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韋德雖然是緣癡的線人,但實際上作為外圍人員,他知道的並不多。:看小說
大山小山千方百計撬開了他的嘴,問出來的地址正是之前小淨塵遭到暗算的地方,保姆車以脫韁野馬般的姿勢橫衝直撞來到目的地,可是,有「人」竟然比他們。
保姆車是從正門進入那片草坪區的,可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狼藉。
綠茵茵的草地像犁過的田一樣,泥土全部翻了過來,坑坑窪窪的,簡直比月球表面還嚇人,極目眺望,能看見遠遠的有兩隻猛獸正在可著勁的折騰土地,真正的掘地三尺恐怕也不外如是了。
就像小淨塵喜愛方丈師父一樣,茄子和狼王饅頭對小淨塵也有著雛鳥情節般的依賴,而且作為動物的它們,這種眷戀甚,小淨塵一出事,它們就有感覺,然後循著小淨塵的味道一直追到這裡,卻失去了她的蹤跡,失去方向的巨蟒和狼王果斷狂躁,凶殘的破壞這裡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根草葉,可惜,除了那些散發著異味的灑水口,它們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
聞到人類的味道,兩隻獸王轉頭望了過來,血紅的獸瞳中滿是狠戾的陰霾,見到來人竟然是主人家的親親爸爸,兩隻猛獸終於稍微清醒了一點,它們立刻屁顛屁顛的衝了過來。
白希景望著兩隻寵物,低喃道,「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一所獲了。」
「嗷嗚嗚嗚——」
「嘶~嘶~~嘶~~~」
白希景不通獸語,卻能理解兩隻寵物所要表達的含義,他果斷回到車裡,調出最的衛星地圖,開始一點一點的排查地域。以他的智商和對緣癡等人的瞭解,只要靜下心來認真計算,哪怕只是用想的,他也能夠猜得**不離十,這種彷彿一切掌控的能力才是真正令緣癡、緣嗔等人忌憚不已的存在。
在白希景和大山小山以及萌寵們為了小淨塵而奔波勞累的時候,當事人此刻正心安理得的呼呼大睡。
能夠將一隻變異猛虎迷倒的麻醉劑有多大的量?
如此大量的麻醉劑再加上灑水口噴出來的高濃度乙醚,哪怕是小淨塵這種妖孽般的體質也只能去找周公掐架了,這一覺她睡了整整三天,一路從米國的華盛比亞影視城睡到了卡布托實驗基地。
睡飽夢足的小淨塵悠悠轉醒。眼睛還沒睜開,耳朵、鼻子已經開始接收外來的信息。
周圍很安靜,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還有……嗯……麵包香!!
小淨塵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視線卻被白色的天花板刺激得有點難受。她下意識的抬手去揉眼睛,可是手指剛剛一動,手腕上就傳來一陣拉扯力,她茫然的睜開眼睛,呆了呆,想要起身,胸口、腰腹和雙腿處都傳來拉扯力。小淨塵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
她被四仰八叉的綁在一張實驗台上,手腕、手肘、手臂、胸口、腰腹、大腿、膝蓋、小腿、腳踝都綁著韌性十足的皮帶,皮帶應該是經過特殊炮製的,一般二般三般的人都弄不開。
小淨塵用力的掙扎了一下。可惜,身體卻像灌了鉛一樣根本使不上力氣,不用說,肯定是被注射了肌肉鬆弛劑。現在的她估計只相當於一個正常的十九歲女孩,哪裡可能掙得脫這麼堅實的束縛。
小淨塵掙扎了一會兒。手肘傳來一陣刺痛,視線偏移,卻見自己肘關節窩裡插著一根留置針,空腔裡填滿了殷紅的血液,血腥味就來自於這。
小淨塵雖然經常打架,卻並不常受傷,即便受傷也頂多鼻青臉腫而已,流血的情況可以說是少得可憐,所以,對於自己的血液,她還是比較陌生的,那紅到艷麗的顏色竟然讓她入了迷。
「卡嚓——」厚重的密碼門緩緩開啟,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手術帽和一次性手套的男人,對上小淨塵烏溜溜的大眼睛,他微微一愣,「你醒了??那麼大的麻醉量,正常人最少要昏迷一個禮拜才有可能恢復意識,你竟然這麼就醒了,果然不愧是m1371唯一的存活著。」
小淨塵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他也不在意,反正他本來就只是為了說話而說話的,俗稱:自言自語!
研究員漫步走到實驗台邊,將取血的試管聯通留置針,殷紅的血液立刻汩汩的湧入試管內,裝了大概半試管的血,研究員將留置針塞好,慢悠悠的離開,臨出門前還好心的道,「如果你餓了,旁邊有麵包,隨便吃,不用客氣哈~!!」
密碼門緩緩合上,小淨塵眨巴眨巴眼睛,轉頭,費力的仰起脖子,才看見旁邊的一張實驗桌上擺放著一小盤麵包,小淨塵動了動爪子……貧僧根本就動不了要腫麼吃麵包啊混蛋~!
欺負和尚不給飯吃的傢伙統統下十八層地獄去~!
小淨塵委屈的癟癟嘴,只好老老實實的平躺回去,茫然的望著天花板,發呆。
「咕嚕嚕~~~~」
嗚嗚~~,好餓~~!——小嘴抿成波浪狀的小和尚淚眼汪汪求投食~!
離關押小淨塵房間不遠的監控室裡,三面牆壁掛滿了液晶屏幕,屏幕上顯現著整個實驗基地的每一個角落,只要是發生在基地裡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脫監控者的眼睛。
幾個穿著制服的安保人員正圍在一起研究著哪個女實驗體的身材好,哪個男實驗體活不過三天,嘻嘻哈哈的聲音雖然盡量壓低,卻還是顯得有點刺耳,小組長藉著講話的空擋抬頭隨意的掃了其他液晶屏幕一樣,視線在某一點頓了頓,突然轉頭叫道,「小衛,那個血液樣本醒了,你再去給她打一針。記得要加量!」
唯一老老實實坐在屏幕前監控的安保人員聲的點了點頭,起身打開安裝了密碼鎖的冰凍保險櫃,熟門熟路的拿出一管綠色的藥劑和一根注射器,他一邊用力晃著藥劑將裡面的液體搖勻,一邊走出監控室,在跨出門的那一剎那,趁著手腕被門框擋住,論是房間裡的還是走廊上的監視器都看不到的瞬間,他手指靈活得如穿花蝴蝶一般驟然旋轉。藥劑管子哧溜一下滑入袖子,另一管同顏色的液體滑出落入手心。
小衛筒子若其事的離開,當著走廊監視器的面,將綠色液體吸入注射器中,監控室的小組長一直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看著他一點不剩的將綠色藥液注射進入血液樣本的身體裡,小組長點了點頭,感慨道,「要說這小子還真有點本事,小小年紀就這麼沉得住氣,將來必成大器。」
「那也得德哥你給機會栽培不是,不然他成個鳥的大氣。」屬下的人恭維道。小組長明顯感覺很受用,挺了挺胸,嘿嘿兩聲,笑罵道。「就你會拍馬屁,趕緊幹活,別以為有小衛賣力,你們就可以偷懶。」
從小衛出現開始。小淨塵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他,雖然這個男人戴著口罩、手套和大簷帽。完全擋住了自己的臉,但小淨塵認人從來不看臉,而是憑味道,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烏溜溜的眼珠子開始轉蚊香圈圈——滿房間全是麵包的香味啊嗚嗚嗚~~~!
眼睜睜看著小衛給自己注射了綠哇哇的液體,小淨塵一動不動乖巧得人神共憤,完成任務的小衛準備離開,小淨塵突然開口,可憐巴巴的道,「我好餓,你可不可以把那邊的麵包拿給我吃?」
小衛腳步微頓,身體有些僵硬,猶豫了一會兒,終歸還是陣亡在小淨塵那霧煞煞冒著水光的貓眼中,他轉身走向實驗桌,端起小盤子回來,拿起一塊麵包遞到小淨塵嘴邊,小淨塵立馬一口咬住,嗷嗚嗷嗚吃得的歡實,吃完一片,眼巴巴的望著小衛,「還要~~!」
小衛:「……」
等到將整盤麵包都吃完,小淨塵覺得自己的力氣好像回來了一些,她下意識的握緊拳頭用力抬手,綁著手腕的皮帶繃得死緊死緊,皮帶根部已經隱隱有斷裂的徵兆。
小衛微微一驚,他雖然知道小淨塵天生神力,但也沒想到能神到這種地步,被肌肉鬆弛劑和高濃度的麻醉劑折騰了三天,只不過注射了一支氨基酸能量液和吃了幾片麵包,力量竟然就恢復到這種程度!!
……不行,太了!
小衛突然伸手壓住小淨塵的肩膀,聲音低得幾不可聞,「別掙扎,現在不是時候。」
小淨塵微微一愣,大眼睛忽閃忽閃,抿嘴笑出兩個小酒窩,「我就知道是你,衛戍~~~!」
衛戍:「……」
與其說他驚訝於小淨塵能夠認出他,不如說他驚悚於這個一根筋的單細胞生物竟然懂得「猜疑」「試探」!
哦買糕的,這個世界果然太玄幻~orz~!
小淨塵老老實實的躺回去,兩隻溜圓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笑,「到時候記得叫我。」
衛戍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對的是他剛剛說的「現在不是時候」那句話。
衛戍抿了抿嘴,緩緩點頭,壓低聲音呢喃道,「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危險的。」視線在那留置針內的血液上一頓,他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握緊,漆黑的眼眸沉得晦暗光,「絕對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他的聲音很低很低,但以小淨塵的耳力還是聽得很清楚,她用力一點頭,毫保留的信任,「嗯。」
走出關押室,厚重的密碼門在身後關上,衛戍緩緩摘掉口罩,嘴角一點一點的勾起,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漆黑的眼眸中泛著絲絲猩紅的血光,清冷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低啞的魅惑,「哎喲~~,這回行動總可以提前看了吧~~~!!」
「嗯。」
明明是一個人自問自答的獨角戲,卻令人彷彿墜入一體兩魂的靈異空間般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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