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對索氏的小夫妻雖然獨居在村落之外,但他們畢竟年輕,自己有還沒有孩童,所以偶爾還是會去村中父母家裡蹭飯吃。
這倒是和現代社會許多新婚家庭差不多,如此一來朱凌午、狐妲己要假扮這對夫妻,和這村中百姓相見卻也是難免的。
「嗯,那我就裝病,然後一切都交給你去說話,妲己,這一點,你做起來,沒問題吧!嗯,另外我們還要尋機將血神送入村中的族庫,如此便可以讓那星宿教的人自己把血神帶進靈島去!」
朱凌午想了想便又對狐妲己吩咐著,他身上的幻術是狐妲己放出的妖靈奴施展的,但這些妖靈奴施展的幻術,卻無法和狐妲己施展的幻術相比。
故而朱凌午也只有少和人接觸,才可能不會被人識破身份,倒是狐妲己的幻術別說是島上的凡人百姓了,就算是一般的修士也未必能輕易看破。
狐妲己自然是點頭答應,只是那眼神兒閃爍,卻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如此朱凌午便和狐妲己在這四姓島上隱藏了下來,只是第二日便遇到了事情。
朱凌午、狐妲己幻化的這對小夫妻年齡都不是很大,所以離家別居之後,才會異想天開的遠離原本所住村落,住到了相對偏遠的島嶼靠海的山崖之上。
不過生活在這星宿海的島嶼上,倒也算是安穩祥定。
那星宿海中並無海中生物生活,也沒有水妖隱匿,即便是那星宿教下屬的使妖宮也豢養一些水妖驅使。大多也收在使妖宮所佔據的靈島之內。卻也不會攻擊這邊生活的凡人百姓。
所以生活在這裡凡人百姓倒也不會遇到什麼水獸的意外襲擊。而在這星宿海島嶼上生活的百姓也算是品性良璞,就像是世外桃源般沒有什麼土霸惡匪出現。
如此這對小夫妻住在這樣的島嶼岸崖邊,倒也不會真讓家人擔心他們的危險,只會關心他們的生活能否過的安泰。
所以這對小夫妻的家人,便也常常會來看望這對夫妻,特別是朱凌午假扮這個索氏少年郎的娘親。
父母對子女的關愛,到了哪個世界也都是相同的。
可這卻對朱凌午、狐妲己掩飾的身份產生了一些麻煩,親娘對自己的兒子自然是最熟悉的。一不小心就可能被看破了假象。
無奈之下朱凌午只能臥床裝病,只說是昨夜在海崖上吹風,有些寒氣入體,身感不適。
然就讓狐妲己出面和她假扮女子的婆婆說話,如此卻讓狐妲己聽了這婆婆的不少埋怨,婆婆和媳婦原本就是天生的對手,都在搶奪一個男人的控制權。
幸好如今這位婆婆也不過是三十餘歲的婦人,還不算是那種叨叨囔囔說個不停的老婦,所以知曉了自己兒子生病後,雖然心頭不喜。但在面上她只是教育了幾句狐妲己後,也沒有多說什麼了。
否則朱凌午還真擔心狐妲己。能不能承受這等農家婦人叨叨不迭的教訓。
此後這位慈母自然又到房中,查看了一番朱凌午假扮男子裝病的面色,見朱凌午幻化男子的面色還算是紅潤,才算是安心了一些。
也虧的如此,在這位母親心亂之下,也沒能看破朱凌午假扮的破綻。
但這位慈母顯然不放心讓朱凌午和狐妲己繼續住在村落之外,口中又教訓了朱凌午、狐妲己幾句少不更事,任性胡鬧之類的話語,繼而便想讓朱凌午、狐妲己搬回村中居住。
朱凌午也只好做出一副沙啞的嗓音,擰擰的說了幾句,幸好朱凌午也尋了這個男子的記憶,想了想他日常的脾氣,才算是藉著病態這樣遮掩了過去。
此後這位慈母無奈,只能板著臉龐讓狐妲己跟著一起回村,去取些草藥來為朱凌午煎食驅寒,朱凌午便示意狐妲己答應下來。
當然在狐妲己去村中的時候,朱凌午也可以借助狐妲己體內的血神,和狐妲己遙遙聯繫上,倒是可以隨時囑咐狐妲己做些什麼。
而那村中的分佈,自然早已被朱凌午、狐妲己的魂念、靈識探知。
這村中百姓大多零散而居,只在村東處修有村中家族祠堂和村中公庫,而村中的公庫倒也有些靈力波動的味道,應該有星宿教修士設置的禁制守護。
但這樣的禁制倒也是無法阻擋朱凌午破壞的,不過朱凌午還是不準備打草驚蛇,只待村中百姓將一些物資送入公庫的時候,順帶把血神也送進去。
此後,自然有蛟宇島的弟子來收取這些物資,再將物資送入蛟宇島下屬那些靈島內。
只要那些血神可以進島,對付起島內的築基、煉氣修士,自然也是不在話下了,特別是血神進入這靈島內築基執事體內,還能假扮這些築基執事指揮靈島內的蛟宇島弟子。
也不是一定要控制了所有的星宿教弟子,或許也能減少了血神數量不足的桎梏。
這便是朱凌午準備用血神來侵蝕星宿教這些靈島的手段。
那邊狐妲己跟著婦人進了村子,很快來到了村中長者的家院,繼而便向這位會些醫術的長者討要了一些草藥,才又去了那婦人的家中。
如此又被那位婆婆一番教訓囑咐之後,狐妲己才回到了海崖邊的茅廬。
回來一見了朱凌午,狐妲己就在口中連連的抱怨了起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那個婦人也太囉嗦了!真想直接撕了她的嘴巴,挖出心來吃了!」
「好了,妲己,其實我已經有些後悔了!唉,無端的讓著慈母少了親
兒、兒媳,唉,這便是人間的親情,妲己,你怎麼還是這樣獸性難改啊!」
朱凌午卻有些感歎,此刻他又想到了曾經在崇安國朱氏烏堡的便宜爹、娘,雖說不是他的親生爹娘,卻也給了朱凌午難得的親情。
眼看著狐妲己對殺人挖心之事,似乎毫無感覺,朱凌午不免喝斥了她一句。
狐妲己見狀眨了眨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用幻術隱藏的尾巴,嘴巴一撅,卻有些委屈的道,「我就知道,你一直嫌棄我!哼,你倒是個心軟的人麼?」
朱凌午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沒錯,此時他雖然是一時間心有感悟,可如果再讓他選擇,他還是會毫不留情的殺人。
朱凌午畢竟也不是一個心軟之人,他那遠在齊常府和陽寧府的玄陰宗、血神教,所做的殺戮更多。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