雙手比尋常女人還要纖細白皙,右手指間夾著一根煙,熊貓典藏版,左手至死不渝地拿著一把典雅折扇,柄末還拴著一段江南紅綢絲,論幹什麼事情,扇子都時刻不離,像是憑空生出來的第三隻手一樣,引得他身邊那個靦腆矜持的女孩充滿好奇,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扇子這麼寶貝。
韓小笑了笑,摟起身邊那個身子豐腴的漂亮女孩,輕聲道:「忠言逆於耳,利於行。說實在話,像我們這群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孩子,剛剛面世就趕上了好日子,太紅火了,壓根兒不知道『貧窮』二字怎麼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像我們爺爺那一代人,忍辱負重,硬是從炮火喧天中殺出一條光明大道來,原以為可以過上幾天太平盛世的好日子,卻沒想到剛轉過頭來就開始整風劃左劃右了,悲哀。」「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俊美青年輕輕吸了口煙,優雅地吐出一團白霧來。
他探身煙灰,拿起一杯紅酒,搖搖晃晃,一飲而盡,身邊溫婉女孩立即替他倒滿酒。
房間裡其實還有一個青年,神情冷峻,不苟言笑,冷坐在沙發一端,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像啞巴一般,對於他這種孤鶩性格,其餘兩個青年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也不以為意,他點了一首《愛江山愛美人》,開了原聲,只聽不唱,點燃一根雪茄,清抽之、含於口,再小酌一口酒,並不是兩個同伴喝的伏特加,而是上等的armagnac,比徐志摩還會享受雪茄所帶來的愉悅,就這樣,他一口煙,一口酒,完全沉醉於自己的世界,看得坐在他旁邊的高挑美女一愣一愣的,自己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材有身材,可在他眼裡卻等同於透明的一樣,這爺們的定力也太足了吧?
她百般奈,只好翹起二郎腿,聊地盯著銀幕聽歌。
歌聲飛揚,除了沙發一端的這對男女貌合神離外,其他兩對都在親暱地說著悄悄話。
韓小輕笑,撫摸著身邊女孩雪白的大腿,指了指拿扇的青年,問她:「你認識他嗎?」
其實,長得珠圓玉潤的女孩早就想一探究竟了,忐忐忑忑地斜眼觀察著那個貌比潘安的青年,微微吃驚,這是她進房間之後,第一次這樣長時間的注視著這三個男人中的其中一個,在風花雪月場合浸染久了,未必變得聰明,但眼力勁肯定有所增強,這三名穿衣打扮光鮮艷麗的紈褲子弟,一眼就能瞧出非同凡響來,手錶都是幾十萬一個的江詩丹頓或者百達翡麗,而這個抽著熊貓煙的青年是一馬當先,響噹噹的美男子,論氣質相貌都是上等,左手還轉悠著那把古樸折扇,奪人眼球。對一個帥哥有好感,這是女人的本能,她臉色緋紅,輕輕搖頭,嬌聲道:「不認識。」
韓小柔柔捏著女孩的挺翹臀部,惹起幾聲撩人心魄的低吟,輕聲道:「他呀,可是京城第一美公子,風流倜儻,人稱『折扇探花』,不知有多少千金小姐、平民閨秀為之傾心。樹大招風,他也因此犯了眾怒,被光榮地敕封為我們男人的頭號公敵。」
梟雄賦8第十八章貓頭鷹在黃昏起飛第5頁內容如下:
女孩噗嗤一笑,想了想,低聲問道:「為什麼叫『折扇探花』?就因為他拿著把扇子?」
韓小搖搖頭,輕聲道:「回去搜搜頁或者翻翻影碟,看看李冰冰演的《折扇探花》。」
女孩努努嘴,這位大少爺真會開玩笑,她哪有時間,想想又問:「他扇子裡寫著什麼?」
韓小輕聲道:「一副對聯,出自杜甫詩句:『狂到世人皆欲殺,醉來天子不能呼』。」
好狂妄的兩句,女孩不禁低呼一聲,兩個大圓球緊緊貼著韓小的手臂,觸感舒服柔綿。
「不說了,餵我喝口酒。」韓小一拍她的滑嫩大腿,愜意地將頭枕在椅背上,後仰著。
這個屁股和胸部成正比的女孩嫵媚一笑,探身過來,溫柔地餵他喝了一口酒,不是拿著杯子,而是用她的那張櫻桃小嘴,烈焰般刺激的伏特加流過雙唇,一入口,韓小的男性荷爾蒙如鯉魚打挺,直衝腦門,不管不顧,緊抱著那女孩來了個法國濕吻,兩條渴望已久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女孩不斷發出嗯嗯的輕叫聲,伴著濃郁的酒香,加放肆。其餘四人充耳不聞,視而不見,該幹嘛還在幹嘛,歌照唱,酒照喝,煙照抽。
許久,兩人意猶未盡的分開,女孩完全被這個舌吻高手韓小所征服,臉頰紅暈一大片。
「舒服嗎?」韓小毫羞恥之心地問道,掛起一個壞笑。
「嗯。」女孩柔柔弱弱點點頭,臉頰發燒得愈發厲害,像春聯紅紙。
「這不算什麼,你要是跟折扇探花親過一次,你就會明白,什麼叫**。」韓小笑道。
「你試過呀?」女孩打趣道,伏在他懷裡,偷偷瞥了眼那個美不勝收的青年,折扇探花。
「沒有,我不好這口,可每個女人跟他親完之後,都會迷失方向。」韓小聳聳肩道。
「他到底是誰?」女孩問出這個壓抑許久的問題,抬眸看著剛才也讓自己迷失方向男人。
韓小抹了抹殘留在嘴角處的口水,眼神中帶著幾分欽佩之色,輕聲道:「納蘭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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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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