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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零四章 遷怒和戲弄 文 / 鳳月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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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縈這時虛軟到了極點,她把眼睛睜開一線,瞟了劉疆一眼後腦袋又向下垂。

    劉疆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見她臉色虛白,不由心頭大軟。連忙抽身後退,就這樣光著身子走到後面給她解開綁著手的繩子。

    繩子剛解,盧縈便向下一倒,劉疆連忙攔腰抱住。

    綁縛她的繩子,是青樓常用的那種皮質不傷人的,因此綁了這麼久,也才一點紅印,並不曾青紫。劉疆抬起她無力的手腕,低頭在唇邊輕咬了咬後,伸手把她整個地橫抱起,命令道:「把熱湯抬進來!」

    「是。」

    不一會,幾個人抬著一個巨大的木桶放在了屏風前,紗幕飄拂中,隱隱綽綽可以看到她們忙著倒水灑花瓣。

    準備妥當後,幾婢跪下,一婢膝行一步,伏在地上問道:「主公,可要留人侍侯?」

    劉疆低沉地說道:「不用,你們都退下吧。」

    「是。」幾婢退下時,雖是低著頭,心中卻直犯嘀咕:難道,主公還準備親自給那小娘子清洗?

    婢女們一退,劉疆便抱著盧縈大步走到木桶旁,他一腳踏進水中。把盧縈小心地擱在胸前後,他一邊給她細心地擦拭,一邊時不時在她唇瓣手指間印上一吻。

    一直仔細給她洗過,他再手忙腳亂地給她換上舒服的貼身衣物,再抱到床塌時,盧縈一直暈暈沉沉。

    她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

    盧縈慢慢地睜開眼。

    四下看了一遍後,盧縈的雙眼越來越清亮,她朝空著的,但體溫猶存的床塌另一側看了一眼後,啞著嗓子喚道:「來人!」

    四個婢女游貫而入。

    看到盧縈,她們朝她屈膝一禮,一年長者笑道:「夫人醒來了?主公天一亮就外出了,他走時吩咐過。讓夫人多睡一會的。」

    盧縈恩了一聲,啞聲命令道:「把我的袍服拿來。」

    「是。」、

    不一會,袍服來了,盧縈伸手接過時,感覺到下身一片清涼,她動了動。果然沒有明顯的腫脹疼痛,看來,昨天晚上劉疆還給自己上過藥了。

    想到劉疆,她黑著臉便是一聲輕哼。

    片刻後,換上一襲男袍的盧文又出現了。

    不過這時的她。出現在銅鏡中的樣子著實有點不好看,那唇紅腫紅腫的,眼下還有青印。臉色蒼白虛浮,頸項上耳朵後還種了幾朵紅梅,明顯被人狠狠寵愛了的模樣。

    盧縈蹙了蹙眉,壓下銅鏡,她試著站起來,雙腳是虛浮無力,下身也有著一種古怪的不適感,但因用了藥的緣故還是可以行走。

    不一會。臉色蒼白春意猶存的盧文,緩步走下了閣樓。

    花園中,零散站著十幾個青衣衛。郭允赫然也在其中。聽到腳步聲,郭允回過頭來。

    他一看到盧縈現在這模樣,嘴角便狠狠抽了幾下。表情更是要笑不笑的。

    ……隨著年紀越長,盧縈眉目間的冷峭便越是明顯,這種傲慢冷漠的神采,有時真的讓人感覺到很欠揍,特別是這人明明只是個姑子時。

    可現在,冷峭不可一世的盧文,居然腫著厚厚的嘴唇,一臉的蒼白脆弱,完全是被人狠狠懲治過的樣子……這模樣,簡直是讓人心曠神怡啊!

    陡然的,郭允明白了,為何自家主公臨到頭了,都克制**跑去問策。實在是欺負盧文,乃人生一大快事。

    盧縈一眼就看到了郭允眼中的幸災樂禍!

    她輕輕一哼,慢步走到他面前。

    郭允看著她步履艱難的樣子,又瞄向她的唇和頸,唇動了動,有心想笑她幾句,可想到主公,終又是不敢,只是那麼陰陽怪氣地拿眼瞅著她要笑不笑的。

    盧縈看著他,慢慢的,她的唇角勾起。盯了郭允一眼後,盧縈啞聲說道:「我要出去走走。」

    「是。」

    郭允令人準備好馬車,目送著盧縈出了府門。

    剛出府門不久,盧縈便道:「去最近的青樓。」

    幾護衛一怔,相互看了一眼後,還是應道:「是。」

    不一會,他們便籌擁著馬車來到了青樓前。

    盧縈也不下車,她喚道:「叫龜公過來!」

    「是。」

    不一會,那個十六七歲的龜公小跑了過來。

    盧縈從袖中拿出一小片金葉子扔給那龜公,慢慢說道:「給我找兩個潑婦,要她們去左街西前巷玉柳府門口等著。有一個叫郭允的出來時,就讓那兩個潑婦去纏著他,哭著罵他始亂終棄。」

    這話一出,眾護衛齊刷刷瞪大了眼。

    在他們傻楞楞的目光中,馬車中的盧縈似乎扯到了什麼,疼得吸了一口氣。轉眼,她平靜冷漠的聲音再次傳來,「記著,那兩個潑婦儘管找醜一點的,最好有口大黑牙,有口臭,還歪臉裂嘴的。你告訴她們,誰要是親到了那個郭相公的臉,我賞一粒金葉子,要是親到了他的嘴,賞二粒金豆子……去吧。」

    那龜公小心翼翼地說道:「這個,那郭相公要是動了怒出了人命?」

    不等他說完,盧

    縈便淡淡說道:「他不敢鬧,儘管放心廝纏。」

    「是。」得到她的保證,那龜公興高采烈地應了,把那金葉子一藏,便溜得遠了。

    幾個護衛已經呆若木雞!

    這時刻,他們真的很痛苦很為難,要知道,郭允可是他們的上官啊……可是,眼前這個盧文這麼記仇?再說,真想想那情景,好似也挺有意思的?

    就在他們一個個面容扭曲時,盧縈的命令聲傳來,「到街上逛逛去。」

    「是。」

    幾個護衛連忙應了,馬車再次啟動。

    馬車中,盧縈很安靜,除了她的眉峰微蹙。

    在被風吹得飄飛的車簾中,盧縈的面目若隱若現,可這時候幾個護衛對上她,都是不由自主地想道:郭允只是一個表情不對。這盧文就立馬報復回來了……也不知她有沒有想過要對付主公?

    當然,這事無人敢詢問盧縈。

    盧縈對於長安城,還是感到無比新鮮嚮往的。可她現在人不舒服,不能下馬車走走,便這般看著,每每對上別人投來的目光時。那目光總會粘在她的嘴唇頸項上。

    實在受不了,盧縈只得戴上紗帽。

    不一會,她看到了前面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在人群中穿來穿去,眼睛轉來轉去的,可不正是衛三郎?他似乎在跟蹤什麼人?

    盧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這一下。她看到了一個長相極美的少女,那少女年方十五六歲,長相端麗中透著賢淑。最重要的是,她長得這麼美,卻衣著精緻中透著簡練,身上也沒什麼飾物,面目中有一股斯文味兒,一看就是個飽讀詩書。

    盧縈看了她一眼,再看衛三郎一眼,馬上明白過來。這衛三郎,只怕是看中了人家姑子了。

    一眼瞅到那姑子進了一家玉器店,而那邊失了少女蹤影的衛三郎在跳起腳來四下尋找。盧縈嘴角一勾,喚道:「到那玉器店去。」

    「是。」

    不一會,馬車在那少女停留的玉器店中停下了。

    店中人不多,只有個夥計在招呼那少女,見到盧縈過來,那夥計剛顛顛地跑近,盧縈便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你自便,我只是看看。」

    「是,是。」那夥計連忙又跑回少女身側。鳳月無邊

    這時,衛三郎終於尋到那少女了,他雙眼一亮,快步走了過來。

    剛要衝進玉器店,那少女帶來的兩個僕人便是朝他面前一站。看到他們,衛三郎陪了一個笑臉後,清了清嗓子,朝著裡面喚道:「這位小姑,衛某有禮了。」他深施一禮後,極風度翩翩地說道:「小姑有所不知,衛某不是浪蕩子,衛某來自洛陽……」他剛說到這裡,那少女便聽到旁邊傳來一個淡淡的,輕而雅的戲謔聲,「衛某乃是堂堂世家子,身份高貴著呢。」

    那戴著紗帽的少年剛輕聲說了這句,少女便聽到被堵在店門口的衛三郎叫道:「我乃是洛陽衛氏的子弟,是有身份的人!」

    少女一呆,不由轉頭看向那戴紗帽的少年。

    那少年,自然是盧縈了。她這時輕咳一聲,對少女淡淡說道:「我的話文雅了些。」不過意思是一樣的。

    那少女還在暈乎之際,衛三郎繼續說道:「衛某至今末娶妻……」

    盧縈壓低聲音續道:「只是鳳月無邊有妾室四房,美婢數十,另有一兒二女……」

    少女:「……」

    衛三郎清了清嗓子,一雙眼愛慕地看著那少女,又叫道:「衛某自與小姑一見後,便傾慕之極,有所謂良緣定於三生前,小姑萬勿怪我。」

    在少女地期待中,盧縈的聲音再次淡淡地傳來,「我只是對小姑一心傾慕,無法忘懷,這才唐突冒犯佳人。」

    盧縈這邊在說著,那一邊,衛三郎正扯著嗓子朗朗地,禮儀十足地叫道:「衛某只是陡見佳人,傾慕於心,輾轉反側難以忘懷,唐突之處,還望小姑勿怪。」

    盧縈咳嗽一聲,轉向那少女,輕歎,「慚愧,這次他的更文雅些。」

    就在衛三郎一揖不起,雙眼圓滾滾地渴望地看著少女等著她回答時,少女再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她這一笑,她身後的兩個婢女也跟著笑了起來。

    長揖不起的衛三郎沒在想到她們會笑,頓時瞪大了圓眼,實在忍不住,他還伸手摸了摸後腦殼。而隨著他這個動作,他那張白嫩嫩的圓臉旁,耳頰側的一絡卷毛便彈跳了好幾下。

    看到他這傻樣,又看到一側的盧縈那氣定神閒的冷酷樣,少女們笑得更歡了。

    直笑了一會,那少女才朝盧縈嗔道:「你這人啊……你是他好友麼?對他的情況和他要說的話這麼熟悉?」

    盧縈搖了搖頭,道:「只是與他打過一個照面。」頓了頓,她又加上一句,「我今兒心情不好,是耍他來著,他家裡的具體情況我並不知曉,子女婢妾之言更是信口胡謅,小姑別放在心上。」

    說到這裡,她提步外出。在馬車上時,盧縈朝護衛們微笑道:「嗯,現在心情好了不少,我們回去看看郭允怎麼樣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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