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大家都不喜歡俺上傳的圖圖啊,好吧,一千個人心目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俺承認,俺喜歡的只是圖片裡所表現出來的唯美意境,呆萌娃娃的確不適合穿那種衣服啊(□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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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景宛如紳士一般,好風度的握了握薛媽媽伸出的手,「你好。【全文字閱讀.baoliny.】」
白希景友好的態度瞬間獲得了薛媽媽的好感,溫和、純良、謙遜、儒雅--這就是她對白希景的第一印象,薛媽媽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一個會讓人如沐春風心情舒暢的男人,又腫麼會忍心看著骨肉分離十五年而不能相認,薛媽媽覺得,如果眼前這個男人真是薛童的養父,那麼,她的女兒肯定可以回家了!
--真的麼??太天真了!!
溫和、純良、謙遜、儒雅神馬的聖父品質,只有在寶貝閨女的視線範圍內才會存在於傻爹身上,一旦離開小淨塵的視線,以上四種形容詞絕逼與白希景八竿子挨不著邊啊挨不著邊~!
薛媽媽覺得自己有必要與溫和、純良、謙遜、儒雅的白先生長談一番,關於女兒過去十五年的生活,關於女兒認祖歸宗的相關事宜,關於……很多很多。
「白先生,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到家裡去坐一坐?」薛媽媽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如此說道。
白希景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他好脾氣的笑著搖頭,「抱歉,現在已經很晚了,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明天約個時間慢慢談,地點由你定。」
本來聽見白希景拒絕,薛媽媽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反駁的話語幾乎脫口而出。幸好她理智尚存,生生忍住了,才聽進去白希景後面的建議,於是,事實證明,溫和、純良、謙遜、儒雅的白先生果然是個好人吶∼!r(t)q
薛媽媽不捨的望向小淨塵,希望她此刻能跟自己說句話,哪怕是一聲「再見」也好啊。可惜,小淨塵的生物鐘向來很準時,此刻,她早已經睡眼朦朧的靠在白希景身上打盹兒了,傻爹和親媽的對話她一個字都木有聽進去,不得不說,站著睡覺絕逼是門技術活~!
注意到薛媽媽的視線,白希景歉意的笑笑,彎腰將小淨塵背在自己背上,小淨塵睡眼朦朧的張開手臂。業務熟練的圈著傻爹的脖子,腦袋一歪。貼在傻爹的背上,睡得口水橫流。
白希景朝薛媽媽微微頷首告辭,隨後便單手拖著女兒的小行李箱轉身緩步離開,薛媽媽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目光始終都膠著在小淨塵的背影上,直到他們消失在路的盡頭,再也看不見一絲蹤影。她才無奈的歎了口氣,一步三回頭的回到車上。
薛由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駕駛室,直到薛媽媽回到後座。薛凱坐在副駕駛位上繫好安全帶,薛才發動車子,道,「媽,我知道你很在意童童,但是請你聽我一句勸,明天做完親子鑒定以後再跟童童的養父談,我們必須掌握主動……,您別急著反駁我,想想老太太,她年紀大了,受不得刺激,如果不做親子鑒定,萬一弄錯了……我說的是萬一,老太太可未必扛得過去。」
薛媽媽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將想說的話嚥了回去,薛說的有道理,女兒找回來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這關係到整個薛家,薛媽媽自認自己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女兒,但有的時候,光有能力是不夠的,她想要女兒回家,是為了彌補這虧欠了十五年的母愛,不是為了將她拽進醃舍的豪門斬分欣礎?
薛凱緊抿著嘴,側頭望著玻璃窗上那屬於自己的倒影,看了十五年早已經爛於胸的臉龐,此刻看起來竟然莫名有種少女的風韻……,薛凱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咱是純爺們啊有木有~!
另一邊,顧暖等人懾於白希景那無聲無息侵透骨髓的氣場而不敢靠得太近,只能遠遠吊在兩父女的後頭,拐過十字路口時,她們果斷轉彎直奔自己人下榻的賓館,至於小淨塵……上帝爹都來了,她還需要委屈自己住這種連一個星星都掛不起的小破房子麼(□t)
白希景單手托著小淨塵右邊的膝蓋窩,漫步走在寂靜的路上,月光溫柔的灑下,被路燈沖淡,卻還是讓這對父女留下了朦朧的影子,小淨塵習慣性的翻身,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將另一邊臉蛋壓在傻爹的背上,鼻尖吹起個瞌睡的小泡泡,糯糯的低喃,「好吃~!」
白希景腳步微微一頓,好笑的搖頭,連做夢都想著吃,真是個吃貨。
白希景出門向來非五星級酒店不住,非總統套房不入,上京這種首都城市,自然是酒店氾濫,即便不成災也夠行業競爭的,白希景一下飛機就直奔科技館,其他事情自然有大山小山打點好。
回到臥房,白希景小心的將小淨塵從背上轉移到懷裡,然後抱著她輕輕放在鬆軟的kingize大床上,床鋪微微凹陷下去,小淨塵無意識的舒展四肢,翻身抱著被褥繼續睡得昏天黑地。
白希景洗了個澡,吹乾頭髮,便也爬上了床,長臂一撈,就將女兒擁進懷裡,睡夢中的小淨塵下意識的抱緊白希景的手臂,咂巴咂巴嘴,繼續吹著小泡泡睡得酣。
小淨塵的力氣很大,尤其是睡著以後,她這麼一抱,白希景的手臂就變成她的專屬抱枕,以前年紀小的時候不覺得,如今她長大了,白希景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壓在自己手臂肌肉兩側的軟軟小饅頭。
白希景是個有潔癖的潔身自好的好男人,也是個冷情冷性的正常男人,他一直將小淨塵當成親身閨女一樣疼愛,對女兒自然生不出任何一點齷齪的想法,從小淨塵五歲半下山開始,他就一直跟寶貝女兒睡一張床,只有抱著軟軟肉肉的小閨女,他才能放下防備陷入沉眠。
所以,白希景一直在下意識的迴避這個問題--小淨塵在慢慢長大。從兒童成長為少女,別說是養父,就算是親生父親也沒有跟十五歲女兒一起睡的道理,可是,只要一想到再也不能摟著香香軟軟的閨女牌抱枕睡覺,白希景覺得,黑夜就是他的噩夢!
再加上如今小淨塵的親生母親找上門……,就像當初跟緣嗔說的那樣。白希景有一千種不帶重複的方法讓薛家的人永遠都找不到小淨塵,讓小淨塵永遠見不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可是,當小淨塵表現出對「父親」「母親」「媽媽」等概念的陌生與無視時,白希景猶豫了。
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卻完全不理解「父親」「母親」這兩個詞彙所代表的含義,這不是她的無知與愚蠢,而是人性的悲哀,即便在山上沒有人跟她說過這些,但下山以後整整十年的時間,無論是同學、朋友還是親人。誰沒有父母,誰沒有跟她談論過自己的父母。就連白希景有些時候都會回憶小時候跟白爺爺白奶奶一起的生活,可是,這些卻沒能讓小淨塵留下任何一點關於「父親」「母親」的印象。
白希景知道,小淨塵正在慢慢步上他的後塵--人性缺失症,並不僅僅只是個刺激後遺症!
所以,白希景沒有反對小淨塵上京,也沒有讓暗中保護她的人隔絕她與薛家可能出現的接觸。他當然不想讓任何人來跟自己搶女兒,可是,有些時候。適當的讓步只為留住自己手上僅有的珍寶。
這一夜,白希景失眠了,這是他與小淨塵同床共枕以後第一次失眠,他想了很多,自己曾經的寺院生活,年少輕狂時的打拼,以及這十年來與寶貝閨女相處的點點滴滴。
手指無意識的捲著小淨塵柔軟的長髮,白希景睜著眼睛到天亮,直到窗外的霞光緩緩灑入窗簾。
小淨塵不自覺的動了動,鼻尖蹭蹭白希景的手臂,慢慢睜開眼睛醒過來,惺忪的眼眸中泛著水霧,朦朦朧朧的看不怎麼真切,她眨巴眨巴溜圓的大眼睛,目光漸漸變得清明,抬頭望著白希景,她眉眼彎彎笑出兩個深深的酒窩,「爸爸,早啊~~~!」
「早!」一夜沒睡卻仍然精神抖擻的白希景伸手將她的一頭長髮揉亂,然後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早安吻,「早上想吃什麼?爸爸幫你點餐∼!」
小淨塵坐起身,抓抓亂糟糟的頭髮,糾結的想了想,果斷道,「只要是爸爸點的我都愛吃。」
「呵~」白希景輕笑了一聲,無奈的搖頭,小淨塵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卻突然僵住,她錯愕的瞠大眼眸,莫名的怔了怔,隨即小嘴一癟,眼眶瞬間含淚,「爸爸~~!」
聽著小淨塵哽咽的聲音,白希景被唬了一跳,忙不迭的坐起來,「腫麼了?」
小淨塵「嗚哇--」的一聲就哭了,「爸爸~~,我流血了~~~,嗚嗚嗚~~~!」
白希景嚇得心跳都差點停了,他慌忙拉著小淨塵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檢查,「哪裡受傷了麼?疼不疼?好好的睡了一覺而已,怎麼會莫名其妙受傷呢?昨天晚上也沒發生什麼……」
憂心的碎碎念驀的戛然而止,白希景彷彿被惡鬼掐住喉嚨一般,死死的盯著床鋪上那一灘殷紅的血跡,臉色從白到青,從青到紫,從紫到黑,從黑到綠,最後,定格在「紅」上。
白皙俊朗的臉蛋染上了層層紅暈,如朝陽周圍的霞光一般,映照出比桃花更旖旎的色彩。
白希景的臉直接紅到了耳朵根並且還持續往脖子根部蔓延,他無力的撫額,羞惱的捂臉,狠狠的磨牙--他昨天晚上才為女兒已經長大了不能再跟爸爸同床共枕而各種心酸心碎心疼心痛心揪,今天一大早大姨媽就親自登門拜訪--我勒個去,一臉血的要不要介麼給力啊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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