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首歌裡唱的一樣。
「有些事,我都已忘記。但我現在,還記得……」
咳咳。
且不說這首歌的作者是什麼心情,至少這句歌詞,用在狗王的身上還是比較合適的。
最起碼,在水瓶王看來,這首歌真的很適合狗王。
狗王顯然是對他的那個曾經強大的有些過分的師父念念不忘。
也就是之前的老一任的狗王。
據說,曾經的那個狗王,才是生肖和星座之中,二十四位強者裡實力最為強勁的。不過,這當然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因為最頂尖的高手,往往之間的差距都並不算是太大,如果非要說的更確切一些的話,那麼當年的老狗王的實力,應該和目前二十四位強者排位中的前幾位差不多。
就是這麼樣的一個強者,鍛煉出了這麼一個年紀輕輕就憑借自己絕對的實力上位的新任狗王。
水瓶王多少也有一些對之前那個狗王的耳聞,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之前的老狗王,但是他聽說過一些關於他的事情,實力水平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聽說那是一個冷血恐怖的人物。
這種冷血恐怖的形容,不是那種客觀上的冷血恐怖,而是被他們這些圈內的高手如此評判,首先要知道的是,這些圈內的高手,普遍都是擁有冷血恐怖的特質的,被這些本來就冷血恐怖的傢伙定義為冷血恐怖的人,可想而知,那該會有多麼的令人心悸。
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不知道還有沒有活著,但是水瓶王很清楚,如果這個老狗王有現在的新任狗王說的那麼壞的話,那麼無論是對於哪一方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新任狗王,哦,或者說……這個犬牙的師父,一個被自己的唯一徒弟親手『殺死』的男人,一旦還活著,並且知道犬牙已經代替他成為了新任狗王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將整個地下世界給鬧個天翻地覆呢?」
從狗王犬牙的房間離開之後,水瓶王心中一直是在思考著這樣的一個問題。
不過無論如何。
這都是現在暫時不需要去思考的事情。
也不用去擔憂這個。
現在真正困擾著水瓶王的,是他現在該如何面對如今的局勢。
之前狗王犬牙的那番話,讓他對自己的位置重新進行了思考,沒錯,自己現在是在為諸神會賣命。如果說,之前是讓自己去打頭陣,而並非是讓巨蟹王打頭陣的話,那麼估計死掉的就會是自己。誠然,水瓶王認為自己的實力,應該是要比巨蟹王高上一籌的,而且還有那個「元晶」的加持,自己不見得會輸,但也只是理論上構想一下,真正戰鬥起來,誰知道是誰勝誰負呢。
這個「元晶」,就是之前讓楚南等人分外困擾的白色藥丸,因為是使用元能量晶體的一些效用再次利用製作的藥丸,藥丸大小和形狀,卻又一種晶體感,所以,他們就直接稱呼這種短時間內提升一個人實力的藥丸叫做「元晶」。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水瓶王將自己身上僅剩下的兩顆「元晶」掏出來,仔細打量了一下,最後無奈的笑了笑:「這種東西,副作用那麼大,但是諸神會卻很慷慨的給了我們一些。看上去似乎是對我們這些強者的欣賞,但實際上,他們只是將我們看做是替他們賣命的傻子吧。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當做人類看待,只不過是戰鬥的工具,只不過是實現他們野心的試驗品?」
水瓶王一直都覺得,想自己這麼人性化的傢伙,根本就不適合在這個世界裡面生存,但是自己卻憑藉著自己足夠機靈的思維,懂得隨機應變的性格,以及不俗的實力,一路活到了今天。他很慶幸,自己還有一些人情味。
正是這種幸好沒有消失的人情味,讓自己從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類的角度,看透了很多問題。
當然,如果不是那看上去似乎很冰冷很機器的狗王與自己說出那番話語,自己可能還蒙在鼓裡。
也不是說這些道理,他自己悟不出來,而是生存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裡面,他似乎差點早就忘記了去獨立思考和感悟的習慣。
「如果不出意外,這兩天楚南那邊的人就要主動進攻了吧?現在手下的高手人數不足,那麼就靠這『元晶』來進行輔助吧。不知道……狗王那裡還有幾顆。」
實在是一點點的睡意都沒有,於是就走到了陽台上,點燃了一支雪茄煙,頗有小資范兒的仰望天上的星星。
不知道那傾盆大雨什麼時候忽然就停了,停了之後,夜空迅速的放晴,那點點星辰看上去讓人感覺這個世界真的很美,曾經進入到這個世界裡面的時候,早就做好了隨時四聲的準備,也許對於他們這些高手來說,只有戰鬥勝利之後的「功勳感」能夠讓他們多少感受到一點自己還活著。
但其他的那些幸福呢?
沒有。
水瓶王忽然意識到,自己甚至是好久都沒有這樣安靜淡定的仰望星空了。
然而……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
就連安靜的欣賞一下星空都不行,水瓶王忽然感覺到有一絲絲的氣息在靠近自己這邊。
然後,那氣息似乎是潛伏在了某個方位。
「……有人監視我們?楚南那邊的人?」
水瓶王皺了皺眉頭,認真的用氣息感受著附近的氣息,希望能夠捕捉到一個相對確切的位置。
而就在這時,自己身後緩緩傳來腳步聲,水瓶王迅速回頭,發現是狗王犬牙爭吵自己這邊走過來。
「你也感覺到了?」水瓶王問道。
狗王點了點頭:「感覺到了,我直接進來你的房間,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水瓶王訕笑了一下,「禮尚往來嘛,我去你房間打擾你,你來我房間打擾我。這很正常。還有,我這總統套房,本來就大,自己一個人也挺無聊。」
「現在是三個人了。」狗王說道。
「是的。」水瓶王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氣息明顯增幅了一些,似乎是刻意的想讓自己察覺到對方的方位一樣。
「還有一個人,似乎是很想和我們見面。」
說著,水瓶王直接是披上了自己的外套,直接從陽台上跳了下去。
這裡有三層樓高,按照他的身手,隨意蹬踏一下,刻意很平穩的著陸,而狗王也是緊隨其後。
兩個人一步步朝那個方向靠近,狗王的表情卻是忽然變化了幾番。
「怎麼了?」水瓶王看出了狗王的表情的微妙變化。
狗王搖了搖頭:「沒事。應該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