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朱凌午就在眭葆道人所住的院落中,連著打坐了三日,想著喝酒便停下來喝口靈果酒,然後就重新打坐煉氣消化服用的九陽玉露丹。
至於那嵐山島上開的權氏虛市也都沒去湊熱鬧,反正朱凌午感覺那邊零賣的東西,他是不大會有興趣的,或許最後三天的拍賣會可以去看看。
若是有什麼感興趣的東西,自然看情況再說了,朱凌午現在實在沒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
至於那林純兒倒也沒有打擾朱凌午的自娛自樂,她甚至也沒怎麼離開她的竹屋,就算是吃飯也是在竹屋裡吃的不知道什麼乾糧,並沒有找朱凌午要什麼吃的。
女孩子的心思不能亂猜,誰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反正她似乎在躲著朱凌午般。
不過朱凌午沒有心思做別的事情,這嵐山島上的權氏卻主動來尋朱凌午了。
也不知道此前那眭葆道人向權氏的子弟回稟了之後,權氏中的幾個管事人是如何看待朱凌午的,這日朱凌午照常在石亭中打坐。
卻有人主動來到了眭葆道人的院舍,卻正是權氏那位特殊的女金丹權箏真人。
這位權箏真人就像是閒庭信步般的走到了眭葆道人那院舍門前,卻還是像凡人百姓竄門作客般的敲起了院舍的木門。
眭葆道人的院舍也是用圍牆圍上的,同時圍牆上也有一定的禁制設置著,可以防止外人輕易用神識看到院舍中的景象。
不過這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
真要是想看這院舍中的狀況,完全可以飛在空中正大光明的看幾眼,這嵐山島上絕大多數地方並不禁止飛行,這畢竟是在東鴻海邊的島嶼,而不是大晉內陸之地。
來到海島上討生活的散修,大多也是不喜歡被拘束的性子,同時也都是有點本事的。否則也不可能在這些海島上討生活。
換做在大晉內陸之地生活的話,有那大小宗門和俗世士族人家的管理,在安全上相對要好許多,就像是我們所在世界的大城市治安。總要比那些邊緣城市的治安好些。
雖說東鴻海近海區域距離大晉內陸不是太遠,可也算是邊遠之地,自然多是些桀驁不馴的邊外之人才能長時間生活下來。
即便是如同權氏這樣的士族人家,也要比大晉內陸那些士族人家更為強勢許多。
聽到了這敲門聲,朱凌午自然是不會去理睬的,權當是沒聽到般的管自己在石亭中打坐,而林純兒有些意外的探頭從竹屋中嚮往看了一眼。
繼而總算是從竹屋裡走了出來,沿著院中的卵石路,到了院門前打開了門戶。
見到了外面的權箏真人,林純兒很快就認出了身份。不免有些驚異的急忙給權箏真人見了一禮,「林純兒,給權箏真人見禮!真人是來尋我師父的麼?不過,我師父正在煉丹,恐怕。恐怕……」
林純兒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也知道權箏真人在權氏的身份,若是她一定要見那眭葆道人,就算是眭葆道人在煉丹,恐怕也得出來拜見的。
「咯咯咯,你是純兒吧!無妨,無妨。我是來見你家客人的!哎呀呀,院子裡怎麼多了亭子啊,這個可不行啊,當初可是有約定的,不能改變院舍的!」
權箏真人咯咯笑著往那院中看了一眼,見到了朱凌午弄出來的黑石亭子。故意對林純兒搖頭說著。
林純兒微微一愣,轉頭看了眼朱凌午那容身所在,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並不知道這種什麼約定,這一切本來都是眭葆道人處理的。
所以林純兒只能喃喃的道。「嗯,這個,這個,真人,那,那……」
「咯咯咯,我是說笑啊!好了,好了,純兒,還不請我進去,我可是抽空才出來的,就是來找他的,純兒,你自己忙去吧!」
權箏真人見林純兒似乎真被嚇的不知所措,卻又笑著拉住了林純兒的手,拍了拍安慰著。
「哦,那,那好吧!」
林純兒被權箏真人的親密舉動,弄得更是不知所措了,只好又喏喏的答應了一句。
隨後權箏真人便徑直往朱凌午處走了過來,打量了一下朱凌午,她忽然開口道,「哎呦呦,你修煉的居然是正宗純陽靈力,喂,你不會是純陽仙宗逃出來的吧?可是,聽說純陽仙宗沒能留下幾個人呀!」
「見過真人,不知道真人如何稱呼?」
朱凌午自然早已注意上了這位忽然找上門的金丹女修士,見她忽然道破自己的身份,朱凌午倒也沒太驚訝。
朱凌午在這裡打坐修煉,自然不能在金丹真人面前掩飾了自身修煉的靈力屬性,築基之後肉身化為的後天靈體,雖然不至於像低階煉氣修士般,身軀不自控的向外散逸著靈氣,可這後天靈軀同樣也如同那些自然靈物般,有著不同的靈力屬性。
高階修士看低階修士,就算是不用神識掃瞄探查,卻很容易能分辨出低階修士修煉的是什麼先天靈力。
除非你刻意用什麼手段去掩飾,那或許可以掩飾一二,除非是用神識掃瞄,也未必能看破你的底細。
但朱凌午此刻並沒有刻意來掩飾自己所修煉的靈力屬性,天下這麼大,誰說只有純陽仙宗的弟子才會修煉純陽靈力,只不過純陽仙宗的弟子以修煉純陽靈力最為世人所知罷了。
故而朱凌午對權箏真人的話語也是不置可否,只是反問著她的身份。
「權箏,你呢?哦,對了,我已經知道了,你道號凌午。嗯,聽說你的宗門和太玄仙宗有關係?我盤算了半天,想想也只有純陽仙宗,才能和太玄仙宗相提並論了!」
權箏真人依舊很隨意的回答著,然後皺眉看著朱凌午,她方才故意提純陽仙宗的事情,可現在她卻又有些不肯定自己的判斷了。
「哦,原來是權箏真人,貧道凌午,見過真人!貧道此次確實來於太玄宗,至於貧道的宗門,恕貧道不便透露!」
朱凌午並沒有隨口瞎編什麼,可就是不明說自己的來歷,這樣權箏真人卻也無法明確他的身份。
「那你和太玄宗究竟是什麼關係,這次來嵐山島,是為了什麼?」
權箏真人聽了朱凌午的回答,內心不免暗暗的咒罵了一聲小滑頭,她的目光在朱凌午那包裹上掃了下,卻又像是盤問般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