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魂珠,魔道的一種靈珠,大都是修為高深的魔道修士隕落之後凝結而成,能養魔氣震怨氣,是極好的魔道法寶。當初血染的那截骨鞭就是怨氣太重,若有定魂珠鑲嵌其上,必定能讓她的骨鞭更進一步。
蘇寒錦將定魂珠放在掌心,隨後將神識探入其中,想要一窺究竟,然則神識進入之後並無任何反應,裡面霧茫茫一片,只感覺魔氣縈繞其中,並無其他異樣。莫非這定魂珠要像那些煉器材料一樣,用火鍛燒?想到這裡,蘇寒錦又運轉了本命火,明明丹田內金烏火跳躍得十分激烈,這定魂珠卻不能像以前的石頭那樣被收入丹田,而本命火將它炙烤許久之後,也不見其有任何反應,蘇寒錦一頭霧水,熄了本命火之後,看著手心裡的定魂珠微微發怔。
而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一個不悅地聲音響起,「下這麼多重禁制做什麼?」
傳訊符!現在發出聲音的是當初廖長青給她的那張傳訊符。蘇寒錦將傳訊符從乾坤袋裡掏了出來,她不滿地皺了下眉,正欲回話,就聽到廖長青繼續道:「你在房裡呆了一天一夜,到底是在做什麼?修煉也不急於這一時!」
一天一夜?她只是一直在研究定魂珠,倒沒注意時間竟然過得這麼快?
「難道出事了?」傳訊符裡傳出廖長青猶疑的聲音,蘇寒錦怕他出手破掉禁制,當下立即道:「沒有,我沒事。此處靈氣濃郁使我瓶頸有所鬆動,想要修煉一番看能否進階,這才設下禁制。」
「那還不快開門!」廖長青有些不耐煩地聲音傳來,蘇寒錦撇了下嘴便道,「此時時候不早,廖道友還是請回吧!」此時是晚上,萬秀峰修士居住又十分集中,一個不小心就被人看見了,而且那她料定廖長青不敢破門才如此生硬地回絕,結果她話音剛落,就聽傳訊符中傳來一聲冷哼,若是能見到廖長青的樣子,想來此時肯定臉色鐵青,蘇寒錦想到這裡還笑了一下,不過她倒沒興趣用神識或者虛身去看廖長青的樣子,而是假惺惺地道:「夜裡天冷,廖道友早點休息。」說完之後,她便把傳訊符給塞進了乾坤袋裡。
廖長青自然沒有破門,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最終還是掉頭走了,只是心中鬱悶可想而知,豈料轉角之處,便見段靈妙披著披風站在那裡,她生得極為清雅,有一種出水芙蓉的脫俗之感,此番站在這裡,亦如黑夜中悄然綻放的一樹白梅。
「長青。」段靈妙解下了頭上的兜帽,隨後輕擺了一下頭,攏了一下頭髮。恰在此時,夜風陣陣,搖曳的青絲在他眼前晃動,那飛出的一縷,竟是拂到了他的臉頰。廖長青臉上的不滿則稍微收斂了一些,他朝段靈妙拱手施禮,之後才道:「原來是靈妙仙子,為何會深夜出現在此?」
段靈妙秀眉微微顰起,她不問反答:「那為何長青會出現在這裡?」
廖長青呵呵一笑,「睡不著,隨便走走。」
段靈妙莞爾一笑,「我也是一樣的,既如此,不如一起走走。」她聲音溫柔,笑起來嘴角微微一勾,清純可人,與那妖精可真是天差地別。想到這裡,廖長青眼神一黯,本來稍微轉好的心情又惡劣起來,她竟然敢不讓他進門?他廖長青居然有被女人拒之門外的一天!
「長青?」沒有等到廖長青的回答,段靈妙訝異地開口詢問,結果就看到廖長青面沉如水地盯著那邊房間,她登時眉頭一皺,隨後狠狠地盯了那邊一眼,而此時的蘇寒錦還在認真的研究那顆定魂珠,渾然不曉得自己再次撞到了槍口上。
她用神識探測,沒有任何反應。
用烏金火鍛燒,依然沒有反應。用遮天劍去砍,仍舊沒有任何反應,然而剛剛聽到廖長青聲音的時候,她有反應了。於是,定魂珠也有反應了。
在這夜深人靜之時,聽到廖長青的聲音,蘇寒錦體內的**心經有反應了,莫非是禁慾太久引發的對男人的渴求,又或許是因為上次廖長青做了誘餌,現在聽到他聲音,自己體內的**心經就已經開始運轉,不過好在並沒有失控,能夠克制。只是在**心經運轉之時,蘇寒錦便感覺到那定魂珠似乎有些奇怪,待**心經運轉完一周之時,她便發現定魂珠上發出微弱的紅光,而這時用神識去探,裡面就變得完全不同。
先前裡面霧茫茫一片,而此時,那些霧茫之中,有了一個暗紅的小點。蘇寒錦朝那小紅點兒靠了過去,接著便聽到一個聲音,「你來了。」
這是什麼?蘇寒錦心頭一跳,定魂珠是高階魔道修士隕落之後凝結而成,難不成這珠子裡還隱藏著一道魔修未散的魂魄?難道是媚娘?不可能,媚娘的修為根本不可能結出定魂珠!
「你是誰?誰在說話?」蘇寒錦下意識地問道,那紅光對她有種莫名的吸引力,然而正是因為這樣的吸引力,才讓她覺得害怕。作為一個看了很多小說的讀者,遇到這樣的情況無非是兩種,一種是真正的傳承,但這種情況是針對主角來的,而且僅僅是被吸引,而不是像她這樣,被吸引得似乎頭腦發熱,不受控制,若不是因為她神識尤其強大,此時早已經不管不顧地撲了過去。另外一種自然就是陷阱,殺人奪舍的陷阱,定魂珠說到底是魔修之物,還是高階魔修,魔修哪一個不是手段歹毒?想到這裡,蘇寒錦更加堅信了這是一個陷阱,然而即使她強烈反抗,也無法擺脫紅光的吸引,並且她想要撤出神識都不行,她的神識竟是被牢牢束縛在了定魂珠內。
蘇寒錦心頭一寒,拼著神識受創也要從裡面脫離出來,恰在此時,紅光中聲音再次出現,「你來了,我的繼承者。」也就是在此時,蘇寒錦感覺到自己的**心經再次瘋狂運轉起來,瞬間便讓她全身發軟,整個人無力地倒在床上,又由於神識受困,竟是虛身都無法祭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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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星期一,真人君表示要上班,忙得腳不沾地。【附青衫叮囑:謝謝支持,星期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