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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71:等待 文 / 天下男修皆爐鼎

    蘇寒錦出去的時候,江雲涯並不在禁地之中。

    莫非是因為進階了,他體內血脈的力量沒有那麼強大,所以他能夠克制,不需要繼續呆在寒潭之內?蘇寒錦沒有多想,而是與玄青取得了聯繫,得知如今參加門派大典的修士已經全部離開,天玄劍門的護山大陣再次啟動,僅有一個關口可以進出,這才稍微放心。

    護山大陣是凌天寒的傑作,如今的蘇寒錦,對凌天寒也開始盲目崇拜了,在這個世界裡,說凌天寒是神也不為過。既然護山大陣那麼厲害,天玄劍門哪怕是關起來不問世事也可以啊,為何會衰落甚至面臨巨大的威脅,還需要金鐘良的幫助才能渡過危機呢?

    難道說,是從內部腐爛的?這個時候,蘇寒錦又開始痛恨自己沒有看文了,她換了身衣服之後走出禁地,沒離開多遠,便與匆匆趕來的玄青碰上了。

    「咦,恢復得不錯。」玄青笑了一下道,接著他拍了下蘇寒錦的肩,「你那劍奴厲害啊,一個沒有靈氣的金丹後期,還去挑戰門中弟子,要知道,劍奴本來身份多低,只是大家看你的面子上沒怎麼折辱他,哪曉得他硬是靠著手裡的那柄劍,戰勝了門中不少的弟子,如今不過五天,已經打敗了十七人了。不過我也放了話,跟他比的只能單純比試劍招,凡是輸的都要關兩天禁閉反思,如今,門中弟子個個苦練劍招,都害怕被那小子挑中下戰帖喲。」

    雖說是講的高興事,但玄青臉上的笑容還是有幾分勉強,頓了一下他又道:「掌門還是沒消息,不曉得,有沒有順利通過界湖。」

    蘇寒錦蹙眉道:「逍遙宗最近有何動靜?」

    「應該是給仙劍門施了壓的,不過仙劍門把那小子護得緊,不惜跟逍遙宗撕破臉,如此一來。倒沒什麼大動靜了,只是現在滄海界隱隱傳出仙劍門與魔道勾結,這些倒無關緊要,風聲最大的是仙劍門那小子身藏高階仙器。引得無數人蠢蠢欲動。那小子一直呆在仙劍門倒好說,只要他敢出去,恐怕就會被人盯上。高階仙器,渡劫期修士都眼紅,要知道,這滄海界,也有幾個渡劫期魔修的。那可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那他不會說已經把東西交給那仙劍門老祖宗了麼?」

    玄青眼皮一翻,「高階仙器你以為是大白菜,想給就給,在他身上,他能用,就證明是認主了的,除非主人死掉,都不可能轉移給他人。反正啊。那小子最近別想出去了,下一次的劍塚爭奪,他都沒辦法參加才是。」

    說到這裡。玄青頓了一下又道:「逍遙宗實力強橫,肯定沒有想到仙劍門竟然要不惜一切代價護那小子,我猜測要不了幾天,他們便會以那女修之死,來向我們天玄劍門討說法,所以我們也是啟動了護山大陣,掌門沒有回來之前,都不會開啟。只是這樣一來,可是有損我天玄劍門聲威啊……」

    玄青重重地歎了口氣,而蘇寒錦心情也萬般沉重。對掌門的界湖之行十分擔憂,同樣,她亦覺得金鐘良這一次吸引了所有的火力,給了她喘息之機,不管怎樣,金鐘良都不會有事的。逍遙宗選擇跟他作對,只會是自取滅亡,那對她的威脅自然就沒了。

    玄青領著蘇寒錦往玄月島過去。

    一路上,遇到的弟子均一臉震驚地盯著蘇寒錦看,到最後,連玄青都有些不舒服地道:「你,要不要弄個面具戴戴,跟你那劍奴一樣?」他咳了一聲,「若你是男的,像我這樣,留這麼多鬍子,便能將臉給擋了,可惜可惜。」

    「修真界,也在乎這身臭皮囊?」蘇寒錦無所謂的笑了一下,「他們看習慣了,就不會覺得奇怪了。對了,從明天起,我每天都會去斷情崖那裡練劍。」

    如今,她不敢修煉**心經,因為不知道是不是修為越高,受到的威脅限制就會越高,一切等到掌門回來,才能再做安排,因此,她便只有去修煉其他的了。而振興天玄劍門,亦是她心中所向。試劍堂位置沒有斷情崖寬,而且這裡還有凌天寒的劍意,對於他們來說,領悟更加容易一些。

    「嗯。」玄青也點了點頭,不管掌門到底如何,天玄劍門,還是要繼續發展下去,門中弟子,皆是他們的希望。「只是如今不知道有多少是奸細,如果在斷情崖練劍,豈不是會讓奸細有可趁之機?偷學我天玄劍門無上劍法?」

    「祖師爺的劍法無人引導,根本無法修煉。劍意領悟更是艱難,若是那麼容易學,你們怎麼都不會。」蘇寒錦隨口一說,結果就見玄青吹鬍子瞪眼,他瞪了片刻才道:「罷了罷了,祖師爺的神威劍法豈是那些包藏禍心的人能夠練成的,一些小角色而已,再者,掌門回來,從雲海界帶回來消息,或許也能知道為何鈞天尺測不出來的原因,那樣的話,所有的問題夠能解決。區區幾個奸細,我們天玄劍門還不放在眼裡。」

    如此一來,二人便敲定了相關事宜,玄青先去與長老商議,教授天玄劍訣之事,而蘇寒錦則是去了試劍堂,看江雲涯與人對戰。

    她去了有人圍著的那個比武台。剛剛過去,便聽到有人在嚷,「這次,你們賭誰會贏?老子十塊中品靈石,壓那劍奴!」

    「那你完了,他之前的對手最高的也不過是出竅初期,這次的,可是貨真價實的出竅七層,還是紫霄島弟子,一個元嬰都沒結的修士,怎麼可能贏。」

    「你還見過元嬰都沒結的修士嗎?」那人反問道。

    「沒有。」被問的人呵呵一笑,正欲嘲笑一番之時,就聽那人道:「那就對了,老子就出十塊中品靈石賭他贏,賭不堵,不賭就少他媽廢話了。」

    「賭就賭,誰怕你,一個成天打鐵的,還敢在爺面前耀武揚威的。哼。」

    「老子是打鐵的又怎麼了,你還整天畫圈圈呢!嘁!」那打賭兩人,一個是鑄劍島的修士,一個是陣符島。對劍法都不算精通,此番倒在那裡爭得面紅耳赤。

    蘇寒錦一言不發地站到了人群後面,她發現人群之中,竟有玄如墨。他神情嚴肅,苦大仇深地看著場中的江雲涯,待那兩人站到一處之時,他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手還情不自禁地在身前比劃,似在體會那些劍招。

    玄如墨從前心高氣傲,沒想到現在竟然在看一個劍奴比試,從中吸取經驗。

    正在比劃的玄如墨忽然感覺到了一點兒異樣,他轉過頭,卻沒發現任何異常,只是在準備繼續看下去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瞄到了身後的那人。待看清她臉上的疤痕之時,玄如墨眉頭糾起。

    他曾經萬分厭惡她,覺得她噁心。覺得她髒。但是前幾日,師父告訴他,她也是受害者,雖然他並不完全相信,但腦海之中,卻響起了一個人的話。

    那個人,讓他心跳加速,讓他覺得世間萬物,都抵不上她唇邊淺笑。

    「月亮上的那個姐姐,好像她的蘇姐姐。蘇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他明明想要反駁,卻不敢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小瑤很喜歡她。既然小瑤喜歡,他覺得自己也應該隱藏那些惡意。直到師傅語重心長地告訴他,她只是別無選擇。

    玄如墨低下了頭。

    不管其他到底如何,他不得不承認,她的劍法劍意比他精妙,就連她的劍奴,都讓他驚訝。玄如墨猶豫片刻,忽然閃身到了蘇寒錦身邊,低聲道:「師姐。」

    他神情彆扭,聲音細若蚊足。

    蘇寒錦卻只是點了點頭,神情極淡,再配上她那張臉,便顯得格外凶神惡煞,讓玄如墨著實不滿,正欲發作之時,就見她抬手指著場中道:「你猜誰會贏?」

    玄如墨微微錯愕,接著昂頭冷傲道:「雖然你那劍奴劍法精妙,但兩人實力相差太多,如今他已顯出頹勢,紫霄島弟子必勝無疑。」

    「嗯,他沒有靈氣支撐,的確會輸。」蘇寒錦點點頭,「只是他這般打法,卻是將紫霄劍法摸了個通透。若是下次再對上,便不會再輸了。」

    蘇寒錦覺得拉近距離的方法,就是與玄如墨討論溝通,這樣的話,兩人也不會覺得尷尬,只是沒想到的是,她自以為高深的解說,讓江雲涯給嘲笑了。

    她話說完沒多久,就見已現頹勢的江雲涯手腕一翻,那一劍剛好止住了紫霄派弟子的劍勢,封住了他的劍招。

    蘇寒錦扯了扯嘴角,又道:「你看,他已經掌握了克制對方劍招的方法了,就是沒有靈氣支撐,有些後繼無力。」

    江雲涯手中飛劍之中陡然射出一道冰霜,將已快出名的紫霄派弟子身形凍住,使得他動作稍緩,那紫霄島弟子怒喝一聲,震碎冰霜之後,又面對了極為強大的烈焰,這是那飛劍自帶的冰火兩極陣法,或許是江雲涯體質的原因,此時施展出來,著實讓人驚訝。

    然而更讓人驚訝無語的是,冰霜被火一燒化成了水,又被江雲涯再次弄成了薄冰,結果……

    場地很滑,那紫霄弟子一時沒有注意,因為速度太快,竟然滑了出去,他勉強穩住身形,就被江雲涯一劍斬出,雖傷勢極輕,卻是落到了比武台外。

    「老子贏了。」那鑄劍島弟子高聲叫道,「靈石拿來,你這個只知道鬼畫符的蠢貨!」

    勝負已定,玄如墨瞥了蘇寒錦一眼,狹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促狹。她有些臉紅,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能訕笑了兩聲。

    而這時,台上的江雲涯也側過頭來,朝著蘇寒錦的方向淡淡一瞥。

    「你的劍奴在看你也,難道他剛剛聽到了?」玄如墨有些好奇地發問。

    蘇寒錦默默無語,轉頭看向了遠山,神情淡定。

    她這算是被江雲涯當眾打臉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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