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掏出了兩面金盾,此時此刻,叢林射手暴風驟雨般的亂箭正撲面而來,機械醫師的毒彈、麻醉彈也正在讀條中,大步邁進的變異巨獸,身體一會兒血光繚繞,一會兒筋肉蠕動,顯然把血液沸騰、雄健上肢這樣的狀態技能全部加持了……
這一輪下來,落花滿懷能不能扛得住,真的存疑啊。
畢竟,這是同時三個團隊級波ss向她動進攻。
假如是正常團隊作戰,通常還是會分為三個小隊,將波ss分別拉住的。
這三個波ss雖然集團作戰,並不共享仇恨值,只除非某一個人的仇恨值實在太突出,完全蓋過了其他人——就像落花滿懷這樣——才會出現眼下這種狀況。
而且,挺過了這一輪,還有下一輪呢,再下一輪呢……泥沼術的持續時間可不算短!
即便挺過了,這段時間,落花滿懷完全不能輸出,仇恨值不免就會慢慢轉移到別人身上……這一轉移,到底會轉給誰?這畢竟是三個波ss啊,仇恨又是相互關聯的,哪有人算的清?
正好是衛不病,或者小小鳥這兩個副t還好,萬一對準了其他人,不免就要減員!
於是,落花滿懷作勢接招,叢林射手暴風疾雨般的亂箭中間,一坨亮閃閃的板磚向落花滿懷當頭落下——衛不病的尋路機器雷。
機器雷落地爆炸,便能將巨獸炸退。解了過半數的壓力,運氣好的話。還能將落花滿懷從泥濘裡拔出,一舉解了她的危急,反正扔的時候,衛不病是這樣算計的。
他要救,落花滿懷卻哪裡肯讓?
「不用你幫忙!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遞來的橄欖枝,落花滿懷壓根不理,一伸手,啪!
兩盾在手。就沒有了武器的位置,就有許多技能用不出來,總算還有一招是空手能用的——修羅劍指。
黑色的念光閃過,瞬間擊碎了飛行在半空中的板磚,然後兩盾合攏,一頓遮擋,「砰砰砰」攔下了叢林射手鋪天蓋地的箭雨。
這畢竟是遊戲。不是現實,雖然看起來,盾牌將箭支完全擋住了,依舊還是要扣血的,只不過扣的少一點,要根據盾牌的格擋屬性換算。血量狂降。
嘖,彆扭的女人!衛不病咂舌,卻並不因落花滿懷的拒絕而放棄,任務要緊。
操縱後勤機甲手臂連揮,接連又投擲了二物。
「草。你聾了,聽不見啊。不用你……」落花滿懷大怒,無奈修羅劍指已經用出,還處於cd中,只得收起一盾,換上把單手劍,這回總算沒那麼拉風,是把銀色的。
劍光一閃,向來物狠狠斬去。
結果斬到半截,陡然凝住:「靠!靠!靠!」連聲咒罵著,憤然收回了劍勢,縱身一撲。
「喵!」將衛不病扔來的波斯貓,一把抓在了懷裡,磨蹭、揉弄、親暱……對貓的喜歡,已經不僅僅停留在表面,而變成一種本能,一種下意識的動作。
這一分神,緊跟在貓後邊的第二塊尋路機器雷,於是沒有遮擋的順利落地,一頭扎進泥濘中,然後……「轟!」
這個時候,變異巨獸的狼牙大棒,正到了落花滿懷頭頂。
轟然大爆,落花滿懷情不自禁翻轉飛騰,抱著波斯貓,摔到了**米外的岸邊上。
變異巨獸被激波撲中,不由自主「蹬蹬瞪」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落花滿懷擺脫了窘境,變異巨獸被擊退,叢林射手的連珠箭與機械女醫的毒針盡數躲過……皆大歡喜。
只有落花滿懷不喜,小心翼翼將波斯貓放到了地上,忿然起身,卸了盾,換了劍,騰騰騰向衛不病奔去,滿臉便意,籠罩寒霜:這傢伙,跟他說過多少次了,不用他管,竟然還說不聽了!既然如此,就只有用拳頭說話了。
「乒乒乓乓!」三個波ss還在那活蹦亂跳,團隊裡面的頂樑柱倒是先打起來了。
「夠了!夠了!夠了!」看著這兩個不省心的傢伙,陳扣怒衝冠,「落花滿懷,你,膩膩歪歪!磨磨唧唧!別彆扭扭!還整天叫囂著純爺們,真漢子,不解釋,你看看自己,哪點兒爺們了?哪點漢子了?整天在軍隊裡,就是這麼服從命令,訓練手下的?」
一圈人鴉雀無聲,汗流滿面,罵個女人不夠爺們,真虧她張得開嘴……
可是,還真管用!
這番話一出來,落花滿懷瞬間凝住了,一臉羞慚!
她羞慚了!她羞慚了!她真的羞慚了……眾人的目光,從陳扣的臉上,移到落花滿懷的臉上,又從落花滿懷的臉上,挪回到陳扣臉上,來來去去,鴉雀無聲。
真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啊!
所有人都沒動靜,衛不病的輕輕「嗤」笑頓時就掩藏不住了。
這正是茅坑裡打燈籠,找死啊,陳扣審判的目光,從落花滿懷身上,投射到了他的身上:「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人誰沒有個毛病,要你這麼三番五次的調戲?」
「先管好你自己吧!起床洗臉,就是拿水沾一下;刷牙,漱漱口就完事了;衣服幾個月不洗;頭幾個月不理;用完的碗筷盆碟從來不管;吃剩的西瓜皮怕壞你竟然給我放進冰箱裡;垃圾堆時間長了招蟲你給我打殺蟲劑……」
「光當!」假如有人通讀心術,此時此刻,一定可以聽到滿地玻璃心破碎的聲音。
一種萌妹子本來已經呆若木雞了,這回乾脆徹底石化了。
太……太,太毀三觀了!!!
在她們心底裡,兩尺天涯這位公會第一任大內總管,第一任一品帶刀侍衛,能夠不以召喚物,純以輔助職業之軀,而與落花滿懷這一身錦繡,兩手金磚的暴戶戰平,甚至隱隱還佔上風,更開創了遊戲一種流派的傢伙,怎麼也有點高深莫測,世外高人的味道啊!
當面不說,私底下一幫人已不知討論了多少遍了,這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高不高?帥不帥?富不富?
結果就這樣被陳扣豁然撕開了包裝,高高聳立的神像轟然倒掉!
嘶~~~拿膠帶撕腿毛都不帶這麼疼的呀!
一乾妹紙們疼的淚花都湧出來了:男人,男人難道都是這麼可怕的生物嗎?
「吃剩的西瓜皮怕壞放進冰箱裡?垃圾堆時間長了招蟲打殺蟲劑?……」跟一眾妹子們截然相反,小小鳥的色狼五人組,望著衛不病,眼中漸漸流露出一種……崇敬,不,是崇拜,真心是崇拜啊!
「太絕了!這幾招我們怎麼就沒想到呢!能省多少功夫啊!果真是高人,不愧是高人啊,不光遊戲玩的好,就連過日子都這麼的……有創意!」激動興奮的拍大腿。
「你們給我死遠一點!」不想這樣還能找見志同道合的,陳扣筆挺的鼻子都氣歪了,你們還是人類嗎,還有廉恥之心嗎!
把這幾個活寶遠遠的趕到一邊,氣才喘順了一些。
轉向落花滿懷說:「他揭了你一個短,我揭他一個短,這樣算是扯平了吧。」
又說衛不病:「要是還有不服,直接找我,可不是她說的你。」
其實,不用陳扣說這些,她兩邊各打二十大板的用意,衛不病和落花滿懷也都明白。
整個調解的過程,波ss的進攻其實一直沒斷,兩個人一邊閃避反擊一邊聽訓,到了這節,對視一眼,微微搖頭:「先把這三個波ss收拾了,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行。」
本來也沒多複雜,就兩句話,摒棄了前嫌,攜手並肩,戰鬥就此進入了正軌。
戰鬥就此進入了正軌?
三個波ss無恥、賴皮、無解的配合,怎麼才算是進入正軌啊,你汗流浹背手指抽筋吭哧吭哧的輸出半天,波ss打一針血就全回來了,這種可不算的。
當然不是那樣,打法是落花滿懷繼續一拖三,衛不病則全力糾纏機械醫師。
戰鬥的事情瞬息萬變,但是描述起來,又很簡單。
全力集火皮糙肉厚的巨獸。
由於仇恨遠遠的出,叢林射手的第一目標,始終是落花滿懷,追射不已。
但是沒有關係,巨獸它體積大啊,體積大就好遮風擋雨,這也是變異t排名第一的又一個原因。
落花滿懷繞著變異巨獸滴溜溜打轉,把它當成一個樁子來繞了,叢林射手攻擊再猛烈,總是誤傷,也沒有更好的手段,只能跟著繞來繞去。
他移動度雖快,倘若以變異巨獸為圓心的話,落花滿懷是在近戰範圍內繞柱,他卻是在覺得安全的射擊距離上繞柱,再快也轉不過落花滿懷啊。
這種打法假如人多的話,當叢林射手繞過人群的時候,由於距離關係仇恨轉移,出奇不意,未免就會帶走幾條人命。
可現在人少啊,小小鳥是近戰和落花滿懷盡量的重疊站位,其他人,則以巨獸為障礙,和叢林射手繞來繞去,彷彿在玩一款叫做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假如是四十人的大團,變異巨獸體積再龐大,也遮掩不住,人群自己也挨挨蹭蹭的跑不起來,就八、九十來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邊的輸出是進入了正軌,可另外一邊,機械護士的瞬治療彈又怎麼解決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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