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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花七童毫不客氣的擠兌,看著她眼角眉梢蕩漾的春意,薛丹眉頭一跳,微微低頭,淡定的一根根按下額頭暴動的青筋,深吸一口氣,她芊芊玉指指向小淨塵,面無表情的望著七姐,道,「她不是我們圈子裡的人,我希望七姐能夠放過她,她玩不起的。」
七姐嘴角輕輕一勾,眼底的笑意卻漸漸退去,「你怎麼知道我在跟她玩?!」
薛丹微微一愣,不僅是她,其他人也都怔住了,花七童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是玩兒難道還是認真的??
開神馬星際玩笑~!!!!——花七童在上京的能力和地位是不可估量的,無論這小姑娘來自哪裡,都必然為她的家族帶來無盡的機遇和財富,偏偏這個姑娘的身份根本毫無懸念,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轉向薛丹,羨慕有之嫉妒有之嘲諷有之審視有之,更多的卻是冷眼旁觀。
薛丹的臉已經青了,她驟然伸出手,拽著小淨塵另一隻手腕將她強行拖了過來,「花七童,你別欺人太甚,我薛家不需要賣女求榮。她不是圈子裡的人,你別毀了她。」
因為沒有感覺到薛丹的惡意,所以,小淨塵並沒有反抗她的觸碰,反而乖寶寶屬性發作,竟然任由她將自己拽了過去,於是,小淨塵便被薛丹和花七童當成拔河的繩子一樣拽著兩邊,花七童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小淨塵對薛丹的不拒絕在她看來就是一種變相的認同。
認同了薛丹=拒絕同|性|愛∼!
花七童對於小淨塵的寵溺、縱容和愛護都是建立在「愛」的基礎上,她是個霸道的人,「愛一個人就是希望她幸福」神馬的那就是放氣,在她眼中,「喜歡的就要搶過來」才是真理。
感受到小淨塵的「拒絕」。想想這四年來自己的思念與煎熬卻比不上薛丹的一句話,一股難以言喻的怒火倏然從心底往上冒,直衝腦門,擠壓著花七童所剩無幾的理智,她死死的盯著小淨塵,小淨塵茫茫然的望著她,漸漸的。小淨塵細長濃密的眉毛微微蹙起,澄淨的大眼睛中暈出水霧,軟軟糯糯的聲音裡是說不出的委屈,「疼∼∼∼∼∼!!」
花七童微微一驚。下意識的鬆了手,卻見小淨塵白嫩嫩的手腕上已經出現了一圈青紫,花七童有些僵硬的張了張嘴,乾巴巴的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眾人瞬間石化。「卡噠噠∼∼」下巴落地聲響成一片,他們聽到了神馬?——花七童竟然在說「對不起」?
我勒個天啊地啊,是七姐的腦子被門夾了,還是他們的耳朵被驢踢了?——這不科學!!
手腕一轉,小淨塵的手就從薛丹的爪子脫離出來,她癟癟嘴,自顧自的在薛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微微低著頭,慢吞吞的揉著手腕上的瘀痕,明明安安靜靜如湖水般寧和,卻給人一種怒火中燒的壓抑感。
薛丹和花七童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兩人對望一眼,視線在空氣中碰撞,摩擦出灼人的火花。
花七童緊挨著小淨塵坐下,偷偷瞟她一眼,見妹紙沒有拒絕自己的靠近,她暗自鬆了一口氣,挑眉望向對面的薛丹,嘴角一咧,露出一個非常不淑女的得逞奸笑。
薛丹緊抿著薄唇,鳳眼圓瞪幾乎能噴出火來,她氣勢洶洶的坐回沙發上,「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一個女人被粗魯的推了出來,大概是推的力氣太大,女人沒有站穩,踉蹌幾步便摔倒在地上,她撐起上半身,微微仰著頭,呈現四十五度角的仰望花七童,粉嫩嫩如花的小嘴微微張開,聲音輕顫柔美,「七姐~~!」
花七童挑眉,懶洋洋的翹起二郎腿,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薛丹大馬金刀的靠坐在沙發裡,看著像個十足十的黑社會大姐頭,她狀似不經意的欣賞著自己圓潤的手指甲,輕嗤著一聲不吭,一個短髮女孩卻逕自上前走到摔倒的女人身後,用力抓著她的頭髮往後扯,女人吃痛的嗚咽一聲,不得不將腦袋仰成一百三十度角,再也沒有了美感。
「王雅莉,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跟我玩的時候,你爬了七姐的床,跟七姐沒幾天,你又爬了孫志的床,你倒是男女通吃啊。」薛丹涼涼的道。
王雅莉慌忙搖頭,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落,能夠將哭泣都演繹得這麼美好,不得不說,這姑娘果然有到處爬床的本錢,此刻,她哀怨愁苦的望著花七童,手指顫巍巍的拽著她的褲腿,「七姐,你相信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薛丹她在陷害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嗚嗚嗚∼∼∼」
花七童瞇起眼睛,冷冷的盯著對面的薛
丹,薛丹眉頭挑起,滿臉滿眼的挑釁,小淨塵始終低著頭,小鼻子一吸一吸的,看著似乎在哽咽忍哭,惹得其他漢紙妹紙們都冷笑的望著她單薄的背影——玩不起就別玩,這麼點小事兒都能哭成這樣,太矯情了!!
花七童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為毛她有一種後脖頸寒毛齊齊起立戰慄的詭異心慌感??
短髮女孩涼涼的掃了低頭不語像個被遺棄的小狗狗般可憐的小淨塵,輕哼一聲,逕自從後腰摸出一把a4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抵著王雅莉的太陽穴,冷冷的道,「敢做對不起丹姐的事情。就要有死的覺悟。」
王雅莉渾身一顫,嗚咽一聲,轉頭又拽住薛丹的褲腿,「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丹姐你要相信我。」
薛丹蹙眉,嫌棄的一腳將她踢開,「別碰我,我嫌你髒。」
王雅莉狠狠摔在地上。卻似乎一點也不感覺痛,就那麼手腳並用的又爬了回來,真真是完全匍匐在薛丹的腳下,「不是,七姐沒有碰過我。我還是乾淨的,丹姐,你一定要相信我……嗚嗚嗚~~~」
看著薛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短髮女孩徹底的怒了,「別用你的髒手碰丹姐……,你找死!」
子彈上膛,在所有人無動於衷的目光中。短髮女孩扣動扳機,然後,預料中的槍聲卻沒有響起。
一根白嫩嫩的小手指卡進了扳機的縫隙裡,使得短髮女孩沒能完成開槍的整個流程。短髮女孩怒瞪雙眸,狠狠瞪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小光頭,吼,「滾開!否則連你也殺!!」
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迎視著短髮女孩眼中的殺氣。小淨塵眨巴眨巴大眼睛,大拇指卡著扳機。另外四根手指則搭上手槍的槍身,手指靈動如穿花蝴蝶一般,金屬撞擊瓷磚地板的清脆響動不覺悅耳,前前後後不過十幾秒鐘的時間,短髮女孩的手槍便被肢解成一堆零件落了滿地,留在她手上的只剩下握在手心裡的槍托而已。
面對著短髮女孩目瞪口呆的視線,小淨塵腦袋一歪,認真道,「你殺不了我。」
短髮女孩:「…………」
小淨塵彎腰,將短髮女孩抓著王雅莉頭髮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王雅莉感覺自己終於得到了救贖,她鬆開薛丹的褲腿,微微仰頭四十五度角,展現出自己純潔美好的頸部線條,信任仰慕的望著小淨塵,「謝謝你!」
小淨塵大腦袋一點,一本正經,「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王雅莉:「……」
花七童張了張嘴,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我佛慈悲神馬的,妹紙啊,乃不覺得乃救錯人了麼摔~!
薛丹嘴角狠狠抽了抽,撫額——話說這聖母之光普照的白蓮花姑娘真的是她母親口中那個一不高興就掰斷人家手指頭的凶殘妹紙麼掀桌~~!
眾:「」群鄙視之~!
他們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善良美好純真的聖母小白——妹紙,尼瑪喊你回家吃飯~!
妹紙表示很無辜,倫家木有瑪瑪,倫家只有粑粑~~~!!
就在眾人被雷得外焦裡嫩**蕩漾的當口,作為始作俑者的妹紙竟然慢吞吞的摸出口袋裡的手機,大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從容淡定樣的撥了個號碼,花七童訕訕的摸摸鼻子,不用問,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這姑娘肯定是打電話給她家那比親爹還親的養父了唄~~!
「喂,戥十,我是白淨塵……」
看吧……嗯????
花七童一下子坐直身子,錯愕的瞪著小淨塵,戥十?——神馬狀況???
「……你認識王雅莉麼?……不認識?好的,我知道了!」
「滴~」掛了手機,小淨塵完全無視了四面八方激射而來的茫然眼神,只是低頭,面無表情的望著滿臉驚駭的王雅莉,道,「我認得你的味道,七年前,你曾經在暗巷裡打過我悶棍,當時戥十承認了,是他挑撥你們來揍我的,可是爸爸說,能待在七姐身邊的都不是普通人,我剛剛問了戥十,戥十說不認識你,那我就可以認真報仇了!」
王雅莉渾身顫抖著縮成一團,四面八方而來的犀利眼刀幾乎將她片成上京烤鴨,她只感覺眼前一陣陣發黑,猶不死心的喃喃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不要陷害我,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搶七姐,你就當我是只小貓小狗,我只需要一個容身的角落而已……balabala……」
像這種彷彿是窮搖奶奶附體般的糾結語言唯美藝術性語言小淨塵是聽不懂的,她只是愣愣的望著拽著自己褲腿哭喊的王雅莉,小耳朵一顫一顫,她突然彎腰,左手拉起王雅莉的手臂,右手握拳,食指關節微微凸出拳面,形成一個鳳眼狀,縮肘、發力、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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