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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兩公里外。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鴻鵠正用單肩扛著天馬行空,跟在曌影王的身後快步奔跑著。
「扛著一個中二病,跟在宿敵的身後,逃避衍生者的追殺……」鴻鵠輕聲低估道,「事情究竟是怎麼進展到這一步的……」
「放棄無謂的掙扎吧。」忽然,有說話聲響起,這是一名女性衍生者的聲音。
「憑你們的行進速度,根本不可能擺脫我們。」另一名臉長得頗像長頸鹿的衍生者接道,這位無疑是經過擬獸強化的類型。
話音未落,三條人影已悄然追近,將三名玩家圍在了中間。
「雨龍,你扔下我們自己跑吧。」天馬行空開口勸道。他的脊椎仍未復原,所以依然是不能動彈的狀態。
曌影王也轉頭對鴻鵠道:「是啊,反正小馬哥是肯定跑不了的。至於我嘛……體術本就一般,而且還受了傷,估計也夠嗆了……你一個人撤吧,我會設法幫你爭取點時間。」
鴻鵠聞言,沉默了幾秒,隨即冷笑道:「首先,我再強調一下,我叫鴻鵠……」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一邊說著,一邊甩手把天馬行空扔到了地上,後者倒也沒什麼反應,因為身體已經失去知覺了……
「其次,如果我想獨自逃跑……那早在十幾分鐘前,我就和你們分道揚鑣了。」鴻鵠說道,「一個失去召喚物的召喚系玩家,和一個斷背的聖鬥士,基本等同於唾手可得的四點積分,我殺了你們再跑都行。」
「看來你還真的考慮過啊……」曌影王念道。
「那當然,因為那也是策略的一種。」鴻鵠扶了扶眼鏡,接道,「不過……這決賽演變成現在的局面。積分恐怕是早已失去意義了……」他頓了一下,「總之,我可不想被眼前這些傢伙抓回去,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說話間,鴻鵠已再度祭出了他的長弓。這把弓顯然是一件靈能武器,而他慣用的那些光矢,無疑是需要消耗靈力的。先前他放出轟靈烈後,靈力值便完全耗盡了,於是他就把武器收了起來。
但此刻,面對這近乎絕望的危局。鴻鵠不得不在靈力值只恢復了二十點不到的情況下,再次喚出這裝備來。
「哼……困獸之鬥。」第三名衍生者看著鴻鵠冷笑道。
「讓我來吧。」女性衍生者應了一句,並搶先一步,順勢而上,單臂攫向鴻鵠的咽喉。
一聲巨響,一朵血花。
那名衍生者的頭顱,像個被擠爆的青春痘一般……瞬間化為了一大灘由腦漿、碎骨、鮮血等物和成的膿液,潑灑在了人行道的路肩上。
「什麼!」
不止是另外那兩名衍生者,就連鴻鵠和曌影王也大為震驚。
「喂?怎麼了?怎麼了?」只有仰面朝天、無法動彈的天馬行空在那兒一個勁兒地發問。
「哼……」一聲冷哼剛起。兩道疾影落地。
僅憑髮型,鴻鵠和曌影王就認出了來者……爆炸頭的那個是取名真是難,而莫西干髮型的是真難取名字。
「既然你們誠心誠意地問了。」老取開口道。
真哥接道:「我們就大發慈悲地回答你們。」
「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
「為了維護世界的和平。」
他們的登場台詞才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只見一個巨大的紙箱從天而降,罩住了那名擬獸強化的衍生者。接著。又是一道人影飛來,順勢踏在了紙箱之上。
這次來的人,穿著棕色的睡袍、腳蹬人字拖,頭上是亂糟糟的髮型。他那張頹廢的臉上。還戴了一副厚實的墨鏡。
「夫」廢柴叔吐了口煙,言道,「戰鬥就戰鬥。扯什麼和平……」
「你……」剩下的那名衍生者在觀測到了廢柴叔的數據後大驚失色,但他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
又是一發子彈破空而來,還是一槍爆頭。
「哦,是你們啊……」曌影王看著眼前的幾人沉吟道,「那麼在暗處負責狙擊的那個就是名字真難取吧。」看來他對取名難三人組是有所瞭解的,可能曾經交過手。
這時,廢柴叔腳下的紙箱開始劇烈震動,裡面還莫名地傳出了陣陣狗叫聲……
「嗯……這個似乎挺能打啊。」廢柴叔乾脆盤腿坐下,似是想壓住紙箱的箱體。
「搞什麼啊……」鴻鵠虛著眼吐槽道,「箱震嗎……」
「喂!為什麼有狗叫?到底什麼情況啊?」天馬行空還在那兒喊著。
「誒?這傢伙怎麼了?」老取一邊問話,一邊走了過來。
「脊柱受損。」曌影王回道,「哦,對了,我記得你會……」
「啊!」天馬行空的慘叫聲打斷了他的話。
老取在聽到「脊柱」這兩個字的時候,就已經對天馬行空放出了一個醫療系技能。
名稱:戰鬥治療法
技能卡屬性:主動技能,永久掌握
技能類別:醫療
效果:隨機解除目標身上的一種異常狀態(目標僅限於玩家,冷卻時間三十分鐘,使用時需以鈍器敲打目標傷處)
消耗:體能值250
學習條件:醫療專精e
備註:戰鬥民族特種醫療絕技。
ps:我們割闌尾從來不用麻藥,只需要一瓶伏特加或者一悶棍。
ps2:實驗表明,世界上最有效的維修方式,就是用扳手對故障物進行連續猛擊,這種方法亦可用於治療兒童的多動症。
老取發動此招時拿的鈍器,是一根金屬球棒。
這一棒子下去,天馬行空痛得頭皮都快炸了,竟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兩秒後,他才後知後覺地道:「等等……我能動了?」他試著活動了一下四肢,又看了一眼遊戲菜單,「雖然生存值沒有回復,但異常狀態消失了……」
這時候,廢柴叔身下的紙箱也停止了動彈,裡面不再發出聲響。
於是,廢柴叔從紙箱上躍下,打了個響指。下一秒,那箱子就開始收縮,並迅速變成了邊長七八十厘米的尺寸。廢柴叔隨即就轉過身去、掀開紙箱。
從那倒扣著的箱子底下,竟冒出了一隻哈士奇……這狗的體型並不大,只是一隻幼犬,還對著廢柴叔吐舌搖尾,汪汪叫了兩聲。
雖然看上去這小傢伙毫無攻擊性,但仔細觀察卻可以發現……那哈士奇的嘴角,還掛著血淋淋的皮肉殘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