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青莽山的消息之後,蘇寒錦的心情就不平靜了。
只是她現在**心經難以控制,只能泡在寒潭之中才能保持清醒和理智,哪怕是在葫蘆內呆上一個時辰,也會覺得渾身燥熱。修為越高,**心經對男人陽元的渴求也就越多了嗎?
直到此時,蘇寒錦越發覺得**心經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而她找不到解決的方法,除非去雲海界?但她此時的修為哪裡去得了雲海界,要提升修為又必須繼續陷入這個陰謀,如此以來,就成了一個解不開的死循環了。
蘇寒錦在寒潭裡繼續泡著,沒想到只過了半日,玄青就心急火燎地衝了進來。他徑直衝到了寒潭邊,手中利劍斬破那些冷霧,接著伸手一拉,直接捉住了蘇寒錦的手腕。
蘇寒錦眼神一變,難道玄青老道找不到人了要自動獻身?
為了力量,她雖不排斥甚至主動練功了,卻不會傷害對自己有恩的人,於是蘇寒錦欲收回手,而這時,她聽到玄青詫異道:「咦,怎麼沒有?」
他捏著自己的手腕,似在把脈。
「當時我們以為那靈獸吃的是爆裂丹,到了時辰受人控制自動爆炸,因為控心蠱那種蠱毒,一炷香的功夫所有的痕跡都會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人覺得是爆裂丹所造成的後果,玄如墨那混小子明明知道卻不即時說,還有你,居然也絕口不提!」若不是他臨走之時發現玄如墨神色異常欲言又止的模樣多問了一句,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玄如墨對蘇寒錦的敵視。玄青就一陣頭大,明明是同門師姐弟,怎麼關係就這麼僵呢!
「只是現在感覺不到啊!」玄青又撓了撓頭,「難道這麼快已經侵入了你的心臟?不對。不對,沒有什麼異常!」
而等他下了結論之後,玄青臉色頓時嚴肅起來。他一本正經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遇,你身上到底有什麼奇珍異寶我也不會過問,但是現在大家都知道你中了控心蠱,而控心蠱又是極為歹毒的東西,哪怕是以我們的修為中了之後強行逼出體內也會元氣大傷,所以,你身上的東西千萬不能露出來。哪怕是在門派之中也不能。」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蘇寒錦自然是懂的,只是她沒想到,自己的白玉生死葫蘆竟然這般厲害,連上界的強者都會心動?
他說的慎重。蘇寒錦便點了點頭。
「不過這樣也好,你安心養傷,我會跟他們說我已經將蠱蟲逼出,傷了元氣也要閉關,正好趁著這機會替你找人來。」這次,玄青倒也覺得,還是自願交易的修士好。上次那控屍門的人,沒準跟這次的控心蠱有牽連。
只是他明明做得十分乾淨,選的人也是那種沒什麼背景的弟子。怎麼會暴露呢?不應該啊!
目前她依舊是元嬰期,元嬰期的底層修士能力實在低微,心甘情願做交易的應該還是不少,只是想到以後修為進階之後需要的高階修士,玄青就覺得一陣頭痛。
攤上這麼個徒弟,他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
……
這一次。玄青離開了半個月。
他回來的時候,仍舊是帶了個男人,白綾縛眼,看不清相貌,但身材高大魁梧,像是個體修。他修為元嬰八層,而且還被鎖了靈氣,一動不動地站在玄青身後。
「這人也是自願的。」玄青聲音沙啞地道。
他臉色蒼白,頭髮散亂,一些髮絲還打成了結,整個人都顯得灰撲撲的,也沒什麼精神。
「對了,滄海界向青莽山傳達了神諭,只要在十日內趕到浩氣門試煉山的女神像的修士,皆能乘舟渡湖,進入滄海之界。現如今,那浩氣門正是妖兵佔領的重要之地,哎……」
上界修士對下界修士本來就甚少有憐憫之心,能夠派靈舟去接人已經算是各大門派商議許久互相妥協的結果,畢竟顯現一次神跡損耗不小。是以他們也就把地點定在了最危險的地方,能夠殺出重圍的修士,必定是青莽山那低等界面最優秀的人才,這樣的話,才顯得不會太吃虧。
想到這裡,玄青又是歎息了一聲,他對青莽山修士心頭還是有一絲同情的,畢竟祖師爺出自青莽山,現在這徒弟也是,所以當初也是堅定的救援派。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各大門派都會派人去界湖,看看有沒有資質不錯的收做弟子,畢竟能夠在妖兵大肆進攻之下存活下來的修士,不論是機緣還是實力,都應當算是不錯的。你要想去看看有沒有原來的熟人的話,我去稟報掌門,讓你負責納新之事。」
接那一船從青莽山上來的修士?蘇寒錦眼睛一亮,接著便點了點頭。
那肯定是主線劇情之中的故事了,她現在有玄青給的面具,連天玄劍門掌門都瞧不透她的偽裝,若是金鐘良能看出來,那這金手指就太不合理了。再者,她沒有揭下過面具,沒準因為修為增長她已經縮成了個女童也很有可能,金鐘良不可能認出她。
現在,她的優勢就在於她知道他,而他不知道她還存活在這世上,甚至先他一步來到了滄海界,並在滄海界裡站穩了腳跟。
蘇寒錦覺得自己有必要去瞭解一下對手現在的實力,同時,或許也能做出一些微小的改變也說不定。
見蘇寒錦同意了,玄青點點頭便一刻不停地離開了,只留下蘇寒錦和那男人獨處,而待玄青走後,男人往前走了一步,聲音帶著點兒顫抖。
「你是要取我性命的人?」
他身材高大魁梧,此時因為緊張而瑟瑟發抖,便顯得有些奇怪了。
蘇寒錦沒有說話。她默默地運轉**心經,僅僅只是一個周天,就使得她眼神迷離,整個身體綿軟無力。她本來泡在水池裡。現在卻趴在了池邊,手腕抓住了男人的腳。
男人身子狠狠一顫。
他是自願的,也為此行了心魔誓。交易的條件是要一個分神境大圓滿強者的命。對方做到了,所以此時此刻,他也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了。可是他仍舊會害怕,被那隻手抓住了腳踝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顫抖,腿肚子都開始打顫了,他整個人都僵硬了。直愣愣地站立不動。
然而下一瞬間,他鼻尖聞到了一絲幽香。那香氣明明很淡,卻彷彿從他的每一寸皮膚內滲入,瓦解了他的害怕,侵入了他的神智。讓他全身的血液,都通通湧向了身下的一處。
蘇寒錦的手往上移,抱著他的腿爬上了寒潭,接著便將身體貼了過去。**心經像是一隻永遠不能滿足的饕餮巨獸,而面前的男人,便是它的美味。
然而就在她的手要伸進男人領口去的時候,蘇寒錦聽到一聲怒喝,接著就看到一個人影晃動到她身前不遠,她此時神智不清。卻也知道,那同樣是個男人。
修為還比現在這個要高。
她強打起精神,用指甲狠狠地掐住掌心,這才看清,面前這人是玄如墨。
「你來做什麼?」她臉色潮紅,吐出的話也是軟綿綿的。沙啞曖昧,撩撥人的心弦。
玄如墨臉色白裡透著青,他境界高出許多,身上又恰好有凝神靜心的靈器,此時雖覺得有些異常,似乎心跳加速燥熱不已,卻並無太大的影響。
也幸虧蘇寒錦的**心經只運行了一個周天,她自己還能稍微地搶回一些理智,而玄如墨也能對抗那媚香。
「你,你,你……」玄如墨雖然一直沒給過她好臉色看,脾氣又大,但總歸是天子驕子,你了片刻才恍然大悟地罵道:「你這個**!」他一直覺得師父跟這低階女修之間有什麼秘密,是以一直觀察著他們,而且他也有他自己的機緣,曾得到過一個隱身的高階靈器,如此一來,便讓他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偏偏這次玄青因為跟人生死相鬥受了傷,守在門口的時候因為身體虛弱而放鬆了警惕,便讓玄如墨使用靈器進來鑽了空子,看到了這一切。
「上次我也見過師父帶人進來,卻再也沒看見那人,都是遭了你的毒手。」若說懷疑,第一次師父要帶她來禁地的時候,玄如墨就覺得她身上的緋紅和淡香有些異常,此時這些懷疑串聯起來,他也就猜出了七八分真相,看向蘇寒錦的眼神裡充滿了鄙夷和厭惡。
他本來還想說要替天行道的,哪曉得那恬不知恥地**竟然衝他舔了下嘴唇,她長髮濕漉漉的披散著,身上的衣服也因為是濕的,緊緊貼在身上,曲線畢露,此等景象讓他別過臉,總覺得多看一眼就髒了自己的眼。
而他側過頭去,竟聽到她語氣懶散地道:「既然如此,難道要殺人滅口了嗎?」
「就憑你!」玄如墨猛地轉過頭,眼神譏誚地注視著她,長劍出鞘,身上陡然散發出驚人的氣勢。
只是他的氣勢他的威壓宛如撞上了一堵牆,玄如墨回頭,愕然發現此時師父已經站到了他背後,一臉鐵青地看著他。
「你們……」玄如墨眉頭一皺,手心裡也滲出了汗。只是危急之下,他倒多了幾分從容,冷聲道:「師父,你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嗎?她是魔道中人,修煉的邪法,你竟然不將其誅殺,還助紂為虐?」
玄青微微咳嗽了一聲,「她能領悟天玄劍訣,是我們天玄劍門的希望。」
「天玄劍訣,我遲早也會領悟的……」
這兩人對峙期間,蘇寒錦已經再次潛入寒潭之中,她的理智告訴她要暫時忍住,等他們解決問題之後再說,只是如今泡在寒潭裡,冰水刺骨,體內慾火又燥熱難耐,外冷內熱的強烈刺激讓她十分難受,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結果就將兩人的爭執給打斷了。
「如今她是天玄劍門的玄錦師叔,你的師姐,無論如何,此事都不能暴露。如墨,你是我的第一個徒弟……」玄青說到這裡,臉上表情陰晴不定,最後才道:「你立下心魔誓吧!」
這話一出,便是不想要玄如墨的命了。
玄如墨雖然性子驕傲,此時卻也不得不妥協,他入了天玄劍門,拜了玄青為師,其實就已經和他們綁在一起了,現在他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立下了心魔誓言。
待他立誓之後,玄青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這才道,「那我們先出去。」
他話音剛落,就見玄如墨反手一劍,將白綾縛眼的男人一劍刺死,臉上表情冷冷地,「與其做你的爐鼎,不如被我一劍解決,還算死得痛快點兒。」
「如墨,你!」
玄如墨冷哼一聲,「再說,死人才能守住秘密。」他說完之後用劍尖指向蘇寒錦,「雖然我現在劍意不如你,但我遲早會勝過你的。」他又轉頭看向玄青,「選擇一個女**做徒弟,還幫助她抓男人,有你這樣的師父,簡直是奇恥大辱。你處處偏袒她,總有一天,我會向你證明,她——不及我!」
蘇寒錦:「……」
蘇寒錦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她此時也握住了問心劍,不曉得為何,她總覺得握住這把劍,能讓她的神智堅定一些,只是此時聽了玄如墨的話,她實在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只是由於**心經作祟,這冷笑也就成了媚笑,酥到了骨子裡。
玄如墨登時臉色一變,他年輕氣盛,鼻尖又一直嗅著魅香,雖說一直說著狠話,此時聽得這聲嬌笑也身子一顫,待察覺自己身體突然湧出來的渴望之後,他臉霎時黑了。
而身後的玄青更是往後退了幾步,臉上倒是有幾分擔憂。
「玄錦,沒事吧?」
怎麼會沒事?她本來就忍得很辛苦,擔心**心經發作,結果現在自己運行了一周,卻被打斷,這樣的痛苦可想而知,她現在心頭翻騰得厲害,怕是受了內傷。
「你想跟我比劍意?」蘇寒錦咬著牙齒,從牙縫裡擠出這一句話來。
玄如墨冷哼一聲,「是又如何?」
蘇寒錦臉上勾起一抹笑來,明明平凡無奇的臉,也因這笑容,多了嫵媚多了一閃而過的驚艷。「想要跟我比劍意,你還不配。」她明明想用惡狠狠的語氣,此時吐出來卻軟綿綿的,帶著幾分挑逗之意。
蘇寒錦微微皺眉,「除非你讓我吸一次,如何?」
他不是罵她**麼,不是噁心她麼,她倒要好好噁心他一下,沒想到這句話出口,便見玄青和玄如墨兩人齊齊色變。
「**!休想!看你一眼都嫌髒!」玄如墨道。
「使不得,使不得,你再忍忍。」玄青連連道。
「滾!」蘇寒錦不願再多說,便吼了出來,那兩人匆匆走了,她泡在寒潭裡,心頭一陣翻騰之後,還是咳出血來。
慾求不滿,終是受了內傷。(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