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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48章 無雙武鬥會(十八) 文 / 三天兩覺

    「下一場……由……盧卡爾.伯恩斯坦,對……本多忠勝。」

    演武台上的勝負是一場接著一場,無論前一場勝負打得是蕩氣迴腸還是索然無味,那負責報場的銅獅子雕像都是不會理會的。

    且不說擂台上的情況如何,就說那擂台下。

    若雨的戰鬥結束後,封不覺就離開了演武台邊,朝著那座印有規則的石碑走了過去。

    七殺和小歎就站在那石碑附近,見覺哥行來,小歎還揮手朝他示意了一下。

    「哦……演武台下不能私鬥是嗎……」封不覺走到石碑前,看到的第一條規則就是這個,他隨即就轉頭對七殺和小歎道,「唉……在台下弄死你們倆的計劃就這麼破產了啊……」

    「喂!當著我們的面就這麼說出來了啊!」小歎驚道。

    「有什麼不能說的,本來就是殺戮遊戲嘛。」封不覺聳肩回道。

    「呵呵……瘋兄,你還是老樣子。」七殺的反應倒是從容,「雖然說話難聽,但這性格卻是讓人討厭不起來啊。」

    七殺比他們年長幾歲,生活閱歷自然也更加豐富。他明白,會當著你的面說出這種話來的人,並不可怕……相反,那種待人過分客氣、擅巧言逢迎之人,才是需要提防的。

    「可惜啊……」封不覺自嘲地笑道,「絕大多數人,在瞭解我的『性格』之前,就已經開始討厭我了。」

    「你確定是討厭而不是害怕麼……」小歎適時地吐了個槽。

    「『害怕』和『厭惡』這兩種情緒往往是有連帶關係的。」覺哥卻是一本正經地接道,「我隨便就能舉出十幾個例子來,比如……蟑螂、蛇、鼻涕蟲、鬼魂、二手煙、具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人、大半夜在馬路上飆車的富二代、摸底考試、突擊測驗、期中考試、期末考試、中考、高考、畢業論……」

    「你確定你舉出得這些東西是並列關係麼……」小歎虛著眼道。

    「而且……從『摸底考試』開始……後面那幾個的性質好像差不多啊……」七殺也是嘴角抽動著念道。

    「如果你們讓他繼續說下去,他可能就會說『截稿日期』之類的了。」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加入了他們的談話。

    眾人聞聲轉頭,看到了正從數米外走來的花間。

    「我可是好久都沒有拖稿了。」封不覺看著來人。露出一副很不爽的表情,「你還拿那個說事兒……不合適吧?」

    「也只有你這種視『拖稿』為常態傢伙……」花間用鄙視的眼神看著覺哥,「才會把『按時交稿』當成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切……」封不覺抬頭四十五度,用不屑的語氣念道,「不滿意的話……你可以另請高明啊,我就這樣兒。」

    「你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了是吧……」面對覺哥這樣的態度,花間也確實挺無奈的。

    「哦!對了,我差點兒忘了呢。」聽到這兒,七殺忽然睜大了眼睛看著覺哥道。「瘋兄,你是個作家吧?我好像在電視上看到過你啊。」

    「啊……作家什麼的……我可不敢當。」封不覺懶洋洋地回道,「我最多算是個作者吧……你也知道,咱們這種搞藝術的人都是很低調的,你千萬不要崇拜我,我會很不好意思的。」

    「呃……從你這段話的內容到你說時的語氣……有絲毫『不好意思』的感覺麼……」七殺乾笑著回道。

    「有啊……你看我的表情多羞澀。」封不覺瞪著死魚眼,大言不慚地回道。

    「行了,這位大哥……」花間向一臉尷尬的七殺投去一道同情的目光,「跟他扯下去……也只是徒損san值而已。」

    「那你走過來幹嘛呀?」封不覺對花間道。「覺得自己san值太高了嗎?」

    「我是過來看規則的,不行嗎?」花間回道。

    「有什麼好看的,你又不準備上去打。」封不覺這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其實包含了「試探」和「刺激」對手的兩重意圖。

    「呵……」沒想到。花間對自己的策略被看破這點,完全沒感到意外,同時,她也很敏銳地察覺到了覺哥的意圖。「想對我用激將法啊?誰理你……我就是不打。」她說著,上前兩步,走到了石碑前。「有規定說……不打的人就不能看規則了嗎?」

    「嗯?」七殺好像有點兒不理解花間說的話,他疑道,「這位美女……你不上台決鬥的話,怎麼才能完成主線任務呢?」

    「主線任務的內容本就模稜兩可。」花間頭也不回地接道,「再說任務欄裡也沒寫……投降後就會被傳送出劇本吧?」

    「嗯……言之有理啊……」七殺摸著下巴,點頭沉吟道,「雖然主線任務的內容是,但這『勝利』的概念究竟是什麼呢……是成為最後的『十名挑戰者』之一,還是成功擊殺遠呂智呢?」

    「我覺得……無論是哪一種,其難度都非常、非常高。」封不覺接道,「相形之下,『在武鬥會結束前把自身以外所有玩家全部殺掉』這件事……可能會更容易一些。而且……根據殺戮遊戲的基本原則,只要成為最後一名生存的玩家,那就算是贏了,主線任務不完成也無所謂了。」

    「談何容易啊……」小歎接道,「現階段來看……在武鬥會結束、或產生某種變故以前,玩家之間幾乎是不可能產生擊殺的。想在台下動手,就必須有著『在魔將們趕來之前殺光所有對手』的把握,如果做不到這點……比方說只殺了

    了一兩個人,魔將們就來了,那就功虧一簣……等於是在給他人做嫁衣。」如今的他,分析起問題來也是頭頭是道,「至於擂台上的擊殺嘛……同樣很困難。即使報場雕像正好報了兩名玩家的名字,其中一方也可以通過認輸來逃過一劫,根本不用打。」

    「說得不錯,這劇本真正的難點就在這兒了……」封不覺雙手插袋,踱步接道,「那條『主線任務』,只是一個引子。它把我們引到了一個禁止私鬥的、相對安全的環境裡。在這裡,玩家每一次被叫到名字後,都將面臨一場十分危險的決鬥。『直接認輸』確是一種絕對安全、且一勞永逸的渡過方法,但……根據鄙人的遊戲經驗,這種從明面上看就與主線任務存在一定衝突、又毫無技術含量可言的解決方法……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只是現在的我們尚不知道那種代價是什麼……」說到這兒時,他特意看了花間一眼,隨即再接道,「眼下,擺在我們面前的難題就是……如何在這樣的環境中,成功地殺光其他的玩家。而在達成這個目的前,咱們每個人都得祈禱著……自己的名字不要被叫到太多次……」

    「嗯……」話音落後,聚在一起的這四人,全都低下了頭,面露凝思之色。

    說實話,他們之間的這番對話,還有這種氣氛……都是頗為詭異的。明明是各自為戰、互為敵對的一幫人,卻湊在一塊兒熱切地討論著如何殺死彼此的問題。這也從側面反映出了……他們每一個都對自己的實力和智謀有著相當的自信,且有著非常好的遊戲心態。

    與此同時,演武台另一邊……

    沒有去參與那場討論的若雨,則正在與風之痕交流著什麼。

    他們倆都是言簡意賅、惜字如金的類型,一般人就算站在旁邊都未必聽得懂他們在說啥。

    反正大概的情況就是……風叔正在指點若雨雙劍的正確用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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