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道友,今日這嵐山島十年一度的海虛大市便又開市了!」
「我權氏一族千多年來承蒙諸位道友捧場,總算是在這青照島域有了一些名頭!今日既然開市,權氏添為地主,便也為參加此番開市大禮的諸位道友,準備了一份小禮,還請諸位道友等下入市之時,莫要太過於心急,而忘了領取這份小禮!咯咯!」
這權箏真人說到這裡,卻不免掩嘴咯咯的笑了起來,這俗世士族人家出身的修士,和正規仙宗內的出身的修士確實有些不同。
世外仙宗的修士常年避世閉關,自然也就少了幾分俗世味道,而這權箏真人乃是在俗世中長成,即便也是常年閉關而有了高深修為,但人在俗世終究還是帶了幾分俗世人情味。
特別是這位權箏真人的性子似乎也有所不同,看上去更是要比普通金丹真人少幾分尊威之感,那掩嘴一笑,更是添了幾分熟女美感。
四周那些觀禮的修士,見了這位權箏真人的笑容,也都不免陪著笑了起來。
不過這次來的修士大多也是租用了虛市內商舖、坊鋪和攤子的,只有少數是來逛市場的。
所以這些修士有不少對權氏家族相對熟悉,特別是知曉這位女金丹真修名頭的,更是不敢對這位權箏真人有什麼別的念頭,看著權箏真人的神情,反而多了幾分畏懼之色。
這權箏真人在權氏家族中其實是頗有些名聲的,是權氏家族中幾個有數的金丹真修中,實力最強的一位。
這權箏真人的真實年齡誰也不知道。反正很多人知曉這位金丹女修曾經在這個權氏虛市中得到過一株駐顏的靈藥。肯定是服用了這駐顏的靈藥。才能保持下了這年輕的容顏。
偏偏這位權箏真人頗有些真性情,大有不拘小節的意思,就像前面那樣做出一些俗世女子姿容,卻又會讓不少男人誤以為她是怎麼樣的女子。
許多時候她只是平常的意思,平常的我行我素,卻被人誤以為是她有什麼特殊的意思,結果起了別的念頭,結果自然是讓這位權箏真人最後弄得莫名其妙。面子掃地。
而這些還算是好的,還有一些男散修見權箏真人這樣的表現,便以為可以對她做點什麼,幾乎忘記了這位權箏真人的真正修為,
最終那些還沒真正做出什麼的,倒是被權箏真人戲弄之後,教訓一頓,便直接趕出青照島域了事,可還有一些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更是直接人間蒸發了。
這事情自然不可能永遠瞞下去。所以權箏真人的別樣名頭就這樣漸漸的傳了開去,此後知曉權箏真人名頭的修士。雖然看她沒什麼金丹真人的架子,時常還顯露出一些小女人的姿態,可沒人真敢把她當作什麼輕浮女人,起什麼心思了。
而這個權箏真人咯咯笑了一會,才又正了正神情,眨了眨眼睛,又開口道,「好了,其他的廢話不說了,反正十年都是如此,諸位道友也算是知曉規矩的,要是還有不知曉的,那可以找虛市內權氏巡場之人問問。那麼我宣佈,權氏十年一度的海虛大市,就此正式開市!」
隨著這權箏真人的話語說完,便算是海虛大市正式開市了,在她身後彷彿海市蜃樓般的虛市,帶著幾分虛幻光影般的所在,就像是掀開了一個門簾般的露出了一個入口。
這個入口正好就是進入虛市的那個高大門坊,而在門坊的牌匾上就寫了四個大字「權氏虛坊」。
進了這個門坊就是一處大廣場,也是這海虛大市租給那些散修擺攤的場所,所以在這個廣場上明顯分出了一些靈線分割的擺攤之所。
而在那廣場四周就是一間間如同小木屋般的坊鋪,看上去每一間也就是四步長三步寬的樣子。
在往這些坊鋪後面看去,就是一幢幢虛市商舖了,這些商舖便有些大小不一,按照不同商舖規模或大或小,但分佈的卻是錯落有序。
而過了那大廣場便是一條主街道,到了這個主街道的道尾便是那權氏拍賣場,而拍賣場左側是權氏當鋪,右側便是權氏收購店。
初一眼看過去,這個海虛大市似乎並不是很大,其實也是有著特殊空間禁制的,就算是數萬人在裡面也不會感覺擁擠。
此刻這個大廣場和廣場周圍的坊鋪,還沒有什麼人擺攤,那些坊鋪也都沒人進去開舖,可後面那些商舖卻已經開張了。
當然除了那些商舖之外,那些木屋坊鋪卻已經有不少租出去了,那招商、定租等等之類的事務,在此前卻已經是辦好了的。
隨著這邊觀禮開市修士進了虛市,便有一些修士去了那些坊鋪開張了,雖然還有一些坊鋪空著,但用不了多久便會租出去,另外那廣場上自然也會有很多修士開始擺攤的。
按照權氏的規矩海虛大市前三天,這些廣場攤位也是半價出租,基本上就像是白送一樣。
因為權氏家族根據經驗,很清楚在海虛大市的前三天人數可能不會很多,不少修士可能還在趕路過來的途中,所以權氏索性就給了這樣的優惠,以吸引人氣。
就像是方才權箏真人所說,如今在那進入虛市的門坊處,也有幾個權氏家族的築基修士和煉氣子弟,準備了一些小禮包,正一一的分發給這些來觀禮開市的修士。
就像是開門見喜的喜錢一樣,也算是權氏給這些來觀禮的修士隨禮了。
當然,這些紅包裡應該也不會有太好的東西,但也不至於太差,要不然也就落了權氏家族的名頭。
不管怎麼樣,反正都是白拿的,所以每一個進入虛市的修士倒也都是樂呵呵的接過了小禮包,隨手便放進了各自的儲物袋裡。
而那權箏真人則飛在半空之中,看著那一個個進入虛市的修士,笑瞇瞇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可很快她的目光卻停在了一個背著包裹的年輕築基修士身上。
這個年輕修士的身高和周圍那些修士相比,至少要高上一個頭,所以在那邊確實有些鶴立雞群的味道。
而且看上去年歲不過二十出頭,不管他真實年齡如何,僅僅就以他這麼年輕的容顏,就能擁有築基修為,便足以引起不少有心人的注意。
權箏真人也不免被吸引了,她甚至懷疑這個小傢伙是不是也服用過駐顏靈藥,要麼這就是個仙道天才啊。
可若是什麼宗門的精英子弟,又怎麼會來東鴻海近海的外荒之所呢?
不過最吸引這權箏真人卻還是這個年輕築基修士背上的包裹,這個包裹的包布明顯就不是什麼普通之物,應該是一種靈布。
既然用這樣的靈布來包裹東西,說明這包裹著藏著的可能也不是普通凡物,但如果不是普通凡物,為何要用這樣的包裹攜帶,而不放進儲物袋裡呢。
雖說也有窮的散修可能連儲物袋都沒有,可權箏真人相信這個年輕築基修士絕不會是什麼窮散修。
以權箏真人常年坐鎮虛市的經驗來看,就那做包裹的靈布價值便不菲,換取一個普通儲物袋是肯定沒問題的。
雖然這權箏真人沒有用神識去掃看這個年輕築基修士,可她似乎也看見這個修士的腰際也掛著一個儲物袋,看上去倒也不像是普通的貨色,這個小傢伙果然應該是哪家仙宗出來的門派弟子。
可那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不放進儲物袋,卻只能這樣背在背上呢?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這權箏真人內心忽然感覺那包裹中的東西,似乎有了一種很吸引她的味道。
不過她當然不可能直接出手去搶,也不能隨便用神識去探看,此刻的她代表著權氏家族,可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所以這位權箏真人眼看著這個年輕築基修士進了虛市,便也往那虛市內飛了進去,原本這虛市也是不允許人隨便飛的。
不過權箏真人是鎮守虛市的負責人,自然可以不擔心虛市內的禁制,直接在空中飛行了。
她徑直飛到了那權氏拍賣場後設置的一處高台之上,便盤膝坐了下來,這處高台也算是這個虛市中所有禁制的控制中樞,也正需要她這樣的金丹真人親自坐鎮。
可在高台上閒著無事的權箏真人,不免又遙遙的望向了此前注意的那個年輕築基修士,心頭無聊的猜著這個修士究竟是什麼來歷,他背上那包裹中究竟是什麼東西。
但隨著權箏真人的暗中關注,她再次感覺這個年輕築基修士有些不同尋常了,他居然沒怎麼注意那些商舖、坊鋪中出售的東西,似乎另有目的的樣子。
這個小傢伙雖然也順著那些在虛市內逛的修士,一家家坊鋪、店舖的逛過去,但權箏真人明顯感覺這個年輕築基修士更多注意的,彷彿是那些逛著的修士們。
「奇哉怪哉,這個小孩究竟想幹什麼?不會是想著什麼搶人掠貨的主意吧?那難道他背上的東西,是什麼厲害的法寶?」
權箏真人歪著腦袋自言自語了一句,她還真懷疑這個年輕築基修士是打著盯人劫貨的念頭,不過這在修士界卻也是常有的事情。
只要這個年輕築基修士不在權氏控制的青照海域動手,不影響了權氏虛市的規矩,這權箏真人自然不會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