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朱凌午指點林阿純的態度,安凌幽心頭隱隱有些不高興,彷彿自己被朱凌午忽視了。
「凌午師叔,這次是讓阿純動手了,那下次可要輪到我出手了!我也是跟著你出來遊歷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哈哈,那是自然,凌幽也想試試身手了麼?放心吧,此次我等一路而去,必然會遇到不少妖魔鬼怪,自然有你出手的時機!好了,如今這島上也算是安全了,那就由凌幽布下一個守護預警的禁制,然後我等便再次歇息一下吧!」
朱凌午轉頭看了眼安凌幽,不免在臉上哈哈一笑,身影同樣落在了下側海島之上。
目光在那沙灘上掃了下,伸手指點幾處地方,那沙土頓時凝聚出了一些几案和坐團,繼而又弄出了一個篝火爐灶,看似準備在這邊吃一頓燒烤了。
朱凌午轉頭又看了眼那寄居蟹妖,便又在口中笑道,「嗯,看這妖身中應該也能弄出不少好肉來,不如嘗一嘗新鮮的鐵板炒蟹肉吧!阿純,你可否幫一下師叔,看看你操控火焰之術,是不是真的淳厚了!」
朱凌午口中說著,拍動了腰際掛著的純陽飛虹劍,驅動了這口飛劍便在那寄居蟹妖身上切割起來。
如今這寄居蟹妖已死,體內的妖靈力%長%風%學自然不能阻擋飛劍對它身軀的破壞,所以在那化成一道五彩靈光般的純陽飛虹劍切割之下,整個妖身便被朱凌午循著關節進去切的粉碎。
而內中蘊含的蟹肉,也在朱凌午驅動靈力御使下。往朱凌午凝聚沙土形成的篝火爐灶上飛來。在這爐灶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朱凌午安放了一塊鐵板。
不過這寄居蟹妖的蟹肉全都蘊含著濃濃的妖氣,築基水妖的肉身自然也都已經妖靈化了,看上去閃爍著血色妖光,卻不像是可以吃的東西。
安凌幽、林阿純見了,神色都不免有些異樣,林阿純聽到了朱凌午的話語,便遲疑的道,「師叔。這蟹肉妖氣如此之濃,吃了恐怕對身體不好吧!師叔,又何必為了一是口腹之慾,而冒險呢!」
「無妨,無妨,我自有辦法化去妖氣,嗯,阿純,你先去採摘那靈草,等下來幫我燒烤蟹肉!我先處理一下蟹肉。然後準備一些調味之料!」
朱凌午這麼多年沒能好好吃東西了,此刻當然不會輕易罷手。在口中似乎已經有津液翻滾的味道了。
一手對著那純陽飛虹劍一招,這飛劍完成了切割之後,便又主動回到了朱凌午的腰際化為玉劍佩飾懸掛著。
那寄居蟹妖不虧是水妖之身,那比普通寄居蟹要龐大數倍的妖身,也給朱凌午留下了十多塊足有拳頭般大小的蟹肉。
朱凌午一手拍了下腰際的儲物袋,放出了一些裝著調味料的瓶瓶罐罐,接著又拍了下腰際的一個靈獸袋,從內中頓時飛出了兩個閃爍著血光的祀神長老級血神,往那些充斥著妖氣的蟹肉中撲了過去。
隨著這兩個血神微微閃爍血光,很快那些蟹肉中的妖氣便都往這血神身上湧了過去。
那邊林阿純聽了朱凌午的話語,只能先去這寄居蟹妖原本藏身妖穴中採摘那株靈草,而安凌幽卻沒有馬上打坐修煉,看著朱凌午的動作,面色流露出了幾分詫異神色。
安凌幽當然可以感覺那兩個血神有些像是邪魅之物,朱凌午原本就在純陽仙宗算是神神秘秘的人物,卻不想他手中居然有這樣的邪魅之物,安凌幽心頭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著想了。
不過安凌幽很快也發現,那原本充斥著妖氣的蟹肉已經被淨化成了靈力濃郁的靈肉,這寄居蟹妖原本的妖靈之力其實帶著幾分土靈屬性,故而它此前可以藏身在沙土之下,將自己的妖身隱匿屏蔽起來。
所以將這蟹肉中的妖氣去除之後,這蟹肉上彷彿有淡黃色靈光流轉著,肉質中倒也只剩下了濃郁的土靈之力。
然後,安凌幽便見那兩個閃爍著血光的邪魅之靈,又像是吃飽了什麼般,往朱凌午的腰際一閃,直接撲入了朱凌午腰際的靈獸袋中。
「師,師叔,你這靈獸袋中,養的究竟是什麼?你,你怎麼能……」
安凌幽有些遲疑的問著,可她實在不願意把朱凌午往壞處想,但一個仙門正道修士,隨身居然養著邪靈,這實在有些太不應該了。
「凌幽,這事情你可要給我保密哦!嘿嘿,其實不管是什麼東西,只要用之得當,便是仙道正途,又何必在意它原本是什麼呢!你看,現在我用它們幫我化去妖氣,豈不是可以變廢為寶!世上萬物生靈,既然存在著,便自然有其生存的道理,又何必一定要滅殺了呢!」
朱凌午此時其實也是故意拿出血神,在安凌幽、林阿純面前顯露一下的,畢竟這二女隨他同行,他的一些秘密終究還是可能被察覺的,不僅是血神,還有那百鬼行軍幡中的鬼魅呢。
而現在先弄點預防針,讓安凌幽、林阿純可以接受一些他身邊存在邪魅、鬼靈之類的東西,那總比後面忽然拿出來,更加無法接受的好。
「可是,這些邪魅,不是會禍害蒼生麼?要是不將它們消滅,它們的存在只會對凡俗生靈產生危害呀!師叔,你這個是詭辯,這樣是不對的!」
安凌幽一開始被朱凌午說得有些迷糊,但隨著她回轉一想,馬上感覺朱凌午說得不對了。
她這樣的仙門弟子,從小便被教育了除魔衛道,驅邪誅妖的觀念,此刻她感覺自己應該讓朱凌午從這樣的邪道走回來,不應該和這種邪魅之物有太多牽扯。
「呃,是的,如果放任它們不管,任由它們在凡塵中自由生存,那確實會對凡俗生靈產生
生危害,不過它們既然掌控在我的手中,自然也就不會禍害蒼生了!就像是我等手中的法器、法寶,只會由我等驅使嘛!」
朱凌午轉了眼珠想了想,便又找了一個借口,可看安凌幽還是有些不依不饒的樣子,忙又向那邊林阿純問了一聲,「阿純,那是什麼靈草,可有什麼價值麼?」
「師叔,那是一株土靈參草,已經有五百年火候,倒也算是一株中品靈草了,大概可值五十靈石吧!師叔,是要我直接採摘,還是送入師叔的囚魔塔中繼續培育呢?」
林阿純雖然聽到了朱凌午、安凌幽的話語,但她倒也沒把心思放在這邊,只是在仔細辨識著那株靈草,見這靈草品質不錯,倒也很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