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林小雨預估的底牌,鄧穿是同花,而千葉花子則只是三條,而沒有富爾豪斯,也就是三條加一對,這樣的話這把是鄧穿贏了,不過林小雨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難道是底牌有古怪?
這倒不是林小雨用數學的心算能力推算出來的,而是用奇門遁甲術數理論去推算出這局隱隱有很大的變數,這就說明他雖然隱約知道底牌,但結果肯定會出他所料。
再看賭台之上,鬼手雖然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但嘴角卻是有一抹掩不住的笑意,顯然是信心十足,一邊翻開底牌道:「千葉小姐,我的底牌是黑桃2,同花,剛好吃你的三條k,不好意思了!」
鬼手說完望向千葉花子,千葉花子那柔媚的臉頰上莫名的浮起一抹紅暈,讓人看得不由心怦地猛跳了一下,尤其是離她最近的鬼手,更是近距離的感受到這種媚惑,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處子清香更是讓鬼手莫名的身子一震。
林小雨也看得眼睛一亮的同時眉頭凝重了起來,若是沒猜錯的話,剛才千葉花子有意無意的用了一種媚惑術,說起媚惑之術的歷史非常久遠,源遠流長,上可以追溯到妲己、褒姒時期,所謂的狐媚子就是指的這樣身懷媚惑之術的女人,到現代這種媚惑之術已經幾近失傳了,但卻想不到如今又在這日本美女的身上重現了。
不得不說這種媚惑之術對於男人來說非常有作用,但凡被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瞥到的人都彷彿被什麼東西電了一下一樣,看典籍上記載有些媚惑之術練到高級階段,連女人都要禁受不住。
當然,這也只是傳說,是不是真有其事還林小雨也不知道,不過這千葉花子能把媚惑術練到這樣收放自如的地步還真是不簡單,看來以前還是小覷了天下人那!
「鄧桑,你還真是心急呢!」千葉花子動作之間都不自覺的帶著一絲媚惑,很容易就將人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別的地方去,連鬼手鄧穿也不例外。
千葉花子用她那修長白嫩的手指拈起了底牌,輕輕的翻開在桌上,以一種似挑釁似媚惑的眼神朝四周掃視了一眼,讓接觸到這個眼光人身子都同時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梅花9,富爾豪斯,剛好壓你的同花,阿里嘎多!」
說完千葉捂著小嘴巧笑不已,然而他對面的鬼手卻是愣了一愣,不可置信的再次望了望她的底牌,頓時陷入了凝神的狀態之中,足足過了半分鐘,不禁他如此,下面的有懂行的人更是看得一愣一愣,很明顯的千葉花子的底牌原本不是那張梅花9,最後卻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逆轉局勢,這可是真正的高手啊!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美女高手贏了自然會贏得那些不懂行的男人的歡呼聲,好在來這裡的人都是一些素質比較高的白領或者金領,加上賭台四角站著的幾個彪形大漢隱隱的鎮住了場子,場面還是和斯洛克有點相似,都是紳士的運動。
鬼手到底是經過無數次大風大浪過來的賭徒,只是在稍稍的一恍神之後便就清醒了過來,雖然臉色有些好看,但還是有禮貌的抬手對千葉花子道:「千葉家的千手流果然不同反響,見識了∼」
千葉花子捂嘴輕笑著,「多謝鄧桑的誇獎,是您太輕敵了而已。」
鄧穿想了想,點了點頭,「沒錯,確實是太大意了,千葉小姐給了我當頭一棒那,接下來我可要認真了啊!」
千葉花子的表情也認真了起來,稍稍一鞠躬,道:「還請鄧桑不要手下留情,對我有意想讓的話也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鬼手鄧穿頓了頓,臉色果然變得更加的沒有表情,態度卻是明顯變得認真了起來,正視對手,沒有看荷官,鄭重的從口中蹦出一句話來,「重新牌!」
那邊兩人對決正歡,這邊林小雨也在觀看著賭台之上的情形,一根純金打造的權杖在林小雨的右手中輕輕的婆娑著,權杖的頂端鑲嵌著一顆雞蛋大的透亮水晶,看起來高貴異常,這一刻坐在沙上的林小雨就像是一位高貴的帝國皇帝。
這根權杖就是前兩天林小雨讓李富貴幫忙找人特地定制的那根權杖,不得不說李富貴找的這位老師傅手藝還真不錯,通體純金的權杖採用了羅馬式風格,頂端鑲嵌的水晶球,讓整個權杖看起來十分高貴,最主要的是整根權杖幾乎6%以上是純金,足足16盎司,相當於十磅、也就是45多克的重量。
這一根權杖光黃金的價值按市值來算就過一百萬了,更何況這根權杖的價值主要還是在上面鑲嵌的那顆「天眼」之上,再以藝術欣賞的角度來看,乍一看之下絕對會以為是從埃及金字塔裡盜過來的那位帝皇的遺藏。
高貴的權杖,配上林小雨那一身長衫的卓然氣質,讓一旁的秦澤開看得都不由艷羨不已,「嘖嘖,老弟,你這權杖真是漂亮,配你真是絕了。」
林小雨笑了笑,也不好跟他解釋這權杖的作用,將權杖在手指間轉了轉,「秦老闆,你這是在寒磣我了,你要想玩這這個東西,隨時可以做個幾百上千根出來,還用得著艷羨我啊?」
「這可不一樣,我這江湖俗人,什麼好東西拿在我的手上都糟蹋了,你拿權杖叫西施浣紗,我那叫東施效顰,不能比,不能比啊!」秦澤開笑著擺了擺手,又將視線重新投向了賭台中央,扭頭問林小雨道:「怎麼樣,老弟,這兩人還的賭術還能看得下去吧?」
林小雨收起了笑容,點了點頭,「這兩人都是高手啊,都是你請過來的?」
秦澤開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意,「呵呵,千葉花子是我請來的,鬼手倒是我早年間欠我一點情面,但是卻不是我請來的,算是不請自來吧,也算是運氣!」
「不請自來?」林小雨眉頭稍稍一皺,又隨即晃了晃頭,現在他似乎對一些事情過分的敏感了,「剛才那一把千葉花子可是用了千術?」
秦澤開頓時一奇,「老弟,你看出來了?」
林小雨點了點頭,「雖然沒萬全看出來怎麼回事,但我能感覺得出來那張底牌換了,至於怎麼換的,還真沒看出來。」
「哈哈,老弟你果然是高人,第一眼就能看出來這裡面的有古怪,一般人怕是被她賣了還幫她數錢呢!」秦澤開神秘的一笑,湊近了林小雨的耳旁道:「她就是我給你請來的賭術老師,怎麼樣,夠正吧?」
「嗯……她?」林小雨一愣,扭過頭來盯了秦澤開兩眼,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也實在是這女人太過妖媚了一點,讓她給自己當教練怕是又會弄出什麼妖蛾子來。
不過他對千葉花子的態度倒是十分認同,江湖人即便在賭桌之上都要拿出一個態度來,即便是技不如人也要奮力一搏,更不能瞧不起或者羞辱對手,這就是生死大仇了。
想了想,林小雨又問道:「這千葉花子你花多少錢請來的,今天輸的算誰的?」
「哈哈!」秦澤開哈哈一笑,拍了拍林小雨的肩膀,「老弟,你這就不懂了吧,賭術高手可不像那些明星,要出場費什麼的,他們追求的是一種刺激,一種高手對決的刺激感,至於錢對他們來說反倒是次要的。
這麼說吧,其他他們如果要錢的話,簡單得很,隨便到哪個賭場轉一圈就有個百萬了,到了他們這種高度了,一般都不會豁出去賭到自己沒有退路那種了。
而且他們家裡一般都安頓好了,每個人都有正當的職業,不會出現一旦賭輸就一無所有的那種,你知道那個千葉平常的正當職業什麼?猜猜?」
林小雨眼珠轉了轉,想了想,脫口而出道:「魔術師!」
秦澤開頓時一愣,這才想起林小雨的能耐來,一時抱拳搖頭不止,「老弟,服了!沒錯,她現實中在日本是一個很出名的美女魔術師,一般人都不知道她其實是千手流的傳人,也只有我們這些經年的賭棍才知道。」
「那鬼手鄧穿呢?」林小雨問道。
「鬼手比較低調一些,似乎是境外做一些茶葉的生意,具體倒是不清楚。」秦澤開笑著說道。
林小雨點了點頭,對於這些賭術高手的傳言他也聽過不少,以前在他的思想中,賭行本就是下九流的行當,能夠在這行裡即便混成了第一也終究是下九流的行當,但今天看了千葉和鬼手的對決之後,他的觀念有些改變了,能夠將賭術揮到出神入化的也真的算是一門了不得的技藝。
所謂一理通百理融,能夠將一門技藝運用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再學其他的行當,即便差也要比一般人要強上很多,這也就是很多頂尖的人才都是一專多能的原因,像達芬奇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他即是一個偉大的藝術家,還是一個明家,同時還是雕刻家、建築師、音樂家、數學家、工程師、明家、解剖學家、地質學家、製圖師,植物學家和作家,這天賦有時候讓人不得不埋怨上帝的偏心。
千葉花子和鄧穿的賭鬥開始謹慎和中規中矩了起來,又看了一會兒,林小雨覺得沒有必要再看下去了,有些東西不是看就能學會的,而且對於他來說最大保障不是千術,而是他手中的那根權杖……
站了起來,對秦澤開道:「我先去茶室了,需要靜養一下。」
秦澤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行,待會兒這局賭完,我把千葉花子請到茶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