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滿懷橫空出現,衛不病和陳扣自是大惑不解。
其實落花滿懷,哦,也就是沈悠悠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她是想找衛不病的,結果上邊告訴她,這傢伙不讓找,不能找……
衛不病不能找,但是她知道陳扣和衛不病是一起的,陳扣肯定是能找的,於是就曲線救國的找來了。
這麼簡單?說找,直接就找來了?
還不簡單麼?追蹤端卡就行了,她是有陳扣現在的端卡號碼的。
互相通名報姓,沈悠悠色迷迷的看看陳扣。以前只見過臉,這回看到了全貌,嘖嘖嘖,前凸後翹腿筆直,完美無瑕沒死角啊,這身材比自己,也絲毫不差了……
不過打量了一會兒,她還是將注意力的焦點,轉回了衛不病身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嘴角漸漸翹起,得意洋洋,猛一拍手:「哈!我知道你怎麼那麼能打了!」
衛不病神色一緊,難掩驚訝:「你知道了?」
沈悠悠筆挺的鼻子都快翹到天上了,錘了衛不病一拳,把衛不病錘的齜牙咧嘴,避開陳扣小聲說道:「別覺得有啥了不起的,咱倆保密級別一樣的。」
衛不病無奈揉鼻子:沒覺得有啥了不起啊……猛然閃身,避開了她又一記肘擊,親密的肘擊。
雖然才剛見面,他已經充分見識到了這個女人手頭的沒輕沒重。這種跟人示好的方式換個不結實的人來,被打到重傷吐血都是有可能的。
被避開了,沈悠悠倒也不以為意,眉飛色舞,眉花眼笑,還沒說話呢,腰就已經直不起來了:「你,你,你猜,你猜我是……是怎麼……知道的?哈哈。哈,哈哈,說起來,說起來真是……真是笑死我了!你沒看,看見。那傢伙。當時,那,那,那張臉啊!」
什麼話都沒說明白呢。自己先在那笑的直不起來了,眼淚都飆出來了。
說起來這事也真的蠻搞笑的!地中海在軍方負責技術這塊,這回找上沈悠悠,其實主要是為了報復的。為此準備充分,信心滿滿。而當隨便派出一個人。輕輕鬆鬆就戰勝了沈悠悠幾個最得意的手下,就更是把握十足了。
可是當跟地中海帶來的貨色站上了擂台,沈悠悠才忽然發現,這些傢伙的戰鬥方式,竟然跟衛不病如出一轍!
確切的說,簡直是一模一樣!只不過論到招式的變化,後續的算計,隨機應變的能力,衛不病則比他們超出太多太多了……
在廢土裡面天天跟衛不病打。連他那套高級版本沈悠悠都適應的不錯,驟然遇見這些個低級版本,還能有啥結果啊?三拳兩腳,暴風驟雨,perfectko!
淒慘的戰績。赫然連以前找來的那些不靠譜的技術強化對象都不如!可以想見地中海那個鬱悶啊!疑惑啊!糾結啊!
他怎麼鬱悶疑惑糾結沈悠悠不管,誰讓他總和自己作對來著!跟他一打聽,這些傢伙到底是什麼原理,再一打聽。開發這技術的傢伙姓衛,叫衛不病。心裡面哪裡還不通透敞亮,一時間簡直憋到了內傷!
當然,這截沒有立刻跟地中海說,先讓他鬱悶一陣兒再說吧。
可除了地中海,基地裡又實在找不到其他保密級別夠,又能夠理解這一切的人可以分享啊。憋的實在難受,後來一尋思,就來找衛不病了,沒想到正撞見了這一幕。
她在那兒捶地爆笑,歇斯底里,衛不病和陳扣卻都一點不明白呢,她也從頭到尾沒說句囫圇話兒啊。
只能心底裡腹誹:這個女人,在遊戲裡面就不太正常,怎麼到了現實更不正常啊?聞了笑氣了?迷走神經接叉了?
滿頭霧水,莫名其妙……
倒是邊上暈眩半晌的的警察聽出點玄機來了:這些人雖然認識,也並沒有多熟,甚至都只知道對方的網名,現實裡還是頭一次見。
這樣就好辦了,這樣還有機會!心裡面核計著,強忍住腦袋的眩暈,以及可能因為腦震盪導致的噁心反胃,顫顫巍巍站了起來,整理整理衣衫,抹抹臉上的鞋印。哪怕抹不平,總歸好看一點。
湊上前兩步說道:「這位首長,情況和您看到的……不太一樣的。首長剛才您不是也說了,這傢伙很能打的嗎?他為什麼那麼能打啊?這傢伙表面上老實,其實私底下殺人越貨,無惡不作的,可不是什麼善茬!您要交朋友,還是要謹慎一點的好……」
好不容易找到人傾訴的沈悠悠笑聲被打斷,回頭看了警察兩眼,忽然向他勾勾手指。
警察大喜:挑唆的話管用了!顫抖著走上前去,結果,「光」又一個驚天動地的耳光,天旋地轉,金星亂冒,五爪金龍浮現,幾顆門牙飛了出來,整個人直體三周半翻飛,再一次落到了剛才的桌面上。
竟然在自己面前用這麼低劣的挑撥手段?自己長的很像白癡嗎?沈悠悠的好心情被打斷,十分不爽的指指再度軟泥一團的警察,問衛不病:「這傢伙是找你的?」
衛不病茫然搖頭。
邊上,陳扣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警察是找衛不病的茬,所以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沈悠悠這麼一問她忽然明白了,是周公子!
剛才兩個人被舉報進了警察局,雖然沒犯事,不留案底,可是詢問筆錄聯網入檔,恐怕她的行蹤就這樣暴露了……出了警察局就被纏上,這看起來不可思議,以周公子的勢力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兒。
不用再問了,陳扣的反應足以說明一切。
「這是那什麼周公子搗的鬼?」沈悠悠瞇眼笑起來,熟悉的她的人都知道,這是有人要倒霉的訊號:「還真是巧啊!今天你們幫了我一把,就讓我也幫你們一把吧!正好也見識見識,那傢伙到底是哪路小鬼妖怪!」
聽到這話,癱軟在地上的警察滿臉驚駭欲絕。這分明是兩尊神要戰的節奏啊,自己一隻小家雀,卻不小心撲騰到了這戰場上,除了屍骨無存還會有別的結果嗎?
奮盡全力還想要說些什麼。「磅」被沈悠悠一腳踢在脖頸,眼前一黑就暈過去了。
就彷彿剛才警察一樣,沈悠悠殺氣凜然的瞇眼掃視了飯店一圈:「你們這段時間,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聽到!」
「是!是!是!」飯店員工連連點頭。哪敢不點頭,警察都被死狗一樣的打耶。
至於一幫小混混。早被落花滿懷出場的聲威震的目瞪口呆。得了這句提醒,猛然明白過來,自己不需要在這殺機四伏的地方呆著啊。一邊點頭如搗蒜「是是」,一邊一溜煙的走掉了。
肅清了現場。然後沈悠悠向不遠處一個座位裡,看起來完全沒有存在感的客人勾了勾手指:「這種事都讓我撞見了,你這保鏢干的不怎麼樣啊?」
剛才曾經要站起來過,轉眼又坐回了位上的客人,苦笑著起身。行到三人身前,然後「啪」給沈悠悠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大隊長!」
「行了行了,楊夜,你現在是國安的人,不是特種大隊的兵了,就別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我問你,怎麼回事啊?」
沈悠悠這幾句話一出口,本來還故作鎮定在收拾桌子擦椅子的飯店員工,一瞬間呆若木雕。下一瞬間,「湊湊湊」的消失不見了,包括聞信出來,不自量力還想著居中調解一下的飯店老闆。
國安???!!!
臥……靠!草!槽!擦!去啊!假如說,剛才還不瞭解警察前倨而後恭。明明槍在手,愣打不還手的境界,這一瞬間,他們總算是瞭解啊。
俺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監控錄像俺們一會兒就抹掉。不,整個機器都砸了!砸的生產廠家都認不出來!就放過我們吧。你們這樣大的神,幹嘛在我們這種小廟折騰啊?剛剛出場露了一小面的老闆,掩面而去,空留下這段悲慼無奈的內心戲。
「你是……跟著我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國安,衛不病驚訝。
「衛教授,你好。」既然現了形,也就縮不回去了,楊夜無奈苦笑,「我是天都安全廳的外勤,目前奉命專職負責您的安全。」說是保護,當然也是監視。
楊夜所在的單位,主要負責最高級別的技術資料的保密,這種給專家教授當保鏢的事兒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過跟著衛不病這麼年輕的絕對是第一次。
只是說起來真的很無奈啊,保護對象是個徹頭徹尾的宅男,三天五天的都不出門。好不容易上回遭遇了危險,他本打算出手,結果還沒等出手,敵人就被衛不病三下五除二的幹掉了……這一次又有麻煩,又是沒等到出手,自己特種兵的教官竟然出現了,想表現都沒機會啊!
「衛教授?」衛不病聽的本能的彆扭,「我還不是教授呢……」
「已經是了。批覆文件現在就在量子程序研究所,你只要回去上班就能拿到了。」楊夜暗示了下國安的神通廣大。
「可是我都沒申請職稱……」
「以您在……」楊夜看了陳扣一眼,把本想說的話嚥回了半截,「……所做的貢獻。破格晉陞也是應該的。」
這兩人說著話,邊上的沈悠悠卻不耐煩了,粗魯的打斷:「好了好了,這些婆婆媽媽的事兒能不能以後再說,有的是機會!楊夜,你還是說說今天的事兒怎麼辦吧!」
「我這就去打幾個電話。」
「電話是肯定要打的,不過……得按我說的打。」沈悠悠瞇起了眼睛。
楊夜頓感頭疼,這是……事情要鬧大的節奏啊。可是,這位姐姐發話,自己難道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ps:【楊夜,讀者夢弒情強烈要求的龍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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